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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收到手机简讯之后,便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高总,我先走了。”刘自钦有些别扭地站了起来,好象不认识高永新和蔡婉琦似的眼睛直直看着前方离开。
“你有什么看法?”高永新啜了口酒说。
“我们是商人,对任何人都要客客气气的,当然也包括他,算是对副市长这个职位的尊敬。但是。。。 。。。”蔡婉琦顿了一下。“实际上则是尽量避开他,保持一定距离!”
“既然他不喜欢套交情,这样刚好,就不会认为我们故意不巴结他。你叫柳维泉约一些港商跟台商,说是要讨论一下A市的未来建设方向,约他吃饭。”
“嗯,好的。”
“对了,叫他说话的语气要带点无奈和支支吾吾,这样他才会认为厂商有难言之隐,应诺出来吃饭,要帮大家解决投资上的问题。”
“你还是一眼就看透了他。”她微笑地说。“他好象是性情中人,但是看起来又不像。”
“呵呵。。。 。。。”高永新苦笑着。“这才是问题所在,如果他真的是性情中人就好办了。这种外表看起来温温和和﹑有时却又发牛脾气的人,彷佛把一切都摊在阳光下,走进一瞧却什么都看不到。”他的上半身往前倾,鼻头几乎贴着酒杯,犹如企图看清隐藏在杯里的世界。“因此他不属于让人感到城府极深﹑笑里藏刀﹑沉默寡言的贪婪﹑摆明就是要害你﹑或者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类型。而且他有时做事积极,不怕得罪领导和同僚,有时又退缩,好象什么都不关他的事。这种猜不透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的家伙,才是最难应付的。”
“那我是属于那一种类型呢?”蔡婉琦促狭瞅了他一眼。
高永新端起酒杯横梗于他们之间,透过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凝看她那扭曲变形的脸。“你是属于我的好搭档!”
“油嘴滑舌;蔡婉琦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她晓得高永新不愿意回答这个比对付林绍夫还困难的问题,因为不管怎样应答都是错的。她既希望高永新能够一语道破,甚至说出让她窃喜的话语,却又不愿在他面前变成一个透明人,赤裸裸的压力会逼得她喘不过气,从而衍生不安全感。
高永新早就知道她渴望在所有人面前保留一份神秘感,毕竟透明会带来一份莫名的恐惧与尴尬,因此才顾左右而言他。他更不想说出她想听的甜言蜜语,不知不觉中破坏了两人的关系。
“呵呵。。。 。。。我们之间不需要问这种傻问题。有空的话到家里走走,弟弟老是叼念着阿姨怎么好久都没来了。”
蔡婉琦还来不及回答,孙以伦已经走了过来,坐在原本刘自钦所坐的位子,轻蔑地瞅着喝了一半的酒杯,揣想可能是刚才在楼下所碰到的刘自钦喝过的,便带着不屑把它随意挪到墙角,然后向酒保要了瓶矿泉水。
“最近有什么事吗?”高永新仍然看着手中的酒杯说。
“没有,平平淡淡的。”孙以伦的十指在桌上交握,凝看在眼前散发出来的蓝光说。
然后,静谧在三人之间流荡。
高永新等到酒保把矿泉水递给孙以伦之后,才开口说话。“下礼拜曲敦亮打算利用警方揪出内奸,但是有四个对象,不晓得那一个才是该死的家伙。而且他那些能够动手的手下都被警方牢牢盯死,因此请我们派人到香港支持。”
“四个?!那我要怎么行动?”孙以伦不禁蹙起眉头想着,除非把我分成四块,不然我怎么同时跟踪四个?!
“其它的集团会派人到香港;高永新的手指在酒杯划了一刀。“你就在确定之后负责支持就行了。你要记住,那个家伙能不能揪出来是曲敦亮和其它集团的事,不能让香港警方发现你才是要事。姓林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公安局又归他管,现在我们要低调一点,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让姓林的注意到我们。”
“嗯,我知道了。”孙以伦猛灌了一口矿泉水。
“你的身手俐落,我才派你去。这次是在跟港警斗智,不是一般的行动,你不要在那儿逞能,知道吗?”高永新严厉地说。
孙以伦垂下头来,无言以对。
“我不是在责怪你以前那件事,而是关心你,希望你能变得成熟些。你是我带出来的,我不要你有任何损伤,因为这次跟警方斗智之外,更可能会硬碰硬;高永新转为关切的语气说。
“嗯,我会改的。”孙以伦不好意思地说。他刚才的确有点怨怼高永新在蔡婉琦面前数落他,但仔细一想,高永新也是关心才会严厉警告他,那份怨尤也随之消散,只留下愧疚之色。
“有个叫忠哥的,你要小心一点。上次他来见我的时候,眼神飘浮不定,言过其实,别栽在那个喜欢吹嘘的家伙手中。”高永新扬起下巴说。
“我会注意他的。”
“让你们小俩口谈情说爱吧,我回家陪儿子打电玩了。”高永新一说起儿子,不由地荡起童稚般的笑容。他悠悠站了起来,双手插在口袋,好象对他们两人视而不见地离开。
蔡婉琦坐到高永新的位置,用手肘轻碰孙以伦,揶揄地说。“喂!小俩口。”
“如果不是小俩口的话,不然是什么呢?”孙以伦露出爱恋的眼神。
“你怎么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她斜睨了孙以伦一眼。
“唉,这要怪你。”他佯装无可奈何的模样。
“又关我什么事了?!”她噘着嘴,不以为然地说。
“吃了你太多口红的缘故嘛;
“啥呀!”她噗嗤笑了出来。“等一下就让你吃个够,看你能油到什么程度!”
蔡婉琦朝他拋了个媚眼,便拎起背包先行离开。孙以伦一边拿起瓶子喝矿泉水,一边凝看她离去的倩影。
她走过的足迹在孙以伦的心田留下一道道裂痕,悄悄在他懵懂的过去和迷醉的现在插上一根根熊熊燃烧的火把。他瞧见的只有伫立于裂痕上面的火焰,分辨不出这是要照亮他的踟蹰,还是烧毁他的灵魂?他的瞳孔只有她赤焰燃烧的婀娜背影,以及自己在灿红之中挣扎的深沉迭荡影子。为何而挣扎?渴望挣脱的影子打算往前扑去﹑还是转身逃离?
无唇的影子紧抓住他的脚跟,缄默不语。
燃之卷 第十六章
自从苏克辉接获线民通知隔天清晨将要行动,就命令全体人员留在办公室待命,避免错失良机。他的精神虽然随着夜色逐渐浓郁而颓敝,身体也冉冉变得沁凉孱弱,但就是无法趴在桌上小憩。
虽然他晓得这次可能又无法掌握曲敦亮走私的证据,但是不管神志究竟是清晰或者蒙眬,一步步的逮捕行动不时在脑海里涌现,甚至出现将手铐铐上曲敦亮的双手的画面。
在办公室睡了一会儿的靳泳涵抬起头来,睡眼惺忪的双眸眺望苏克辉的办公室,见到他仍然不肯休息,用混浊的眼睛怔怔凝看黑魆魆的夜色,不得不叹了口气起身,蹑手蹑脚到来到他的办公室劝他睡一会。
苏克辉透过混沌的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人儿,彷佛就是已经过逝的妻子,思念的苦笑在他的嘴角蔓延开来,不自觉地应声好的,深深陷入柔软的椅背里阖上眼睛。
但是,靳泳涵看到的不是笑容,而是掺杂无奈﹑执拗与惶惑,甚至流露出些许的爱恋。这个混沌的眼神加快她的心脏跳动,她有些心疼﹑有些心动,当他的眼睛阖上之际,瞬间的迷乱也平熄下来。她悄悄离开办公室,回到座位坐了下来,关切似的瞄了他一眼,才趴在桌上睡觉。
今天的清晨带点凉意,这是舒爽的沁凉,但对某些人而言却是包裹着燥热的寒意。香港岛的一处七层楼的停车场,曲敦亮的四名手下孤伶伶地各站在一层楼。
他们只知道今天要运货,但是运的是什么?要运到那里?没有一个知道,因为全盘计划都在曲敦亮的脑子里。硕大但又静谧的空间只有他们踽踽的身影,鬼魅般的脚步声,以及孤单的呼吸声。
锵地一声,二楼的电梯门缓缓打开,曲敦亮神采奕奕地走出来,旁边的四个手下眼睛骨碌碌地在周围打转。
他径自走到停车场的一角。在此等候命令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立即转身,见到曲敦亮竟然亲自前来,急忙小快步迎了过去,毕恭毕敬地说声大哥。曲敦亮大都居于幕后,不轻易来到现场督导,这位男人随即扬起这次所走私的货非比寻常的念头,不由地越发小心谨慎。
“嗯,这次的货很重要,你要好好干。”曲敦亮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
“大哥,我会的。”男人发现跟他揣想的没有错,心里有点踏实又有些恐惧。
曲敦亮一手搁在男人的肩膀朝一辆冷冻货车走去,男人既怕又激动地心脏猛撞。曲敦亮打开后车门,阵阵寒颤的白烟如脱离炼狱的鬼魅般奔窜出来,里面是排列整齐的冷冻渔货,离车顶大约还有三十公分的空隙。他的双手抓住后门爬了上去,表情严肃地环顾了一圈,才走下来,亲手关上货车门,在里里外外留下他的指纹和脚樱
他对一位手下扬起下巴,然后挪向那个男人,鼻孔也轻轻哼出声音。小弟拿着一只手机和货车钥匙递给男人,手机里早已设定了一些快速键,方便走私连络,而男人则把身上的手机交出来。
“你从文锦渡到东莞的厚街镇,到了再拨电话。”曲敦亮严肃地说。
“好的。”
“要提高警觉呀,开慢一点,别被交通警察盯上!去吧。”曲敦亮的掌心往下,手指朝货车扬了扬。
男人朝他鞠了个躬,转身小快步来到货车旁边,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冉冉把货车开了出来,在车里对曲敦亮点了点头。
曲敦亮望着逐渐远去的货车,不自觉地露出狡黠的笑容,朝楼梯间走去,直上三楼。昨晚他就甩开了警方的跟踪,让苏克辉认为这两天他就将有所行动,另外也避免警方在停车场就进行逮捕,破坏了计划。
苦苦等待的忠哥瞧见曲敦亮领着四名手下走来,赶忙跑了过去。“大哥。”
“嗯;曲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