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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我们的念头达到了燃点,才会奋不顾身地烧灼自己。而这个念头,除了信念之外,更蕴含了爱恨情仇嗔痴贪。燃烧吧!为了自己的信念和感情,炽盛燃烧吧。。。 。。。
燃之卷 第一章
香港,位于旺角的花园街聚集了许多运动用品店,展示各类新颖时髦的运动鞋,因此有“波鞋街”的称呼。
中午时分,花园街一如往常的嘈杂,尤其喧嚣的餐厅满是来此逛街采买的观光客,以及在附近上班的市民。
倏地,一家算是中档的酒楼响起两声枪响。不到十秒的时间,另一道枪声再次响起,接踵而来的是惊慌的顾客夺门而出时拼命嘶喊的尖叫声。
过了一会儿,巡街的警察一手扳开枪套上的扣子,手掌贴住枪把匆匆赶来。接着是救护车与重案组的刑警陆续奔来,当然少不了无处不在的狗仔队。花园街如今越发喧闹了,只是人群不是逛街购物,或者在餐馆里吃饭闲聊,而是像蚂蚁闻到甜食般在警方围起的封锁线外面陆续聚拢。
凑热闹的心态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禁不住好奇心的路人频频向陌生人打探刚才发生什么事。有些人彷佛天机不可泄漏似的斜睨了询问者一眼,不发一语。有些则勾起了他们的发表欲,不管是否亲眼看见不久之前的枪击案,开始凭着想象力宛如影评人般讲诉紧张刺激悬疑的情节。警方则一一询问餐厅的员工与顾客当时的情况,以及凶手长相的描述。
靠近封锁线附近的商店有的则拉下铁门,免得蜂拥而至的记者问东询西。有些站在招牌前面接受访问,希望身后的店名能在稍后的新闻中出现。
靳少涵领着几个鉴识人员鱼贯进入发生枪击案的酒楼,他环顾了一圈,只见桌椅东倒西歪,菜肴泼溅满地,宛如遭受强烈地震似的不禁皱起眉头。案发现场已经被疯狂奔出的顾客,以及冲进餐厅打算跟歹徒对峙的警察破坏殆荆
女刑警靳泳涵蹑手蹑脚地靠近他,轻轻叫了声哥。靳少涵斜睨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靳泳涵蹑手蹑脚地跟在他的后面,仔细观看他如何采集证物和拍照。也许是耳濡目染,再加上经常聆听靳少涵谈论现场采集证物的关系,虽然她身为刑警,但对鉴识工作产生了浓郁的兴趣,希望有天能转入鉴识人员这一行。毕竟刑警是男人的天下,女人想要占有一席之地难也。
靳少涵彷佛自言自语般说。“一进入案发现场,先要在现场观察浏览一遍,再开始收集物证。”
这是一间有十几张桌子的中型酒楼。两位死者就趴在位于最里面的桌子上,鲜血把白色的桌巾染成赭红色。背向墙壁的受害人额头中弹,睁大惊慌的眼珠子,而坐在他对面的死者则是子弹钻入太阳穴,两人都是一枪毙命。位于前者背后的乳黄墙壁溅洒着一滩血液,以及沾附着像呕吐物的脑浆。从那滩血迹往外一瞧,墙壁有属于因高速撞击而产生的飞溅型细小血滴,就像一幅泼墨山水画,更是弥漫着腥风血雨的氛围。位于子弹射出口前方的鲜血,因重力的关系在墙壁留下带状的痕迹。地板上的血迹则呈现锯齿状,显示血液是由十吋以上的高度往下滴落。
背靠墙壁的死者,子弹的射入口与挫伤轮呈圆型,没有发现火药的烟渍。另一位死者的射入口和挫伤轮皆呈现类似椭圆的形状,射入口的皮肤有直径约莫十公分的烟晕。靳少涵粗步研判,凶手可能佯装走过桌与桌之间的信道,先朝坐在最里面的死者开枪。背向凶手的受害人看到前者露出异样的神情而转身查看,就在转头之际,太阳穴刚好正对着站立的凶手的枪口,打算一并杀掉此人的凶手于是朝太阳穴开枪。
靳少涵知道妹妹对鉴识工作极有兴趣,期盼有天能踏入这一行,因此刻意一边观察﹑一边轻声讲诉。靳泳涵用心记住他的话,再仔细观察现场,但仍然无法扼阻胃肠的翻搅,猜不透靳少涵为何能如此冷静对待这些令人看了不禁抖起呕吐冲动的凶杀案现场。
他似乎发现靳泳涵的矛盾与作恶,语带戏谑地说。“要当个称职的鉴识人员,就不能看到血腥的场面就不自觉地撇过头去,宝贵的证据可能因此忽略了。我们要抱着为死者伸冤的心态,细心观察周围的一切。懂吗?”
靳泳涵不好意思地颔首,瞥了一眼露出嘲讽表情的其它鉴识人员,强压住杂沓的情绪,细细凝看血肉模糊的现场,观察血液因不同撞击速度所引发的不同形状,如何使用工具研判子弹撞击角度。观看鉴识人员在弹壳旁边画了个圆,然后摆上数字牌子拍照。
一位刑警走了进来,双手在胸前交叠,环顾了四周一圈,才对靳少涵兄妹说。“根据酒楼的员工表示,背向墙壁的死者是酒楼的老板,坐在对面的男人在附近开了两家运动鞋店,经常来这里吃饭。”
“这家餐厅的老板?!”靳泳涵惊愕地凝看那位刑警。“我们不是怀疑他可能涉及毒品走私吗?”
“嗯,我看可能是仇家干下的,也许是抢地盘或者黑吃黑才惹来杀身之祸吧。算这个男人倒霉,当了陪葬品。”刑警斜睨着太阳穴中弹的男人。
靳泳涵微微扭转着脖子,凝视两位死者的死状与死前最后一剎那的表情,突然说。“嗯,凶手可能两个都想杀!如果凶手只想杀害酒楼老板的话,不需要连来不及看到凶手长相的男人也杀。何况杀手选在这个时间杀人,表示他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看到他的脸。”
“嗯,有道理。”刑警只是随意说出来。因为重案组的女孩很少,刑警们不禁对女同事抱着呵爱的态度,而不是重视她们的专业能力。而且靳泳涵的父亲是退休警官,也是警校的武术教练,同事不自主地萌生特别照顾她的心态。
靳少涵仔细看完桌子和墙壁之后,抬头检查天花板是否有血迹,没有!然后他走进纷乱的厨房绕了一圈,揣摩凶手逃走的路线。他推开满是油渍的纱门,后面是一条狭隘又杂乱的巷子,从塑料桶里飘散出来的酸腐味道剎时扑鼻而来。
“要不要查看鞋印?”靳泳涵站在他后面,上半身不自觉地微微向外倾。
“这里每天有多少人经过呀!查了也是白查,无法断定那个鞋印是属于凶手的。检查厨房的鞋印就行了”他放开了手,纱门发出一道沉闷的声音。
好奇心还是驱使着靳泳涵打开纱门,瞧了一眼简陋的后巷。一位衣着褴褛的游民正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后门旁边翻开垃圾桶,寻找刚被丢弃的食物,厨子则拉起嗓子骂他。一位身穿制服的女店员应该想避开前面的封锁区吧,提着盒饭改走小巷返回店里。的确,就算在小巷发现脚印,也无法断定那个才是凶手的。靳泳涵揣想着。
当靳少涵回到前堂时,有位刑警走过来说。“靳先生,有位目击者说凶手在行凶之后,好象在那位死者身上放了什么东西才离开。”他指着那位面向墙壁,侧着头倒在自己血泊中的死者。
靳少涵点了点头,走到死者旁边。
靳泳涵轻轻关上纱门,原来要跟随他来到前厅,突然想起刚才瞥见炉火没有关闭,她生怕引发火灾而上前关上瓦斯炉,视线下意识地来回兜了一圈,希望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靳少涵等到其它鉴识人员对两位死者拍完照之后,才双手抓住趴在桌上的受害者的肩膀,把死者拉了起来,眼尖的他发现死者的脖子有条绳子。因为绳子塞在衣领之下的关系刚才一直没有发觉,如今死者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这条绳子才登时乍现。
靳泳涵环顾了厨房一圈,下意识地微微扭着颈子才步出厨房。
靳少涵的视线沿着绳子迅速往下移动,落在死者双脚所夹的一只黑色塑料袋上面,倏然想到刚才听到细微的喀一声。他惊慌地大喊。“快逃!有炸药;
靳泳涵环顾了厨房一圈,下意识地微微扭着颈子才步出厨房。
靳少涵的视线沿着绳子迅速往下移动,落在死者双脚所夹的一只黑色塑料袋上面,倏然想到刚才听到细微的喀一声。他惊慌地大喊。“快逃!有炸药!”
刚走出厨房的靳泳涵听到他的叫喊愣了一下,转头疑惑地瞅着他。站在靳少涵旁边的刑警跟鉴识人员看到他的神色遽变,又瞧见那根绳子,吓得急忙转身往外猛冲。
靳少涵松开了双手,死者的头颅重重落在桌上,未干的血液因受到撞击而飞溅起来,就在他转身要逃之际,瞥见靳泳涵就站在四公尺之外,急忙拉起嗓子嘶吼。“快逃啦!”
靳泳涵这才惊愕地打算转身躲在厨房里,但是巨大的爆炸声已经响彻整座餐厅,绑上炸药的死者像引爆的鞭炮般尸体的碎屑朝八方急速飞奔。首当其冲的靳少涵同样也是血肉横飞,肉块与鲜血随着破碎的餐盘在前堂里飞驰,当下毙命。背对爆炸的刑警和鉴识人员像跳楼似的扬起双手朝外飞跃起来,跌撞在桌椅,为命案现场平添一滩滩血迹与肉片。
在爆炸的那一剎那,靳泳涵的左半身已经闪入厨房,因此爆炸冲力只将她撞倒在厨房的地板上,耳朵发出嗡嗡的耳鸣声,身子斜斜地猛然滑到墙壁,砰一声才停住,在地板留下一道宛如毛笔挥毫般的斑驳血迹。而厨房与大堂之间的墙壁也被炸出一个洞,水泥碎片到处纷飞,尘烟四散。
在外面维持秩序与调查的警员一听到爆炸声,下意识趴了下来。围观的民众见到浓烟窜了出来,才惊慌失措地拼命尖叫,四处奔逃。
靳泳涵甩着沉重的头颅,渴望甩开让她头晕目眩的爆炸力,奋力撑起身体,忘却了所有疼痛,半爬半蹲地冲出厨房,钻进逐渐消散﹑却窜起火焰的烟雾里,却见不到靳少涵完整的尸体。她张开血肉模糊的双手,彷佛要在空中抓住靳少涵已成碎片的尸骸,却抓不到任何有感觉的东西,双手禁不住沉重的压力跌落在地上,却摸到亲人黏稠的血液与尸块,排山倒海的悲恸剎时将她淹没,忍不住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