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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善后。〃他就那么带上门走了。。。。。。
不一会儿,我听见了大提琴的声音,很沉重的感觉。
我就那么坐着,越坐越郁闷,屋子里的酒气越来越重。
我闻着都要吐了。。。。。。
琢磨了半天,我开了门,冲着琴房去了。
〃干嘛?〃武晔看见我推门进来,停下了正在拉琴的动作。
〃那个。。。。。。〃
〃说。〃
〃你介意我。。。。。。今天晚上。。。。。。那个。。。。。。跟你挤挤么?〃〃介意。〃他看都没看我,继续拉琴。
去你大爷的!什么意思啊?
我站在原地,特尴尬。
不一会儿,武晔又停了,〃要是打算听,麻烦你交下门票。〃我给气得不善,死死的摔上了琴房的门。
这么大一屋子,我还能没地儿睡觉了不成?
回屋翻着我的睡袋,我的帐篷,我越看床上那个死猪越来气,我他*的招谁惹谁了我?
那姑娘睡得安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子已经裹得很好了==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儿!
客厅真他*的。。。。。。冷,我蜷缩在睡袋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耳边是大提琴流畅的音色,就好像武晔故意气我一样!
稍稍吃了些安眠药,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他的提琴音色越来越温润,听得我很舒服。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突然想起来,秃子今天还没给我换药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把他对我的照顾当成了习惯。
我不敢去想,这习惯一旦被打破。。。。。。
武晔是个GAY。
他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这个我比谁都清楚。
也许他也寂寞吧?才愿意找我说说话。
糖,别吃了,上瘾了,没了,难受的是自己。
。。。。。。
〃唉,起来,你较什么劲呢?〃
我头晕晕乎乎的,感觉意识朦胧。
〃许唯,起来,你这是干嘛?恶心谁呢?〃
〃嗯。。。。。。让我睡。。。。。。〃我翻身,睡袋也跟着翻。
〃你。。。。。。〃
后面秃子说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药物让我睡得死死的。
再睁眼,天已经大亮,太阳高高的挂在天上。我打着呵欠,并没有睡地板的酸疼感,我清楚的记得,我昨儿是搭了帐篷睡地板的,可,目前,我发现,我睡在床上,软软的、暖暖的被子里,腰上有一只手。。。。。。
右手腕的绷带是新的,身上没来得及换的便衣也换成了宽大的T…SHIRT。
阳光正从窗子里透进来,武晔睡得挺沉稳,搂着我的手大大的,恍惚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跳得很快。。。。。。
这是我一辈子没有过的感觉。
我想尽量不吵醒他拿开他的手,不知道他昨天是几点睡的,模糊的记得我睡的时候就已经四点了,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我。。。。。。
我一碰,他动了动,竟然醒了。
一霎那,我觉得尴尬。
〃手好点儿没有?〃他很自然的收回了手,拿了床边的闹钟,〃都十一点了?〃〃。。。。。。〃我刚想说点儿什么,武晔却翻身起来了,〃干了!我一点的课,忘了上闹钟了。〃他开了衣柜,拿衣服,很自然的就开始脱上衣,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脸烧得厉害,火辣辣的。
他的身材真的很好,高挑,肌肉紧实。
我直接别过了脸,点烟。
去他*的,我这是怎么了?
〃许唯?〃
〃嗯?〃武晔叫我的时候我在发呆。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那么红?〃
我一听,感觉身子里有火在烧。。。。。。
〃抽疯你睡地板!潮气你以为闹着玩儿的啊?〃他的大手按在了我的额头上,指尖还是凉凉的。
〃哪儿那么娇气啊,深山老林我都随便睡。〃我拉开了他的手,人缩回了被子里。
〃那是因为你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家里不一样。〃〃。。。。。。〃我咬着烟蒂,不说话。
〃不怎么烧,你再睡一会儿,我回来给你换药。〃〃武晔。。。。。。你。。。。。。〃
〃嗯?〃他看着我,精致的五官优雅的展开着。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的话一问出来,武晔僵了一下,他看着我,笑了笑,〃烟都灭了。。。。。。〃〃我。。。。。。〃
刚想继续说下去,忽然,一阵琴声响起,很独特的女声唱起了歌谣,真的是歌谣,很老的那种乡村歌谣。。。。。。
我跟武晔对视着,忽然想起了我屋里还一个姑娘呢==那声音真是特别,澄澈但是不单,响亮但是不尖,时而婉转时而爆发。
〃你主唱有了。。。。。。〃我瞪着大眼睛,说的一定特SB。
武晔直接就拉开了房间的门,出去了。
我也跳起来,稀里糊涂的穿衣服。
那女孩坐在地板上,丝毫不介意我们的闯入,还是自顾自的唱着。
曲毕,她抬眼看着我们俩,抓了抓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估计她会问,你们俩谁啊,我在哪儿啊?可。。。。。。
〃秃子。。。。。。猴子。。。。。。〃她真是一语惊人==然后是一阵疯笑。。。。。。
我气得脸都拧了,猴子?
〃猴子,我拿了你的烟,你不介意吧?〃
〃你。。。。。。记得我?〃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她昨儿明明喝得跟个王八蛋似的。。。。。。
〃能不记得么?〃武晔斜了我一眼,〃睡过的男人都不记得,那就邪了。〃〃睡?睡谁?睡他?〃姑娘指着我,笑得几乎抽搐了,〃等他长出乳房我还能考虑考虑。。。。。。〃崩溃!我顿时觉得脑子一蒙。。。。。。又是个。。。。。。L打头的==我说我怎么愿意管她呢==该着了。。。。。。
武晔看着我糟糕的脸色,忽然笑了,他的笑很明显嘲笑。。。。。。
他知道我扯谎了。。。。。。
妈的,脸面都没了!
〃我说,〃武晔正要跟姑娘说话,我一把揪住了他,〃课,课要晚了,〃〃我去!〃武晔掉头就往大门那儿走,〃那。。。。。。〃〃知道,明晰,赶紧的吧你。〃
我知道,他想问问这姑娘,有没有兴趣玩儿爵士布鲁斯==真的,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默契?
未知。
(十二)摊牌
都说,人是具有两面性的。我觉得,搞音乐的人犹为如此。
武晔是个典型,安然也是。
很多时候,我从镜头里看他们,他们都是陌生的。
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武晔,总是很温和,很淡的感觉,可一旦出现在舞台上,就变了。很冷,而且浓烈,就好比把一团火球扔进水里,非但没有熄灭,反而呈现出一种瞬间的燃烧,用火燃烧水。
安然更是离奇,我的镜头里记录的她,总是抽烟的样子,絮絮叨叨的开场,莫名其妙的冷笑话,唱歌时习惯性的低头,灯光打在她的身上总能折射出一种特别的质感。
武晔曾经取笑过我,说我在大街上拉不来主唱。但事实证明这是具有可操作性的。而且,我拉来的这个,绝对是个天才==安然写出来的歌词总像个故事,具有批判主义色彩,很深刻。然后,有时候我会觉得,她投胎的时候定然出了问题,男人的灵魂灌进了女人的身体==跟安然相处,我找到了那时候跟MINA相处的感觉,她们都率直,没有女人的小家子气,她们都豪爽,一口气能喝一桶酒,她们都热爱姑娘,比我一男人还热爱。。。。。。最重要的是,她们有执着的东西,有创造力,知道自己属于什么。
与安然的巧遇,她现在每次喝大了都要说==并且台词万年不变:
〃我觉得猴子具有那么点儿福星的效应。遇见他那天,我本来倒霉到姥姥家了:第三个乐队散伙儿,钱包失窃,打工的地方裁员,捎带脚儿怀疑小旭跑了。。。。。。然后,遇见他就彻底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凑上了武晔这天才;然后房东说要出国,放心将房子交给我,每月房租减免五百,算是看房子的报酬;再然后找到了新的工作,在二手唱片店打工,总能收到便宜难找的CD或是胶片。最重要的是小旭没跑!猴子万岁!〃我真是受不了酒鬼,可安然就是==
酒鬼出天才,这点也可以佐证。不过我还是不忘挤兑她,我说:Janis Joplin喝到27岁,唉,加油,你还有两年呢。
一般这个时候,她就会说:喝死算!怕他*的谁啊!!!
崩溃。。。。。。
认识安然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混的已经很熟了。熟到有事儿没事儿她就到我们家晃悠,熟到随意拿走我任何东西只留下借条,熟到对我的作品品头论足,熟到她忙的时候把小旭丢给我照顾==有时候我越想越来气,这家伙忒嚣张了,完全把我当奴隶使唤!!该死的,还总叫我猴子。。。。。。我问她,我难道长得像猴子?她说,不啊,怎么可能,猴子长不了你这么漂亮。我追问,那为啥叫我猴子。她说,印度的秃头艺人不是都耍猴子么?我这叫一个头大,我告诉她,人家耍蛇。你猜她说什么?差点儿没把我弄出神经病,她说:哎呀,许唯,原来你更喜欢我叫你小蛇啊?
就这么被她天天欺负着,可我还是特贱的愿意跟她在一起==想了半天,对于我的这种离奇行为,我是这么解释的:搞不好我天生受虐狂。。。。。。
MINA从不会这么刺激我,所以我相信,我喜欢她绝对不是因为她们多少有点儿相像。而且,这种喜欢跟对MINA的那种喜欢也是不同的,我想我可能完全把她当成男孩子了,她那种性子,绝对可以做很长时间的朋友。
说到朋友。。。。。。我给唐若写了好几封MAIL,可没收到一封回信。我反省了那天我的失态,可怎么他却一点儿不在乎呢?他那么说我妈,我很难受,可还是愿意拉下脸来跟他示好,我总告诉自己,那是气话、气话。。。。。。可,现在冷静的看来,那可能真的是他根深蒂固的看法。我想,他也许真的。。。。。。看不起我。那,以前那些互相陪伴的日子难道是假的?以前一起打球,一起骑单车出去,一起听音乐,一起。。。。。。全是假的?
〃嘿!想什么呢?〃后背猛的被拍了一下,我一惊。回头,小旭穿着长长的大花裙子手里拎着沉甸甸的化妆箱,正站在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