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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媒氏递上海家定贴,张奶奶也将这边的定贴交给媒氏。
最后媒氏说道:“海家请了吉期,说是本月十二就是这段时日最佳日子,虽然有些赶,但海老夫人希望赵家能同意。”
张奶奶当然希望赵氏尽快嫁过去,这身孕时日可不短了。就装作犹豫的样子,然后说道:“既然这段时日此日最佳,那就定在此日吧,嫁妆我们尽快置备。”
后面又有小厮奉上另外一只活的大雁,一份聘书并一张礼书,小厮后面有挑夫挑着十八抬聘礼。
只见礼书上写着:聘金一两黄金、五两白银;聘饼一担;六式海味有元贝、鱼翅、海参、鱿鱼、鲍鱼、鱼肚;三牲有一堆鸡(一雌一雄)、猪肉三斤;鱼三条;椰子一对;四坛扎着红绸的酒;四种果子有龙眼、荔枝、核桃、带壳花生;四色糖有冰糖、桔饼、冬瓜糖、金栆;茶叶与芝麻;礼金盒六盒,分别装有莲子、百合、青缕、扁柏、槟椰一对、芝麻、红豆、绿豆,还有龙凤烛和一付对联;香炮镯金;米和砂糖;金银珠宝一箱;彩缎四匹,绫罗十五匹;被褥两箱。
张奶奶和赵氏收拾了一通,让小厮抬回了一半茶叶;一半生果;聘金五钱金、一两银;槟椰一个;又另外将自己准备的莲藕、芋头和石榴各一对、长裤一条、鞋一双、扁柏、姜、茶饼、松糕等共六抬当做回礼。
增云本想仔细看看聘书和定贴,赵氏却自己仔细地收到一个盒子里并锁上了。
三人正收拾间,又有人上门,两人开门一看,一个木匠坊里的伙计递上来一个单子,上面列着一套红木制家具,包括床、榻、桌、几、椅、琴台、马桶、孙子桶、柜、橱、箱、凳、衣架、妆台、地屏、插屏、一整套女红用品、提桶、果桶、妆奁盒子等大小一百三十八件,紧接着一队人就将单子上的这些家具给挑进了前院,赵氏指挥着搁置在前院东二次间和东次间里。
三人清点签字完毕,又有杂货铺子的伙计送来六个箱笼,里面装的是红色的花瓷瓶两件、蓝色的花瓷瓶两件、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说是应要求配备的)、上好瓷质茶具一套、铜盆两个、银碗四个、银盏八个、痰盒一个、银盘子四个、小碟一对、桃木梳子一匣、各色刷子一匣等八十三件,这些也被赵氏放在了前院东次间。
今天已经八月初七,三人忙完这些已经到了巳时初刻了,又一起去找牙侩买人。
在牙侩的院子里,站了二百十来人,其中有十九户人家。
张奶奶站在旁边基本没言语,这下人是为赵府买的,需要赵氏母女相中才行。
赵氏向提出一些基本要求,比如:女子女红好,做过管事儿,会做饭,照顾过产妇,带过孩子,服侍过老人等;男子种过地,养过牲口,做过管事儿,做过账房等。而且最好在大户人家做过,历史清白的。
牙侩就按照簿子找出来一百来人,十二户人家。
下面赵氏有些不知所措,这些人,哪些是能干事儿的,哪些是忠于主子的,不好判断了。
增云则没有急着问话,而是在旁边观察每个人的神情举止,发现在被牙侩淘汰的那些人中有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女孩和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儿的举止神情很规矩,不卑不亢、神色谦恭、不急不躁、眼神率真清澈。增云就上前让两人出列先站到一旁,两人不喜不悲,很是稳重。
而牙侩找出来的这些人中,增云个子比较矮小,能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脸上表情,此时自家母女二人穿着布衣,有些人明显露出不屑神情,还有那举止傲慢的、眼神乱转的、举止不规矩的、还有眼神里有算计心思的所有这些人直接拍死,让他们回到后面那些人中去。
这样剩下的就都是举止有礼规矩、神色谦恭、不卑不亢的人,增云觉得这样的人才会对主子忠诚,做事憨厚正直。这些人还有三户人家和八名年轻丫鬟和五名婆子。
增云和赵氏经过商量,仔细询问了这些人的经历,选定了三个十三四岁的丫鬟、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和一户人家,其中包括刚才增云选出来的那个女孩儿和男孩儿。
这户郭姓人家在州府官员家做过,因为这位官员要进京赴职,而这家人当时还有老人,老人不愿离开故土,就回到凤来镇等待发卖,没想到前几天老人故去了,现在只有夫妻二人和一个八岁女孩儿。男人在这位官员家管理过庄子,农忙时还种过地,后来在前院做过管事儿。女人在官员家做绣娘,一手女红不比赵氏差,也会绣双面绣,照顾过产妇、小孩儿和老人。这个小女孩儿模样乖巧机灵,也会做些女红。
两个婆子都照顾过产妇、小孩儿和老人,也都会做饭,做过内院管事儿。
三个年轻的丫鬟有一个会做饭的,一个会女红的,一个会记账的。
两个小厮一个会记账的,另一个就是增云在被牙侩淘汰的人里找出来的那个种过蔬菜和瓜果,还养过牲口。
最主要的这几人都能读会写。
赵氏让这些人签死契时候,所有人才知道这是知县大人要迎娶的夫人在买人,牙侩马上换上谄媚的笑脸,其他那些对赵氏母女怀有不屑之心的人都后悔了。
第二十一章备嫁(三)
更新时间2012…12…4 13:41:45 字数:2002
赵氏又从牙侩手里挑了一块距离凤来镇最近的六十亩上等水田,让买好的人先收拾一下待会儿过来接他们,就跟了牙侩去了田里丈量尺寸。赵氏和佃户谈好租子,签了白契,又到官府交了契税,成了红契,这块田要作为赵氏的嫁妆田。
最后又从牙侩那里约定好了一百个挑夫,让他们在九月初十辰时前就到白石巷赵府挑嫁妆,赵氏付了定金五两银子。
不算定金,赵氏一共付了整一百六十五两银子给了牙侩,向官府交了一两二百文的契税。
张奶奶看着赵氏买了这些人,就笑着对赵氏说道:“这回好了,我们几个可以先歇歇了,有些什么事儿就交给下人去做。”然后告辞回家了。
母女二人领着买的十人回了宅子,这些人在前院厅堂里跪拜母女二人完毕,赵氏责令他们要小心本分。
然后赵氏令郭姓人家的男子郭七做大管事儿,主要负责外院、养鸡养羊和大棚;郭嫂做内院管事儿负责母女生活起居;郭家女儿在增云身边。令另外的两个小厮听从郭七安排,那三名丫鬟会女红的跟着增云、会记账的和会做饭的跟着赵氏,白嫂和黄嫂都听从郭嫂安排。
赵氏给跟着自己的会做饭的丫鬟起名秀兰、会记账的叫秀梅。增云给跟着自己的那个丫鬟起名佩兰,郭家女儿起名玉竹,两个小厮会记账的引泉,另一个叫锄药。嘿嘿,自己实在对男子名字不感冒,小厮的名字是照着宝二爷的小厮扒下来的。
月钱是郭七每月二两银子,郭嫂一千五百文,两个婆子一两银子,三个丫鬟和小厮是八百文,玉竹五百文。
赵氏拿出十两银子,让郭嫂去成衣铺子给每个人做两套布衣裳和两双鞋袜,男子为青色,女子为碧色,家里统一着装,还有每人一套行李。
郭嫂按各人尺寸买回来后给众人分了,众人换好衣服回来听候吩咐。
赵氏又安排了住宿问题,郭家住在前院西次间,两个小厮住在门房,两个婆子住在后院东二次间,跟着自己的两个丫鬟安排在后院正房的外间,佩兰和玉竹则住在东次间的外间,众人分别拿着一套行李去安顿好。
然后郭七领着两个小厮去了后园子看顾大棚、照顾鸡和羊去了,赵氏母女和侍女们在后院西次间商量着成亲事宜。
赵氏疲惫地对下人说道:“我现在都已经忙懵了,郭嫂,这是家里物事的单子,你们拿去看看还需置办些什么东西。”
郭嫂从赵氏手里接过所有登记入册的单子,和两个婆子并三个丫鬟一起琢磨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郭嫂自己也会写字,将写好的单子呈给赵氏,道:“夫人,还有这些男方来催妆的时候需要回的礼需要买,还有这些天亲朋好友的吃食,还有分封利市,还需要买红纸剪喜字剪喜花。”,
赵氏说道:“好,你就安排人去置办这些吧,你买来红纸后我来剪喜字和喜花吧。”
增云看赵氏这几天又是忙大棚又是忙嫁妆已经很疲惫了,如果还要剪喜字和喜花,估计得累够呛,肚子里还有一个人呢,所以就劝道:“母亲,您让秀兰和秀梅她们剪吧,您该好好休息休息,免得到时候成完亲再累病了。”
郭嫂和白嫂、黄嫂是过来人,明白这成亲前有多累,况且这赵府原本就只有母女二人,能操持到这个地步已经很是不易了,就也上前来劝,赵氏犹豫一会儿道:“按理说该我剪的,那你们就一起剪吧。”
赵氏又给了郭嫂二十两让她领人采买。
郭嫂临走前安排黄嫂和秀兰做午饭,领着白嫂去了集市。
赵氏在正房歇下了,增云则看着无事,就让佩兰和玉竹陪着自己出去散散心。这些天跟在赵氏后面也累坏了,毕竟才十岁的身子呢。
增云到集市上溜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灵感,想出自己能做些什么买卖。
增云正沮丧地往家走,刚刚入巷还没有进门的时候,从西邻的宋账房家门口传来喊声:“冯大娘,是你吗?”。增云心想巷里没有几个人,用得着这么大声喊人吗?也就没有理会。
刚到门口,佩兰已经推开大门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跑步声,有个人跑到增云身旁要拉增云,被佩兰拦住了,怕来人伤了小主子,那人问道:“你不是冯大娘吗?”
增云这才注意到这个妇人,只见这个妇人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增云看到这个妇人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就是冯大娘,不过她怎么认识自己呢?而且认识的是冯大娘,而不是赵增云。
见增云疑惑地看着自己,妇人忙到:“我是冯辉祥家的沈姨娘,你不认识我了吗?”
增云哪里会记得,都已经失忆了,将冯家快忘光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