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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摇摇晃晃的,我看着窗外的一片荒凉,有某种迷离的感觉。我完全不能预测,这一次的好奇心会给我带来什么。
萧穆?我跟他不熟,他基本上不跟我们说话,独来独往的。你要不说我都没印象了。。。。。。他的事儿啊,不知道,就那么跳了,吓死人。。。。。。这个。。。。。。也就杨立国跟他熟,你问问他吧。
武晔给李洪打了电话询问关于那人的事情,她表示对我们问的那人一无所知,武晔一再追问下,她只给了我们一个名字,一个地址。
我们到那里之后,人家告诉我们他十年前就调动工作了==然后那里热心肠的教务处主任给了我们他当时调去的学校的地址,我们俩又根据这个地址扑向了另一处。。。。。。完了这人四年前又工作调动。
我就操了,丫倒是跟我一爱好,流动工作。。。。。。
从沈阳到甘肃,从甘肃到杭州。。。。。。真是不知道,等我们到了武汉,是不是又要被告知他又调动了。
对武晔我真是有点儿过意不去,我也就算了,我好奇么,工作也不是那么忙。。。。。。他不一样,人家跟学校请的假==武晔的说辞倒是有意思,他说,没事儿,反正接下来是五一,就当长假更长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武晔从上铺往下看着坐在窗边的我。
〃嗯,天一亮我就醒了。〃
〃还有几个小时?〃
〃不到四个。〃
〃哦,知道了。烟递我一颗。〃
〃饿不饿?〃
〃不饿。你饿了?〃
〃没,就是问问你。〃
〃唉,许唯。。。。。。〃
〃嗯?〃
〃你这个角度看特别美。〃武晔笑着,吐出了一口烟。
〃去你妈的。〃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看着窗外的荒芜。跟武晔的距离,我掌握不太好,这倒不是说他逼迫我什么了,要真是逼迫倒还好办了,我不喜欢男的,直接拒绝他就完了。关键是。。。。。。丫什么也不说,即便亲了我,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头疼他就给我捏,我睡不着他就搂着我睡,一如既往的照顾我==这鸡巴什么路子啊?死活想不明白。
〃今儿太阳真不错。〃武晔爬了下来,也走到了窗口,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我的肩上==怎么说呢,我还真是不讨厌跟他的接触。。。。。。你想吧,睡觉我都愿意被他搂着睡了。。。。。。可是。。。。。。我有预感,再这么下去,我离变态就不远了。
〃拿开。〃我伸手去拨拉他。
〃你说这回过去,不会又被告知他调动工作了吧?〃武晔丝毫不在乎我粗鲁的动作,坐到了对面。
〃谁知道啊,崩溃。〃我把烟灰缸给他推了过去,〃你说咱俩是不是有病?〃〃怎么讲?〃
〃那人。。。。。。跟咱俩又没关系。。。。。。咱俩。。。。。。〃〃就当玩儿呗。〃
〃操。〃
〃不过你倒真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份子。〃他笑。
〃从小这样儿,管不住自己。〃我实话实说。〃这样儿。。。。。。是不是特SB?〃〃还成,一万个人就有一万种性格。〃
〃你特爱浇花儿吧?〃我斜了他一眼。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思维忒跳跃了。〃他看着我,弹了弹烟灰。
〃也不怕把人惯坏了。。。。。。〃
〃那得看什么花儿了,就好比对待什么人。〃他笑的温和。
〃你意思是。。。。。。我喜欢被人惯着?〃
〃难道不是么?〃
。。。。。。
武汉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兼具北方的豪爽,南方的细腻。这个城市很老,倚在渡江渡轮的栏杆上,遥望整个武汉三镇,一座座高楼下租界建筑的影子,记录着它不平凡的历史。它也很美,宁静的大学城紧挨着美丽的东湖,感觉这里的学生会很幸福。
我随手照了很多相片,武晔一直没催促我。他可真是个好人。
〃杨老师啊,对,是在我们这里教课,怎么了?〃五一长假值班的女老师看着我们,有点儿不解。
我刚要开口,武晔却先说话了,〃哦,是这样,杨老师是我老师的学生,我们打算办个纪念我们老师的展览,希望他能给我们提供一些老照片什么的。〃〃这样啊?知道了,可是现在学校放假。。。。。。〃〃方便给我们一个地址么?这是我工作证。〃
嘿,他瞎话越说越溜儿了==
她看了看我们,拿了桌上的便笺唰唰写了下来。
〃你能当江湖骗子了。〃出了校门,我挤兑他。
武晔只是笑了笑,拦车。
那女人给我们的地址是一幢老式的公寓,看起来经历了不少年月的洗礼。来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微胖,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
〃你们。。。。。。找谁?〃他看着陌生的我们有点儿醒不过闷儿来。
〃您是杨老师吧?〃武晔难得笑得那么。。。。。。无害。
〃是,我是。〃
〃是这样,您还记得许老师么?我是许老师最后一批学生。〃〃哦。。。。。。哦。。。。。。请进请进。〃杨立国闪身把我们俩让进了屋里。
〃坐,坐,随便坐,喝点儿什么?〃
屋子不大,不过采光很好,他很热情的招待我们。真是想不出来,阴沉的萧穆会跟这么热络的一人是朋友。
〃许老师过世我后来才知道,都没赶上葬礼。〃他放了茶壶茶杯在我们面前,倒好了茶才坐下来。
这家收拾的很整齐,家具挺旧的,不过被擦拭的很光亮,一看就知道有一位很耐心的女主人。
〃哪儿的话。。。。。。葬礼很小型。〃
〃吃瓜子吧,内人不在,要不她还能给你们弄点儿小吃什么的。〃〃别别,您太客气了。〃我还真是受不了热情的人。
〃你们从哪儿过来的?北京?〃
〃啊,是。〃武晔点了点头,〃许老师生前对我很照顾,这次他的周年祭我想办一个他的个人展览,我听李主任,就是李洪,她是我现在的领导,她说您这儿有以前跟老师合照的一些照片。。。。。。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借给我。〃〃哎呀,瞧你说的,怎么那么客气啊?你等我翻翻相册,是有几张。其实你打个电话过来就成,我给你寄过去,跑这么远。。。。。。挺辛苦的吧?〃杨立国说着,站了起来,往一间屋子里走去。
〃还行,就是您调动工作频繁了点儿。〃
〃咳,我也是没辙,都是跟着我爱人折腾,她一换地方,我跟孩子就得跟着折腾。唉,咱学校还挺好的?你毕业留校了?〃〃是,一毕业就留校了。〃武晔喝了口茶。〃咱学校头几年还翻新了一次。〃〃哦,不错不错。。。。。。我看你挺年轻的啊,还不到三十吧?〃〃快了。〃
我看着武晔,他这种正经的样子其实挺少见到的==〃做什么?助教?〃
〃前年转的正职。〃
〃呦,年轻有为。〃杨立国拿了几张照片出来,递给了武晔。我也拿过来看了看,这时候的姥爷,还挺年轻的。
〃也学的音乐史?〃
〃嗯,还跟许老师学琴。〃
〃哦,那可真不错,真有出息。〃
〃您看看这是您那届的毕业照吧?〃武晔说着,从包儿里拿出了一本杂志,里面夹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杨立国接了过去,细心的看着,〃可不是么,就是这张。看看,多少年过去了。。。。。。那时候真年轻啊。〃〃这位。。。。。。〃武晔站了起来,绕到了杨立国身边,〃我听李主任说。。。。。。〃〃萧穆啊?〃
到这儿,我不得不佩服武晔的心思,循序渐进,步步为营,一点儿都不突兀。
〃他真是可惜了。。。。。。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他能成为一个杰出的音乐家。〃杨立国说着,放下了照片,表情很忧伤。〃你坐,你坐。〃〃唉,好。〃武晔又坐到了我身边。
〃抽烟么?〃杨立国从衬衫的口袋里掏出了烟。
〃不客气,您抽您的。〃
〃这位是?〃杨立国看着我,似乎不知道刚才的话题当着我是不是要继续下去。
〃我。。。。。。〃
〃他跟我是同学,一届的,我们俩策划的这场专题活动。〃撒谎不打草稿的猪==
〃哦,也是校友啊。〃
〃啊,是。〃我连忙点头。
〃您接着说。〃武晔点了烟,看着对面的杨立国。
〃萧穆。。。。。。跟我们不一样,他很有才华,钢琴弹的特别好。就是人有点儿孤僻,不过性格也挺好的,就是怕生,不爱说话。〃〃嗯,是,我听李主任说你们关系一直很好,许老师也特别照顾他,本来想走访他的。。。。。。谁知道。。。。。。〃哎呦,这话说的。。。。。。跟真的似的。弄得我都觉得不是我们俩把那人翻出来的了==〃是,他那事儿。。。。。。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是不知道,我当时都不敢相信,前一天他还好好的,谁能想到。。。。。。〃〃能跟我讲讲他么?我想尽可能多的收集一些资料。〃〃萧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那时候是班长,看他总跟别的同学处不到一起去,就愿意跟他说说话。〃〃嗯。〃
〃后来接触多了,才知道他的一些事情。他。。。。。。是孤儿。〃〃啊?〃
〃挺可怜的一个孩子。。。。。。母亲是突然离家的,后来父亲带着他,结果。。。。。。也是突然扔下他不见的。〃〃这是?〃
〃我记得特别清楚,他跟我说的时候眼睛空空的,他说那时候他不到十三,父亲有一天突然说要搬家。〃〃嗯。〃
〃然后他就帮着收拾,谁知道。。。。。。父亲变卖了所有家具,唯独他的留下了,还留了一些钱给他,然后拎了自己的一些衣物什么的也没交代就走了。。。。。。萧穆追出了几个巷口,直到看着父亲上船。。。。。。〃我听着杨立国的叙述,那些叙述很生动,以至于幻化成了聚相的画面浮现在我的眼前。
〃后来他每天放学就搬着个小板凳坐到江边。。。。。。等到天完全黑了,他就回家,弹琴,一弹就到夜里。。。。。。他每天都是这么重复着可是你知道。。。。。。他父亲不可能回来的。〃我跟武晔都默了。
〃还是他当时的老师发现他状态不对的,然后一问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后来他就被他姨接走了,接到了北京。我清楚的记得,他跟我说这些的时候,问我,唉,我是不是特傻。。。。。。〃〃。。。。。。这个。。。。。。〃
〃他从家里带走的就是他的钢琴,别的什么都没动,他还想着父亲有一天能回来呢。〃〃那。。。。。。后来他父母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