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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走私。最后他还是不自觉地给自己预设观看的角度。
“那好吧!”靳泳涵略为无奈地说。
林凌把柳香霖叫了过来,交代一些事情之后,就请她带靳泳涵到工商行政管理局调查工厂的背景。柳香霖见到能跟她一同调查,倒也喜孜孜的,希望能从聊天中多了解一下繁华的香港,以及她们如何办案。
另一方面,她们离开之后,林凌召集项目小组的成员,向大家说明这条重要的线索,要干员再次约谈有关人士,希望能打破胶着的案情,拨云见日。
途中,靳泳涵向柳香霖提起这条线索,也说明自己的见解。虽然柳香霖觉得这项推论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但是经过靳泳涵的剖析,仔细想想并非不可能,心里直想着这间工厂可能有问题。
管理局的人员对靳泳涵这个香港人摆出晚娘的面孔,又怕她向喜欢管闲事的副市长投诉似的不得不应付她。她站在大厅的一角翻阅工厂的资料,原本她以为这是一间平常的公司,没想到却发现其股东略微复杂,有六位个人投资,但都只占小股,总额不到百分之十五,主要的百分之八十五由七家公司拥有。
当她要调阅这七家公司资料时,承办人员略显不悦地找些借口推三阻四,心里嘀咕着没事找事做!
靳泳涵无奈地瞅着柳香霖,柳香霖只好道出自己的身份,承办人员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找出资料让她们查寻。
遭了好几次白眼的靳泳涵露出无辜的表情,双手抱着资料环目四顾,瞧在墙角有一张略为斑驳的桌子没有人使用,于是走了过去,迅速翻开来资料,剎时傻了眼。
“怎么了?”柳香霖凑上前去说。
“这是由关系企业交叉持股的公司呀!”靳泳涵嘟着嘴说。
“什么意思?”柳香霖抖起疑惑的眼神。
于是靳泳涵把交叉持股的意思告诉她,柳香霖晓得A市越来越繁荣,经济犯罪也会随之提升,于是仔细聆听,不时提出问题。因为时间有限,靳泳涵也只能粗略地说些基本常识,重点是厘清这些公司的复杂关系。
这七家公司有两家是分别在开曼群岛和维京群岛的投资公司,资料无从查起,前者占了工厂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后者只有百分之十一。其它五家除了是这家成衣工厂的大股东,相对的它们也有这家工厂所投注的资金,而且每家至少有三家公司或个人以上的投资。另外,股东更是各种产业都有,包括了运输﹑贸易商﹑食材﹑百货公司﹑投资公司﹑高科技产业等琳琅满目,属于复杂的交叉持股。
其中,更有三家香港公司牵涉到宛如蜘蛛网的繁复关系里,靳泳涵不自觉地想起曲敦亮,以及这趟来A市的主要目的…调查高总究竟是何人。
靳泳涵虽然打起精神调查,但是这些公司关系复杂,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只好请柳香霖也帮忙。她们俩分别把这些公司的股东结构画成树状图,然后在旁边注明负责人和持股,打算做好表格之后再回公安局仔细研究。
管理局的人员轻蔑地瞅着她们俩,就算她们忙翻了天也不关自己的事,只要别每半个小时就来找他们要资料就行了。
林绍夫悠悠踏进了工商管理局,打算暗中来此视察业务,而接获消息的局长早就在门口恭迎。林绍夫一踏进大门就瞧见局长哈腰迎接,心里不由地抖起疙瘩,有人泄漏了他的行踪,害他不能看到真实的一面!
这时,在柜台服务的人员每个人都硬挤出笑容,语气也变得柔和,彷佛为民服务是唯一的宗旨。
林绍夫虽然不悦,仍然漾起笑脸跟局长说些应酬话。
正被资料搞的头晕脑胀的柳香霖听到有人在大厅大声讲话,不禁抬起头来一探究竟。“靳姐,是副市长耶。”
“叫我泳涵就行了,我没那么老啦。”靳泳涵头也不抬地说。“你说看到谁了?”
“副市长呀!”
靳泳涵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果然是林绍夫!她急忙漾起笑靥径自走了过去,刻意表现出巧遇的口吻说。“副市长好呀;
“咦。。。 。。。你怎么会在这里,打算来A市投资吗?”林绍夫惊喜地说。
“欸。”靳泳涵的目光往旁边飘去。
“她是我的朋友,我先跟她聊一下,再来叨扰你。”林绍夫礼貌性地对局长说。
“请便﹑请便。”局长笑盈盈地说,忍不住窥视靳泳涵一眼。
林绍夫随着靳泳涵走到墙角才开口说。“发生什么事了?”
靳泳涵于是压低嗓子,把许博梵所提供的线索告诉林绍夫,以及未来的侦办方向。他一听到可能涉及走私,眼睛剎时亮了起来。
“我想副市长好象挺关心许博梵,因此才冒昧请副市长帮忙。”靳泳涵的视线飘向了柜台。
林绍夫反刍她的话语,用鼻孔哼出了笑声,在靳泳涵尚未弄懂他的含意之前,他就径自走到局长旁边,拉起嗓子说。“这位靳小姐是我的朋友,如果她有那些地方要拜托贵局帮忙,调阅一些资料,麻烦你们大力支持。”
“是的﹑是的,为民服务本来就是我们的宗旨。副市长,请到会议室听取演示文稿。”
林绍夫朝靳泳涵点了点头,她也颔首表示致谢。当局长经过柜台时,凝看一位男性课长,板着脸抡起拳头在塑钢的柜台桌面敲了两下,再指着靳泳涵,才快步尾随林绍夫上楼。
那位课长急忙离开办公桌,快步走到靳泳涵的身边,换了一百八十度的语气说。“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再拜托你们的。”靳泳涵微笑地说。
“喔,如果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不用客气。”课长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瞧他们现在变得特有礼貌的。”柳香霖轻蔑地轻声说。
“唉,我们遇到贵人喽!”靳泳涵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再次埋首于资料里。
然而,从这家工厂所衍生出来的公司越来越多,靳泳涵就越觉得可疑。当她再到柜台调阅资料时,也许承办人员接获课长的交代吧,不得不表现出殷勤的模样,有求必应,但是心里仍然相当不悦。
她们一直忙到下班时间才离开管理局。也许她们俩都被复杂的关系搞得头昏眼花,因此靳泳涵就约柳香霖一起去洗桑拿,好好休憩一番。
林凌见到柳香霖没有回队里报到,不得不担忧地打电话给她。
她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现在正在跟靳泳涵在桑拿按摩吧,只好把手机递给靳泳涵。靳泳涵则说一整个下午被那些复杂的关系搞得精疲力竭,所以就请柳香霖喝杯咖啡,毕竟旁边有人,她没有把在管理局所发现的事告诉他。
林凌感觉靳泳涵好象不方便讲话,反正她们俩都平安没事就挂上电话。但是心里却打了个寒颤,一家成衣厂怎么会有如此复杂的关系呢?如果只是避税,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的交叉持股。案中有案!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但里面暗藏着什么秘密呢?是经济犯罪吗?他不由地茫然了。
隔天上午,靳泳涵又到公安局约柳香霖一同前往工商管理局,原本柳香霖认为林凌可能会找些借口不让她去,没想到获得的回复竟是仔细归纳出它们之间的关系。两人不可思议地面面相觑,随即赶往工商管理局。
柜台的承办人员发现这两个女人一上班就来报到,不由地从脊椎寒颤了起来。她们俩一样在昨天那张桌子上埋头苦干,直到中午才描绘出大致的轮廓。
下午,她们在刑侦队的会议室,就像玩拼图游戏般把抄录在笔记本的细节写在两大张海报纸上面,然后分析其间的关系。
也许基于好奇心吧,林凌也进入会议室观看这两个女人在做什么。当他瞧见密密麻麻的关系图,顿时傻了眼。“你们在干嘛呀;
“你来了刚好,我们都已经眼花了,你来帮我们看一下那几家公司出现最多次。”靳泳涵揉着酸涩的眼睛说。
“这要怎么看呀?;林凌不自主地走向前去,盯着挂在白板上面的海报纸。
六只眼睛全落在白纸黑字上面,开始讨论错综复杂的关系。有时林凌会问一些海报纸上没有写出来的问题,她们俩只好忙着翻阅笔记本,查寻相关资料。
过了纷乱的两个小时,撇开众多的境外公司不谈,他们归纳出三家公司可能是这些企业的主要股东,分别是华瀚﹑岚信﹑特蒙等投资公司。而且这三家一样有交叉持股的情况发生,更有海外的公司投资。其中,华瀚和特蒙的负责人都是李雅娟,她同时也是岚信的总经理。
林凌把这三家公司的名字写在白板上,也用斗大的字体写下李雅娟三个字。
“我猜那些海外的投资公司,可能也是这三家公司和李雅娟转投资的。”靳泳涵靠在会议桌的桌缘,两手在胸前交叠说。
陷入迷宫似的沉默在会议室里快速蔓延。
林凌的眼睛突然往上飘起,紧盯着李雅娟三个字。“香霖,你快去查李雅娟的父母是谁,丈夫叫什么名字。”
“好的。”柳香霖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跑出会议室。
“这种水磨的功夫若不是由你们这些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来做,肯定乱成一团。”林凌说。“我看这个阵仗,可能案中有案。”
“呵呵。。。 。。。晚上你可要请客喔。不过,有太多笔国外的资金投入了,而且分布在好几个国家,但是它们的投资管道好象都合法。”
“我在想,这些公司都是虚招,真正的投资者只有少数几家公司或个人而已。”林凌抓扯着下巴说,然后带着细谑的口吻说。“看着这张图,好象是一张茂密的森林,而钱就是让它们茁壮的雨水。钱呀,究竟是把人的灵魂洗涤干净,还是污染了心灵呢?”
“洗涤?!”靳泳涵突然问道。
林凌以为她不懂这个词,于是解释了一下。
“等一下!”靳泳涵用手势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会不会是洗钱?把赃钱送到国外洗白,再把这些钱投资回来?不然不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