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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手段,这次他们划烂你的车,你拿到证据可以随时报警,但下一次他们趁你一个人出门的时候跟踪你、绑架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跟他们这种地痞流氓抗争呢?”
阮萤没法告诉陆逢川她手里有锦鲤app可以为她预警,她不怕有人想要伤害她。
但是陆逢川的话说得有道理。
“……这种人都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被逼急了,是敢不要命的。”陆逢川说到这里,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太激烈,顿了顿,害怕自己的话把她吓到了,又放缓了语气,“那个监控录像,你可以交给程禾。”
“程禾?”阮萤倒是从来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陆逢川仔细听了听阮萤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害怕或者生气的迹象,他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这毕竟是她的家事,如果你对那辆车并没有那么在意的话,私了还是报警,可以让程禾选择。”电话那头的陆逢川一边跟阮萤说着,一边从办公室的落地窗俯瞰城市的灯火,“如果程禾是个如你所描述的人的话,你将视频交给她处置的这个举动,会令你赢得一个相当忠诚的下属。”
听着陆逢川的声音,阮萤觉得心里分外安稳。
这种感觉让阮萤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明明很多时候陆逢川都是被各种千奇百怪的麻烦事困扰着,她也经常因此而为他提心吊胆。
但是遇到什么大事的时候,她仍然觉得陆逢川的建议非常靠得住。
个人理财师算是可以直接经手阮萤所有财产的人,选择担任这个职位的人时,也需要格外谨慎,阮萤并不喜欢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所以一开始就要选好。
“嗯,我明白了。”坐在书桌前的阮萤穿着柔软的睡衣,抱着温暖的热牛奶,不自觉地扬起笑容,“谢谢陆先生的忠告。”
女孩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带着模糊的电流感,陆逢川不禁想起面对面说话时,她清澈干净的嗓音,和那双永远闪烁着自信光辉的双眼。
如果她此时的温柔低语,并没有隔着手机,而是就在他耳边……
“陆总跟谁说话那么温柔啊!”
大咧咧闯入办公室的薛成飞并没有任何自觉,他下意识地以为陆逢川在跟什么长辈说话,毕竟他那个不耐烦的暴躁脾气也就在长辈面前能稍微收收。
果然,陆逢川拿手掩着听筒,皱着眉没耐心地啧了一声:“说了多少遍让你进来之前敲门,你需要我给你买一副助听器吗?”
薛成飞嘿嘿一笑:“我们哥俩谁跟谁……你给我买助听器的钱,不如省着给我友情赞助几天开房钱。”
“我看你是缺个人把你脑子摁在马桶里清醒清醒。”陆逢川的回答相当冷淡,“报告放下,人滚蛋。”
薛成飞对陆逢川的脾气习以为常,单身狗脾气大正常,他女朋友都换了好几拨了,陆逢川周围连只母猫都没有,他嫉妒他也很正常嘛。
正当他转身要走的时候,陆逢川一不小心手滑,按到了免提,于是办公室就响起了女孩略带疑惑的声音:
“开房钱?你公司的人都住酒店的吗?”
薛成飞脚步一滞,凭借他纵横情场多年练就的好记性,一听就觉得这个女孩的声音有些熟悉,再认真回想,很快就分辩出这就是当日在公司见过的小锦鲤的声音啊!
“是啊是啊阮小姐,陆扒皮天天让我们加班,只能睡在公司附近的酒店里面,我们又不是整天对着阮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肯定会觉得烦啊是吧唔唔……”
陆逢川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一把捂住了薛成飞的嘴,一路推着他到办公室门口,然后毫不留情面地把他一脚踹了出去。
“这些人敲代码把脑子敲傻了。”
阮萤听到陆逢川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开玩笑道:“陆先生的意思是,他说的话都是胡说八道?夸我那段也是?”
原本只是句顺口的玩笑话,然而陆逢川听了却格外认真地答:“不是,这句是真的。”
他语气严肃,不带半点玩笑。
阮萤微微怔愣。
“……对、对了,陆先生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找我吗?”阮萤觉得脸有些烫,慌忙转移话题。
陆逢川那头静了一会儿,半响才说:“我看到今天的星空很好看,原本想拍下来给你的,但总觉得还是让你亲眼看看更好。”
阮萤听他这么说,掀开窗帘一看,天空里果然难得布满了繁星。
“确实很漂亮。”
于是当晚入睡的时候,阮萤并没有拉上窗帘,因为这样躺在床上的时候正好可以看到漫天繁星。
她一边回忆着电话里陆逢川嘱咐她的那些事情,一边渐渐陷入香甜的睡梦之中。
关于程永斌的那个赌局,她就不雪上加霜了,但她也绝不会去提醒。
至于视频就交给程禾,她应该不会报警做得这么绝,最后大约会是以赔钱私了收场。
但让阮萤没想到的是,得知有这个视频存在的程禾,第一时间就去找了程永斌。
而程永斌的态度也如程禾所料的那样无知得近乎愚蠢:
“你说是我砸的就是我砸的!?你有证据吗?那些有钱人不是喜欢告法院吗,你让那丫头去告我啊!我告诉你,那丫头就是炫富遭报应了,你看着,她要是不破财免灾,下一个砸的就不是她的车了!!”
第四十四章44。四十四只锦鲤
程禾一晚上都没睡着。
白天跟程永斌沟通时对方愚昧贪婪的面孔在她脑海里不断盘旋; 他像只蝗虫一样吸附着她的人生,等她被蚕食一空之后; 他才会善罢甘休。
但到那个时候,她的人生已经被他毁了。
辗转难眠的程禾对程永斌厌恶至极,她唯一的顾虑就是自己的父母,父母年迈; 如果程永斌真的出什么事,程禾担心他们会承受不住。
但想到这么多年,父母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 她在静海打拼; 父母只知道问她工资多少,什么时候升职; 她做一百件好事,不如程永斌做一件。
程禾渐渐下定了决心。
她的人生; 不能被程永斌一家毁了。
“阮小姐,我想好了。”第二天; 程禾给阮萤打了电话; “程永斌砸了你的车,这警肯定是要报的; 该怎么就怎么,我听你的。”
阮萤对程禾的果断很满意:“那好; 你给他打电话吧; 让程永斌来我家; 别提车; 就说叫他来商量给他封口费的事。”
“来你家,这……”
“放心吧,你叫就行了。”
而从程禾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程家人欣喜若狂,程禾的房子不用说,肯定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这边又能敲诈阮萤一笔,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哼,我就说嘛,一个小姑娘,再有钱,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不会怕的。”
“这两笔钱到手了,到时候我们老程家的男人各个有份啊。”
“先买辆好车!妈的,那些有钱人的车都他妈好几百万,我们也弄个几十万的开开!”
几个老吃懒做的程家男人聚在一起,钱还没拿到手,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
其中最积极的就是程永斌,就连程家其他人都不知道,就在前两天,他想着马上把程禾的房子弄到手就有钱了,没忍住又去打了把大的。
结果把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输出去了。
所以这次,不管是阮萤的封口费还是程禾的房子,他都势在必得。
计划好之后,程永斌等人浩浩荡荡地按照程禾给的地址打车去了静海市最繁华的住宅区,这里住着的全都是静海市的有钱人,程永斌一行人跟刘姥姥似的,看得目瞪口呆。
“程禾?你怎么在这里?”
到了别墅区门口,程永斌远远瞧见了程禾。
程禾一看程永斌身后这四五个眼熟的亲戚,眉头皱得紧紧的:
“程永斌,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协商还是打架啊?”
程永斌没皮没脸地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熏得漆黑的牙:“这些有钱人阴招多,我这不是得防着点吗?”
“阴招多?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程永斌对程禾的话毫不在意,甚至还笑了笑:
“姐啊,别说我这个当弟弟的没提醒过你,你帮着外人,外人能给你什么呢?你把房子给我,以后你有什么麻烦,我绝对没二话的帮你,毕竟我们才是一家人嘛……”
这种鬼话,也就程禾刚毕业的时候才信,过了这么多年,她早看清程永斌是个什么嘴脸了,要钱的时候和和气气,等你有事找他的时候,他就是大爷了。
“我警告你们,别这么多人闯进人家家里,就你一个人进去就行了,其他人……”
程永斌对程禾的话完全当耳旁风,到了阮萤家门外,程永斌把程禾随手一推,领着一帮人大摇大摆地闯了进去,程禾见这情形,也管不了自己被撞得后腰生疼,连忙跟着往里走。
周日的闻家只有阮萤和闻湛在,闻家夫妇有应酬,闻湛学画画去了,阮萤提前跟闻湛说了句今天家里要来人,并且可能来的人不少。
闻湛当然没有异议,毕竟上次魏秋来过之后,阮萤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连带闻长峰和闻夫人也对他冷冷淡淡,他正愁找不到机会哄一下阮萤,让她别跟他冷战。
正打扫卫生的关姨听见外面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还心道是谁敲门这么粗鲁,打开门一看就懵了:“你们是……?”
程永斌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连鞋都不脱,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放眼扫视了一圈闻家的别墅,见阮萤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领着人走向了阮萤。
“阮小姐的家真是气派啊。”
闻湛一看这些人,嗅到了一点危险,从沙发上刚要站起来,就被阮萤拉着坐了回去。
“我的客人,没你事,好好看着就行。”
闻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