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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也就是樱花见行、赏樱花的意思。
就好象在欣赏一株美丽的雪色樱花,他的肌肤白得宛若樱花花瓣,浅浅泛着朦胧粉色雾光。
他是白子,却又因为那双宛若红宝石般艳丽绝尘的双眼而跟普通人类所见过的白子不同。
也许就是因为他是白子,所以二丁目人才认为他是最适合「花见」这名字的人。
在日本,白子即是「神的使者」或「神的化身」,因而对处在混沌之中的二丁目人而言,他的出现,就像是洗涤他们身心的一道光。
但这道光,却只在舞台上跳舞时才会出现,其余时刻的花见,就如处在泥沼内的一枝艳红花朵,时时刻刻散发着诱人魅香……
舞蹈终了,散发洁白光芒的时刻已过,一步下舞台的他,立即一改温和形象,全身散发着一股凛寒的气息,令人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冰寒冷气吸引住,一个一个来到他身边。
「花见!今晚可以选我吗?」一个男子抢先搭上他的肩,一脸暧昧。
花见却不看他的脸便回答了两个字:「再说!」
低沉却不失优雅的声音缓缓自那美丽薄唇逸出,当花见拍开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后,下一刻随即又出现另一只有力的大手揽上他的腰。
「让我陪你吧,花见。」
话语才落,另一人又拉住他的手,「不!我才有资格!」
「我啦!花见,选我吧!」
「你算老几啊?要也得先选我,你说对不对啊?花见。」
「啰唆死了!」花见打断他们的话,「谁规定我一到星期六就一定得选人的啊?别把我看成是一只饥渴的野兽行吗?」
这话引起男人们一阵大笑。
「没办法啊!二丁目最有名的花见只在星期六午夜疯狂,我们这些崇拜者当然得捉住这个黄金时段。」
另一位在身旁的男人也跟着说:「是啊!饥渴的可不是花见,而是我们这群普通人。」
他们这番话虽让花见退去怒火笑了笑,但依旧无法引起花见对他们的兴趣,嬉闹片刻后,他便退离他们,右手往上一扬,「不好意思,今日身体不适,恕不受理!」
「怎么这样……」
无视背后传来的叹息及想挽留住他的目光,花见自顾自的离去。
向来都是如此,当他花见跳舞时,二丁目的人就当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母玛莉亚、天使、圣人、神子,可一旦他不跳舞,他却又成为人人渴求的欲念红花。
极端不同的两个身分,却同时出现在星期六午夜的二丁目。
「嗨!花见,今天想上哪儿玩呢?」
年轻的大男孩靠了过来,但花见仍不感兴趣地继续走他的路。
「花见,偶尔来我们发展场发泄一下嘛!很好玩的喔!」
站在店外闲聊的老板半开玩笑的道,却引来花见的白眼。
他朝他们吐舌比中指,「发神经!我才不乱交,也不想被群体强暴!」
虽然不太想承认,但他还是很清楚自己若真进入那有杂交之称的超Se情Xing爱场所──发展场的结果会是如何。
想必大概又会因为白子的外表而被当作是弱者的那一方吧!
「喂!花见!今晚跟我们一起吧!」远方一群男孩朝他挥挥手,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大大的温柔笑容。
在二丁目,恋爱游戏其实很简单,只要看对眼、彼此都有意思的话,那就可以谈一场很简单的一夜恋爱。
一夜过后,热情的话语与温柔呢喃便终告消失,二丁目到处都是这么简单的恋爱。
而花见虽然在星期六午夜会玩这种疯狂的恋爱游戏,但偶尔也会拒绝。
「不了!今晚没心情。」挥挥手,花见头一甩便往自己最终的目标前去。
不明白花见拒绝的原因是什么,但望着花见愈行愈远的背影,男孩们也只能摇头叹气却不能有所行动,因为……
二丁目的花见不能爱,这传闻很有名。
东京,有着东亚未来都市之称的地区。
乘坐都营地下铁新宿线到新宿三丁目站下车后,站在新宿三丁目车站口抬头一望,就可以看到位于明治通上的一栋复合式建筑物──BOYS
GIGOLO
2,那是到二丁目的重要地标。
而从这栋建筑物旁边的巷子走进去,就可以到达同性恋们所熟悉的二丁目的中心街道──仲通。
「等等!」武晃杰将日本东京地图移开,一张蹙紧眉头的俊脸望向身旁正想睡觉的刘升平,「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这问题可要让他给笑死了!
「新宿二丁目。」刘升平答得有点没力。拜托!都坐上地下铁新宿线了,方才在上车前也都说清楚要去的地方了,怎么现在还在问?
「二丁目不是说只要到三丁目就好了吗?」武晃杰不敢置信的扯开声调大喊,引来车上旁人的侧目。
「喂!先生,你嘛小声点!」刘升平比了个手势要武晃杰小声,虽然他们说的不是日文,可在这小小的车厢里头大声嚷嚷还是很丢人的。
「既然打算要在日本暂时生活一阵子的话,当然得勤奋点到处看看……」
「到二丁目干嘛?那儿可是同性恋大本营耶!」武晃杰压低声音愤怒的打断刘升平的话,又睨了他一眼。
难不成他眼前这家伙是个大玻璃?听说二丁目那边可是性泛滥成灾,纯情的尽量不要靠近,所以他才会……
想至此,武晃杰下意识的挪了下位子,稍稍坐离刘升平远了点。
「干嘛?干嘛?又不是我自愿要去的!」刘升平也挪了下屁股,移近武晃杰,「我可是奉家姐之命,成|人之美……」
「什么破烂成语,用得太不恰当了吧?」
「喂!吐槽也别吐得那么快好不好,让我多发挥一下我那许久未用的成语嘛!真是……总之,这一切都是我那有怪癖倾向的老姐要我去的,而非我自愿。」
想到他那个可怕的老姐,他就有满肚子怨气。她总是逼他跟他朋友一起做一些恶心巴拉的动作来取悦她,想反抗……又不敢。
毕竟她可是在台湾时提供他所有开销的金主,反抗她,就等于没钱过日子。
反正她也是为了她的工作才会如此,只要忍一忍就过了,刘升平每次总是会这样跟他那群同是被害人的朋友这么说。
而武晃杰,就是最常听到这句话的那个人。
武晃杰眉头拧得越来越紧。
「靠你啦!大摄影师!」刘升平拍拍放在他们两个中间的黑袋子。
「做……做什么?」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不问……又很好奇……虽然在开口的那一刻他已经开始后悔。
「拍摄同性恋的场景啊!必要时也可以顺便拍一些「做」的场景。」特意强调那代表着某种意味的字眼后,刘升平又补上一句:「我老姐吩咐的,来日本一个礼拜内寄给她。」
「我的相机可不是用来拍那些不入流的东西的!」武晃杰气愤的站起身。他是来日本寻找灵感、取景拍摄好做成摄影集的,可不是来拍旅行纪念照的。
「这我知道。」刘升平将背包背起,一手勾起黑色袋子站了起来,「我的要求不高,你就随便拍个一、两张应付一下就好啦!」
「可是……」
「好好!下车!下车!反正就到二丁目晃晃后便出来,到时再沿着靖国通到歌舞伎町一番街晃晃,保养恢复咱们的眼睛,这样行了吧?」
叹了一口气,武晃杰为难的将座位上的东京地图拿起,望了下表,日本时间晚上七点,再望了刘升平一眼。
「晚餐你付!」
「我付就我付!下车咱们就先找吃的,再到二丁目拍些照,最后再去歌舞伎町,今天的一切花费全由我出,这总行了吧?」
有人说,有求于人时最可怜,而现在,刘升平则是感同身受,虽然再怎么说,这都并非是他自愿的。
被刘升平推下车,武晃杰仍像发呆似的站在车门口想了下,而后他便咧嘴一笑,像是达到什么目的似地双眼发亮的望着他,「这可是你说的喔!」
顿时,刘升平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
天!他的笑容怎么好象潜藏着某种可怕又邪恶的讯息……
人果然是不能太好心的。
「只是吃个饭而已,你竟然有办法选到高岛屋时代广场去,浪费时间又浪费钱!」走在新宿的甲州街道,刘升平烦躁的踢开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石子后,又继续不知说什么的碎碎念着。
高岛屋时代广场的位置可是在新宿车总站的附近耶!那他刚刚花钱从总站坐到三丁目是干嘛的?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大钱……
「你说要请客的嘛!反正也不会很远。」
「呵呵!是喔!可是也没必要吃到人家关店吧?走回三丁目都快十一点多了耶!你真行!」刘升平苦笑。
「你不也一样?吃完这一摊又想转移阵地到别处的人不知道是谁呢?」
这句话可刺进刘升平的心坎里了。
「呃……也对啦!毕竟对第一次到东京新宿的我们而言,那边的诱惑实在是太多了一点……」
武晃杰搔了下头,叹了口气赞同道:「本来就是嘛!幸好新宿有些地方是越晚越热闹,多的是我们可以玩的地方。」
「别忘了拍照。」刘升平在一旁提醒想故意忘掉这件事的武晃杰。
「知道啦!真啰唆……」
武晃杰停下脚步,伸手自黑色背包中取出装在盒中的宝贝相机,稍微调了下镜头,一瞬间,原本温和的双眼随即转变成凌厉鹰眼。
「准备就绪,这总可以了吧?」
突然转变的低沉嗓音带着令人发冷的一笑,这不禁让刘升平打了个寒颤,迅速拿走他手中的相机,「下次你还是少在别人面前拿起相机,要不然肯定会吓死很多人。」
「夸张!」武晃杰又挂回温和的笑容,彷若前一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