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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好办事,这村长原本是皱着眉的,大过年的谁要接触这种丧事啊,不过在看到姜挺给的好处后,立马眉开眼笑了。
村长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可以葬在坟地边上,还带着姜挺他们去找了村里做工最快的老木匠那里订做棺材。
那老木匠自己也上了年纪,一年前就寻思着为自己准备棺材了,为了一副自己满意的棺材出来,家里的木材堆得到处都是。
姜挺他们急着需要棺材,王双的尸体摆不了几天,棺材并不用上好的木材。老木匠家中刚好有一副雕刻到一半的橡木棺材,他嫌雕花雕的不好看就扔在了一边,姜挺看了倒是挺满意,只差收尾工作便能直接拿走了。
他们和那老木匠谈好了价格,付了一半的定金,一天后再来取。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办完事情,善舞见天色还早便提出想去村子的其他地方逛一逛,买点什么东西回去。
村子里的人早就知道附近有个马场,里面一些马夫偶尔也会到村子里转转,听说姜挺他们想买些东西回去,村民们纷纷拿出自己做的小玩意,有逗孩子玩的草蚱蜢、陀螺,还有竹筐、竹匾、木头簪子、刺绣等等,在过年前几日还会有一次集市,到时他们便会将这些东西拿到那里去卖,或者交换其他需要的东西。
善舞挑了个俏皮的布老虎,虽然关爻没说想要什么,但善舞见着那个布老虎里打心眼里喜欢,想把它送给关爻,哄他开心。在善舞心里,一直把关爻当成那个刚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大孩子。
姜挺见村民们如此热情,实在不好意思一样东西都不买,于是选了几根朴素的簪子,他习惯用布带绑头发,簪子打算赠于杜沿杉。
他们告别村民们后立刻赶回了马场,姜挺将斗霜和砚墨牵回了马厩里,善舞则兴冲冲的想把布老虎拿去给关爻看。
自从关爻出过门后,这屋子便再也待不住了,隔三差五往屋外跑。善舞来找他时,人又不在屋里,马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要找个人还是得费一番功夫的,善舞所幸坐在自己床铺上等关爻。
他把布老虎往床上一放,开始算起他捡回关爻已过了多少日子。
这些天马场里死气沉沉的,去了趟村子才发觉过来已经快过年了,关爻离开家人这么久,想必是很想念家人的,可善舞提出要陪他回边境时,他却拒绝了,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善舞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要问问关爻。
正当善舞胡思乱想的时候,关爻回来了,也没敲门,直接用脚踹开了。
“善财……关爻,你怎么了?”善舞见他一脸煞气,胸前还撒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急忙问道。
关爻看了他一看,转身坐到自己床上,盘腿调息。
他在善舞离开后,百无聊赖之际走到了荒野,结果遇到一匹野狼。冬天的食物过于稀少,尽快那匹狼优惠忌惮像人这般大的猎物,但为了果腹还是向关爻发动了进攻。
关爻没几招便将那狼打死,随后他终于发现了突破功力恢复瓶颈的方子。
关爻练得是套邪门的功夫,在这功夫的初期,练功者性情会变得十分极端,必须血祭来控制性情并提升功力,所谓的血祭便是徒手杀死活物,关爻从小动物到成年人都杀过,等练到高层时才停止进行血祭。
他因为中毒而功力大失,修炼的功夫一直无法突破到高层,杀了那狼后发觉自己的功力突然有所增长,原来是必须重新开始血祭才能恢复。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离开马场了,这附近的活物并不多,他得去更偏远的山林里寻找猎物来进行血祭。
一想到要离开马场,他竟产生了意思不舍,当初离开炼血门时都不曾有多这种感情。
“关爻,你到底怎么了?身上伤着了么?这血是哪里来的啊?怎么我才离开一个下午你就搞成这样了?”善舞急得要命,又不敢随意去动关爻,他也是练武之人,知道对方在打坐时不能妄动,不然容易害他人走火入魔。
关爻本就有些烦躁,善舞那一连串的疑问跟连珠炮似得炸了过来,他听了后脾气更是不好,直接低吼道:“闭嘴!”
“关爻……”善舞有些受伤,手里还攥着那个布老虎。
自从关爻的身体渐渐恢复过来后,性子也变得愈发阴晴不定,心情好的时候还愿意搭理你几句,心情不好时连一个字都不愿说,甚至直接把话顶回来。
善舞表面上打哈哈装作不在意,其实心里并不太喜欢关爻这么对待自己。
“我要走了。”
运行完大周天后,关爻睁开眼说道。
“走去哪?找你家人么?”善舞站着等了很久,见关爻终于肯说话了,便问道。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关爻再次动怒,“明知道我会武功,明知道我来历不简单,却一直把我当个小孩子般哄着,还是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若不是看在你一路照顾我的份上,我早就拿你做血祭了!”
听到“血祭”一词,善舞猛然想起他在一本武学书籍中看到过,这世间需要“血祭”的武功只有三种,每种都是邪魔歪道也会练的。
看到善舞一脸惊骇的表情,关爻心中更是怒火熊熊,心想自己早该杀了这个和尚。
作者有话要说:善舞要过个不太愉快的年了
第38章
姜挺来到善舞的屋子喊他吃饭,却发现善舞半倚在墙边。
“善舞!”姜挺叫了他一声;快步跑到善舞身边扶住他;“你怎么了?”
善舞嘴角溢出了几缕鲜血;左手捂着胸口:“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说完便要挣扎着站起来。
“到底怎么了?是谁打伤你的?”姜挺扶着善舞走到床铺边坐下;那么强壮的善舞几乎在依附在姜挺身上才能勉强走到床边,看样子伤势不轻。
“是……是……”善舞支支吾吾的。
“是善财么?”姜挺干脆替他说了;这个善财自从能开口说话后;对待善舞就没一天有好脸色过,这一切姜挺都看在眼里;他不明白善舞为何能容忍到现在,可以如此包涵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若是将自己对阿黄以及寺庙的感情寄托在善财身上,那也该有个度才对。
“是关爻;他说他叫关爻……”善舞说着。
“那个关爻,他为什么要打伤你?”姜挺几乎怒不可遏,他一直将善舞当手足般看待,如今却被人打到吐血,“你救了他还收留他,为他忙前忙后,这人居然恩将仇报,简直可恶!”
“别说了,姜大哥……是我先动的手,”善舞吐纳了一阵,在青山寺所学的调息心法护住了他的主要穴位,他中了关爻一掌,看似受伤颇重,其实并没伤到重要的内脏。
“你先动手?”姜挺不太相信,善舞一个老实人,看见个小动物都舍不得伤害,怎么会去攻击关爻呢?“你先等等,我去给你拿点药。”
姜挺转身出门,从自己房里取来上次用剩的“消病露”,往里面兑了点水,回头拿给善舞服用。
“姜大哥,这药是?”善舞记得马场里已经没什么可用的药物了。
“我带着防身的,别多问了,快点喝下去。”姜挺催促道,“瞧你疼得满头大汗的。”
善舞点点头,仰面饮下,只觉火辣辣的腹部突然升起一股凉意,好似炎炎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身上的疼痛顿时化解了不少。
“多谢姜大哥,果然舒服多了。”善舞把瓶子递还给姜挺。
“你先休息一会,我让大娘重新做点米粥,过会端过来给你。”姜挺说道;“那个关爻呢?” “他……他走了,姜大哥你放心,他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善舞躺倒在床上,他实在累得很。
“哦,最好别在让我看见他。”姜挺愤愤地说道。
姜挺回到厨房后,瞒下了善舞被关爻打伤的事,免得大娘操心,只说是善舞闹肚子了,正在屋里休息,需要吃点清淡的。
关于善舞被打伤一事,恐怕还有其他什么姜挺暂时不知道的,他打算等善舞精神好点了再问,善舞这人太过老实,关爻若要害他,怕他一人应付不能。
大娘很快淘了米,点了灶头,做出一锅香气四溢的小米粥来。
“小姜啊,”大娘在端给姜挺时把他叫住了,“我……我有事想跟你商量。”
“大娘,怎么了?”姜挺疑惑地问道。
“过完这个年,我打算回老家了。”大娘说道,“我跟李易是老乡,这次王双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继续待在马场里怕是会触景伤情,所以我私底下和他提了一下,他也同意了。其实杜大人刚要遣散马夫们时,他便产生了去意,只是腿脚不方便无法独自回乡,如今我也想回乡去了,刚好和他有个伴……”
“大娘,我没什么意见,你是应该为自己做做打算了,不该老是为了我们继续留在马场里。”姜挺笑着说道。
“是我对不住你们……”大娘的眼眶有些发红,“我要是走了,这里就没人给你们做饭了,可我、我又不想看着李易一天天消沉下去。”
“没事,我自己也能做些小菜,你不用担心我们,等你们回了老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姜挺安慰道,他的确是会下厨做饭的,当初为了照顾生病的父亲,跟个在大户人家做厨师的老师父学会一些厨艺,只是苏妙一直看不惯他下厨做饭,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久而久之,姜挺对厨艺也生疏了起来。
“你们这几个孩子,马场快要经营不下去了,你们也该为自己另谋出路了……”大娘苦口婆心道。
“嗯,那大娘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杜大人说呢?毕竟这里的管事是他……”
“是啊,我也想找个机会跟他说明,不过连我也要一起走,总有点开不了口。”大娘有些为难。
“那我跟他说吧,我给善舞送完饭就要去找杜大人,顺便帮你带个话,大人心地好,不会生你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