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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光从外貌来说,吕秀凤完全超越了雷火。若不是离过婚,吕秀凤嫁给雷火,还是吃亏了。
看到雷火若有若无的眼神向自已这边扫了一下,赵菲不由地心中一凛。她心中直沉,上一回,她逼迫吕秀凤道歉的余波恐怕未了。
而今天看这副情形,自已无论如何,也被牵进了这起恶性的刑事案件中。赵菲忽然觉得,一道无形的法网,正铺天盖地地向自已笼罩而来。
赵菲想起,父亲赵民生说过,严打就要开始了。这种社会影响力重大的恶性案件,万一碰到严打,铁板钉钉的全部要处于死刑。涉案其中的人,只要撇不清,恐怕都讨不了好。
想着雷火刚才不怀好意看自已的眼神,赵菲觉得,自已被带到现场,似乎是出于他的授意。否则,明明这起案件无需自已到场,为何还要把自已提到现场绕了一圈?
赵菲心中凛然,一颗心提了起来。
两名医生将那名被打得肋骨断了几根、气若游丝的小混混抬上担架,往树林外抬去。
随着刘副所长一声令下,现场除了警戒人员,其余相光涉案人员,全部上了镇里开来的两辆金杯面包车,载到学校里。
小树林外面,已经围拢而来愈来愈多看热闹的群众,大家都对着这群押出来的人,指指点点。
陈秋香用一件不知道哪弄来的衣服,遮住了自已的面部,一瘸一拐地上了何科长的吉普车,看到副驾上的郑志强,陈秋香顿时就彻底崩溃了,大哭起来。
这种情形之下,赵菲自然不好再乘这辆车,便在弟弟的背扶下随便上了其中一辆面包车。
看到这些面杯车,是镇里的车多于警车,赵菲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到这个时候,陈宣委还没有出现,真是不可思议。
“阿菲,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怎么在这里?”
刚上车,赵菲就看到父亲赵民生也在这里,她楞了一下,不过马上明白过来,父亲是镇农场治保科的,出了这么一桩大事,镇里自然要请求农场治保科协助处理。
“只是破了点皮,没什么要紧。”
赵菲还想说话,这时,一个警察沉声道:
“不许私下交流情况!”
虽然认得赵民生,但这些警察都被交待过了,这起案件要慎重为之,所以都十分警惕。
赵民生虽然是农场治保科的,但大家知道他只是个临时工,只不过请来协助的,见他和案件当事人谈论案情,警察当即变了脸。
赵民生从事司法工作这么多年,只把警察的喝止当成了纪律,于是便闭口不再追问情况,但眼里担忧的神情却是掩饰不住。
赵菲只能默默用眼神告诉父亲自已没事,别担心。
黄老师和曾老师气喘吁吁地赶到现场时,正碰上车辆载着人往学校撤。车上没有座位了,他们俩相看一眼,无奈,只能撒开腿,又往学校里跑。
一到学校,赵国智把赵菲背到治保科后,就被请了出去,包括赵民生,都不让他们与赵菲接触。
此外,郑志强和陈秋香被带了进去,包括事后赶来的黄老师。曾老师由于不在现场,虽然是班主任,也被排除在外。
说是县局的刑警马上赶到,但是雷火却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审讯工作,借着学校的办公楼,他按排了所里所有的警力重新对“七姐妹”进行重新做笔录。
陈秋香被安排给了何科长,他自已则把赵菲作为审讯对象。虽说做笔录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但警力不足,雷火便一个人亲自出马了。虽然不合法,但现在法制不太健全,很多不合法的事情,都当成合法一样办理。
还是那间笔录室里,门关上后,雷火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起老婆有一天下班回家,眼睛哭得红红的,当时问她,她说是被学校里一个叫赵菲的学生气哭的。
赵菲看到她批评她妹妹赵兰,便对她冷嘲热讽,还攻击她是二婚,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哭了。
雷火本来心里就有点忌讳老婆二婚的身份被人议论,这下倒好,赵菲此举正好捅了他的伤疤,雷火内心怨恨不已,安慰了一通老婆后,便把赵菲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这一次,赵菲落在他的手里,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报了。
雷火心中暗爽,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提拔到派出所做副所长前,他也是县局的刑警大队的一名干警,对待刑事案件自然有丰富的案件。当然,对于如何压榨当事人的口供,他更是胸有成竹。
不过是一个十六岁、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镇孩子,吓吓她就会有一份有价值的笔录出现。
想起陈宣委的交待,雷火在心里冷冷一笑,便开始依照程序做笔录。
问过姓名籍贯这些例行的程序后,雷火突然脸色一变,冷厉地道:
“赵菲,是不是你勾结社会上的混混,和学校“七姐妹”团伙,设计陷害了陈秋香?”
赵菲双眼猛然缩成针状,来了,果然来了。如果不是挟私报复,谁相信?
可惜,雷火看错了她。
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重活一世,多了几十年的阅历,早就让她看清楚,雷火现在做的事,叫诱供。
诱供这种手段,在这个法制不健全的年代屡屡被执法者使用。而使用这种手段,一部份是为了追求破案率,一部份是为了私人目的。
现在雷火这么做,恐怕二者皆有之。
赵菲记得,随着法制的逐渐健全,前期因为诱供而快速结案的一批大案要案,后期纷纷露陷,国家也处理了一批相关人员,其中有一个哄动性的大案,里面有一个因为诱供而快速破案的,还被塑造成“女神探”。
当然,这些相关人员都先后被处理了。
只是,现在远还没有到后期那个讲法、依法、守法的年代,赵菲知道,自已千万不能上了雷火的套。陈秋香没了清白,那些强暴她的小混混脱不了一个死刑。
但陈秋香不会检讨自已,肯定恨上她了,雷火应该就是她利用父亲的关系驱动的棋子,如此明显设下圈套的诱供,这是打定主意和她不死不休了。
“雷副所长,请你先看看学校之前何科长做的笔录,‘七姐妹’团伙是她们在路上拦截我,威胁要把我送进小树林里供一帮小混混取乐。我腿上的伤,就是逃被时摔伤的,由校医邱医生刚刚处理过。”
赵菲当然不会上了雷火的当,冷静而坚强地道。
☆、106。第106章 你怎么成了罪犯
“啪”地一声,如惊雷般的巨响,雷火一个大巴掌,拍在了笔录桌上,差点把这张由课桌转变用途的笔录桌拍散了架。
“赵菲,国家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以说,这起案件,如今已经上升到了刑事案件,案情恶劣,影响重大。但是如果你坦白招供,态度配合得好的话,鉴于你是未成年人的身份,完全可以争取到免刑。
但是如果你继续再以这种恶劣的态度来抗拒,就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了!”
雷火真是瞎掰,如果是普通的中学生,早就被雷火这几句话加上他的态度震慑住了。
赵菲虽然前世读的不是法律专业,但经常收看电视里的法治节目,还得感谢这些法制节目的科普,赵菲知道,她今年过了生日,已满16周岁。
而根据《刑法》的规定,年满16周岁的人犯罪,就应该犯刑事责任,称完全刑事责任年龄。
按雷火的诱供,如果赵菲承认此事与她有关,她立马就可以被铐进拘留所了。
赵菲当然不会吐口,雷火现在的阵势,就是依靠吓唬和欺负赵菲信息不对称,来达到他的目的。
哼,谁说陈宣委没有出现?他的身影,从头到尾都在到处摇晃。
赵菲拿定主意,任凭雷火一会儿循循善诱、一会儿暴跳如雷、一会儿精神打压,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下午和何科长做笔录时说过的事情。
“你这是打倒一耙啊,陈秋香怎么可能会策划这种事?如果是她策划的,怎么又会变成受害者?”
雷火咄咄逼人地问赵菲。
“这就需要她的口供来佐证了。我哪知道她为什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
赵菲冷冷地道,脸上不为所动。雷火又气又狼狈,他以为靠自已就能把赵菲搞定,没想到赵菲的心理素质和法律意识远超过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水平。雷火觉得,自已就象是在和一个沉稳有度的成年人在过招似的。
想到陈宣委塞给自已的两千元钱,想到老婆哭红的眼睛,雷火这才感觉到,原来赵菲如此不好对付。否则,陈宣委为什么会许以重利?老婆那么精明能干的人还能被她气哭了?
雷火顿时感到那两千元拿得有点棘手。
他太相信自已能力了,太小瞧对手的年纪了,以至于轻敌,现在竟有了溃不成军的感觉。
动用大刑现在不可取。只能把她押解回派出所再说了。
现在对付罪大恶极的刑事犯罪,用刑也是常事,上个月他还有一个别所的同事,把一个犯人打吊至死,如今那个同事正在积极摆平中。
这里到底是学校,也没有合适的打吊的地方和工具。这些设备,都在所里的审讯室里收着。学校动刑毕竟不合适。
雷火想到这里,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得去打探一下其它人口供做的情况。
按道理来说,那“七姐妹”团伙据说已经被搞定,口供应该没问题,但是因为出了赵菲这个意外,雷火有点不放心,决定先去看看别处的口供,再回来想办法对付赵菲。
他从后腰上取下别着的手铐,走上前,将赵菲的手铐在椅背上。赵菲气愤已极,怒道:
“雷副所长,我不是罪犯,我是受害者,你这么铐着我是什么意思?退一步说,警方还也没有签发逮捕令,我有人身自由!”
雷火听到个“副所长”,心里就不爽,再听赵菲的辩白,他冷哼一声,便走出笔录室,反手将门关上。
赵菲双手被反铐在身后,只觉得一阵屈辱和愤懑,没想到警察中的害群之马也不少,上一次在市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