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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苏旎坐在床上整理着衣服,一个女仆端着镜子,站在她对面,姚菁给苏旎梳着头发,她一边梳着,一边赞美着,“苏旎,你的头发好柔顺啊,又黑又亮的,真漂亮。”像是山间倾泻的瀑布。
苏旎羞涩地笑了,“你的头发还不是一样?”
“哪有你的漂亮啊?”姚菁一撅嘴,真是羡慕又嫉妒,“唉,苏旎?我发现了一根白头发!”姚菁将那根白色的头发,理出来,放到苏旎胸前,“你看!”
苏旎低头一看,果真是,“帮我拔了吧?”
没想到姚菁又说道,“别急,还有一根呢。”
“怎么这么多?”苏旎不以为意的问道。
“可能是最近你心事太重!”说着,姚菁一用力,头发就拔掉了,而且是两根一起。
苏旎秀眉一蹙,天!好疼啊!“你就不能轻点吗?”她娇嗔到。
姚菁一耸肩,“轻点怎么能把得掉?”她又转身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来,我再帮你抹点护肤霜。”
苏旎身子向后倾斜,“干嘛要抹这个啊?”她向来很少用那些化学品的。
“看你,皮肤干成什么样儿了?”说着,就伸手朝苏旎脸上涂去,苏旎闻言就接受了,毕竟女孩子都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的皮肤不好。
姚菁一边抹,一边嘀咕着,“瞧你,皮肤都有些粗糙了,还不知道好好保养一下?”
苏旎心底一沉,“我真有那么糟糕吗?”
“可不是,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变成老太婆了。”姚菁不以为意,故意说得那么夸张。
苏旎看着镜中的自己,没再说话了,此时苏旎想到的是,如果她的生父真的是霍瑞晟的话,那她的母亲就会是宁雅旎,那么宁雅旎身上的家族遗传病,是不是也遗传给了她呢?苏旎心头一紧,她真不敢再想下去。
梳洗完毕,苏旎就来到了园子里,她想来透透气,也许是在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呼吸到新鲜的口气,放开了广阔的视野,感觉就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她熟悉这里,但这里的人却变得陌生了,以前熟悉的女仆都不见了。
伯尼在楼上无意间看到了园子里的苏旎,顿时紧张不已,她怎么下床了?还跑到了户外?他连忙冲到楼下去,苏旎听到动静转身望去,看到迎面跑来的绝色男子,一时恍惚如若梦境。
“苏旎,你怎么出来了?”伯尼担忧地问。
苏旎嘴角一丝牵强的笑,“我想到你是谁了。”
“哦?”
“你是冯劭康!”
“是你自己想起来的吗?”伯尼有点激动。
“是啊。”苏旎微微一嘟嘴,笑得很无邪,“我问什么,谁都不给我讲,只说让我自己想,为什么?”她觉得很奇怪。只要是她想不起来的事情,就一定要让她自己想,谁也不许多嘴,这是伯尼给女仆们定的规矩。
伯尼眼神微微一闪,“那你都想知道什么呢?以后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就来问我,我一定告诉你。”
“我想下山。”她脱口而出。
他怔住了,“难道这儿不好吗?”
“这里很好,我只是想回去看看,我落水了,宁雪薇她们一定很担心,这都过了好几天,她们可能都急死了。”苏旎一本正经地说道。
伯尼心里抽痛着,她落海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她居然认为只过了几天?
“没事,我早就派人通知她们了,说你在我这里很安全,她们都很放心的。”伯尼强装着笑脸。
苏旎无奈只好跟着他回了房间,还非要她在床上躺好,苏旎非常疑惑,伯尼说女孩流产和顺产是一样的,都要好好调理一个月才行,就是要她做月子,他的态度很强硬,苏旎只好认命了,乖乖听他的话。
又过了好几天,苏旎实在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向伯尼打探到:“那个,霍麟飞还好吗?你有没有去医院看过他?”他们是兄弟,霍麟飞住院,冯劭康一定去看过吧,所以苏旎才要问他。
伯尼微微一怔,原来这妞心里一直想的是霍麟飞,喉咙里冒着酸楚的味道,“不知道,我刚回国,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他。”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敷衍了。
“那你什么时候去看他?回来告诉我,他的情况好吗?”她小心的问道。
她没有说要跟他一起去看霍麟飞,这很让人意外,伯尼呆呆地点点头,“好啊。”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苏旎因为流产而整日伤怀,她整日的郁闷也是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让她在梦里都会念念不忘。苏旎有早睡的习惯,每次人们才准备上床,而她却已经和周公闲聊了好久了,伯尼每天临睡前都会去看看她,帮她掖掖被子,轻抚一下她的额头,每到这时,她总会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偏向他。
娇俏的小脸,搁浅在他温柔的大掌里,她含糊不清地梦呓着,起初,他总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抑制不住好奇,有一次他终究将耳朵凑向她,才听清她说:“霍麟飞,你不要丢下我。”
那一刻,他的心被人紧紧揪着,疼痛得要命。
75。…第七十二章‘君悦海棠’怎么走?
第七十二章君悦海棠,怎么走
伯尼终究心软了,决定带苏旎去见见霍麟飞。
终于下山了,苏旎开心极了,可当伯尼把车停在霍麟飞的宅邸时,她望着眼前的景色,想了好久才认出这是哪里,她连忙一转身,有些恼火地质问伯尼,“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你不是一直想见霍麟飞吗?”伯尼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谁说我想见他,我才不要见他呢,快带我回去。”苏旎有些恼羞成怒了,她可没忘记,自己和霍麟飞现在是什么关系,以前又和他发生过什么,就像张昊贤说的那样,那是‘乱、伦’,多么不耻的行为,她怎么有脸再见霍麟飞?
伯尼看着苏旎,又看看她身后,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她说那番话的时候,霍麟飞坐着轮椅就在她身后,本来他是出来迎接冯劭康的,没想到冯劭康竟然把苏旎也带来了,这样毫无预警的相遇,他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听到她说不想见自己,他的心都结冰了,紧捏着拳头,看似平静地对身边的陈靳梵说到:“推我回去!”可声音里依然能听出那隐藏不住的怒气。
听到声音,苏旎转过头去,看到霍麟飞居然坐着轮椅?她喉头一紧,不由自主地就跑了过去,“霍麟飞?”她抓住他一只手,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难道那场车祸伤他那么重?
陈靳梵停下来,霍麟飞微微一怔,然后狠狠抽出自己的手,冷冷说道:“没怎么,你走吧!”
他双眼直视着前方,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她急了,连忙看向陈靳梵,那眼神好像在问,他是怎么了?
陈靳梵张了张嘴,只听见霍麟飞震怒地吼道:“陈靳梵,还不快走?”陈靳梵身子晃了晃,向苏旎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就连忙推动了轮椅。苏旎赶紧再上去一步,抓住轮椅的扶手,向后拉着。
她倔强道:“霍麟飞,你别走,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霍麟飞不想要她怜悯自己,心一横,用力将她的手拨开,她也固执地不肯放手,两人一来一往,苏旎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下,聪明的她顺势大叫:“啊!好痛。”,来博得他的心疼。
而他果然中计,只见他紧张地俯身,在轮椅边摸索着,“苏旎,苏旎,你怎么了?摔哪儿了?”这时,伯尼快步走过来,扶起了苏旎。
苏旎才发现,霍麟飞的头左右摆动着,像是在寻找她,可是那摄人心魄的深眸,却没有任何焦距,苏旎心里一紧,连忙伸手在他面前晃动,他果然没有反应,原来他看不见了,苏旎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这都是她害的。
“霍麟飞!”她俯身抱住他,痛苦起来。
伯尼心里狠狠抽痛着,原来她才知道霍麟飞的情况。
霍麟飞怔怔的,任由她抱着,过了一会儿,他拨开她的胳膊,冷冷地说道:“你走吧,以后你都不要再来看我。”说着他就令陈靳梵推他进了园子,然后两名保镖关上了大门,苏旎站在大门外,无声地抽泣着,久久不愿离开。她知道,他有他的自尊,他有他的骄傲,他不允许自己在她面前示弱。
“苏旎,我们回去吧?”伯尼揽住苏旎的肩,想给她一些安慰。
苏旎缓缓转过身来,抹干了眼泪,“我想回家去!”
“不行!”伯尼脱口而出,直接拒绝。
“为什么?”苏旎不解地睁大了双眼,难道她回自己的家也不行吗?
伯尼想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你这突然走了,你那个朋友姚菁怎么办?”
苏旎想了想,觉得也是,走了至少要给朋友打声招呼啊,“那我回家看看,好吗?”
“好吧,我送你!”伯尼也只好退一步。
到了苏旎的家所在的小区,伯尼就开车走了,他想去医院看看那孩子的情况,走之前再三叮嘱苏旎,要她在家等他来接,不要乱走。苏旎回到家,打扫了一下房间,房间好像很久没住人了,家具上都布满了灰尘,等到收拾好房间,苏旎就上了街,她想去买一些生活用品,还想顺便去看看自己的蛋糕店,好久没回来了,都不知道店里怎么样了?
店面离家只有两三站路,而且正好赶上下班高峰期,很难打上出租车,所以苏旎决定走着去,以往很熟悉的道路,她走着走着,只觉得越来越陌生,都不知道走了多远,怎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店面,她有些恐慌了,感觉自己是真的迷了路,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按原路返回,直到走得自己的腿都软了,也没有走到地方,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走错路了,便连忙挡住一个路人礼貌地问道:“请问,‘君悦海棠’怎么走啊?”
那人却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瞪大了木鱼眼,“这不就是‘君悦海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