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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贤一口气跑到女孩面前站定,女孩狠狠眨了眨眼,眨掉睫毛上的泪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带有浓重鼻音的腔调徐徐传进耳朵里,“昊贤,张昊贤呜呜呜呜”
张昊贤心里倏地涌上一股酸楚,他颤抖地抬起双手,将女孩紧紧抱住,还十分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脑袋,“别哭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的话是对谁说的,如果当年他也能这样义无反顾的回头,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女孩感觉快被他的温柔溺死了,但她任然强迫自己清醒过来,仰起小脸,大口呼吸,傻傻地盯着他帅气的脸,鼻子里又是一酸。“我是陈梦,不是苏旎,更不是苏雅。”纵然是爱他的,她却有她的坚持。
倔强的小猫!
张昊贤第一次发现她居然有和苏旎一样的性格,眼眸一亮,心里却感觉怪怪的,他将她的脑袋重新按进自己怀里,唇贴近她的耳边说道:“我知道你是谁,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已经错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她又重新仰起小脸,“什么机会?”明知故问,俊俏的脸上却还写满了真诚,还有期待,一只手紧扣着他的,那无名指上的‘天使之吻’熠熠生辉,正闪着暧昧的光泽。
“爱你的机会!”他脱口而出,毫不迟疑。
闻言,陈梦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这么痛快,“哇——”的一声,她又重新痛哭起来,连泪带鼻涕一起抹到他笔挺的西服上,张昊贤一时傻眼了,低头看着她的脑袋,直感叹原来女人都是这么脏的,印象里苏旎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样过,这也许就是爱与不爱的差别,毕竟女人只有在自己所爱的男人面前,才会表现得那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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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锦簇幽美的玉溪园里正上演着一场豪华的婚礼,盛装的新娘站在华丽的高台上,却迟迟不见新郎现身,满园的宾客已经等得不耐了,又不好表现出来,但台下的记者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104。…第一百零一章你就是我的幸福
第一百零一章你就是我的幸福
繁花锦簇。
幽美的玉溪园里正上演着一场豪华的婚礼,盛装的新娘站在华丽的高台上,却迟迟不见新郎现身,满园的宾客已经等得不耐了,又不好表现出来,但台下的记者们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霍麟飞冷着一张脸,坐在窗户前,身旁小桌上的高脚杯里已盛满了绯红色的液体,一边的酒瓶却是空了,敞开的窗玻璃上反映着他的影像,霍麟飞看着玻璃上自己的脸,一个冷酷英俊的孤傲男人,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是一位知名的画家了,他的昊儿也已经有六岁了,那么她现在又在哪里呢?过得还好吗?他就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她会出现吗?
当年他虽然是亲眼看见,那装有她身体的精致棺木燃烧在恐怖的熔炉里,可是收敛骨灰的时候,罗辰炜悄悄告诉他,那托盘里只有棺木的灰烬,根本没有什么人的骨灰。从那时起,他就一直不动声色地暗中寻找着她。
‘扣扣’这时响起轻微的敲门声,霍麟飞眼睛眨了眨,张崎韫的声音从门外闷闷传进来,“霍先生,时间不早了”
霍麟飞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第几次催促了,该面对的始终都要去面对,索性微微倾身,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他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口走去,一把拉开休息室的门,门外的张崎韫身子明显的晃了一下,但看到boss理都不理他,只好讪讪地跟了上去,慌忙地将胸花别在霍麟飞胸前,霍麟飞却是若无其事地只顾朝前走着。
新郎的出现,场中立刻安静下来,新娘也是深深松了口气,露出了笑脸。
现场宾客中的亲朋好友也是一脸的欣慰,惟独陈靳梵神情悲伤地看着霍麟飞,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围着头纱的老婆婆,头纱遮住了她大半个脸,看不出模样来,但是她干枯的双眼炯炯有神,专注凝视着场上那个耀眼的冷酷英俊的新郎。
婚礼一切如常,一项一项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老婆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新郎完成每一项事宜,当一对新人交换戒指的时候,新郎为新娘戴好那灼人眼的钻戒后,却是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枚普通的玉石戒指,声音有些悲楚,“我想一直戴着它!”不晓得他这是在征询新娘的意见,还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好!”新娘微笑着看着他,又朝台下某一处看了一眼,眼眶里隐隐可见积蓄了泪水,其实他能为自己戴上戒指,没有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姚菁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常想自己何德何能,能嫁给像霍麟飞这样的男人,若不是昊儿整天围着她,喜欢吃她做的蛋糕,还说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想必霍麟飞是看也不会看她一眼的。
等到所有仪式都结束,婚宴开始,一对新人走入人群一一接受大家的敬酒祝福,霍麟飞面上挂着虚浮的笑,他总感觉有一道灼热的目光时时注视着自己,习惯性地目扫了会场一圈,人人脸上都是喜庆的笑容,只是他的医生陈靳梵却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他朝他慢慢走了过去。
走进了才发现,陈靳梵对面原来还坐着一个老婆婆,刚才只是大厅里的立柱挡住了她的身影,霍麟飞随意地往陈靳梵身边坐了下来,非常不解陈靳梵为何带着一个老婆婆出席这种场合,陈靳梵看着他狐疑的眼神,假咳一声,介绍到,“这是我母亲,说是想来见见世面,所以我就带她来了,你不介意吧?”
霍麟飞唇角微微一弯,算是在笑吧,“看你说的,我怎么会介意?”说着他的目光就落到了老婆婆身上,“阿婆!照顾不周,还请您见谅!”
老婆婆依然围着头纱,遮住大半个脸,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但一触及到他的目光,她的目光就低垂了下去,“霍先生,你太客气了,能参加你的婚礼是我的荣幸呢!”
她的声音很苍老,却透着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教霍麟飞的心尖微微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细细描绘起老婆婆的面容来,那眉!那眼!那脱俗的气质!如果他的那个她也能活到这个岁数,想必模样一定不会输于眼前的这位老婆婆,然而很快他又自嘲起来,怎么看谁都像是她呢?看来这辈子自己是逃不出她编织的网了。
老婆婆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长袖里布满皱褶的掌心已经是冷汗岑岑,陈靳梵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突然满眼柔情的霍麟飞,心里咯噔一下,突然开口道:“我母亲很喜欢你的画,她有一个梦想就是希望你能为她画一幅画像!”
霍麟飞微微一愣,其实他这时心里是有些不爽的,自己又不是街边上的流浪画家,随随便便就为什么人画像,但一看到老婆婆那酷似苏旎的眼神,他就心动了,“这有什么难的,明早你就到我书房来取吧!”说着他就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陈靳梵微微愕然,“你是现在就要画吗?”
“趁我现在还有这个心情!”霍麟飞睨着陈靳飞说完,又看了眼老婆婆,“先失陪了!”说完他就潇洒地迈步而去。
“霍先生!”但是没走几步,就被老婆婆叫住了,“你一定要幸福!”她的声音充满了恳切,仿佛他要是不幸福她就会怎么招似的。
闻言,霍麟飞慢慢转过头去,看着站在桌边的老婆婆,绝佳的身材,通体雪白的长裙,如果不看她的脸,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她会是一位高龄的老妇,窗外清凉的风徐徐吹进来,飘动的裙袂更衬得她仿若随时都会凌空而去的仙子,有那么一刻,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了他的苏旎就站在他的面前,她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霍麟飞收起心神,朝老婆婆点点头,然后狼狈地迅速走开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这一刻她才明白,人世间最痛苦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你近在咫尺,就站到他的面前,他却已经不认得你了。
穿过喧哗的大厅,来到寂静的偌大画室里,里面很暗,他没有打算开灯,依然自如地架起画板,随意抽出一支画笔来,‘唰唰’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潇洒地舞动着胳膊,宽阔的背影挡住了画板,看不见画板上的线条.
新娘姗姗来到陈靳梵身边,目光却是紧紧粘着那位老婆婆,过了好久,她才极不情愿地开口道:“今天早晨,宁雪薇走了!”
老婆婆愣住,没有做声,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去哪了?”陈靳梵不以为意地问道。
“她死了!”新娘低下了头。
陈靳梵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余光中,身旁老婆婆的身子在晃,他转头定睛看去,老婆婆脸若纸白,眼帘低垂,身子一晃一晃的,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他本能地揽过她的身子,她已经完全没了生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画室里的男人趴在画板前睡着了,画室里的光线慢慢逐渐转亮,依稀可见画板上肖像的轮廓,不一会儿,天就完全放亮了,画室里也不知不觉一片通亮。
大概是清晨的亮光太刺眼,男人倏地睁开了双眼,抬头看着画板上已经完工的画像,一位头纱半遮面的老婆婆,和昨晚的那位老婆婆像极了,画板上她的眼睛像是活了,炯炯有神地凝视着他,那目光!那眼神!越看越熟悉。
霍麟飞凝视了画像片刻,突然站起身来朝落地窗走去,站在一个大幕面前,伸手用力撤掉了幕布,一幅超大的画就呈现了出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一幅画,大概有十几年了吧,画上是一个飘凌若仙的美女,背景是风景秀丽的海洋。
他仔细端详着画中的美人儿,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后来画中的美人居然成为了自己的妻子。她的发,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脸颊,她的嘴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