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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秋水菀这会子还是挺感谢这个上官太妃的,本来她还在想要怎么样守住这些聘礼,现在好了,不用她操心了,她可松了一口气。
再看张氏,这会子脸色已经气得发白了,还有那秋水芊,两人的表情活像是这些聘礼该是她们的,而被她秋水菀吞了一样,简直太可笑了。
送走了祥公公及秦柏,秋水菀很自然而然地从秋之衡手中讨了齐王府的礼单,而后命人在张氏母女的眼皮子底下将御赐的东西和齐王府送来的聘礼一件不漏地搬回了清菀居。然后在秋之衡的注视下,告别老太太,头也不回地走掉。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
秋之衡这会子对秋水菀的态度是非常有意见,可他也不想想,若是没有他的同意,张氏敢将她往齐王府送吗?所以,秋水菀心里是怨他的,自然对着他除了疏远的恭敬外,其他的感情就不再有了。
“爹,是您同意让菀儿嫁入齐王府的?”
秋景墨完全不理会正暗自怨恨的张氏母女,走到秋之衡的面前,很恭敬地行了礼,而后语气淡淡地问。
“我……”
被秋景墨这一问,秋之衡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爹,您真是一个很好的爹!”
轻飘飘地说完这句话,秋景墨也向着老太太行了个礼,头也不回地走掉。
“反了反了,都反了!”
直到秋景墨走出好远,秋之衡才气愤地骂出这几个字。
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想着菀儿那可心的孩子,竟是狠了狠心,也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径直对着赵姨娘和海姨娘道:“赵氏,海氏,都回吧,我也累了,回吧回吧!”
说完,也不待秋之衡有反应,搭着银杏的手就走了。
这会子,屋子里就只剩下秋之衡与张氏母女了。张氏眼看着那一箱箱价值连城的宝贝从自己的眼前晃过,那颗心啊,就疼得跟什么似的。
“老爷……”
她倒是想从秋之衡这里找个突破口,可是秋之衡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理会她,便大手一挥,没好气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准备午膳!”
张氏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点头应是,而后带着秋水芊匆匆退出前厅。
刚出了前厅,秋水芊不满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娘,你当初就不应该答应齐王府的婚事,你看看,她现在居然被封了郡主,娘,我瞧着皇上赐下来的东西都很好看,娘,你什么时候给我弄两件过来吧。”
张氏现在心里正烦呢,也没有什么心情去管秋水芊,于是随意点点头,加快步子往厨房走去。
再说这边厢,秋水菀一回到清菀居就让环柳等人将西边的厢房腾了出来,然后让人将那些赐下来的东西及聘礼全部放入西厢房,而后锁上,钥匙全部交由环柳环佩两人管着。
她自己则坐在软榻上一边享受着冬青泡的茶,一边细细盘算怎样将娘亲留下的嫁妆从张氏的手里夺回来。 ^_^
☆、8 出府
去老太太那里请了安回来,用了晚膳,蓝烟突然走进来报,“大少爷来看小姐了。”
秋水菀从软榻上下来,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亲自到门口去迎了秋景墨进屋。
“哥,用过膳没有?”
秋景墨倾长的身子顿了顿,一双黑眸动也不动地看着秋水菀,半响,才忧伤道:“菀儿,是哥哥没用,护不了你,害你……”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些年,哥这么努力读书,拼命考取功名,争取任何升官的机会,难道不是为了菀儿吗?婚姻大事,从来都不是哥能做主的。”
秋水菀很平静的看着秋景墨,眼里半分伤感,这让秋景墨倒是安心了不少。随着她进屋,在横榻上坐下,秋景墨从怀里拿出了三张银票。
“菀儿,哥哥确实没用,眼看着你就要出嫁了,哥哥却什么都做不了,这三千两银票你收着,喜欢什么样的头面就出去买吧,也算是哥哥给你准备的一份嫁妆。”
秋水菀盯着那三张银票,摇了摇头,“哥,你这是从哪里来的?菀儿不能要!”
张氏那般苛待秋景墨,就算他有俸禄,一年之内也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银子,所以秋水菀很疑惑。不过她也知道,秋景墨的银子绝对是正当得来的,只是他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这些,她不能够要。
秋景墨俊逸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不过他却坚持将银票塞在秋水菀的手里。
“菀儿,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你若不收,哥哥心里不会舒坦,你拿着,有用。”
“哥……”
秋水菀红了眼眶,无意间,她将眼光看向了秋景墨的腰间。
玉佩不见了!
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但她却是小心翼翼地收了银票,扭头交给环柳,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
“哥,菀儿去了齐王府后,哥在府里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哥哥已经不是当初那单纯的小孩子了。”
曾几何时,张氏在他的饭菜里下毒,要不是菀儿机灵,他怕是早就死了。娘亲过世后,他虽然还有父亲、祖母,可父亲宠爱张氏、祖母最疼父亲,所以菀儿,才是他最亲的亲人!
看着秋景墨那黝黑深邃的眼睛,秋水菀算是放了一点心,哥哥成熟了、也稳重了,心思也跟着细腻起来,她不必担心哥哥会着了张氏的道,不过……
秋水菀泉水般的眼睛闪了闪,勾唇神秘一笑,“哥,我要想办法拿回娘亲的嫁妆,你说,祖母会帮我这个忙吗?”
见她笑得像只狐狸,秋景墨也勾起了嘴角,“怎么,你有计划啦?”
“我出嫁,府里总是要准备嫁妆的。”
“张氏那么好面子,又是个表面仁义的人,她明面上是不会亏待你的,但是暗地里,小动作肯定不断。”
“但是娘亲的嫁妆却是我与哥的,别人,休想拿走!”
“你想到什么了?”
“外祖母那里有娘亲的嫁妆单子吧?”
“这个,还得问瞿嬷嬷,不过我想,应该是有的。”
“瞿嬷嬷回乡探亲了,估计还得两三天才回来,我明儿个去一趟武国公府,然后,我要光明正大地让张氏将娘亲的嫁妆一件一件地全部吐出来。”
“你自己要小心,出门……不若我明日请个假,陪你一起吧。”
秋景墨当然想张氏将莫氏的嫁妆都吐出来,但是根据张氏的手段,如果知道秋水菀要出门,她是万万不会坐以待毙的,几年前的经验告诉他,路上肯定不会很太平。
秋水菀的笑容越发灿烂,美丽绝伦的小脸上写满了诡计。她冲着秋景墨勾勾手指,秋景墨便倾身上前,“哥,你不觉得,是时候给那些明目张胆的‘土匪’一些教训了么?欠了两年的债,也该还了,这次,我定让他们都去顺天府坐坐,其实大理寺也不错,那里的刑罚,应该可以让他们连幕后黑手都招出来。当然,这招出来了,倒霉的是张恪与张氏,这招不出来,咱们也算是出了一点小气嘛!”
“菀儿……”
秋景墨有些震惊地看着秋水菀,这件事情,他还是调查了好久才知道是张御史干的,当时他可没告诉她,她就仅仅凭猜想,就知道了吗?他的妹妹,还真是聪慧呢!
见秋景墨一脸的不可思议,秋水菀暗自咬牙,完了完了,表现得过头了,自己两世为人当然是比他见识得多,这后宅的争斗她不仅在电视上、小说里看过,就是亲身体验,也十五年了,这点小把戏,又哪里难得住她,所以,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些人是张恪收买的。
要知道,平日里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人,自然谈不上得罪人,唯一想置她于死地的,除了张氏还是张氏。可是张氏是一名妇人,她哪里能够去找人,这时候,帮得上忙的,便是她的娘家哥哥张恪张御史了。道理很简单,可却不是当时十三岁的她能够想到的,所以……
“反正,万事小心。”
秋水菀还在想要怎么解释给秋景墨听呢,结果他除了一瞬间的惊讶外居然就释然地笑了,既然他不追问自己为何会那般猜想,那她也就松了口气。
两兄妹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秋水菀困了,秋景墨才离去。
第二日一大早,天朗气清,是个出门的好日子。
秋水菀去向老太太请安的时候与张氏说了,自己要出门去翠玉斋看看首饰,张氏自然不会阻拦她,不过她那双含着秋水的眼睛一闪而过的算计已经让秋水菀看得一清二楚。
老太太是疼秋水菀的,知道她要出去买头面,想着她出嫁要添妆,于是便命身边最信任的徐嬷嬷取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给她。秋水菀不是没有感动的,连忙谢着收下,屋子里请安的人都在,张氏母女眼睁睁看着秋水菀将那一千两银票守在袖笼里,心中怒海翻腾,好似那一千两银子是从她们身上掉下来似的。
从老太太的荷香居出来,秋水菀没有理会一路上都在挑衅的秋水芊,径直回了清菀居,换了套出门的衣裙,到了府门口,戴上面纱,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又将面纱拿下,就着马车内的茶喝了起来。 ^_^
☆、9 齐王世子
秋水菀先是去了翠玉斋,象征性地买了一套头面,毕竟,她向老太太说的出门理由就是置办嫁妆,若是不做做样子,回去也不好交代。从翠玉斋出来后,她这才匆匆赶往武国公府。
昨儿个夜里同秋景墨说了以后他一大早出门上朝的时候就已经绕道去武国公府稍稍提了一下秋水菀上午会过去,所以秋水菀到的时候国公府米老太君身边的二等丫头金玉已经候在了大门口。
“表小姐来了,老太君可是千盼万盼,总算是把表小姐给盼来了。”
金玉是个模样周正的丫头,十六七岁的模样,能在老太君身边做到二等丫头的位置,自然是有着过人的能力与智慧。她一见平南侯府的马车停在门口,人就迎了出来,虽然秋水菀还戴着面纱,可她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