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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如拉大婶看了我一眼,眼泪越发汹涌,脚下一深一浅的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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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你的眼睛,它像是迷路的旅人,
看见过的天上的北极星。
我轻拂过你的面颊,它拥有我最挚爱的深情。
还有,我曾进到过你的心理面,它是我甘之如饴的命定。
chapter20 在一起
未知生,焉知死。
未知死,焉知生。
她朝外面张望后,转过身,冲我摇摇头。
“孩子,”桑布大叔颤着声音,看着萨如拉大婶走过来拉住我的手:“外面,没有人啊。”
“不!我要出去,咳咳咳咳,让我出去!”风雪太大,才一说话,雪片就不停的往嘴里面跑。
“孩子啊!你听大叔一句劝,外面没有人!你是烧糊涂了呀!!”桑布大叔拦住我,萨如拉大婶赶紧抱住我的腰,不让我往外跑。
“你们拦着我干什么!!咳咳咳,我要出去!!他来了!!”
我一把挣脱开萨如拉大婶的胳膊,扑在半合的门上。
“回去!孩子!回去!穆雨!”桑布大叔用力推着门,用肩膀把我往回顶。
“大叔!!我求求你,让我出去,让我出去!!我求你了!大叔!”
我抓着桑布的胳膊哭喊着,求他放我出去。
“不行!!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快来抓住她!!你不出去还有命,出去了就回不来啦!!”
我见他不放手,又挣脱不开萨如拉大婶,只能拽着门把手,用头去撞门。
“出去,放我出去,咳咳咳……我求求你们,我要去见他,我还有话没对他说,我的心意他还不知道,你不放我出去,那我死了也不瞑目。”我越说声音越小,已经没有力气,眼前渐渐发黑:“春池!我要见你!春池!!周春池!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你看见我了吗?你听见我了吗!周春池!!”
我用头不停地撞着门,喊着他的名字。雪片落在眼睛里,一片模糊的白色,狂风吹着眼睛,落下一串串的液体。我哭着喊着撞开了门,一下扑在厚厚的雪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我不停的咳嗽,仿佛心肝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孩子,你看看,你看看,这门外,哪有一个人啊?”
桑布大叔扑过来抱着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我。
“咳咳,咳,你看,大,大叔,他来了,来了”我指着一片白茫茫的方向,一片寂寥。“你听,脚步都近了。”
“穆雨,跟桑布大叔回去,好孩子,我不能让你死在雪里啊~”
我停下哭,喘着气,听着远远来的脚步声。
那片白茫茫的视线里,渐渐出现一个黑色的影子,高而瘦,步履艰难。
“春池,春池!周春池!!”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边喊边向前走去。桑布大叔不再拉我,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逐渐出现的人影。
腿像灌了铅,每抬起一步都像拉着千金的重担。“春池……”眼前的黑影忽然快速向我移动过来,渐渐地,我看清了那人的眉眼,带着笑,好像冬天里的一池春水。
“穆雨!!”
我眼前一黑,循着那个好听的声音,向前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个人的身上充满着荷叶的香味。
“我爱你。周春池。”
我以为自己有生之日,再也不会见到你,我以为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在现在,那句我还没有说出的话,便永远随我埋在土里。还好,上天不负我,你不负我,终于让我在永夜之前看见你的脸。
“现在……在哪儿……”窗外的阳光照得人眼睛睁不开,感觉全身都被晃散了架,连周春池的脸都晃得上下颠倒。
他握着我的手吻了吻:“去赤峰的路上,医院马上到,你再睡一会儿。”看着他深深凹陷下去的黑眼圈,还有青黑的胡茬儿,这是第一次,在我如此憔悴的时候,平时整洁时髦的周春池也与我一样狼狈不堪。
“哈哈哈,咳咳咳”我忍不住笑出来,用脸颊蹭着他的手。
他拿出我腋下的体温表,在阳光下转着看了看:“38度,你可终于退烧了。”他说着用手捏了捏我的鼻子:“等你好了,我得好好罚你。”
“罚我什么?”
“一声不吭跑到这儿,”他举起我冻伤的手:“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自知心虚,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周先生啊,你不知道穆雨当时把我吓坏了,一直说有人来了,要去见他。我就一直拦着,怕是她说胡话。可没想到,她喊着喊着,你就真来了。你一来,风雪就停了啊!真是观世音菩萨保佑,观世音菩萨显灵啊!”桑布大叔双手合十,眼含热泪。
我偷偷睁开双眼,看着窗外,果然,天地一片祥和,哪有一点暴风雪的痕迹。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周春池在我遇险的时候救了我的命,两次想不,相同的是:他不顾危险,在我生命危难时,将我拥入温暖安全的怀抱;而不同的是,这一次我不再选择逃避,而是面对这一片的不辞冰雪为卿热,我决定用此生来回报他的爱。
我拉着他的手,闻着熟悉的气息,安稳的闭上眼睛。
“到了,穆雨,醒醒”桑布大叔轻轻叫着我的名字。我睁开眼睛却看见周春池做着噤声的手势。桑布大叔先下了车,我伸出手,红着脸看着周春池。
“要我抱?”他微挑嘴角,明知故问。而这样的笑,真好,在这样的暴风雪后,还能让我有命醉在这样的笑容里。天地万物在我眼中都如沐春风,欢活尖叫着重新活了过来。
“嗯”我点点头,趁周春池低头,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哎~”他要摇头叹息,双手却把我抱得越来越近:“你就是为了折磨我而出生的吧。”
144;145;146;147;148。
我正躺在病床上数着点滴,看见阿来夫抱着书包跑了进来。
“雨,雨,你好了吗?”小脸蛋儿冻得通红,一下就把脸放在我脸旁边,大眼睛水汪汪地望着我。
“阿来夫?哈哈,你怎么来啦?我好很多了。”我碰了碰他的头,偷了一口奶香。
“你都病了1;2,3;4;5”阿来夫掰着小指头,数着数:“5天了!你都住院五天了!”他伸出又肉又红的小手,5根手指伸展开,探到我的面前。
“是啊,你的救命恩人为了你,住了五天院了~”还没等我说话,周春池拎着饭盒和水果走了进来。
阿来夫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把头埋在我的枕头里。
“阿来夫,别难过,阿姨没事了,”我瞪了眼周春池,安抚着阿来夫“今天见到其其格了吗,有没有和她玩儿啊?”
“嗯!”他拉开书包的拉链“其其格把这个送给你。”
一个凉凉的珠串被放到我的手里。
“这是?”
“旭仁和勒和!”他拿过那串珠子就往我手上套。“雨真笨,这是珊瑚珠!!”阿来夫满意的看着我的手:“其其格感谢你救了我的命!就送给你这个,保佑雨平安的。”
小家伙看了看周春池,扔给他一个小包。
“这个给你,雨喜欢的人。”
“你说什么?”周春池眼睛发亮,抓着阿来夫逗他。
“哎呀,你不就是雨喜欢的人吗?雨都和我说了,你是对她好的人,为了她能不要命的人。她可喜欢你了,喜欢的都哭了。”
我咬着唇,怎么不知道这小娃娃竟然记忆力这么好。
周春池看了看我,眉眼弯弯,得意得很。
“噢?她还说什么了?”一个用力,阿来夫被周春池抱上了窗台。
“她还说……”阿来夫晃着小腿儿,翻着白眼“她还说,周春池是穆雨见了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扶额,看来以后无论情绪怎么波动,都不能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
“这样啊~阿来夫,你真是个好小伙子!”周春池狠狠的捏着阿来夫的脸蛋,亲了亲。
“哎呀,男人怎么能亲男人?”阿来夫推开周春池的脸,嫌弃的抹去脸上的口水。“我告诉你啊,雨她还说了~”
“阿来夫,你再说的话我就不让其其格和你玩了!”我忍无可忍终于红着脸发作。
“哼~谁怕你啊~”他拉拉周春池的衣领:“她说: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感,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这次周春池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阿来夫又看着我。
“谢谢你阿来夫,谢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照顾雨。”
“不谢啦,你快放我下去啦……”周春池撑不过阿来夫的魔音绕耳,只好放他去玩儿。
看着阿来夫跑出去的小小身影,周春池拿着矿泉水递给我。
“你猜这是什么?”他拿着那个小黑包,坐在我身边。
“猜不到,不会也是这个吧?”
我摇了摇手上的珊瑚串。橘色的光泽,冰凉的触感,还带着一股草药味儿。
他将黑色小包打开,倾倒在手上的是一枚鹌鹑蛋大小的绿松石。
“乌尤。蒙古语中绿松石被称作乌尤。”那枚绿松石在他手掌上,带着一片温润之色。
“嗯,还不错。好了,下面该我们好好聊聊了。”他把绿松石放回小包,顺手放到了我的手里。
“聊……聊什么?”我作势喝着水,不看他的眼睛。
“阿来夫说的那些,你说过吗?”周春池抓着我的手指,一个个吻着。
“哪句啊?”我往回缩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嗯,要我重复一遍吗?他说,雨和他说,周春池是对她好的人,为了她能不要命的人。她可喜欢周春池了,喜欢的都哭了。还有,雨还说,周春池是穆雨见了第一眼就喜欢的人!”
我感觉脸红得要命,肯定是当时脑子冻得不清醒了。
“春池,”我转过去坐好,与他眉目相对。
“嗯?”
“这些话你要我重复一万遍,我也愿意,”我捧着他的脸,看着他:“你周春池是对我好的人,是为了我能不要命的人。我喜欢周春池,喜欢的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