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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深风冽,漆黑的空中偶尔传来几声枭声,森冷地回荡在林间,替这月夜添增一丝诡异与恐怖。
理应是众人酩酊香睡之刻,却有一名穿著简易的瘦弱男子,小心翼翼的提着灯笼走入处于林间的一处小仓屋内。
他左右盼顾了下,确认无人尾随于后时,才安心地将灯笼吹灭、关上门窗,拿出屋内摆置在桌上的烛台点燃。
微弱的烛光,立即照亮了昏暗的仓屋,这里算不上是个舒适的地方,反而显得肮脏凌乱,地上洒满了干草,与被弃置的断脚桌椅,唯一还算得上干净的地方,只有角落那处铺好草席的窄小位置,而那儿…躺了一名被绳子绑缚住双手的男子。
“清郎…”瘦弱男子转过身凝视了被他唤做清郎的男子好一会儿,这才缓步走至他身旁坐下,抬手抚开覆盖在他脸上的黑发。
一张俊逸非凡却略显苍白的脸孔,立刻曝露在弱光下,微微敞开的黑蓝衫子下,是一片汗湿了的古铜色胸膛,一上一下地激烈起伏着,彷佛很难受,又似是在压抑些什么。
坐于严清郎身旁的瘦弱男子,颤抖着双手一遍又一遍地抚划过他的俊脸,描绘着他薄情的唇瓣,而后又转将手指移至他的剑眉、挺而直的鼻梁,直至将他脸孔上的轮廓摸索得一清二楚后,才俯身吻上严清郎微些泛白的唇瓣。
痛…好热…浑身的疲乏感让他难受得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严清郎压根儿不明白,依稀记得,他正待在黑道毒枭的豪宅中,准备在他们交易的那一刻通知早已在外守候的下属,欲来个人赃俱获,没想到他还来不及通知,行动竟早一步被那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识破,还启动早先安装在宅内各处的炸药,眼前的景象顿成一片火海,而自己似乎还来不及逃…还来不及逃?那么…他是死了吗?死在那场爆炸中了吗?
“清郎…嗯啊…清郎…看着我好不好?看着我…”
瘦弱男子不知在何时将自己的衣衫全脱了,坐在严清郎的胯间不断上下摇晃着自己的身躯,一边用双手抚摸他的脸呻吟。
神志有些不清的严清郎,一看清眼前的情况,怒得几乎无法自己,伸手便想将坐在自己身上的瘦弱男子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缚,身体更是沉重得彷佛不像是自己的,更别论说要挣扎,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死死的瞪着那名瘦弱男子在他身上卖力地摇动身躯,发浪似地呻吟。
瘦弱男子忽然开始抽泣,白嫩的粉颊浮上一抹红云,娇媚的神态,简直比女儿家还要媚丽。“清郎…我快不行了…拜托你…动一动好吗?求求你了…”
严清郎却宛若未闻似地死瞪着男子的下体,若不是被强迫的人是他自己,或许他还会大笑出声呢!敢情他是抽到头奖了是不?强上他的人竟然是个阉人?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会有人没事想学古代人当太监的?
“清郎…啊…”男子见严清郎毫无搭里自己的意思,只得哭丧着一张秀气脸孔,抵着他结实的腹部自行满足自己。
恶梦…这简直是个恶梦!严清郎整张脸都青了,可是紧夹着自己下体的温暖地方,又是这般真实,纵使他非常不愿,被大力刺激的分身仍是敏感的挺直起来,一次又一次的被那名男子温暖的小|穴包含在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名男子才满足的瘫软在严清郎宽阔的怀中,恋恋不舍地亲吻他结实的胸膛。
“清郎…我要走了,你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在这儿,绝对不会有人找到你,只有我知道你在这儿,也只有我看得到你,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严清郎压根儿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脑子又涨热又疼痛,身体又回到彷佛被灌了铅般地沉重,整个人难受得无法言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子穿上衣衫,吹熄屋内唯一的灯光,便留下他一个人离开。
到了现在,他还是无法理解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会在这里?那个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彷佛跟他很熟识似的,那又为什么要将他囚禁于此?不懂…脑子一片混乱,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他一下子失去了分辨一切的能力,完全地…陷入黑暗之中。
01
再次转醒,身旁的人依旧是那名瘦弱男子,而他手中,还拿了把剃刀,令严清郎下意识地便抬手打掉他手中的利器,口气严厉地怒说∶“你想做什么!”
“啊!”男子彷佛被吓到似地伏倒在地,没一会儿又立刻爬起身,开心地抱住严清郎说∶“清郎…清郎…你总算醒了。”
严清郎这才看见男子身旁的肮脏水盆,还有一条泛黄的巾子,想来他是发现自己浑身发寒又发热,这才想起来要赶紧照顾他是吧?
思及此,他不禁冷哼一声,但是托这家伙的福,他的身体也不再这么难受了,只是他给予他的屈辱,他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虽然他算不上什么身分高贵,但是走在局里,好歹也是人人畏敬的国际刑警,如今竟落得被一个太监似的家伙囚禁,还对他做出那种…那种恶心的事情,要他如何能不感到气愤?
“清郎…你刚病愈不久,千万别再牵动火气,对病体很不好的呀!”男子拉起袖子,小心翼翼的替严清郎拭汗说道。
严清郎不耐烦地伸出被束缚住的双手,一把将男子推开,漆黑如墨的双眸,冷冷地瞧着四周的景象,最后,落到了被甩在干草上的剃刀。
男子似乎也发现了严清郎打的主意,立刻冲上前想将剃刀抢过来,可惜仍慢了一步地被得手。
严清郎赶紧偏过身躯,顺势抓着剃刀割断缚着他的绳子,还来不及起身,跌至一旁的男子立刻爬起来抓住他地大声哭喊。
“清郎!清郎!不要走!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你不要离开我!我求求你…求求你…”他伤心欲绝地望着严清郎,彷佛在恳求他不要这么狠心地抛他而去。
“滚开!”严清郎一想到这家伙碰过自己,一股恶心厌恶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当下便狠心地踢开那名瘦弱男子,紧抓着剃刀扶着木墙站起身。
男子却锲而不舍地紧抱住严清郎的腿,“不…我不让你回去…你明明说爱我的,我的心、身子都给你了,甚至为了你舍弃作为男儿身的尊严进宫当太监,为了你忍下一切屈辱在宫内部署多年,而你却瞒着我和那贱人在一起,连儿子都有了!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如今你连跟我待在同一间房也不肯了吗?你嫌弃我了吗?就因为我是个阉人吗?”
严清郎压根儿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一时间竟忘了要推开那名瘦弱男子,整个人僵站在原地,任由他爬起身将自己搂个死紧。
“不要走清郎…你哪儿也去不了了,为什么就不肯乖乖地待在这儿陪我呢?到了外头有好多人在追杀你呀!你的妻儿亲戚也早被皇上下令诛杀,已经没有人会等你回去了,只有我…只有我还会陪着你。”男子彷佛怕严清郎会跑掉似的,不断亲吻他的下颚,边将手伸向他紧握着剃刀的手,欲将刀子夺回来。
严清郎却反被他这番话激醒,反应即快地将男子一把推开,冷冷地低吼说∶“我没有妻儿,更不认识你跟你口中那个该死的皇帝!我也不管你们现在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要是被我揪出幕后主使者,你们就等着被送入监牢吧!!”
什么妻儿?什么皇帝?他还真当自己在古代呀?一群神经病!等他找到布置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看他不送他们进去吃免钱牢饭,他就不叫做严清郎!
男子错愕的看着严清郎艰困地走到门前,他这才反应过来地爬起身,揽住他的手臂不肯让他走地激动大喊∶“清郎不要走!你不能离开,外头真得很多人想要你的命啊!我不准你走…不准!”
“想我死的人本就不止一个,我还怕他们不成吗?”严清郎颇不以为意地推开男子,一把将门带上,并拾起一旁的粗树枝抵住门,不让里头的人出来。
“清郎!清郎!不要离开我啊!求求你…回来…回来呀清郎…”男子不断的拍打门扉地大声哭喊,那凄厉的声音,令转身离开的严清郎也不禁止住脚步。
这戏也演过头了吧?就算想凌辱他一番,再给他一个痛快,这群人这么做也太过火了吧?先是要一个阉人跟他Zuo爱,后又要他哭得跟死了亲人一样,彷佛…彷佛他真是他口中那名负心汉,彷佛他跟他之间真有过些什么似的,真是令人费解!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呀!不是古代!不、是、古、代!
严清郎烦躁的一个甩头,紧握着剃刀步步沉重地迈入林间,后头越哭越是凄惨的声音,听得他心情紊乱,索性一股作气的跑了起来,将那烦人的哭声抛诸脑后。
不知跑了多久,他这才疲惫的停下奔跑的步伐,虚脱地跌坐在翠绿的草皮上,眼前的溪流,是他从不曾看过的清澈。
他探出身,看向溪流中的倒影,溪中的他,有张俊逸冷傲的脸孔,就算松懈下来也是一副刚冷模样,可是…很不对劲,真得很不对劲,这张脸确实是他的,但是比他还要年轻上一两岁,这双手…长满了厚厚的一层茧,这身体…比他之前的还要结实,而腰际那抹暗红的胎记更不可能是他的!还有这头长发和这一身活像古装的衣服…搞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严清郎忽然没了主意,整个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四周的景象彷佛微绕着他旋转,这里…不是台湾,也不是他所认识的地方,那这儿是哪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处心机虑把自己弄到这种鬼地方丢着就不管了?如果真是他的仇人干的,一枪直接毙了他岂不是更痛快吗?还是…他真的死了?在那场满是炸药的火海中,他根本不可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他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