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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你父亲,尽管父子亲情再怎么生疏,终究还是你父亲,你难过是正常的……」
闻言,卓容泪流得更凶,一下子就将她衣衫濡湿了一大片,让叶桦更是不舍,只能不断地轻抚着他,希望藉由自己的抚慰能弭平他的哀伤。
然而身体的接触往往是危险激情的开始,加上今夜的卓容已醉得失了神智,加上又太过悲伤,对这充满身体温暖的温柔安慰感到极度的渴求,于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大掌像有自己意识似的自动探入她衣衫内,寻求那温暖的体温,吐着酒气的薄唇也寻上了她柔嫩脸颊啄吻着。
他、他在干什么?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给吓呆了,叶桦颤声惊喊,「卓容,你……你在干什么?不、不可以……」
然而,不等她话说完,卓容薄唇却覆上了她的唇,狂热而带着深深哀伤地渴求着她檀口内的温暖,不断汲取,像是个永远也不知满足的贪心孩子。
抗拒的话语被封印在嘴里,想挣脱却被压得动弹不得,毫无抵抗能力地任由他唇舌纠缠,吻着吻着,也不知是被他含带酒气的深吻给醺醉,抑或是心中的堡垒被他的热情缠绵给撞破了一块缺口,深藏许久的情愫如河水溃堤,再也无法遏止地蔓延开来,叶桦瘫软了身子,晕了、醉了也迷眩了。
这夜,充满了温缓的激情,夜色漫长……
☆ ☆ ☆
翌日
晨光唤醒了床上沉眠的人,卓容睡意惺忪地眨了眨眼,这几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睡得如此的安稳入眠,随即,一抹影像蓦地窜入脑海,让他登时惊得扭头往旁一瞧……
没人!
被单凌乱,但确定没人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随即翻身坐起爬了爬头发,不懂自己是怎么回事,这种时候竟然作起那种梦,而且对象还是……摇了摇头,他不敢再想,只因梦境真实的恍如亲身经历……
亲身经历?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猛然低头一看,立即吓得跳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没有裸睡习惯啊!
心下一凛,隐隐觉得不对,飞快扯开凌乱薄被,在床单上的点点血迹映入眼帘时,彻底被震撼了。
该死!那根本不是梦境!
瞬间惨白了脸,他又惊又慌,根本无法思考,迅速抓起衣裤随便套上便仓皇地往楼下冲。
不到几分钟,一辆银白房车如火箭似的,在晨光中疾驰而去。
☆ ☆ ☆
会后悔吗?会后悔吗……
晨曦中,叶桦屈起双膝坐在木板回廊上不断反问自己,最后,却只能得到一声无解轻叹。
唉……到现在,她依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后不后悔。
「阿桦,今天不用上班吗?」关心询问声自后头突然响起,叶父正准备出门,没想到却看到女儿一人呆呆的坐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我今天有点累,想请假。」结巴应声,想起身子的轻微不适,叶桦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
「生病了吗?」有些担心,叶父急忙探掌覆上她额头,随即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爸,我没事!」笑了笑,她故作轻松。「我只是懒病发作,突然想偷懒一下。」
「也好啦!人不是机器,偶尔偷懒一下,有益身心健康。」没起疑心,叶父笑呵呵地挺赞同这种偶一为之的堕落行为。
「爸,你要出去?」看着父亲弯身穿鞋,叶桦微笑询问。
「是啊!几个老朋友约着一起去郊外走走,中午会在朋友那儿用饭,不回来了。」话落,鞋子也穿好了,带着一件薄夹克,朝女儿挥了挥手便心情轻松地出门去了。
目送父亲出门和老友踏青去,叶桦再次陷入恍惚失神中,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电铃声将她的神智拉回,她怔怔的看着几步之遥的漆红铁门,心中隐隐清楚外头不断按着门铃的人是谁。
他……终究还是来了!
泛起带着涩意的苦笑,叶桦心知两人迟早得面对昨夜的事,当下也不犹疑,在一声接着一声的电铃声中缓缓起身前去开门。
「叶、叶桦……」漆红铁门一开,乍见那显得太过平静的脸庞,卓容只唤了她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经过昨夜,再见他,叶桦心底一阵激荡,可却只能强抑住这股激动,脸上丝毫不露痕迹地噙着一贯的轻淡浅笑,恍如平日见他那般的招呼。「卓容,你怎么这么早来拜访我?要进来坐吗?」
为何她能这么平静?究竟她在想些什么?
卓容不懂,甚至对自己的想法起了怀疑,但……但床单上的点点血迹又该怎么解释?
又疑又惑,他只能点点头,无语地尾随她来到木板长廊坐下,瞅着她沉静侧脸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清了清喉咙──
「叶桦,昨夜……」
「是场意外!」未等话说完,叶桦坚定而迅速地打断他。
闻言,卓容终于确定和她真发生关系了,当下心中一凛,懊恼地不断捶打自己的头,羞愧得无脸面对她。
「是我强迫了妳,是吧?」该死!他依稀还记得她抗拒说「不可以」时的画面,而这只代表了一件事──他对她用强的!
想到对她干下这般禽兽不如的丑事,他唾弃鄙夷自己,真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来向她谢罪。
「卓容,不要这样!」急忙拉住他不断打着自己的手,叶桦急声低喊。「我说了,那是意外,你没有强迫我。」
她不要他背负着强迫她的罪名,同时心中也很清楚,昨夜若非自己动情自愿,她有的是机会自那场激情中脱身。
闻言,卓容猛然抬头瞪她,一脸的不敢置信却又痛苦万分。「我伤害了妳,妳竟然还反过来安慰我?叶桦,妳到底在想什么?妳这样只会让我自惭形秽,没脸活在这世上面对妳!」
「卓容,你不要这样说……」嗓音微颤,她怔怔的看着他,唇瓣却浮起一抹笑。「其实是我利用了你,你不必愧疚。」
「利、利用我?」错愕不解。
「对!我利用了你。」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她颤巍巍地笑了。「其实……其实我一直希望多年后,我能毫无芥蒂地笑着对你说这件事,但如今我想我避不开了……」
「叶桦,究竟妳想对我说什么?」为何她的笑让他感到很不安,仿佛有这么重大的秘密要爆发了?
卓容的心中莫名惴惴。
瞅凝着他,叶桦似泣似笑的问:「你一直不知道,其实我爱你很多很多年了吧?」
她、她爱他?
宛如被一记惊天轰雷击中,卓容彻底呆愣住,老半天只能瞪着她却说不出话来。
是……是他幻听了吗?还是她在开玩笑?
「很惊讶,是吗?」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惊愕神色,叶桦故作开朗地笑了。「所以别再说你强迫了我,事实上,是我趁你酒醉占你便宜!」
他没幻听,而且叶桦也是认真的!
从那明亮的乌沉眼眸中看出她绝非说笑,卓容不禁喉头一窒,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许久许久后,才有办法干涩开口──
「叶桦……」他清楚以她的性子,会将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摊开来,肯定是想减轻他的自责。
「好了!」不让他把话说完,叶桦忽地站起身,开朗灿笑。「藏了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心底轻松多了!卓容,你要记住,不要以为你强迫了我。事实上,是我把你当免费牛郎使用了一夜,所以是我占了莫大便宜,不用觉得对不起我,就是这样了!」
话落,冲着他又是俏皮一笑,直接拉起他推出漆红铁门外,连声催促,「快走吧!你今天肯定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儿,去去去!」
挥手赶人,不让他有机会开口,叶桦迅速把铁门关上,随即转身贴着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地无声痛哭,许久许久都止不了泪。
总有一天,她会彻底终结这份感情吧?会吧……
☆ ☆ ☆
自从那日被叶桦笑着赶离后,接连下来的日子,卓容都是处于丧事、公事两头忙的日子,但只要出现了短暂的空档时间,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想到那天的情景。
那日,当铁门当着他的面关上时,他也曾想过再进去和她聊聊,但……要聊什么呢?聊她为什么爱上他?还是聊他强迫了她的事?
他明白,她不要他觉得愧对于她,所以故装开朗地笑着说是她占了便宜,但这种事,任谁都知道,女孩子向来只有吃亏的份,哪有占便宜的道理?
但当时他脑中一片混乱,真的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心底明白自己能做的,就是顺着她的意,带着沉重心情沉默离开。
然而这些日子来,他时常想起她,却又怯于面对她,只能不断从周志凯口中打探她的消息,有时间的次数多了,还会惹来好友的怀疑。
如此一日接着一日,卓容一方面让丧礼的举行圆满落幕;另一方面则得稳稳守住公司,不让公司业务因父亲的骤逝而产生任何损失,蜡烛两头烧的后果就是每天都得忙到三更半夜才有办法沾到床。
就这样,当一切尘埃落定,他能从忙碌中稍喘口气时,已是一个多月过去了。
现在的他,接掌了宏长企业,坐上了以前父亲坐过的总裁大位,工作忙碌,脑袋塞满公事,可心却始终空空荡荡……
「在想什么,表情这么严肃?」蓦地,一道笑嗓忽地响起,周志凯没敲门就进了总裁室,看他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得调侃笑问。
「志凯,你来啦!」骤然回神,卓容轻声招呼回应。
「喏!我刚签回来的订单,看在这么庞大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