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相识并不长,具体说来就在一场宴会上,后来又因为工作关系有接触,才因此成为朋友。
论地位,靳恒自然比不过傅子琛,但他性格可比政商界那些大佬要好得多,至少不阿谀奉承,傅子琛这些年听多了溢美之辞,也腻味了。
拉了张椅子在办公桌旁坐下,傅子琛斜眼瞥向他,轻问,“怎么突然让我在这里住下?”若不是靳恒引出话题,他也不会想在这里住下,唐洛然也不会愿意。
“哈,还是逃不过你眼睛啊。”靳恒夸张地笑,身体随着转移的摇晃而微微晃动,他转动手中的钢笔,又戳了戳木质桌子,“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一时慌乱才脱口而出罢了。”
其实不然,他是有意为之,只是现在解释还太早,他也不想打草惊蛇。
“但愿如此。”傅子琛收回目光,将信将疑,他背靠椅背,手臂撑在把手上,“洛然失忆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有听说,她谁都没忘,独独忘了我。”
岂止是听说,唐恬对靳恒简直是轰炸似的将这件事来来回回地说了数遍,听得他都能倒背如流。
“你就放宽心吧,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耐心。”拍了拍傅子琛的肩膀,他又恍然想起在餐桌上唐母跟唐恬的反应,还是提醒他,“我岳母跟唐恬对洛然似乎都很有敌意,你还是小心点。”
“这个我知道。”傅子琛说着,皱了眉头。
昏暗的房间里,唯有星火点点,阳台的门敞开着,冷风灌了进来,吹起沉重的乳白色窗帘。
“啪嗒——”灯突然被打开,唐母不慌不忙地将目光挪向门口,她正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手中拿着根烟,淡然道,“小恬你回来了呀。”
“妈——你怎么会在这里?”站在门口的唐恬反倒被吓了一跳,她捂着心口,看着坐在躺椅上穿着猩红睡衣的红唇女人,还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母亲。
与其他中年妇女不同,唐母是个老烟枪,也不愿意素面朝天。
缓了一会儿,唐恬才平静下来,将手提包往床上一丢,走到阳台门口,伸手将母亲手中的烟抢过来,碾灭在烟灰缸里,“您就戒掉吧,爸要是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说你。”
说着,她在唐母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随手端起一杯咖啡轻啜一口,立即拧了眉——咖啡早已经凉透了。
“他哪会在意我呀,你不知道他现在还在因为唐洛然的事情跟我置气呢,不然我也没必要跑你房间来。”冷哼一声,唐母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一提起唐洛然,两个人心里都有气,一个是气她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一个是气她抢了自己的风头,反正要想讨厌一个人,什么理由不能有?
将手肘搭在躺椅把手上,唐母将身体向前倾,伸另一只手去触碰唐恬,抚上她的脸颊,勾起嘴角妩媚一笑,“真是年轻的肌肤,可是谁能想到我女儿在这里受了多少苦?那个贱人没少欺负你吧。”
唐洛然哪有可能欺负她?
第一百三十五章 嫉妒是熊熊燃烧的火
差点将真实想法脱口而出,却在提到嗓子眼的时候顿住,唐恬临时改口,撅着嘴抱怨,“可不是吗,你看看她那个样子,简直不把我看在眼里,傅子琛那么好的男人疼她,爸也那么疼她,可恶!”
“你也知道你爸疼她,那你觉得届时你爸会把财产给谁?”唐母顺水推舟,一步步地将唐恬推向阴谋论。
唐恬立即顿住,俏脸上布满错愕,旋即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唐洛然那个贱人!
即便不想承认,但事实也无可掩饰,她撅着嘴,说话语气带酸,“爸的财产给了她,傅子琛又那么有钱,决不是靳恒能够给我的,届时我跟那贱人差距那么大,指不定她还要怎么羞辱我?”
说罢,她竟然红了眼眶,两眼泪汪汪。
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唐母实在看不过自己的女儿这么没用,她咬咬牙,还是没有指责,“算了,反正我在这儿,还怕唐洛然猖狂吗?她后台大,那我们就拆掉她后台,让她成为一个没有用的废人不就得了。”
她就不信到那时唐父还会那么疼爱唐洛然。
“你的意思是……”唐恬抬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果不其然,她又被狠狠戳了一下额头,她的暴脾气果然是遗传唐母的。
往躺椅背上一靠,睡衣裙摆泄了一地,露出一双修长的腿任由冷风吹,唐母撑着脸颊,指甲戳了戳明显有了细纹的脸颊,冷哼一声,语气淡薄,“让她跟傅子琛离婚不就得了。”
……
唐恬下楼时,傅子琛正好从书房走出来,一看到她,他立即沉了脸,心里暗想——真不知道靳恒到底是看上这个女人哪点?
“哟,姐夫,靳恒在书房里面吗?”唐恬故意套近乎,特意走到他面前询问,然而他的反应就只有淡定地点头,便绕过她往楼上走,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
傅子琛!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偏偏不能奈他何,唐恬在愤怒之余,突然回想起刚刚母亲跟她说的话,“让她跟傅子琛离婚不就得了。”
原本她还有些犹豫,现在看来纯粹就是她太过仁慈。
索性转身,将佣人叫来,“你到二楼走廊上给我盯紧了,看傅子琛是进了唐洛然房间还是回自己房间,记住,千万别被发现你在观察他,否则我们两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佣人战战兢兢地答应,唐恬这才将她领子松开,催促她快点上去。
好不容易才稍微消气,她立即往右手边的走廊大步迈进,最终在书房门口停下,敲了敲门,“靳恒~你在里面吗?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话音刚落,门就立马被唐恬推开,她在靳恒的身旁坐下,装作不经意地将话题引到今天在餐桌上发生的不快上,“你今天一定弄得很不愉快吧?”
摇了摇头,靳恒轻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神情好不温柔。
见他没有主动接话,唐恬一下急了,索性有话直说,语气也越发横了,“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傅子琛对今天的所见所闻是怎么想的?他有没有嫌弃唐洛然?后来他们上楼之后又发生什么了?你跟他不是朋友吗,我看他在书房待了那么久,应该跟你说了什么吧。”
连暗示都省了,如此直白,让靳恒一下无所适从,下意识地皱了眉头,收回搭在她头顶上的手。
他一言不发,她就继续追问,“你一定知道什么吧?快点告诉我啊!”
“这是他们的私事,其实你没有必要管的不是吗?何况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是洛然的丈夫,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心疼吧,居然有那样的母亲跟妹妹。”靳恒被问得不耐烦,不小心把话说重了。
但说实话,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哪里说错,他是喜欢唐恬,可至少他不喜欢现在的唐恬——无时无刻不想着超过姐姐唐洛然,甚至到了看到对方出丑都能开心好久的地步。
这还是讨厌吗?
这已经是病态了!
因为了解以女友的傲娇脾性来看她一定会生气,靳恒下意识地就要道歉,可谁知唐恬的侧重点根本就不在他在意的事情上,她瞪大双眼,猛抓他手臂,“所以傅子琛跟你说他心疼唐洛然是吗?”
“你……”想说那只是假设,但看到女友这副模样,靳恒突然语塞。
而她却还在自说自话,“我就知道——妈还说傅子琛那样的富家子弟不会对一段感情坚持太久的,她根本就是在骗人!看来这件事情棘手了啊,要拆散他们还真不容易呢……”
唐恬越说越过分,最后靳恒实在听不下去,猛地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打住,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你怎么了?看到你姐不幸福你就那么不高兴?”
“哼!”狠狠甩开他的手,她抱住双臂,神情傲慢,“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怎么了?”
为什么?
问也是徒劳,靳恒索性沉默,看着她撅着嘴好一会儿,终于知道此地无银三百两,无趣地摆摆手,“算了,跟你这种老古董说你也不会听的,我先走了,记住,你是我的,不要老是向着唐洛然那边,她可是有了傅子琛了啊。”
言下之意就是让靳恒死了这条心!
然而靳恒对唐洛然本就止步于小姨子的阶段,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不可能做出跟女友姐姐产生感情这种事,所以唐恬大可放心。
将转椅推到办公桌前,靳恒一抬眸,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唐父放在桌子角落上的一张照片上——照片中唐洛然跟傅子琛站在一起,她穿着碎花长裙,齐腰的长发被拨到身后,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
而傅子琛却面无表情,精致的脸庞看上去像经过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给人的感觉像是没有感情,但又像在压抑感情。
据说这就是唐洛然跟傅子琛的婚纱照了,当年匆匆办了证,居然连婚纱照都没有。
不知道傅子琛是怎么想的,他作为外人来看这张照片,都能看出唐洛然对他是真情实意。
靳恒浮躁的心已经平静下来,他戳了戳唐洛然的脸颊,“若我不是傅子琛的朋友,说不定就会怂恿你跟他离婚了,不过你放心吧,他是真心爱你的。”
……
而与此同时,就在楼上的走廊上,傅子琛还站在她房间门口,无奈地敲了敲门,“洛然,你就让我进去吧,难不成让我在这里待一个晚上吗?”
听这撒娇的语气,就知道他现在一定装得楚楚可怜,跟往常冷漠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家里客房多的是,你自便!”从里头传来的声响毫不客气,一点面子都不给,无奈,傅子琛只好使出杀手锏——直接抬起腿,对准门猛地一踹。
“砰——”门直接被踢开,里头唐洛然还没反应过来,坐在床头,下意识地拿抱枕头挡在前面,吓得连指责都忘了。
而傅子琛还淡定地站在门口,检查门锁,“居然还没坏。”
“你疯了吗你!”唐洛然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是怒骂,不过很快她就僵住了,因为傅子琛居然把门关上了,然后缓缓地朝她走来。
不知为何,她突然间慌了神,不是怕他会对她做什么,而是怕自己会一时心软。
她比谁都清楚,她心里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