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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烧了它?”
“当然了。”
“我还以为你有时候会把它存起来再集中收拾呢。”
“现在我们已经不了,我们将它烧掉,废纸篓里的一切都得在楼里就地焚毁。那是哈尔西先生的命令。禁止任何东西泄漏出去。”
他们急忙赶到哈尔西先生的办公室。正如看楼人所说,办公室已经清理过了。红褐色的方形废纸篓里空空如也,一张纸片也见不到。底部有一片对折的方形纸板,佩吉把它拽出来,希望能从底下翻腾出那封信的一张纸片来,但结果徒劳。
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想没戏了。”金伯利说。
“等等,”她对他说,“我有些怀疑,看楼人说纸片已经被烧掉时他的样子——快点走。”
显然,看楼人一直在等着他们来按铃,因为他很快地将电梯开了上来。
“找过了吗?”他问。
“还没有。”佩吉说,“我们想进地下室看看你是在哪里烧掉那些纸片的。”
“那只是个很平常的焚化炉。哈尔西先生说,他想让所有的纸片都在公司内部就地销毁。”
“我要去看一下。”佩吉说,“这事很重要,我想哈尔西先生明天会想要一份报告的。”
“哦。”
看楼人把电梯停到地下室,说:“就在左边。”
佩吉顺着通道几乎是跑了过去。焚化炉前面堆放着几个很大的脏衣篮子,其中两只快要装满了。
“那是什么?”
“我们还未销毁的纸片杂物。”
“我觉得你告诉过我说全部都已经烧掉了。”
“噢,你办公室的废纸全部被烧掉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哪个办公室的?”
他开始心烦意乱起来:“噢,我认为这两只篮子是从下面的楼层里拿过来的。”
佩吉冲金伯利点点头,然后把篮子里的东西全部翻倒在地板上,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将信件、传阅函件、报纸、便条纸等等这些办公室里积累起来的所有零星杂物捡出来,扔到一边去。
“那些还没有撕碎的东西我们就不必再看了,”她对金伯利说,“我把这封信撕成了很小的碎片。而且你也不用去管用打字机打出来的东西。这封信是用普通书法写的,用的是墨水。”
他们把大一些的纸片扔回脏衣篮子里。在他们把这些东西筛选得只剩下小纸片时,佩吉突然欢欣鼓舞地叫起来:“找到一片了。”她说,手里拿着一张三角形纸片。
“这里也有一片。”金伯利说。
“这里还有一片。”她忽然又发现了一片。
金伯利接着又找到了第四片。“这片上面有部分邮戳,”他说着,把它和其它几片凑在一起。“天啦,你是对的。邮戳是昨天下午5点半盖上的。但是我跟你说,没有人知道……”
佩吉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另有用意地朝看楼人瞥了一眼,看楼人正在瞧着他们,满脸的迷惑和猜疑。
金伯利点点头,然后继续一心一意地埋头寻找。
终于他们查完了地板上的最后一张纸片。此时,他们已经找回了4片碎信封和6片碎信纸。
“我想就这些了,”佩吉说,“我们上楼到办公室去,把这些拼起来。”
回到办公室,他们用透明胶把这些碎纸片拼合成一封信,虽然恢复得还远远不够,但是佩吉现在却已认识到它必定会成为警方最感兴趣的东西。
佩吉知道,那封信的作者竭尽全力,要使唐·金伯利成为斯特拉·林恩谋杀案的头号嫌疑犯。
作者还会出现吗?她对此有点怀疑,但是她想,此人既然已经给她写了一封匿名信,那么就还会再写的——只是这次要写给警方的。
而且,佩吉还意识到,由于唐·金伯利在叙述他们的晚上活动时,删节过多,所以如果警察万一确切地知道了发生的事情的话,一定会把自己列为二号嫌疑犯的。
四
佩吉深知哈尔西先生的脾性,她知道她在WEFI公司的未来取决于不让警方知晓发生的一切——至少现在如此。
哈尔西先生虽然已经56岁了,却有着一副挺拔的身板,还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他只是在读书和打高尔夫时才需要眼镜,这些令他无比自豪。
底下有不少关于他工作之余的传闻。只有与一些可信赖的多年知交在一起时,他才真的破口大骂。有谣言说,他只是在很少的场合才会有像狼一样凶狠的倾向。
这些倾向是WEFI公司里女人们最愉快的谈话话题,也是最难证实的。哈尔西先生太精明了,很少犯什么大错。他不冒受挫的风险,他所卷入的任何桃色新闻都被精心掩饰得风平浪静,所以办公室里尽管谣言不断,但是始终只是谣言而已。
9点半钟,哈尔西先生匆匆地走进办公室,像麻雀啄食一样快速地点着头说:“早上好,卡斯尔小姐。”然后突然走入他的私人办公室。
10秒钟之后,他按下了呼叫卡斯尔小姐的蜂鸣器按钮。
只有他才会这么做的。他虽然一定得提前1小时到达,以便可以问问头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要听他说:“上午好,卡斯尔小姐。你可以来我的办公室吗?”,那将与他的性格完全背道而驰。相反,他会走进办公室,小心地将帽子放在大衣橱的架子上,在镜子前面站立几秒钟,捋平头发,正正领带,然后,而且只是在此之后,才舒服地躺进经过抛光处理的胡核木桌子前的大转椅里,按一下青贝按钮,佩吉的蜂鸣器就响起来。
佩吉拿起笔记本,走进办公室,坐到椅子上。
哈尔西先生挥手示意她将笔记本放置在一边:“别管笔记本。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过去的10小时里她没有想过会有这次面谈。
“昨晚你和金伯利在一起?”
她点点头。
“那篇报道很糟。我不喜欢让公司的名字和这类事情联系在一起出现在公众面前。公司的一个雇员死了,另外两个一起外出的雇员发现了尸体,可能是谋杀,这败坏了公司的名声。”
“我很抱歉。”她说。
他清清喉咙:“嗯。我知道,你来这里之前曾经在报纸行业干过。”
“干过一点,而且是为一家小报。”
“你很有见识。我打算另找一名秘书。从今天起,你将是本公司的公共关系顾问。你的首要职责是,确保不再有像今天早晨报上的那类不好的报道文章。”
“你的新工作将为你带来不少的加薪。当然,你将继续搞你的内刊专栏。我喜欢你用闲聊和幽默的方式,把办公室的闲谈弄的那么有趣,使得雇员们觉得自己很重要。
“不,不,不用谢我。这次任命只是尝试性的。我要看你如何去消除我们肯定会面临的关于斯特拉·林恩死亡的种种说法。现在跟我谈谈昨晚发生的事,要毫无保留。”
他停顿了一下,透过眼镜的上沿凝视着她,似乎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个人对斯特拉·林恩的死亡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佩吉跟他说了那封匿名信,说了去过皇家野鸡夜总会,还说了她和唐·金伯利的谈话。
“然后你就没和唐·金伯利在一起吗?”哈尔西问道。
“没有,如果从和他约会的意义上来说。”
“报上说你和他约会吃饭。警方也和我这么说的。”
“那是误解。”
哈尔西噘起嘴唇:“既然他们认为你和唐·金伯利是在约会,仅仅出于友好才去拜访斯特拉,我觉得,不理会会更好些。”
“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最好不要去改变已经在报上出现过的事情,那会让你处境艰难的。”
“警方错在以为我们俩是一道出去的。”
哈尔西对她报以一笑:“这样我们就问心无愧了,对不对?好的,我们就随他们说你和唐是约会吃饭好了。”
“但是,这个说法是站不住脚的。领班知道我们不是一道进来的,餐厅服务员也知道。”
哈尔西紧锁双眉,然后勉强地放弃了自己的观点:“那么我认为你还是把真相告诉他们为妙。”
佩吉等了一会,她绝口没提那只她从斯特拉的袜子上取下来的宝石蝴蝶。
哈尔西把他的手指尖收拢在一起:“那封信的碎片呢?”他问。
“在我的桌子里。”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看看吧。”他说。
她将它们拿进来递给了他。
“你能确信这些碎片是信封上的吗?”
“是的。你可以发现书法是一致的,而且这是下午发送的邮件当中唯一的一封手写给我的信。”
哈尔西的目光在搜寻着这些纸片,若有所思。
“金伯利是怎么解释这封信的?”他突然问道。
“他没有解释,也无法解释。”
哈尔西桌上的电话大声地响了三次,他拿起听筒说:“喂,我是哈尔西。”
他皱了一会儿眉头,然后说:“按常规,这个电话应该打到卡斯尔小姐桌子上的。可——噢,我明白……很好,我要见他。是的,带他过来。”
哈尔西挂上电话,又从眼镜上方看了看佩吉:“一个叫纳尔逊的侦探在外面,你知道关于他的什么吗?”
“不知道。”
“他想和我谈谈。接待员手足无措,就亲自给我打电话。电话本来应该通过你办公室的,但是现在事已至此,我不想招引警方的任何敌意。你还是出去迎接他吧。”
她点头答应,去了接待室,此时接待员正好为来访者开门。
他不是她预料的那种人。他更像是位成功的会计师或债券销售人,身材修长,穿着朴素,说起话来嗓音悦耳。
“我叫弗雷德·纳尔逊,”他说,“从警察总局来的。”
他手里拿着名片夹,似乎在等着要求出示证件。他出示了一枚金色盾形徽章,递给佩吉一张名片,名片上印压有工整精美的饰物,左上方印有一枚金色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