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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再找个人打听清楚,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应是也看到她了,快步朝她走来。
“花楚妹妹,”左盈一身鹅黄色锦缎棉衣裙,秀美的小脸儿上载满愁容,指尖不停的揉捏手中帕子,见花楚看向她,遂开门见山道,“让你爹爹莫要把我被土匪劫走的事传出去。”
若是先前,花楚定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她,毕竟都是女儿家,也并无什么大的恩怨。只是尤记恨她当初说出那般无情无义之话,花楚笑道:“哦?凭什么?爹爹他多年护守边关,为百姓换得安宁,却少有人放在心上。这次救了堂堂御史大夫家的小姐,说出去,估计能换来很大名气呢,为什么不说出去?”
“你……”左盈脸色青白交加,顿了顿,美目瞪向花楚,恼羞成怒道,“别忘了,你也曾被土匪劫走,我名声没了,你也别想好过!表哥他不是宠你吗?到时候看他还娶不娶你。”
“……”
这话真是能把她吓死哟。花楚本只是想言语上教训她一番作罢,却再次换来她这高高在上的态度,以及拖人下水的做法,当即脾气也上来了,掉头就走。
她尹家自始至终从不欠谁的,这么些年来爹爹在朝堂上的忍辱负重,不过为的是求得一方安宁,凭什么受到他人的排挤看轻?!
尤其是这左家的势力,多年来明里暗里对她尹家的打压,她不怎么关心朝堂上的事,都感觉了出来,简直是欺人太甚。
如今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却自小到大对她都是一种冷嘲热讽、高高在上的态度,当初能生出救她的念头真是瞎了心眼。
正愤愤不平时,远远看见边流溪从爹爹书房走了出来,花楚忙走了过去。
“流溪,”
刚一走近,花楚就拉着他左右看,并担心道:“伤到没?我看看,爹爹他总是下手重。”
“没事,”边流溪笑道,“将军并没有为难流溪。”
“没有吗?”依爹爹的脾气,不太可能啊。花楚疑惑道,“那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害我老担心了。”
“将军安排流溪提前动身将左家小姐护送回凤安,所以耽误了些时辰,其他的…………”
“谁许你送她的?!”听他此言,花楚刚才窝在心里的火当即冒了出来,脱口道,“难不成你看上她了?”
“怎会?”边流溪失笑,不知她为何这般敏感,但看出她是真的不高兴,遂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好容易才等到将军同意你我之事,流溪怎会看上他人?”
“是吗?”花楚依旧不依不饶道,“若是爹爹不同意的话,你就看上别人,要娶别人了?”
“不会,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倘若将军不同意的话,流溪便终身不娶。”
“真的?”眼前之人眉目精致好看,眸光温润动人,说出的话更是扣人心弦。花楚却是突然想到前世他一身红色喜服,要迎娶左盈的事情。不觉间就微红了眼眶,道,“声音太小,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
“好,”被她眼中突然闪现出的脆弱感染,边流溪心中一阵悸动,俯首在她耳边道,“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
“没听到。”
“流溪此生只娶楚儿一个。”边流溪极为小心的重复着,轻吻在她水花闪现的眼角,温柔道,“再也不惹楚儿伤心。”
“说话算数。”
“好。”
书房内,尹重透过窗子,看到院内相拥而立的两人,眼内涌现深沉。摩挲着手中凹凸不平的虎符,幽幽叹气。
***
本想着和爹爹一同回去,爹爹却让她与边流溪、左盈他们先行一步,左右不过相差一两天动身,花楚便没有反对,乖乖跟了边流溪上路。
一路上,花楚与边流溪都是骑马而行,左盈则是坐马车,所以并没有多少交集。且住宿的时候花楚隐隐觉得左盈似是有些怕边流溪,总是有意无意的朝远离他的地方挪。虽是好奇,但也没放在心上。
行程并不算慢,几天时间便临近凤安。除夕那晚,花楚忍不住跟边流溪抱怨道:“上一年除夕就没能跟爹爹在一起过,今年更惨,竟是要在路上过了。”
凉凉的夜风吹过,边流溪抬头看向天空,望着天上那道模糊不清的月亮出神。说出去的话被忽略,花楚踮脚用手遮挡住他的视线,赌气道:“如今只剩你陪在我身边了,你竟不理我。”
边流溪回头,弯眸看向花楚,轻笑道:“是啊,一年了,陪在楚儿身边有一年了。”
“流溪,”花楚将这几天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得出来的。”
“有啊,”边流溪将花楚拦腰横抱而起,朝屋内走去,道,“国丧期间,不得婚娶,怕是还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娶楚儿,所以,流溪很是忧愁啊。”
“…………你个无赖……”
快到屋门口时,花楚从边流溪怀里跳下来,然后嬉笑着跑进屋去,关上房门前冲他喊道:“边流溪,我等着你!”
乌云掩了清辉,阴影处,看不清边流溪脸上的神色,只花楚甜美如花的笑颜在暗淡的星光下,柔软动人。
这一世,希望你红衣加身,是专程来娶我。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撒~O(∩_∩)O
☆、城门事变
临近夜晚的时候才进得凤安城,因城门处距太尉府偏远,边流溪也要护送相反方向的左盈回府,花楚便折中留在了城南的别院中等他。
年关时,她与爹爹都不在太尉府,所以曲伯便待在这别院中,陪那些孩子们。曲伯自小对她很是照顾,看他被那群孩子团团围着,花白的胡须一抖一抖的笑个不停,花楚心里一阵温暖,忍不住跟他拉起家常来。
“曲伯年纪大了,要不以后就安心住在这别院中罢,府上那些杂事交由他人来处理好了。”
“是啊,老了。”曲伯走过来,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笑着道,“公子也长大了,到了嫁人的年纪了。我大半辈子都在战场上度过,无儿无女,没个什么盼头,公子算是我第一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待公子结了亲事,我这老头子便不再管什么了,托将军的福,安心待在这院子里,过个安逸日子。”
“好。”
花楚满口答应,听曲伯又接下去道:“将军也很喜欢小孩子,到时候公子可要多给将军添几个外孙。”
闻言,花楚面露羞意,想到流溪,不觉间抿唇笑开。
待边流溪回来时,曲伯他们都已经睡了。只剩花楚在院中的藤椅上等他。本想着也早些去睡,边流溪却在藤椅上挨着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道:“再多待会儿罢。”
“好啊。”
花楚懒懒的趴在他怀里,想到今天曲伯说的话,突然问道:“流溪,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
花楚嘿嘿傻笑一通,将头埋在他的胸前,道:“我也喜欢。”
安静的夜,漆黑的天,心里却不平静。不知过了多久,边流溪突然轻声道:“楚儿,如果……”
并没有人回答,边流溪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怀中人儿已经沉睡过去。将她抱进屋去,安置在床榻上后,温柔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关门出去。
然而,他并没有回屋,而是飞身越过墙头,消失在了夜色中。
*
天未亮,花楚便被敲门声吵醒,推门来看,见边流溪等在外头。
“将军今日应该就能到凤安了,楚儿与我先去城门处接过将军,再一起回太尉府罢。”
花楚疑惑道:“这么快?”
“嗯。”
边流溪拉着她的手朝前走去,看着东方渐渐泛红的天边,道:“待城门开了,将军应该就到了。”
马上就能见到爹爹的喜悦,让花楚没有多想,听话的随他朝外走去。冬日的早晨,街上行人稀少,很是冷清。
然,再怎么冷清,临近开城门的时间,守门的士兵也应该有所准备啊。城门处阴森诡异的气氛让花楚感觉事有蹊跷。
“流溪,怎么回事?”
边流溪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看她,径直朝城门处走去,挥手道:“开城门。”
冷冽的声音贯穿清晨轻薄的白雾,俊直的背影以及他周身散出来的……杀伐之气,给花楚一种被扼住咽喉的压迫感和陌生感。
还未从这突然的转变中反应过来,就见城门果真如他所言,吱吱纽纽的打开。
不对!怎么会这样?开城门的时间明明还没到!
花楚朝城门内跑去,见到处是鲜血淋淋的尸体,而如今守在城楼上的士兵,从装束上来看,赫然是她尹家的士兵!且指挥列队的那几个人,竟然是爹爹留在城南别院的那六个门客!
城楼外还有宽阔的瓮城,而边流溪正带兵朝着瓮城的城门处走去。
“边流溪!”
花楚追上他,难以置信道:“你疯了吗?!这是要造反?!”
不等他回答,城楼处突然朝他们射来利箭。边流溪眼中深冷无波,拦腰抱过花楚的同时,脚步轻移,避开了接连不断的利箭。
花楚朝城楼处望去,见那里展开的是新一轮厮杀,她尹家军正与蜂拥而上的敌对军队拼杀,且明显处了下风。而那敌对士兵,从衣着上不难辨认,是禁卫军。
乱套了,全部乱套了!边流溪安排士兵攻了城门,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紧接着到来的禁卫军制住。
城楼那处占了上风的禁卫军列队踏上瓮城的城墙上,扯了弓箭朝他们放箭。跟在花楚他们身边的尹家士兵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刀光剑影中,边流溪拂指点了花楚穴道,然后横抱着她飞身上了瓮城城门的墙头。从怀中取出好几个球状的黑丸朝底下木制的城门掷去,黑丸撞在城门上裂开,散出浓浓白烟,随即燃起熊熊火焰舔噬在城门上。
“皇上,既然已经来了,何不出来谈个条件?”
边流溪灌了内力的声音飘荡在城楼上方,话落,对面的城楼上现出一个挺拔的人影。墨色的眸子深沉冷峻,绣有龙纹的墨色衣袍飞扬在寒风中,尽显王者霸气。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