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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下,话题一转,又道:“你看这景色该会有思乡之情。你爹娘他们可好?”
“应该还好,其实我已三年未回去了,上次接到他们书信还是半年以前。”
“待战事结束,你该回去看看他们。”
宏听着点头,似想起什么又道:“在伏谷城内,青哥曾与我爹娘去找过我吧?”
澍青微微吁口气,才答道:“你娘为你心急如焚,找你的路上将腿扭伤,便晚了一
步,否则不会让你险些冻死街头。”
“不过有一件事哥哥误会我了,我棉衫不是赌掉的,是被沈然那厮骗去的。”
澍青听着惊讶笑道:“有这等事?我还正要问你是如何认识这位沈家公子的?”
司徒宏便将与沈然自相识到同去吕朋这些事对澍青一一讲了。澍青听完,面上表情
颇有些难以琢磨,只听他说道:“你能认得沈然是件幸事。”
司徒宏笑笑,略带窘态。澍青接着说道:“我倒不是因他对你情有独衷,是觉得他
这人心胸坦荡又敢做敢当。他是那等拿得起放得下之人,虽说狠些,却也未必不是
好事。”
“我看出哥哥对他甚为赏识,怕是哥哥觉得我许多地方不如他。”宏语气里不无酸
意。
澍青摇头一笑:“若讲个‘真’字,哥哥不如你,若论个‘善’字,沈然差你太多。
还有,你敬他,爱他,信他,但不可过于宠他,否则他会生出厌烦。若想与他长久
厮守,更不能对其存有丝毫依赖之情。”
宏听澍青这话不免吃惊,待要再问,却见澍青手提宝剑,道:“我好久没遇到对手
耍闹了,宴席上不过是给人看的,不作数,现在陪哥哥玩耍一番,可愿意?”
宏微笑点头。
刹那间,这一片美景之下,松枝颤摆,满天飘花,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飞舞,三柄雪
亮宝剑盘旋,不大一会功夫,又传来阵阵爽朗笑声。
五十六、噩耗
司徒宏、沈然二人又在风杨寨住了两日,破解诡迷阵之法也掌握得不差分毫,便向
张澍青辞行。澍青为二人摆了饯行酒,席间大家吃得尽兴,其乐融融。司徒宏被赵
杵几个山寨好汉围住,一定要他讲前线争战时的血腥场景,这边沈然与澍青闲聊。
沈然说道:“我伤口处紫黑颜色全部退掉,果然药到病除,张兄驱毒功力更是了得,
沈然佩服,更要感谢哥哥搭救之恩。”
“不必客气。倒是我有一事要劳烦贤弟。”
“哥哥请讲。”
“如今我与宏都将对方视为自家兄弟,作为兄长,今后还望贤弟能对宏多些关照爱
护。”
沈然低头沉吟片刻,抬头笑道:“哥哥此翻话可谓用心良苦,沈然明白,也钦佩哥
哥气度,不过……怕是沈然不能从命。”
澍青淡然一笑,却目光里透出阴冷:“这又为何?”
“宏也算七尺汉子,他自然懂得关照自己,更无需他人守护,我只会诚心待他,也
教他坦然对人,至于其他的我做不来。”
澍青又淡淡一笑,面上显出一丝怠惰之色,答道:“果然如我所料,任谁也不可对
贤弟你有依靠之心。”
沈然听这话不免微怔,然后傲然答道:“龙阳之情本就是如此,依来靠去,不过玩
耍一番,长久不了。”
“话虽是正理,却要适可而止,毕竟人非草木。否则将两人真心白白糟蹋了,也是
惋惜。”
这二人正说着,见司徒宏笑着过来,便不约而同举杯道:“咱们三人同饮了这杯。”
次日清晨,张澍青率几个随从送司徒宏、沈然出寨,直快到了山口,宏与沈然都请
澍青留步,司徒宏对澍青说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只是哥哥这里若有
需要帮忙之处,一定告诉我!别管我是朝廷将士,还是乡野村夫,只要哥哥一声话,
我必来。还记得当年曾说过宏虽无大用,助一臂之力还使得。”
澍青表情突然呆滞,眼中闪现万般柔情,瞬间化为惊恐,又似痛楚难忍。只听他答
道:“好,我记下。”说过之后立刻又与沈然寒喧。语毕,三人抱拳行礼,宏与沈
然先转身往山外走,澍青目送这二人身影直至消失于群山之中,他脸色灰白,面无
表情地问手下人:“那几个与太爷住在南山的回来没有?”
“还没有。”
“让他们回来吧。”澍青说着转身往寨子走去。
司徒宏沈然刚刚走出风杨寨有四、五里地,司徒宏突然停下,对沈然问道:“你可
听到有声音?”
沈然摇头。
“好像是一队人马自对面而来,而且行得很急。”
沈然将兵器自背后拿出,提在手中。宏也手提双剑,并说道:“咱们快走几步,看
看前面到底是何人。”说着二人策马杨鞭,疾驰而去。
还未接近来者,沈然笑道:“我看那年轻男子象是水行。”
宏瞪他一眼,也笑着说:“看俊秀后生,你眼力总比我好。”
沈然也不介意,似置若罔闻。只听对面一个老者高声叫道:“司徒督校,沈公子!”
待对面三人来到跟前,众人均下马,司徒宏惊异问道:“孙业前辈,水行,婉玉,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是因为……”孙业刚要讲便被水行拦住,只听他说:“首先因主帅考虑你二人安
危,又不知请那几人出山为吕朋助战之事办得怎样,才派孙老前辈与我们两个接应
你们。二来……是为宏……你家那边送来消息,令尊大人近来身体不适……”
“怎样?!我爹他……?!”司徒宏脸色巨变,惊恐之下双目圆睁。
孙业走上前,神情严肃地说道:“主帅令你先回家奔丧,然后再回吕朋复命不迟。”
司徒宏闻听噩耗呆立一阵,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瞬间宏泪如雨下,
他连忙转过身去,强压悲痛,却压抑不住,几近呜咽出来。良久,有人一手搭在宏
背后,那手加大力度,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宏的肩头。肩膀传来痛感,宏略清醒了些,
他克制住情绪,回身望去,见沈然目光关切地注视自己。
此时水行、婉玉、孙业都过来解劝,司徒宏止住泪水,问道:“信上还说些什么?
怎么这般突然?我爹身体一向很好。”
婉玉答道:“几个月前,你家附近的几个村子有妖魔肆虐,村里人相继害病而死。
你爹为除妖孽,带着众人找来石灰粉往那几个遭灾的村子扬撒,却没想到自己也被
妖魔缠上……”
司徒宏听后又静默许久。
沈然说道:“与其在这里消耗时间,不如现在我与宏一同回柳家村,待那边事情处
理好,便立刻赶回吕朋。”
众人说好。
宏声音低沉,恹恹开口说道:“这次我们没能说服萧风、张澍青助战,却得到破妖
阵方法。前方两军对垒,众人浴血奋战,越早破那妖阵越好,何况训练将士熟悉阵
法还需要一段时间,事不宜迟。虽我不能立刻回去,沈然可回去复命。”
宏讲话时,沈然一直注视他,目光里流露爱惜之情。未等沈然开口,另外三人听宏
这样说很是惊喜,一同问道:“是怎么得来的?”。
宏似依然悲痛,也不答话,低头发怔。沈然代宏答道:“是张澍青给我们的,并在
他山寨里教我们演练数次。”
孙业哈哈笑道:“江怀就说那强寇不敢不给出破阵之法,否则待收复吕朋,我等去
平了他那风杨寨。”
宏突然怒目圆睁,狠狠骂道:“我们离风杨寨不远,你这就去对张澍青说这番话,
看他能否给你破阵之法?怕是儿等老命也丧在那里!”
宏此话一出,众人惊愕。孙业立刻对宏大骂。水行、婉玉解劝,宏也被沈然拉开,
以后任孙业怎样辱骂,宏也是一言不发。
只听婉玉继续对孙业劝道:“前辈息怒,看在宏心怀丧父之痛的份上,原谅他就是。
况且宏与张澍青曾有深交,不免为那人说几句话。”
“哼!难怪,竟与那等江湖败类深交,怕是与那张春也有深交!”
司徒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