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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找郎中来!”
他喊。
“傲天哥,她要死,那就让她死好了,干嘛还要给她请郎中啊?”
梅寒凌实在是太费解了,秦傲天好像是信了自己的话啊?
可他怎么还对她如此怜惜?
心里不免就是怨恨重重了。
“她是想死,可死会那么容易么?本王倒是要看看你们的人会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哼!”
“恩,傲天哥哥说的极是,就如此让她死了,那还真的是便宜了她呢!倒不如砍掉她的手脚,剜去她的双眼,割掉她的舌头,看她再怎么骄横?”
梅寒凌咬牙切齿地说。
秦傲天看了她一眼,“她不过一个侍婢,那么样的死法,该浪费无谓的人力物力了,不值得!”
“对啊,哥哥说的对,对待她,自然是越痛快让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越好!”
梅寒凌的得意已经是掩饰不住了。
她几乎都要欢呼雀跃了。
而在场的那些侍卫和下人们,却被她刚刚说的那些残忍的手段,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无不在忐忑,都曰,王爷是不是糊涂了啊?怎么如此凶残成性的女人他也要啊?
梅寒凌却不理会那些下人们怎么看自己,凑近在了秦傲天的身边,将身子依偎在了秦傲天的怀里,哥哥,凌儿,有些乏了,从怀了这个孩子,我就觉得很累!这个孩子一定会像傲天哥那么神武的,他在凌儿的肚子里啊,就没有消消停停的时候,时不时还练练拳脚呢!
到底谁是这里的大笑话?18
真的?
秦傲天的语气里似乎有了喜气了。
“傲天哥,你来梨花苑吧?凌儿都……都想你了,腹中的孩子也想她的父王了呢!”
这是梅寒凌发嗲做作的话。
“是么?我也想你啊,我这几天都一直在琢磨着,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会是怎么样的呢?一定是和你一般很漂亮的女子,太让人向往了啊!”
这是秦傲天无比温情的话。
“傲天哥,凌儿会为你生很多孩子的,一个、两个、三个……”
“你以为是小猪儿么?”
秦傲天朗声笑。
“为了你,凌儿愿意做小猪儿了啊!”
“凌儿!”
“傲天哥哥!”
这些对话是丁夙夙被抬去柴房时最后听到的话,不过是一个男子和自己的女人挑逗的亲密话,可就是这些话,彻底击碎了丁夙夙心中的幻想,他现在还笑得出来?
就在自己一心寻死的当口,他竟与另外一个女子谈笑风生,情意款款?
心,如被撕裂了般的痛!
可是却没有了泪水。
她的心都干枯了,好似六月里失水的荷花,越是挺直在阳光下,越是形容憔悴,奄奄一息!
郎中被请到了后院子里。
因为失血过多,丁夙夙已然是陷入了昏迷中。
她的双颊都是烧红的,一双眸子也是紧闭着的,脸色苍白,眉心紧蹙,不时地在昏迷中惊叫,恍惚沉浸去了一个噩梦里,怎么也醒转不过来一样!
柴房里没有床,不过是墙角的一堆乱草,此刻成了丁夙夙栖身的所在。
她因为失血而处在了高烧中。
躺在了那稻草上,她身子在蜷缩着,微微颤抖,状若暴风雨中,那无力抗拒骤风暴雨的蝴蝶儿一般,只是哀哀地在坚持,就是她自己都不能保证,也许,在下一分钟里,有强风吹来,自己会萧然而去,不给这个世界留下任何一点来过的痕迹!
谁也不要来救我!
她大声疾呼。
到底谁是这里的大笑话?19
但是腾莞城里有名的苏郎中还是救了她的性命了。
在昏迷中,她被服用下了苏郎中开出来的药,然后又沉沉昏睡。
等她完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还未及睁开眼睛,就听到了身边有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人说,真的不明白那么秦王爷怎么个意思,他好像是想要了这个丁小姐的性命,可却又在她出危险的时候,惊恐的不成样子,命苏郎中,就是舍命也要救了她!
“这些你怎么知道啊?”
另一个人问。
“我怎么就不知道,那个苏郎中是我舅舅,我昨天去舅舅家,舅舅还问过,这位丁小姐伤势怎样呢?”
“哦,是这样啊!这还真是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主子们的事情,我们乱想什么?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了,反正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这是第二个人的话。
“恩,说的也是,这位姑娘也该醒来了,她服用下药,那可我舅舅药堂里最好的药呢!”
说着,两人就同时把目光看去了丁夙夙那里。
丁夙夙在听了这两个人对话后,眼睛再次闭上。
心说,这两个小丫头怎么会明白,秦傲天不想让自己死那么痛快,却是为了折磨自己,让他和梅寒凌的心里畅快啊!
至于,他说的,要以自己为诱饵去引坠儿那些人来。
丁夙夙惨然地觉得,那他可是要失望了,因为坠儿那些人,这是明摆着在离间自己和秦傲天的关系,他们巴不得自己被秦傲天杀了,那样他们的目的也就更容易达到了。
也许,他们的目的远远不止想要杀死自己,和害死秦傲天!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给丁夙夙喂完了药汤,那两个丫鬟就退了出去。
他们走在门口,和门口的侍卫,还调侃了几句。
说的都是些淑女与君子之间的嬉笑话儿。
惹得那几个侍卫朗声大笑。
到底谁是这里的大笑话?20
等院子里的声音都消失了,丁夙夙睁开了眼睛。
望望四周,真的就是处在了柴房里。
秦傲天,你果然够狠!
就是在泰兰歌里的王府里,他曾那么厌弃自己,也没有让自己身处如此恶劣的境况。
可不曾想,他在腾莞,竟变了心肠!
看来世间最容易被遗弃的就是承诺和誓言了。
与鼓掌中玩味的时候,自然是情真意切,不容人不信!
可一旦在残酷的事实面前,那些嘴巴里说出来的东西,却那么的不堪一击!
几日来,丁夙夙什么饭食也没吃。
就是汤药,清醒过来的她也拒绝服用了。
这下可把那两个小丫鬟急坏了。
她们连声哀求丁夙夙,说是有人吩咐她们定然要伺候好丁夙夙,按时吃药,准时进食,不然,就会有有杀身之祸!
丁夙夙无力而惨然地说,“你们……你们不要怕,若……若是有人责罚你们,你们就说,是我不服用,不关你……你们的事情的!”
不过几日,她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
就是喝下的水,还是被两个小丫鬟强硬着给灌下去的。
丁夙夙无法拒绝她们。
她们也是人,是一些被主子们呼来喝去的人。
主子交代的事情,她们若是办不好,那受惩罚是一定的。
对他们的处境,真的有些同情。
所以,在他们给自己喝水的时候,她没有尽全力抗拒。
其实,在她内心里,她很是渴望见到一个人。
那就是秦世远,也就是这会儿的小山。
小山跟着芸姑回去了兮玛山了。
他们是回去找寻一种草药的。
最近秦家军中流行起了一种疾病,只要得了这种病的军士,就会全身瘙痒难耐。
越是痒,军士就越是想抓挠,可是真的抓挠起来,就很狠辣,恨不得将自己的肌肤给挖出一个洞洞来,那样似乎才能解除那种锥心的瘙痒。
到底谁是这里的大笑话?21
这种疾病传播的速度非常之快。
不过半个月,军中就有一万多人感染了。
如此速度下,那可是非常可怕的。
秦傲天和众将官都是焦灼不堪的,寻遍了城中所有的郎中,都没得出一种适宜解除此病的良方。
如果,秦家军军中的这种疾病不早早地得到救治,那不要说是有外敌入侵了,就是在那瘙痒症面前,也是会让秦家军溃不成军的!
不过,芸姑在查看了那些军士的病况后,说出了这种疾病的名字,它就叫做焦心痒!
说是这种疾病的传染源是一种叫做焦心的小虫子,那小虫子极其的小,用句现代人的话说,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到那种小虫子。
小虫的繁殖能力极强,所以只要有人的肌肤中侵入了一只焦心虫,那很快,它就能以梯形的递进方式繁殖衍生,短短时间内,它繁殖出来的小虫子能在人的身体各处存活。
它们维持生命力的主要食物,就是人的血。
当然,它们的胃口很小,一只焦心虫就算是用上一万年,那也无法吸干净一个人体内的鲜血的!
可是若是一万只,一千万只虫呢?
它们的吸食能力却是成千倍,万倍的递增的!
如此时日下来,那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那些被感染的军士们,即将面对的就是血尽而亡了!
在了解到了焦心虫的这种凶猛的来势后,芸姑和小山不敢耽搁。
急忙就告别了丁夙夙,返回了兮玛山。
因为据芸姑说,方圆千里之内,也就兮玛山上有一种叫做忧草的野生草药能治疗这种焦心痒!
秦傲天和他麾下的所有将士们也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芸姑和小山的身上了。
可秦家军中每个人的心都是悬着的。
就算是芸姑知道那焦心痒的解药是忧草。
也知道兮玛山上有此种草药。
可是那就一定能在短时期内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