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侩说什么也不降了,所以两人也没买。
就在冯增云累得走不动道的时候,女人拉着冯增云来到一条南市和北市之间的巷子。冯增云只见中间的宅子好像挺大,但这条巷子居住的人家应该不会是有钱人,因为其他的房子都是不太大的普通的宅院,离瓦市也稍微有些距离。
女人拉着冯增云在那所宅院门前晃了一圈,找到附近铺子的伙计问怎样能找到离这里最近的牙侩,伙计告诉女人到哪里去找。
女人拉着冯增云找到牙侩,问道:“请问白石巷的那所最大的宅子现在卖不卖?”
牙侩愣了愣,还没有人这么问的,特意的想买哪个哪个,就翻开簿子查了查,道:“别说,现在还真在卖,刚登记的,说是又买了大宅子,已经搬过去了,白石巷的宅子现在正空着呢。”
牙侩领着娘俩去看宅子,进了院门,这是一所两进的宅子,每进都有五个房间。这个院子还有后园子,大概有一亩那么大呢(古代一亩将近现代市亩的0。9倍,相当于六百平方米。),看样子园子里种了些花草,只是似乎有段时间没有人打理了,秧子都已经枯萎。
女人激动地转了转,眼里噙着泪花,冯增云觉得这个女人很怪异。
女人问牙侩:“这里卖多少银子?”
牙侩看了看两人带补丁的衣服说道:“卖主要一百两银子。”
女人皱了皱眉头道:“这么贵,前些年才卖六十两银子。”
牙侩挑了挑眉梢道:“你也说了是前些年嘛!”
虽然比前些年贵些,但综合刚才看过的宅子,这个价格只是稍微贵些,不知是否能讲下价来。冯增云看女人犹豫着就要掏银票,忙道:“那就八十两好了。”
看着这个小女孩儿讲价儿,牙侩笑嘻嘻地道:“好,小娘子是个有趣的,八十两就八十两吧。”其实自己想卖八十五两的,不过八十两也成。
女人觉得这个价格还不错,可以接受,就和牙侩签了房契,付了银子,将房契揣在怀里,牙侩转身走了。
女人领着冯增云进了后院正房,坐在床上把脸埋在冯增云的怀里哭了起来。
冯增云双手轻拍着这个女人,轻声安慰着她,不知她为何这么激动,不像是仅仅因为两人终于有了安身之处而伤感,好像还有别的东西。
这个女人哭了一会儿,就领着冯增云锁了门,来到客栈,找李管事儿的辞了活计,说自己找到人了。领了今天的工钱,取了包裹,赵氏临走前给小二又塞了五文钱。
小二笑呵呵地送走两人,说道:“以后有事再来找我。”
这时早已经到了未时末,两人到街上随便吃了一口插肉面。
吃过饭,女人领着增云去了集市,给每人各买了一套新的棉布衣服,冯增云发现女人给两人各买了一片薄纱,说是两人出门的时候盖在脸上的。
冯增云向四周看了看,只见一些梳着妇人髻的和穿着布衣的普通人家女子并没有蒙纱,只是一些明显是富人或官人家的女子才以薄纱遮面。
两人又来到纸铺子买了窗纸,来到布庄买了两套制好的被褥。
路过一家书肆,冯增云拉着女人进去看看,赵氏无奈随着进了书肆。
冯增云也许是出于前世的习惯,对农业的兴趣让她想看看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怎么种地的,就挑了几本农书和有关药材的书。
而女人则要给冯增云买的书则是什么四书五经,冯增云笑着说自己又不用考科举就没要。
两人又买了锅碗瓢盆等一些生活必需品,最后又买了些蔬菜肉鱼和米面糕点,两人拿不动,雇了辆木板车送回家。
两人将每个房间和院子都仔细打扫了一遍,将后院正房和东次间、西次间的窗纸、后院正房和东次间床上被褥都换了新的,将厨房的锅碗瓢盆也都换成了新的。
女人自己住在后院正房,让增云住在东次间。
冯增云在院子里又逛了逛,很是满意。这处宅院对两个人来说不大不小正好。
冯增云逛到后院园子,蹲下身来仔细看着后院的土地,抓起来闻了闻,看来这块土地是沙土的,不太适合种粮食和蔬菜,但用来种西瓜、花生和药材能不错。
等女人将两人旧衣物都收拾完毕,天已经黑下来了。冯增云帮着女人做好了晚饭,两人在西次间吃了。这是两人这么多天来头一次吃得这么香甜。而且有了自己的家,两人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稳。
第六章回忆
更新时间2012…11…26 14:15:22 字数:2291
娘俩吃过饭围着桌子坐着,女人端着青花瓷的茶杯喝着茶水,冯增云却只喝白开水。前世就不爱喝茶,这又是在晚上,冯增云怕喝了茶睡不好觉。
增云现在对周围一切都不熟悉,不知这具身体是何身世,一直没有这具身体任何记忆,很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女人看着孩子沉默茫然的样子,想起这个可怜的孩子为了不让自己被休而撞墙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又倒霉地跟着自己被逐出家门,再说自己另外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要向这孩子好好解释一番。
女人端着茶杯,先稳了稳心神,就开始对孩子讲述自己的过往。
冯增云才明白自己这一世的出身还真是不怎么样。
原来这个女人是这个凤来镇的县学书院赵山长的独生女儿,赵山长看自己的学生冯辉昌是个不错的好学生,才十五岁已经考取了秀才,如果继续这么努力下去,考个功名是应该没有问题的,关键性子还算憨厚,可托付女儿终身,就让冯辉昌托媒来定亲。
冯辉昌就是这个身体本主的亲生父亲,出现在那个土房子里的男子。冯家兄弟三人,冯辉昌是冯家大郎冯辉昌,没有姐妹。冯母有个外甥女儿王氏,自小丧亲,带着家里的田地久居冯家。冯母没有女儿,对外甥女如亲生女儿一样,本来想让自己的外甥女儿嫁给冯辉昌,但冯辉昌喜欢赵大娘子,并指望在考科举的时候山长能助他一二,所以就说服冯父托媒与赵大娘子定了亲,而冯母的外甥女儿则嫁给了冯家二郎冯辉明。
定亲没多久,赵大娘子父母在一次意外中双双身亡。赵大娘子没有其他的亲戚可以投奔,就卖了宅子托人给冯家送信,和冯辉昌拜了堂成了亲。
赵大娘子没有任何嫁妆,冯辉昌也没借上赵大娘子的父亲的光,成亲后参加了了几次科举,也没有考中举人,冯母就一直让大房在家务农。
因为冯辉昌执意娶赵氏而没有娶她外甥女儿,再者冯辉昌也没考出功名,冯母一直对赵氏心怀不满,对赵氏是怎样都不满意,每天百般刁难,把赵氏当个壮劳动力使,地里的活计没有赵氏不会干的。
而成亲十余年来,赵氏又偏偏只生下一女,冯母就以此为借口让冯辉昌休了赵氏,再娶自己被休在家的侄女儿。
冯辉昌本来对赵氏还是有感情的,开始时还不同意休妻,只同意纳妾。只纳妾冯母却不同意,尽管自己的侄女儿被休在家,怎能让自己的侄女儿做妾?
今年中秋,冯母再次逼迫冯辉昌休了赵氏。冯辉昌在见了冯母的侄女儿一面后,见其曾经生过男孩儿,能生养,且比赵氏保养得好、仍美貌如初冯辉昌就动了心,同意了休妻另娶。
赵氏心灰意冷,却没有任何理由抗拒,无子可是七出之罪之首。
但是赵氏的女儿冯大娘即冯增云现在身体的本主见自己母亲可怜,且不愿意有什么继母,就不同意父亲休了母亲,最后以死相逼,撞了墙。冯大娘昏迷了三天,醒来后就和母亲一起被逐出了家门,而临走时院子里的除了冯辉昌的那几个人就是冯家二房的人。
故事讲到这里,冯增云才恍然自己这一世的可怜身世,唏嘘了一会儿,增云问道:
“娘,那这个宅子是谁的?您好像特意买它似的。”
赵氏抹着眼泪道:“这是我的娘家,父母去世,我嫁到村子里,这个宅子就卖了。本来想拿卖宅子的银子置备些田产,结果我在冯家生活一直不如意,在你有病或者实在吃不饱的时候拿出来些银子看病买药或者买些吃食,卖宅子的银子也都扯吧没了。”
冯增云心里暗暗感叹了一番赵氏和自己身体的本主如此悲催,竟然这样就被逐出了家门,但一想如果自己被留在那里,现在还得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生活在一起,过几天再加上一个继母,生活哪里如这样强,世事难料啊!
增云又问道:“娘,那爹是那样的一个人,你现在害怕吗?心里恨他吗?难受吗?”
赵氏眼里流露出些许哀伤答道:“说不害怕、不恨他、不难受是假的。可你奶奶也不是一时兴起才有休了我的想法,从一开始她就不想让我进门,这几年一直想让你爹休了我。虽然你爹一直不同意,但我心里也都有了准备,所以你爹今天做出这么绝决的事情,我不奇怪。倒是你,以后可怎么嫁人呦!”说着就又抹起了眼泪。
增云也不知该如何相劝,在前世一个单身女人领着孩子过的情况虽说很普遍,但也是艰难的,何况现在的这个世道?
赵氏想起增云为圣医堂改造仓库的事情,就问道:“大娘子,你怎么会知道怎样储存药材的?在村子里,也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呀?”
增云暗吐舌头,该来的还是来了,怎么解释自己早就想好,只是不知是否能够哄骗过去,就道:“娘,我虽然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恍惚间还记得你给我看过一些书的。”
赵氏想了想,说道:“我和你爹倒是给你启过蒙,但都是什么《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没有这些内容啊!”
果然这个身子的本主是启过蒙的,那自己就放心了,接着回道:“我也忘了我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粮食的储藏方法,我是参照粮食的储藏方法,认为药材也应该那么储存。”
赵氏仔细想了又想也没想起来自家哪里有本书,书上记着怎样储藏粮食,索性不去想了,只是自己的孩子还真是个聪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