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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泳涵的用右手的义指轻敲搁在桌上的纸张。“我想,曲敦亮肯定认为我们会派人从他家里拿出来的垃圾里寻找线索,所以才没有把那几张纸扔在垃圾桶,或者用碎纸机搅碎。”
一位刑警瞥了她一眼,彷佛用目光表示…废话!“是不是该找那位安排在曲敦亮身边的线民?”
“唉,我也知道呀!就怕这是曲敦亮要借着我们的手找出线民的陷阱;苏克辉蹙着眉头,一手搁在口袋﹑一手托住下巴,满脸严肃地凝看那块彷佛无字天书的白板。
“但是,他这次连络的手法跟以前类似,可能真的要走私。要不要撤离监视人员,让他松于防备?”另一位刑警说。
“不行,曲敦亮已经知道我们正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昨天的电话我们也一定监听到,如果现在假装撤离跟踪,只会让他嘲笑我们而已。”靳泳涵不以为然地说。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现在又要安排走私呢?”那位刑警说。
“因为,他要退居”幕后”跟我们斗智!”苏克辉冷峻地说,特别在幕后两个字加重语气。
“唉,就算我们这次能够查获走私品,也不能将他逮捕到案,又是斩草不能除根。”一位刑警颇为沮丧地说。
“不管能不能抓到他,我们身为警察就是要维护社会治安,既然知道有走私活动即将发生,就必须采取必要的行动,不能因为可能无法将他提起上诉就按兵不动。”苏克辉严肃地说。“而他,可能就在揣摩我们对这件事所抱的心态,想趁我们松懈之际闯关。”
“嗯,我知道了。”那位刑警往后靠在椅背,不自觉地旋转原子笔。
“这次要让他们越过海关进入内地,还是在香港就进行逮捕?”靳泳涵问道。她害怕上次的事再次上演,造成人员调派上的困难。
“原则上就在香港逮捕,深圳的公安做第二道防线!下个礼拜所有人不许休假,二十四小时待命。”苏克辉做了最后的结论。他收齐散落在桌上的公文,站起来瞅了靳泳涵的右手一眼。“戴上义指还灵活吗?”
“嗯,还好啦!”靳泳涵挪动食指跟中指的最后一节,肤色的义指随之晃动。“只是感觉怪怪的,很不习惯。”她噘着嘴,瞪视那两根手指。
“就像刚戴上牙套一样别扭?;一位刑警微笑地说。
“对对对!就是那种感觉!”靳泳涵彷佛发现知音似的兴奋地说。
“呵呵。。。 。。。不过,要小心点。”他用手中的文件轻拍她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说。
“YesSir,我会好好保护剩下的手指头。”靳泳涵不晓得苏克辉已经知道她在义指里面装了东西。
苏克辉回到办公室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机,号码是用人头户申请,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除了线民之外。他在手机上按下几个字,然后把手机随意放在桌上,转过椅子,双手在下腹交握,蹙眉凝看忽大忽小的雨丝把香港洗涤一番。
雨后的世界,是变得清新爽朗,还是留下斑驳杂沓的污痕呢?
“喂!在发什么呆?”一位身材壮硕的男人在方德财的肩膀重重打了下去。
方德财的身体像触电一样倏然跳开了高脚椅,急忙回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忠哥,你不要没事就吓唬我好吗?我看我就算不是被警察逮捕,也会被你吓死。”他的身子侧向一边,用另一只手揉磨着肩膀。“下次轻一点,很痛呀!”
“没看过像你这样胆小的。”忠哥将高脚椅挪开,坐了上去,向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这是一家夜总会,也是曲敦亮的产业。
“忠哥,你就不知道了。大哥就是看我胆小,绝对不敢出卖他,所以我才进来不到半年,就让我当啰喽!”他在啰喽两个字加重语气。“而且,我认为我不是胆小,而是神经过敏。”
忠哥当然晓得他所谓的当啰喽,就是加入曲敦亮的走私阵营,而不是一般在夜总会或舞厅负责围场的小弟。“神经过敏?那不就是疯子了吗?”
“是神经比较敏感啦!”
“喔,刚才在发什么愣呀?”
“唉,我女朋友下个礼拜又要回澳门看她妈。。。 。。。的病!”方德财掏出了手机,移到一则短讯,满脸不悦地把手机挪到忠哥的面前。
忠哥晓得他的女朋友是澳门人,因此只随便瞄了一眼说。“那刚好,母老虎不在了,下礼拜我就好好带你这个胆小鬼去玩,保证你爽到用爬的出来;
“嘿嘿嘿!那你可不能陷害我喔。”方德财露出饥渴的眼神说。
“既然你已经是啰喽了,我们就是好兄弟,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如果你跟女朋友闹翻了,办起事来就不俐落,最后被大哥责骂的人还是我。”他接过酒保端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威士忌说。“你跟过几个大哥了?”
“以前跟过三个,结果都是被仇家干掉,而不是被警方逮捕!忠哥,我是不是命带克夫?!”他小心谨慎地说。
“克你娘的屄啦;忠哥鄙夷地睥睨了他了一眼。“妈的!一个大男人克什么夫;
“喔!”他缩着脖子说。
“看你这副鸟样;
“我这是尊重忠哥呀!”他慌张地说。
“呵呵。。。 。。。就这一句比较中听。”忠哥的眼睛骨碌碌地兜了一圈,压低嗓子说。“听说下礼拜大哥有意让你独当一面运货。”
“真的?!这下子我要出头天了;他兴奋地说。
“骗你干嘛!这可是我经常在大哥面前说你的好话,他这次才肯让你试试看。要好好干,别丢我面子。如果出了差错,不等大哥找你麻烦,我先做了你!”他的食指在脖子一划,表示要杀了方德财。“这票做成了,你的地位也就跟着往上爬。”
其实,这是曲敦亮要忠哥事先跟方德财打声招呼,免得到时候方德财兴奋地慌了手脚。而他顺势说成是自己在曲敦亮面前推荐,要方德财承他的情。
“谢谢忠哥的提拔。”他激动地抓住忠哥的手臂,心里却想着又再狐假虎威了!
“不过,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更不可以表现出得意,你也知道现在警方跟的很紧,知道吗?”忠哥收起笑容,神情严厉地说。“现在时间还不确定,到时候会再通知你。”
“嗯,放心好了,你也晓得我的嘴巴最紧了。”方德财严肃地说。
有了这么一件好事,这对哥俩几杯黄汤下肚之后,带着醉意到他们常去的三温暖泡澡,然后才是重头戏…好好跟相好的卖力打一炮!
另一方面,忠哥藉此观察方德财一听到即将运货的事,言行是否异于平常,甚至在爽的过程为了炫耀而不小心泄漏出来。这也是曲敦亮特别交代的,企图测试方德财的定性究竟够不够,口风紧不紧。
昏暗的酒吧里,高永新仍然坐在老位子,双手捧着威士忌酒杯,细细观看金黄色的琼浆在灯光下烨烨生辉。在半透明的冰块里彷佛躲着星星,绽放出熠熠闪烁的金光。抱着酒杯的手指挟着烟,袅袅的烟雾婀娜飘起。
“找到林绍夫的弱点吗?”高永新把酒杯倾斜,直直看着金黄的波涛在酒杯微微荡漾。
刘自钦喝了口酒,带着沮丧的语气说。“他以前在B省的时候,痛恨他的同僚利用宴客的机会把他灌醉,再硬塞一个女孩到他怀里,然后就领着他老婆去看好戏,导致他们夫妻失和分居,现在他老婆带着孩子到北京跟退休的林将军一起住。也正因为这样,他现在可以用守身如玉来形容。”
昏暗的酒吧里,高永新仍然坐在老位子,双手捧着威士忌酒杯,细细观看金黄色的琼浆在灯光下烨烨生辉。在半透明的冰块里彷佛躲着星星,绽放出熠熠闪烁的金光。抱着酒杯的手指挟着烟,袅袅的烟雾婀娜飘起。
“找到林绍夫的弱点吗?”高永新把酒杯倾斜,直直看着金黄的波涛在酒杯微微荡漾。
刘自钦喝了口酒,带着沮丧的语气说。“他以前在B省的时候,痛恨他的同僚利用宴客的机会把他灌醉,再硬塞一个女孩到他怀里,然后就领着他老婆去看好戏,导致他们夫妻失和分居,现在他老婆带着孩子到北京跟退休的林将军一起住。也正因为这样,他现在可以用守身如玉来形容。”
“守身如玉!呵呵。。。 。。。”高永新冷冷笑着,然后微晃着酒杯,再啜饮一口。“还有呢?”
“家境不错,而且他父亲的家教甚严,因此并不贪财,没什么欲望。如果有属下过年过节送点小礼,他甚至退还回去,所以有些人说他不尽人情。”
“那么有其它的喜好呢?”高永新的脸逐渐蒙上一层阴霾。
“没有!品茗﹑古董﹑醇酒﹑珠宝﹑养花种草﹑名车豪宅,他没有一样有兴趣。不过,因为老婆跟孩子都不在,他变得很喜欢看连续剧来杀时间。”
“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点,肯定会热中某些事物;他的语气变得十分严峻。
“嗯,是有一点,但是对我们只有害没有益。”刘自钦低着头说。
“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高永新再次摇晃着酒杯。
刘自钦沉默了半晌才说出来。“嗯,就是缉毒。一旦碰到缉毒的案子,他就会奋不顾身投进去,据说就像着了魔!”
“妈的,这要怎么搞!干;高永新咬牙切齿地说,气愤的脸也不自觉地转向一边。他紧掐着酒杯,彷佛要看看这个硬骨头何时会断送在他的手中。
刘自钦鲜少听到高永新骂人,如今看到他怒不可遏的模样,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继续调查,我就不相信不能摆平那个家伙;高永新虽然收起了怒容,语气仍然带着怒意。
“是!”刘自钦畏畏懦懦地说。他望着酒杯里的酒,想要猛灌一口,却又不敢。纵然这不是他的错,然而高永新难得扬起的怒火还是震慑了他。
沉默像是擦拭莹亮的玻璃杯,横梗于他们之间,虽然看得到对方,但是表情早就被沉默悄悄扭曲。过了一会儿,坐在高永新另一侧的蔡婉琦收到手机简讯之后,便用手指敲打着桌面。
“高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