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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楚依言沉默,犹豫片刻,双手环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安慰失意的孩子般轻拍。然后就听耳边传来段沉幕恶狠狠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安静。
“若想让我放手,做梦!”
“……”
惹不得啊,惹不得,此时的段沉幕是头发怒的闹脾气的狼,不能惹。花楚识相的没有顶嘴,没心没肺的打呵呵,讨好的给他顺毛。
微妙的氛围下,段沉幕突然搂紧她的腰,旋身朝旁边闪开。与此同时,一道阴冷的利箭擦身飞过。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
花楚与段沉幕皆沉了脸色,警惕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小队人马,从其衣着装扮上来看,像是土匪。
即便段沉幕功夫好,但寡不敌众,与其争斗定占不得便宜。好在花楚也有些功夫底子,所以两人默契的一起朝林外逃去。
那队土匪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但骑马在林中行走并不方便,所以也没能朝他们逼近多少。眼看就可以甩开土匪,出得林子,那里不断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然,却是又碰到一小队土匪,衣着装扮与身后的土匪一般模样,很明显,他们怕是落入了陷阱。
无奈,对方人数又增加了,硬拼更不合适,于是两人再次改路朝林中逃去。林子中央的地方有一处松树林,既可以很好的遮挡对方视线,又可阻挠他们骑马前行。
花楚与段沉幕一边躲闪着胡乱射过来的利箭,一边寻找着隐身处。孰料,在松树林中竟还藏有土匪。见他们进来,挥刀向他们攻过来。
花楚忙也抽出腰间匕首与之对抗,心里暗暗惊慌。这土匪怎么看怎么像是有备而来啊。莫非她与段沉幕从一开始就已经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了?
被逼到这份儿上,段沉幕也不再客气,正好心里怨气冲天,当即化身修罗,拔出佩剑朝土匪杀去,挥掌刺剑毫不留情。
被他分心护着,所以花楚还有间隙偷偷看他。见他眉目间满是肃杀,浑身上下的王者霸气表露无遗。尽管她不太懂政事,没上战场杀过敌,但此时的段沉幕却让她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敬畏。
他日若为王,定是可以平稳四方的好帝王。
鲜血四处飞溅,哀嚎声也不断传来。花楚回过神,奋力的抵挡着土匪的围攻。没多久,先前追赶他们的两队人马也追上来了,一边朝他们逼近,一边朝他们放冷箭。
真是倒霉催的,好好的出个门也能遇上埋伏。花楚手心出汗,焦急的寻找对策。如今他们暂时还未处于劣势,然,那两队土匪一旦逼过来,绝对是凶多吉少。
作者有话要说:
☆、三人尴尬共处
危急时刻,突然有马啸声传来,花楚抬头看去,见有一匹马从林中冲过来,冲散了追赶他们的土匪骑兵,然后一蓝色的身影趁机杀入其中。
认出是谁,花楚面色一喜。流溪!流溪来救他们了!
而段沉幕听得异动,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影时,眸中却是闪过异样。希望不是他多心。
土匪骑兵陷入混乱,估计是看形势不好,纷纷退走。而正与花楚他们打斗的土匪也摸不清来了多少救兵,见同伴撤走,便也琢磨着趁机逃走作罢。
见有土匪从怀中掏出球状的黑丸朝他们掷过来,段沉幕紧张的将花楚揽进怀里,朝旁边远远的闪开。
花楚却是不知其厉害,直到看见那些黑丸落地上裂开,散出浓浓白烟,将触及到的干枯树木给生生点着,噼里啪啦燃起火焰,才暗暗后怕。
仍有黑丸掷过来,花楚与段沉幕左右闪躲着,因天色本就暗沉,又临近夜晚,不留心两人从脚底的山崖上滚了下去。
滚下去的时候,段沉幕将她圈在怀里护得严严实实,所以她并没有伤到。天色已完全黑下来,看不清他是否伤到,花楚忙起身询问道:“可有哪里伤到了?”
“无妨。”
听他这样说,花楚稍放了心,然后听有人唤她。
“公子。”
原是边流溪也下来了这崖底。花楚忙迎上去,道:“流溪,那些土匪可撤走了?你受伤没?”
话音刚落,边流溪便闷哼吐出一口鲜血,把花楚担心得够呛,先前他的伤还未痊愈,这就又伤到了。不觉间话语中满是关心:“伤的很重吗?要不要紧?我们赶快回去罢。”
“公子莫急,流溪的伤并不碍事。”边流溪柔声安慰花楚道,“只是这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这山崖下来容易,上去却不容易。且流溪是奉了将军的命令出来寻公子回去用饭,所以并没有带其他人跟随,找到公子时才发现你们身处险境,没有多想便也鲁莽跳了下来,断了找人搭救的后路。”
“你无事便好,其他的再慢慢想办法。”
边流溪吹亮火折子,寻了树枝做火把,对花楚他们道:“流溪知道这附近有一处山洞,不知那些土匪有没有撤退干净,所以今晚便在山洞里暂且待上一晚罢,天亮后再赶路会安全些。”
这时,自边流溪下来后就闷声不吭的段沉幕开口道:“阁下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
边流溪将火把放低照亮底下的山路,黑暗中,便看不清他眸中神色,只听他淡淡解释道:“流溪自小生活在南方,且经常与山匪打交道,所以对这里的环境要熟悉些。”
“哦?那阁下之前是做什么的?”
“流溪身份卑贱,只是胡乱找些事做混口饭吃罢了,不足挂齿。”
闻言,段沉幕知也问不出些什么,便作罢了。看花楚紧紧跟在边流溪的身后走,神色亲昵。于是沉声唤道:“花楚。”
“嗯?”花楚应声回头。
段沉幕皱了眉头,手轻按在腰上道:“之前没觉出来,现在站起来才发现似是闪到腰了,你过来扶着我些。”
“闪……到腰?”
花楚半信半疑的朝他走过来,刚一走近便被他不由分说的半圈在了怀里。手臂不轻不重的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不说,还提议道:“主要是有些腰疼,所以花楚扶着我腰。”
花楚觉着他是故意的,所以并没有依言扶他腰。然后,某人不高兴了,抱着她定在原地不走了。无奈,她只好妥协的手臂虚环在了他的腰上。
看出她的敷衍,段沉幕搭在她肩上的手慢慢上移,不动声色的捏了她脸蛋儿道:“用点力,不然疼得走不动。”
“……”
对于他这种无赖行为,花楚很是无语凝噎。不管性子如何,无赖耍流氓似乎是男人天性呐。然,如今是天不时地不利外加人不和,容不得她把这根弦给挑断啊。
于是只好一边像模像样的搂在了他腰上,一边自我催眠,他真的闪到腰了,他真的闪到腰了,且是因为救她才闪到的,所以她要知恩图报……
边流溪在前头照路,花楚与段沉幕则在后面“相互扶持”着往前走。没有人说话,但就是可以感觉到那么几分紧张的气息。
为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气氛,花楚问旁边的段沉幕道:“幕哥哥可知道今日那些土匪是什么来头?”
“嗯?”
她这么认真的询问,段沉幕的关注点却跟她不一样,沉声道:“花楚可又忘了如何唤我?”
“……”
她是缓和气氛的,所以她要顺着点他们。花楚无奈妥协道:“那个…………沉幕,你可看出今日那些土匪的来头了?”
她这“沉幕”一出口,前面的边流溪似是顿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段沉幕则是满意的轻笑出声,道:“应该是南峰寨的。”
“南峰寨?他们是在这一带活动的吗?”
“比这要远些。这次……”
段沉幕突然不再继续往下说,陷入深思。花楚便也不好再打搅。
没过多久便来到了流溪说的山洞,南方多潮湿,此处的山洞却很干燥,再加上洞比较深,挡得住风,倒是个安身的好地方。
进了山洞后,边流溪在洞里的夹缝中相继安放了几个火把,将山洞照亮,然后对花楚道:“公子应是饿了罢,流溪去寻些猎物来。”
说完便走出了山洞,只剩她与段沉幕。不过片刻,见他也起身道:“花楚留在这里,我出去捡些干柴,待会儿生火用。”
走了几步,却又不放心的回头道:“花楚还是与我一起去罢。”
花楚依言跟在他后头,负责举着火把给他照明,看他始终阴沉着脸。想起刚才他故意说腰疼,如今却是行动自如,为了逗他,便站在他身后调皮的在他腰上轻戳。
对于她的小动作,段沉幕起初不予理会,后来实在经不住她的连番戳弄,遂僵着声音道:“住手。”
虽然态度很凶,但他能开口,花楚已经很知足了,嬉皮笑脸道:“幕哥哥,别生气嘛。”
“为什么不生气?!”段沉幕怒声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
“我……”花楚自知理亏,好声好气的解释道,“我现在就说好不好?流溪他……”
“闭嘴!”
段沉幕却是打断她的话,怒气更甚,像个偏执的孩子,大声道:“我什么都不想听。”
“……”
对于他的怒气,花楚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他抱着捡好的柴禾甩开她往回走,忙屁颠屁颠皆灰溜溜的跟了上去。反正如今说什么都左右不是,只有慢慢耗下去了。
回到山洞,边流溪已经架好火堆在烤肉,看他们进来,并没有说话。段沉幕放下干柴,坐到旁边的干草上闷声不语。
她有些怕冷,刚才出去冻到手,便坐在火堆前慢悠悠的烤手取暖。僵硬的气氛一直维持到边流溪将烤好的肉给她。
花楚好心好意的分了点拿给段沉幕,却换来冷冷的一句“不用”。同样,边流溪自己也不吃,烤好后,就起身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面对这种状况,花楚快要疯掉了,一个个都别扭的跟什么似得,都欺负她。那她也什么都不管了,该干嘛干嘛,不就是耗吗?她吃饱了睡着跟他们耗,看谁厉害。
这种心情实在吃不下多少,吃了很少一点,花楚便寻了个角落,抱膝蜷缩在那里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