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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点了又开始赌钱,正当大家兴致高昂,一片混乱之时,外面一个尖细的嗓音喊道:“哟——这是天牢还是赌场啊?皇上怎么养了你们这么一堆混帐的东西!”
全体狱卒和我都大怒,回头一看,一个白白胖胖的内宫太监高高站在台阶上,后面还跟了两个带刀侍卫。
牢头黑皮连忙陪笑上前行礼:“公公您多包涵,兄弟们不当班,在一起小小的玩玩。以后不敢了。”
“小小的玩玩?”那太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只怕有人来劫了牢,你们也不知道呢!”
黑皮听他话说得重,连连称是,脑门子上汗都下来了,那两个侍卫手按刀柄,板着脸站在后面,一言不发。
我心中好笑,黑皮这小子,标准的欺软怕硬,念在他对我还不错的份上,我向他使个眼色,朝桌上的一堆银子呶了呶嘴。那里堆着我们刚才下注的银子银票,大概有三四百两左右。
黑皮会意,连忙上前一步,小声地道:“请公公体恤小的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辛苦,以后真的不敢了,公公干脆把我们这些赌具银子都没收了去,也算是对我们的惩治了,还有这两位大哥,也请高抬贵手,就当没看见罢。”
两个机灵的狱卒连忙把桌子上的东西一股脑收了,包成一包,恭恭敬敬地送了过去。那太监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官话,才让侍卫把东西拿了。
黑皮放下一颗心,擦了擦汗,又小心地问道:“请问公公光临我们这牢里来……”
“皇上有旨意,着户部侍郎萧平之子萧同接旨!”
我一怔,黑皮连忙一捅我,叫我跪下接旨。
我莫名其妙地跪在地上,黑皮和其它狱卒也跪了一地,只见那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卷黄|色的卷轴来,徐徐展开,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罗里罗嗦念了一通,却原来是太后六十寿辰,皇上为给太后增寿,大赦天下,只要不是三等以上的重罪,一律赦免,放还乡里,原死罪者,免死,酌情量刑。
听到最后,有一小段专门给我的,却是皇上念我祖上三代为官,忠良可嘉,我犯事时年仅十三岁,年幼无知,纯属意外伤人致死,故着罚银五千两,补偿苦主齐尚书,又降我父亲官阶一级,罚俸一年,仍留任原职。
听完圣旨,一室寂静,我半晌无语。
就这么完了?倒不是我盼着自己被判刑斩首,而是齐尚书在朝上势力诺大,怎么甘心就这么算完?皇上又怎么想突然起降旨给我免罪来了?
“萧同,快领旨谢恩呐!”那太监不耐烦地道。
“是。”我急忙行礼谢恩,又谢了他几句,却是真心实意,不管怎么说,这太监传来这么好的消息,实在是让我大喜过望。
送走了他们,牢头和狱卒都围过来向我道喜,我兴高采烈,应承他们回头就让家里送赏钱来,不一刻狱中文书事宜全部办妥,我喜气洋洋地重新回到光明世界之中。
家中早已得信,派来车马接我,快快回到家中,我施展轻功连穿过三进院子,扑进娘的屋子,娘儿俩个又哭又笑,娘直说要带我去城西观音庙上香,感谢菩萨保佑,连爹也红了眼睛,直摸着我的头叹息,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大哥大嫂也陪着在一旁抹眼泪。
不一会小悠也赶来了,一家人高高兴兴,这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吃了个开心团圆饭。
饭后家人围坐闲谈,才知这一月来爹和大哥四处奔走,关系人情托了无数,爹甚至亲自上折子向皇上请罪,言词切切,愿罚自己官阶俸禄,只求保我一命。而齐尚书府自然也全力活动,坚决要置我于死地。
而这次太后寿辰,皇上大赦天下,则是一个从天而降的喜事,不过谁也没想到皇上居然专门下旨,免了我的死罪,只罚银赔偿了事,齐尚书府自然不服,不过听说他们去找了皇上、太妃说理,却不知为什么被压下来了。
不管它,有命在才是最重要的事!
多日牢中监禁,我浑身都要生锈了,恨不得立时骑了青儿出去狂奔撒野,舒散舒散筋骨,不料此言一出,众人齐声喝止,连娘都不再帮我说话,爹义正辞严地宣布将我禁足一个月,不许出府半步。
无奈,只能关在练功房中舞刀散心,小悠时时来看看我,也不多待,社中事务繁多,我也帮不上一点忙,看他经常一幅很疲劳的样子,颇觉歉疚。几次想托小悠查查莫离的事,又有点说不出口,心想过些日子再说。
不觉间一月已过,这日我兴冲冲地早早陪娘前往城西观音庙烧香,多日没有出门,这时犹如鸟儿重归山林,畅快得无以复加,回来时一路游玩,满载而归。一进门,却见爹和大哥都坐在厅上,面色严肃。
“怎么了?又有同儿的事吗?”娘的脸色顿时变白,满是惶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娘已经被我给吓怕了。
“嗯,不过倒不是坏事。”爹忙给她宽心。
原来当日放我之时,皇上曾特意召见爹,吩咐他好生管教于我,今日散朝后,则又传令领内侍卫副总管何郁大人告知我爹,要将我收进宫中管教,充内庭二等带刀侍卫,即日进宫。
一家人面面相觑,半晌娘才强笑道:“也好,省得他在家中咱们管束不住。”
爹也道,何大人与他是同年进士,私交甚好,一定会对我多加照应。
哥哥则说,齐家势大,被我打死了亲儿子,恨我入骨,这次虽被皇上强压了下去,必不肯罢休,能够让我进宫,实在是保全我小命的上佳途径。
只有我不以为然。
齐家再恶,只是在京中的势力大,我一离京,便如鱼儿入了大海,他们上哪找去?再说,以我天狼社在江湖上的势力和我鬼面的本事,也丝毫不用怕他。在自家府里好吃好玩我还嫌不自在,一旦进宫去当差,还不要了我的命吗?况且我在社中担任堂主,可也不是虚职,事儿多着呢。
不管怎么说,我才不要进宫当什么二等侍卫呢。
才想一口拒绝,忽然又想起莫离来,如果进宫,不就可以见着他了么?上次见面这家伙消瘦得惊人,想是极不如意,不如趁此机会进宫找到他,再寻机会救了他出来,一起开溜。
于是老老实实没有开口,家人没想到我会如此听话,倒吃了一惊。
晚上小悠来了,知道了这件事,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却让我好一阵不好意思。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只怕已经猜到了我的用意。想到又要让他一人忙社中事务,不由好生愧疚,但要我放下不理莫离的事,却又实在不能。
第二日爹带我前往宫中,从此居然吃上了皇粮。
2006…6…28 2:26:00 雨打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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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百无聊赖地站在御书房的外面,这就是我做侍卫生涯里第一次的值岗。
侍卫的衣服很威武漂亮,刀却一般了,我试了试,很轻易地就被我的飞云刀给一劈两段,想了想,把飞云刀插在侍卫佩刀的刀鞘里,来了个偷梁换柱,不错,居然看不出来。
说来内宫侍卫其实也很无聊,每日里按侍卫首领的排班到固定的地方上岗,或是巡逻,一般最少要二人以上,不得随意进出各个宫院,有事只与各宫太监宫女互传就行……规矩多如牛毛。
世伯何总管特意关照我详细些,因为毕竟我惹事生非之名远播,而他也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指名要我这个最不守规矩的家伙进宫做这种规矩最严格的事情。
因为根本没打算久留,所以对何总管的话照样来了个左耳进右耳出,反正最少是两人一组,我何必费那个心呢?就像当初我和小悠总在一起,什么事有他记着就行了。
倒是如何寻找莫离要紧,那天在宫中乱闯,意外地见到一面,但只知道是在御花园附近,宫里相似的房子这么多,再找起来可不太容易,而且恐怕以我的身份也不能乱走。
因此等何总管好不容易说完了,端起茶碗想润润嗓子,我问道:“您知道莫离住在哪里?”
“噗——”何总管一口茶喷了出来,要不是我反应快,当场就被喷个正着。
“你,你问这个干嘛?”何总管有点喘不匀气。
“不干嘛,他进宫前我们见过面,他表哥托我打听一下他的近况。”我撒谎不眨眼。
“没事别去招惹他,那种男宠——”何总管语气有点不屑,“他进宫来还敢哭哭闹闹的,不得皇上的宠,有他受的。”
听这话莫离肯定是受苦了,我心下难过,不敢再问,转身出去了。
悄悄打听了一下,原来宫里蓄有男宠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在莫离之前已经有过好几个了,皇后不但不反对,还帮着皇上找好的收进宫里来呢,所以宫中男宠之风颇盛。
莫离进宫后使性子不肯侍奉皇上,听说连着几天很受了“调教”,折磨得几乎咽气,后来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关起来了,就跟冷宫里的嫔妃一样。
那几个侍卫说起莫离时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直说那孩子长得真是水灵,只可惜不识好歹,要不是皇上还没有完全死心,他早就被送到豹房去了,大家也都可以尝尝鲜。
“豹房?”我奇怪地问,“要拿他喂豹子么?”
众侍卫一声轰笑,还有人冲我挤眉弄眼,我大怒,要不是记着来时娘再三叮嘱我不要再惹事,当时就要开打。
强自控制了半天,正好轮到我上岗,于是跟着我的搭档,一个叫于琪的少年一同前往御书房。于琪是一个很俊秀的少年,跟我差不多大,身上的衣服比较紧身,更显得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他经常用眼睛偷偷看我,待我看他时,又转过了眼去,真是奇怪。
标枪一般站在房门外一个时辰,对于我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从前练功时扎马步站桩,站他三五个时辰不动,也是寻常。
皇上下了朝后经常会在这里,有时办公,有时休息,有时召了翰林学士来闲谈。
书房前后都有大门,还有一处角门,我们两个就笔直地站在这个僻静的角门外边,整整一个时辰,除了蚊子蚂蚁,连个活物都看不到,真是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