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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质高贵、相貌出众,独坐小酒馆,又是楚君烨等人上了心的人,除了二十年前新婚之夜丈夫便离去上战场,从此一去不回消失整整二十年的长公主楚念薇外,还能有谁?
“来人,轰出去!”
莫大的怒气,正是来源于上一刻还憔悴伤心下一刻已经怒海翻腾的长公主。
她话方落,一旁跟随的宫女立刻上前架起秋水菀,将她往外拉去。
秋水菀也算是见过世面,却没想到这长公主的脾气如此蛮横,什么都没说,就这般对待她。可她迫于楚君烨不算威胁的威胁,只能勇敢向前。
“臣女深知长公主心中所思,或许,臣女能知晓驸马爷在何处!”
从她小时候无意间听祖母说起这位长公主之事时她便想过,驸马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或许正如电视里所演那样,被交战之国的公主看上,掳了去呢?今日,她便是要赌上一赌。
“慢着。”
果然,长公主闻言,挥手阻止了宫女的动作。
不远处的慕容离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置信,“表哥,表嫂还会卜卦吗?”
楚君烨拿凤眼瞄着他,冰冷中带着一丝调傥,“你若是想知道,不如自己去问她,还有,奉劝你以后少见楚汐吧。”
“日子太过无聊,少了楚汐,他便无趣!”
韩子俊在一旁淡淡开口。
“韩二,谁说少了她我就无趣了,本世子,从来就不稀罕见着她,可是……”
可是每次进宫,总是会碰见就是了。想到这里,慕容离就不由得又恨得牙痒痒,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一道细细的伤痕,心里不提有多不待见楚汐了。
“所谓缘分,也不过如此吧。”
“韩二!!”
韩子俊挑眉,将眼光放回到酒馆内。
秋水菀深深吸了口气,在众多宫女的注视下,一步步向长公主走去。
“臣女秋水菀,见过长公主!”
这次,她行的是大礼。
“你可知道,欺骗本宫的下场?”
这么多年来,也不乏有些欺世盗名的算命卜卦之人上门替她一算,可到头来都是一场希望一场空,绝望多了,她自己便不再抱希望,而那些胆敢欺骗她的人,多半死得很凄惨。因此,她也就得了个脾气古怪、性子刁钻的名声。
“臣女知道。”
她当然知道,若是真的要说,秋水菀甚至怀疑楚君烨其实是这位公主的儿子,因为,这姑侄两的性子脾气几乎一模一样,都那么残暴,又蛮不讲理。
“那你且说,驸马……人在何处?”
提起驸马两字,长公主美丽的双眸里早已晕满了泪水,当年的‘共枕鸳鸯眠,生死所相依’,如今却是生不知何处、死不明塌方。
“公主何不先用膳。”
秋水菀微微一笑,虽带着面纱看不见她倾城之貌,可从她的眉眼看,长公主也知,是个美人。
“呵,是烨儿让你来的吧?”
这会儿她才忆起,平南侯长女秋水菀,不正是她那没心没肝的皇兄赐婚给烨儿的世子妃么。难怪,难怪她会这般冒着被斩头的危险过来相劝。
“是不是世子让臣女来的,真的很重要吗?公主难道不想找回驸马?”
似乎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般,秋水菀见了这般为情所伤的楚念薇,恻隐之心顿起。
“想,自然是想的。”
说着,长公主转首准备用膳。旁边一名鹅黄衣裙的宫女见状立刻上前为她布菜,同时,对着秋水菀露出友善一笑。秋水菀点头,静静立着。
这边厢,慕容离见状再次睁大双眼,“表嫂这么厉害?不过三两句话而已,长公主居然用膳了!”
“不是她厉害,而是公主,似乎对她不一样。”
韩子俊心中有疑惑,他不认为平日里生人勿进的长公主这般轻易就被秋水菀两三句话说动,虽然她可能真的有那个本事。
“莫兰馨,曾经也是姑姑的知己好友。”
楚君烨邪邪一笑,道出个中缘由,若不是这样,他何必让她去?
慕容离此刻恍然大悟,一脸奸笑地看着楚君烨,“表哥,原来,你这般有算计啊!”
秋水菀乃是莫兰馨的女儿,身上或多或少定是遗传了些她的气质,这样,长公主接受起来,怕是容易得多。
“她真的知道驸马爷在何处。”
韩子俊瞧见秋水菀那般坚定的表情又听得她那般肯定的语气,心里不知不觉有些想要相信她。
楚君烨瞧一眼韩子俊,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她也不过是在赌,你、我、慕容,谁都没有这个胆量去赌,可是她敢。我保证,她即将说出的答案,与我们想的一样。”
是个冷静沉着又聪明胆大的女人,他楚君烨的世子妃,就得是这样,否则,齐王府的深水,她也不必去淌了!
“到底是不一样的。”
韩子俊自言自语到,话落,再次看向小酒馆,心里似乎升起了不一样的情愫,而正慌忙想要挥走这种感觉的他并不知道,楚君烨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听进了耳里,并且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 ^_^
☆、28 大婚前夕(7)
“公主可曾托了百里王爷在昭国打探?”
待长公主用完膳,再次询问秋水菀时,秋水菀这般反问。
“那倒没有。”
不抱希望,也就没有多少欣喜,长公主回答得很平静,竟是连方才那从骨子里透着的悲伤都收起不少
“为何不探探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为何别处都寻过,就是不去昭国内打探呢?”
话落,静静看着长公主,希望她会听取她的这个意见。哪知,却见着她猛地伸手一拍桌面,喝道:“放肆!”
胆敢如此与她说话,且毫无避讳地直视她,真是好大的胆子!
“公主恕罪。”
秋水菀立刻跪地,“只是公主,已经无所谓绝望,又何怕再次失望?”
去寻,有一个机会,不去寻,连机会也无,聪明人都懂得!
虽然是跪着,可秋水菀的身上,却始终散发着一股坚强倔强的气息,真是令长公主看了不知该气还是该庆幸。
“起来吧。”
半响,她才放缓语气感叹道:“这么些年来,虽知道你过得不好,却也没有庇护过你,已经是我对不起馨儿,又怎么能够为难你呢!”
秋水菀欲站起的身子僵了僵,随即不解问道:“公主识得臣女的娘亲?”
怪不得,怪不得她虽然看起来如传说中性子古怪,却并未对她做到真正狠毒,原来,就算娘亲不在了,也依旧还在保护着她。
“何止认识!”
长公主叹着,终于微微一笑,颇是明艳动人,只见她伸手拉过秋水菀,让她坐在一旁,大有聊起天来的意思。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而后心里都悄悄松了口气。然而秋水菀却是紧张了起来,这公主,也不知是真的假的,没得一会儿又发起火来安她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你别紧张,你说得也对,已经无所谓绝望,又何怕再次失望,大不了,又是一场空,来,让本宫看看你的样子。”
声音变得温柔,话落,长公主已经伸手在秋水菀没有反应之际伸手摘下了她的面纱。
“果然,像极了。”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有雨珠儿从屋檐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在地上溅起一圈圈的水花。
“娘亲,长公主,娘亲,娘亲……”
软榻上,秋水菀这般喃喃自语,仿佛周围一切事物都入不了她的眼。
“小姐这是怎么了?”
环佩没有跟着去,是以不清楚事情经过,便这般问着环柳。
环柳摇摇头,略略蹙着眉头回道:“不是很清楚,似乎,平安长公主与小姐说了什么。”
“平安长公主?”
环佩一惊,差点尖叫出来,还好环柳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小声点。”
环佩点点头,表示明白,环柳这才松开手,环佩立刻小声道:“可是大将军府那位平安长公主?”
“不然呢?”
“据说这位长公主也是出了名的古怪脾气,她没为难小姐吧?”
其实她更想问,小姐怎么跟她扯上关系了。
环柳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为难也不至于,但说完全没有为难又似乎不是,反正没人能摸清这长公主在想什么。”
“瞿嬷嬷呢?”
环柳不清楚的事环佩问了也是白问,所以她转了话题。
“下午时接到来信,说是路上耽搁了一天,可能明日才回。”
“那庄子里的事儿呢?”
“夫人的人已经根入了,小姐今日也不过探探风,心里有了底,也方便后期有所动作。”
“嗯。”
环佩但听,连连点头。片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很是急切地道:“对了,今日也不知是我眼花还是如何,似乎看见过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小姐房内跑出,为怕万一,我还进屋查看了所有东西,发现……少了两样东西!”
“什么?”
环柳一惊,立刻大声叫出,这可不是小事啊,万一,那对小姐,哎……
环佩有些心虚,“这是大事,本想小姐一回来就禀报的,哪知见着小姐失魂落魄的模样,一时给忘了。”
“你呀!”
环柳伸手点了点环佩的脑袋,转身正准备将事情禀告给秋水菀,却见她已经端坐起身,一双眼里全是精光。
“少了什么?”
“小姐,是……小姐闲时作的诗与……常戴的那支凤钗。”
都是女儿家贴身的东西,要是落在哪个男人的手里,再在外面好一阵传言,那小姐的名声,便没了。而在这京城,最是惹不得这些流言蜚语,因为一人一口唾沫,也足够将你淹死。
“让你留在院子里,意思再也明显不过,你倒是说说怎么让人钻了空子?”
秋水菀怒了,这些丫头,莫道是平日里太过和颜悦色,让她们都忘了本分与责任不成?千叮咛万嘱咐,纵然是在自家府里,也有张氏不得不防啊!
“环佩,你这是要害死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