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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苏克辉答应他这趟任务结束之后,就让他去整型,然后利用新的身份跟妻儿移民到华人较少的加拿大东岸,开始新的生活。
他已经厌倦打打杀杀的黑社会生活,只想过着闻不到血腥味的日子,甚至抱着移民梦,才加入线民的行列。
的确,他终于永远摆脱了黑社会的生涯。
但是,最后一口气却是吸进自己的血腥。
溢满歉意的苏克辉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他,却又必须面对他满是弹孔与血迹的遗体。
“阿Sir,那个枪手已经跟丢了。”一位刑警压低嗓子说。
他看到苏克辉痛苦的表情,大概揣测到忠哥就是警方安排在曲敦亮身边的线民,不由地举起了手,朝忠哥行了一个肃穆的军礼。
苏克辉努力撑起身体,惶惶然看着忠哥,双脚并拢,挺起腰杆子,铿锵有力地行礼。然后对那位刑警说。“传话给曲敦亮,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然天地不容!”他的语气逐渐弥漫着杀意。
刑警知道苏克辉的意思是叫曲敦亮不要为难忠哥的妻儿,随即严肃地说。“YesSir!”
苏克辉努力撑起身体,惶惶然看着忠哥,双脚并拢,挺起腰杆子,铿锵有力地行礼。然后对那位刑警说。“传话给曲敦亮,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然天地不容;他的语气逐渐弥漫着杀意。
刑警知道苏克辉的意思是叫曲敦亮不要为难忠哥的妻儿,随即严肃地说。“YesSir!”
过了不久,现场鉴识人员赶来了,对死亡的忠哥和枪手拍照,然后抬起他的尸体,拉起计算机背包的带子绕过白红相间的头颅,拿了起来。在苏克辉的提醒之下,他们取出计算机,采集上面的指纹。另外几位搜索枪战时所遗落的弹头与弹壳,以及在杀手和孙以伦经过的地方寻找任何蛛丝马迹。
这时,追捕孙以伦的靳泳涵她们也回来了。
她满脸愧疚,低着头说。“对不起,被他逃了。”
“唉,他们早就布下天罗地网等我们自动跳进去,只怪我太大意了,才造成这么多死伤。”苏克辉露出哀伤的表情,凝看躺在血泊中的忠哥。
“我一定要逮捕到那个家伙,他就是杀害锦益的杀手;靳泳涵怒不可遏地说。
苏克辉疑惑地转过身来,瞅见她的手臂也受了枪伤。“快去医院治疗!”
“不用了,只是皮肉之伤。”她的思绪仍然沉溺在报仇的忿怒中。
“这是命令,还不赶快去!”苏克辉厉声说。
靳泳涵这才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停在一旁的救护车,让医护人员先行包扎。
苏克辉等到鉴识人员作业完毕之后,才戴上手套走到忠哥的旁边,翻起他的衬衫,取出一台小型录音机,不由地叹了口气。“计算机里面有东西。”
鉴识人员狐疑地瞅了他一眼,苏克辉点了点头,他们才拿出螺丝起子,旋开了计算机后面的螺丝,钻石和宝石赫然出现,鉴识人员随即小心翼翼地采集上面的指纹。
“指纹跟录音都有了,这下子曲敦亮逃不掉了。”一位刑警说。
苏克辉缄默不语,惶惶然地望着计算机和宝石。但是当鉴识人员紧盯着那些钻石时,突然感觉有异,不由地用橡胶包裹的夹子挟起一颗钻石,搁在阳光下,抬着头仔细端详。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只是假水晶,不是钻石!”
苏克辉的脸色剎时苍白。
鉴识人员再挟起一颗蓝宝石细看。“同样也是制造粗糙的假货。”
鉴识人员叹了口气,把那些”石头”放进塑料袋里面。然后拿起那几张逼真的假钞,翻了过来一瞧,上面大剌剌印着“大富翁”三个字,是玩具钞票。
这。。。 。。。要怎么逮捕呢?!苏克辉这才发现从头到尾都被狡诈的曲敦亮利用了,更认为自己对不起忠哥,整张脸顿时扭曲成一团。
“妈的!白白牺牲了;一旁的刑警忍不住骂了出来。
鉴识人员小心翼翼拿忠哥的口袋里挟出那块印制假钞的磁盘,所有人剎时呼吸沉重,期盼这张被子弹射穿一个洞的磁盘能够建立奇功。
经过简单包扎后的靳泳涵经不住好奇心,跑了过来想要知道忠哥到底带什么东西走私,当她看到这一幕,整个身体忽冷忽热,血压陡然上升﹑血糖急遽下降,甚至不时地抽慉。原来,这趟走私的目的就是利用警方揪出内贼!
但是现在才发现,为时以晚!
苏克辉努力把自己从悲伤与歉疚的泥沼中拉出来,他转身一看到靳泳涵睁大惋惜的眼睛,不悦地说。“你还在这里干嘛?快去医院啦!”
她晓得苏克辉此刻的心情相当难受,因此点了点头,不说一语地离开,搭上旁边的救护车,跟几个受伤的同僚前往医院。
前往澳门的水翼船。
“曲哥,一切都解决了;
坐在船上的曲敦亮接获这通电话之后,漾起得意的笑容,不自觉地回头观看逐渐远离的香港。
香港的四个前往内地的口岸接获苏克辉的消息,严密检查即将通关的车辆和人民。他们发现两辆货车相当可疑,立刻拦了下来详加检查。
也许是曲敦亮的刻意安排吧,海关人员搬下的一层货物就发现里面有异状。苏克辉接到消息,旋即赶了过去。
冷冻货车里,跟章鱼一起冷冻的果然是一包包装着白色粉末的塑料袋。但是,他们一尝,那是奶粉,不是毒品。
在另一个口岸所查获的奶粉罐里,找出了一包包药丸,但那是维他命,不是摇头丸和液体古柯碱。
同时,律师也赶到了口岸,冷眼关看海关人员究竟查出什么违禁物品。最后,海关虽然明明知道被走私集团耍了,但也只能以申报不实为由,开出罚款。
负责运货的人剎时瞠目结舌,没想到里面装着竟然是奶粉跟维他命,而不是毒品!
那片磁盘经过计算机专家修护之后,发现只是一张日本的变态兽交色情光盘!
提着钻石和宝石在香港闲逛并不犯法,如果拿着假钞和假钞印刷程序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因此曲敦亮才让忠哥携带这两样东西,引诱苏克辉在九龙逮捕,而不是在人多拥挤的罗湖口岸。
苏克辉气馁了,这次完完全全被击倒了,更让曲敦亮把自己当成猴子耍。他的双脚极为沉重﹑却又无比的轻飘,他不晓得如何走到侦防车,只知道一坐上椅子,全身顿时瘫软了,深深陷入椅背里,渴望永远不要离开它的包裹。
重案组的人员听到这道消息,不是剎时沮丧﹑就是义愤填膺,截然不同的高低气压弥漫整层楼。
靳泳涵气愤地用受伤的右手猛击桌面,伤口顿时崩裂。她除了气恨被曲敦亮利用之外,更痛恨自己没有抓到不知姓名的孙以伦,至少可以从他的口中获悉一些线索。如今,什么都落空了!她泪眼婆娑地环顾办公室,目光掠过展现出不同表情的同事。
她,无法渲泄急遽在心中堆砌的恨意,只能颓然地坐了下来,趴在桌上痛快哭一场。
同事想要安慰抽慉的她,但想想还是让她哭个够吧,也是帮所有人的情绪发泄出来。
当天,香港的各家媒体开始对警方的这次行动大肆抨击。虽然记者们明知这是曲敦亮的圈套,然而有了如此可以炒作的话题,当然绝不放过。有些记者甚至讽刺警方被走私集团狠狠耍了一顿,一些以八卦为主的报章更揶揄携带玩具钞票和玻璃也有罪吗?!
参与这次行动的人员看到这些报导,溢满了沮丧与气愤,不晓得新闻界究竟站在那一边,甚至怀疑他们是否拿了曲敦亮的钱,趁机挖苦警方,故意箝制警方对付曲敦亮的下一步行动。难道非要这样落井下石﹑攻讦努力办案的警方才能提高销售量和收视率吗?
苏克辉除了受到良心的谴责之外,更必须面对提出尖酸刻薄问题的记者。有些事他不能公开说出来,比如忠哥就是警方的线民,他只能再三鞠躬向社会大众道歉,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猛往肚子里吞。
方德财在广州把笔记型计算机跟磁盘交给接货人之后,就返回香港。
那个男人在阴暗的角落把那台笔记型计算机的后盖拆了,拿出那两块模板,再用铁槌把计算机敲破,然后把模板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因为那两块根本不是印制假钞的模板,只是在铝板上面黏贴一张印有逼真模板图案的油性纸,目的只是蒙骗可能是内贼的方德财。
男人拿着那张所谓的假钞程序的光盘回家烧录,最后把上百片光盘卖给夜市的小贩。因为那是日本的最新译码A片,保证三点全露,包括各种做爱招式,包君”性”致高昂。
“事情办的怎样了?”高永新摇晃着酒杯,头也不回地说。
“一切都解决了,没有留下任何能让港警抓住辫子的线索。你猜的没错,内奸是忠哥。”孙以伦依然喝着矿泉水。自从他因酒醉而犯下大错之后,就尽可能少碰酒精。
“呵呵。。。 。。。”高永新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曲敦亮这个人怎样?”
“老奸巨滑!竟然利用警察来揪出内贼,这口气警方怎么可能咽得下呢?这下子他跟香港警方结下的梁子可大了。”
“嗯,他的手段狠毒,又很会利用别人,以后要对他多加注意。”高永新喝了口酒,彷佛要尝尝曲敦亮辛辣的手段。
“嗯,我晓得。”
“他的事已经解决了,还是没有帮我们揪出那次出卖我们的藏镜人,妈的!”高永新越说﹑表情就越荡起杀气。
“我看还是必须靠我们自己了。”
“再叫刘自钦派人到香港调查。”高永新对坐在身旁的蔡婉琦说。“我先走了。”
高永新一口干掉酒杯里的残酒,悠悠站了起来离开。
蔡婉琦促狭地斜睨了孙以伦一眼,露出挑逗的眼神。
孙以伦的视线从她的眉间落到燃烧欲火的双眸与嘴唇,冉冉滑到因微醺而泛起桃红色的颈项,沿着敞开的衣襟边缘来到因衬衫鼓起而丰华乍现的胸口。
蔡婉琦似乎满足自己的诱惑力,不禁露出狡黠的笑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