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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捂着肚子弓着腰跑出了冷宫的树林,眸中闪过一丝奸诈。
而身后,是小鸽子欲哭无泪的表情和蔺宝那傻呆呆的醉酒样。
小鸽子看着蔺宝头疼道:“小包子,你安分点行不?——我现在送你回去。”
“哈!——小鸽子,其实吧,我才不是什么小包子呢!我可是——”说到此处,她打了个大大的酒嗝,着实熏倒了小鸽子。
小鸽子捂住她的嘴,自语道:“艾玛,我的姑奶奶啊,我以后可再也不让你喝酒了!”
“嗝——”回应他的,是蔺宝的又一个酒嗝。
*
走出树林的小福子慢慢挺直了身子,回眸瞥了眼清幽的树林勾唇笑笑,瞅着远处正朝这方走近的总管公公笑得更深了。
不再多留,他抄了御花园的小道回了小院。
呵,看来这回有好戏看了。
*
带头走在前首的安公公看着侍卫手中牵着的猎犬冷哼一声,“哼,也不知道这回是哪个该死的,竟敢偷御膳房珍藏了五十年的老窖!若被咱家给逮着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话音一落,牵着猎犬的侍卫将头埋得更低了。
而手中牵着的猎犬,不知怎的,在经过御花园时,明显有些犹豫,嗅了嗅御花园的小道,又嗅了嗅冷宫方向,随即便朝冷宫的树林里冲了进去。
那架势,侍卫连牵都牵不住,只好任由猎犬挣脱了绳子奔入林中。
安公公冷冷一笑,“哼,走吧!随咱家抓了那个小偷,把他碎尸万段!”
语毕,众侍卫一拥而上,朝前走了不到十米便看到两个人影。
与此同时,接到暗卫消息的连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冷宫。
☆、【072】有伤到么
扶着蔺宝几乎虚脱的小鸽子只听到几声犬吠,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两只猎犬扑倒在地,而蔺宝也歪倒在了地上。
“唔——”
蔺宝揉了揉被石子硌得生疼的屁股,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可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只恶犬凶狠地冲她狂吠,哈喇子流了一地。
狗?!
蔺宝猛地睁眼,正欲起身,却被那只猎犬给咬住了裤管,只听“嘶啦——”一声,她那白皙的小腿便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而那猎犬似是嗅到了她身上的酒香,跃身朝她身上扑去,准备撕咬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可刚飞起来便被人撞倒在地。
蔺宝定睛一眼,只见已被咬坏衣袖的小鸽子毅然挡在她面前,手持枯树枝冲两只恶犬比划着,还不忘道:“小包子,你快逃!我来对付这两只笨狗!”
逃?
蔺宝瞥了眼周遭持剑的侍卫,泥煤——他觉得她能逃得掉?
不过,在这种关头,小鸽子居然不顾安危站出来保护她,她已经觉得很欣慰了。
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温暖有时是一缕阳光或是一杯热可可,而最让人倍感温暖的是——你落难时,一个身影不顾一切倾尽所有挡在你面前。
蔺宝倏然觉得,如果能这样被狗咬死也值了!
等等,狗!
她骤然回神,却见方才还站在她面前的小鸽子这会儿居然被两只大狗反扑在地,狠狠地撕咬起他的衣服来。
蔺宝一惊,抓起地上的碎石子便朝两只大狗扔去,那两只狗似是被惹恼了,不再纠缠小鸽子,直奔她而来。
“汪汪汪——”
汪泥煤啊!
眼见两只恶狗即将追上来,蔺宝转身便跑,可没跑多久便撞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
她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鼻子,抬头看向面前的“阻碍物”,艾玛——该不会这么巧就撞到树了吧?
然而,事实证明,蔺宝的运气还不错,因为这个“阻碍物”就是她家皇帝大人!
“汪!”
两只猎犬追了上来,眼见就要扑上来,连澈一个转身将她护在怀中,一脚踹向了两只笨狗。
“嗷——”
受了挫的猎犬在地上哀嚎着,而此时,一见到连澈出现,安公公等人立马傻眼了,赶忙上去迎驾。
艾玛,皇上怎么来了啊!
鼻尖萦绕着一股好闻的龙涎香,让她倍感安心。
她抬眸,看着他如画的侧脸,不由地心跳加速,一种奇异的情感在心房滋生。
“奴才叩见皇上,惊扰圣驾,还望皇上降罪!”
安公公跪在地上,猛地磕了几个头,那额头立马红肿了一大片,而他那浑浊的眸中则满是惊慌和惶恐。
那些侍卫害怕得不停地哆嗦着,甚至有一个还湿了裤裆!
可这时候没有谁敢笑,就连被侍卫控制住的猎犬也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那压迫的气氛让人几近溺毙。
众人颔首,只听连澈淡淡道:“有伤到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
安公公受宠若惊,正欲答话却被打断——
☆、【073】上来,朕背你
“没……没有。”
蔺宝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原本喝过酒的脸就有酡红,而如今则已是绯红一片。
连澈大致看了她一眼,瞧着似乎没有哪个地方有血,这才带着她出了冷宫的树林。
而身后的安公公则是无比尴尬地跪在原地,慢慢石化。
——泥煤,他就说他家皇上大人肿么会在这种情况下关心起他这个老太监来,敢情是根本就是不是对着他嘛!
安公公囧,大囧特囧,只觉得老脸都快丢尽了。
待时间差不多了,安公公这才缓缓抬头,看着连澈牵着蔺宝,不由地一惊。
——那……那不是小包子么!尼玛,难不成他家皇帝是看上小包子了不成?
安公公瞪大双眼,孤身跪在树林中,那背影要多萧条有多萧条,若不是有侍卫将他拉起,指不定他还要跪到啥时候呢!
当然,他们都不会知道安公公此刻所想——
泥煤,他失宠了啊!
*
而这边,连澈正拉着蔺宝走在回朝阳殿的路上,黑着一张脸沉默不语。
起初,蔺宝还战战兢兢地跟在他身后,可待酒劲儿涌上来时,她便愈来愈控制不住自己了。
看着眼前愈来愈狭小的视线,蔺宝的步子也愈来愈无力,一不留神竟松了手,歪着身子朝旁边倒去。
连澈一惊,手疾眼快地将她拉入怀中,嗅着她满身的酒气,看着她那酡红的小脸,蹙眉道:“谁准你喝这么多酒的!”
“嗝——哎呀,偷偷喝一下又不会死嘛!”
蔺宝打着酒嗝,一手顺势攀上了他的脖子,有气无力地抱住他,双眸迷离,粉唇微嘟,模样甚是娇俏可人。
闻言,连澈剑眉依旧蹙起,瞧她那神志不清的模样,估摸着应该是走不了路了。
斟酌一番,他叹了口气,扶正她的身子,蹲在她面前,无奈道:“上来,朕背你。”
背?
蔺宝使劲儿眨了眨眼,迷糊地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朝前迈了一步,嘟着嘴不满道:“这么多背,我怎么知道要上哪一个啊!”
“……”
连澈无语,正欲起身,却倏然感到背上一沉,随即一个硬硬的小东西搁在了他的肩上。
他侧眸,只看到她歪着脑袋贴着他的肩膀,双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脖子,双眼微眯,似是睡着了。
——其实,她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还蛮好看的。
连澈如此想道,他将手背在身后,垫在她的小屁股下面,把她背牢了这才起身继续朝前走着。
鼻尖萦绕着一股浅浅的酒香,其中多少混合着她的体香,这味道让他着实着迷,他也安然地享受着这份宁静。
然而,就在这时,蔺宝开始傻笑起来,孩子似的唤道:“连澈——”
“嗯?”他低声应着。
蔺宝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又重复了一遍:“连澈——”
“嗯?”他提高了音量。
“连澈——”
“干嘛!”他微恼,却又听她继续唤道:“连澈……”
只不过,这次的声音较之前明显小了些。
☆、【074】这还是他们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皇上大人么
他扭头,只见她双眸微眯,看不出她方才是否是在呓语。
脚下的步子并未停顿,扭过头继续注视着前方。
而蔺宝,也在没过多久便又嚷嚷道:“连澈——”
这次的音量明显响亮许多,听着也不像是在说梦话,幸而这会儿没什么宫人,不然她的身份定然要被怀疑的。
连澈叹了口气,无奈地应道:“作甚?”
“喊你啊!”
蔺宝理直气壮道,倏然挺直了身子,双手摁在他的肩膀处,看样子似乎是要酒精刺激到脑部神经了。
他抽了抽嘴角,边走边道:“那你喊朕是要作甚?”
“就是喊喊你啊!”
蔺宝颇为天真道,而连澈却不再答话了。
见状,蔺宝便朝前凑了凑身子,下巴抵住他的肩膀,贴近他的侧脸,呆呆地看着,伸手捏了捏,才道:“你长得好好看吖!”
好看?
连澈不以为然,从小到大这种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只是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会有自豪感。
——因为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吗?
他抿唇,蓦地有些后怕起来——自从他发现她可能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他的情绪便总是会受她的影响,也不知未来他是否会因为她而做出违背天理的事情,不过就算是做了,他想他也应该不会后悔吧。
正想着,便又听蔺宝道:“连澈,其实你也挺喜欢夏侯小金鱼的吧?——如果你喜欢他的话,那就早点把他纳入后宫嘛,否则他也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了。”
至少,她不会受到牵连嘛!
夏侯……小金鱼?
连澈愕然,回想起“夏侯”这个姓氏便想起了她说的是谁,只是在听完她的话以后,他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她一个爆栗!
“连澈,你干嘛动手打人嘛!”
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道。
连澈瞥了她一眼,冷冷道:“谁告诉你朕喜欢夏侯锦年了?”
话一出口,不光是蔺宝,就连连澈自己都震惊了,要知道他平时几乎从未连名带姓地这样喊过夏侯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