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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啰。」
「好吧,记得早去早回,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会担心的。」
闻言,本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到门口边的凌煜丞,不由自主又回到了他最亲爱的小妹身边,弯腰在她额上印下充满复杂情感的一吻。
「芷娴,你先回房里睡吧,别等我了,我会记得早点回来的。」
「……其实我有点忌妒哥喜欢的人。」从少女口中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芷娴……?」
「因为她把我最喜欢的哥哥抢走了。」轻柔的语调透出一丝丝寂寞。
「……」心口一阵剧烈刺痛,凌煜丞沉默下来。
不是的……该忌妒的人是我才对。
因为我喜欢的人,本来应该是看不上我而喜欢你的,若非被我阴错阳差地抢走了,现在该笑得落寞的人会是我才对……凌煜丞就像刚吞下世上最酸的食物似的,满肠子酸酸涩涩。
「不说了,晚安。」少女羞涩一笑。
「晚安。」
对不起……望着胞妹腼腆的笑靥,凌煜丞突然有点想哭。
没有人知道,他心底对这世上唯一的亲妹妹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之情。
那个男人原本要给你的爱情,却被我从中硬生生夺走了……对不起……
擅自抢走属于你的幸福……对不起……
花五分钟搭一站捷运,再用跑的,不需一分钟就能到达男人居住的公寓门前。
用男人给的钥匙打开铁门,飞快爬上五楼。
站在目的地门前,凌煜丞手指紧紧揪着胸襟,好不容易将剧烈的喘息声压抑下来后,整理一下紊乱飞扬的头发,尽量摆出最冷淡的模样,伸手按下门铃。
叮咚叮咚叮咚……
喀!门铃响到第三声,门板便飞快打开了,露出男人一脸惊讶。
「丞?」
「穆千驹,你以为甩一通短短的简讯就可以打发掉我吗?」凌煜丞双手环胸,面色不善地斜睨着他。
好问题!男人微微一笑,悠哉地反问:「那么,请问我该怎么办才能满足你呢?」
「跟我做!」
「嗄?」
「我要你跟我做!」凌煜丞再也假装不了冷静,毫无预警地冲上前扑倒他,恶狠狠道。
呃……男人背脊狼狈地撞上冰冷的瓷砖地面,似乎被他热情如火的表现吓到了,一时之间只懂得楞楞望着他,没有任何反应。
凌煜丞白哲脸上布满只可用「艳丽」二字来形容的迷人红晕。
「没听到吗?上我!将你埋入我体内!狠狠的插……我……唔……」
嗯?严厉的教学手段得到了良好的反效果吗?
穆千驹一个翻身反扑,低下头吻住他,顺脚将门板踢上,大掌深入禁地握住他已然高高挺起的胯间火热时,又惊喜又疑惑地想。
「啊……啊嗯……穆……」
没有「不要」,没有「停下」,尽情地高声淫叫着。
深深沉溺于Xing爱欢愉中的凌煜丞忘却了所有烦恼,唯有紧紧抱着自己的这一双手臂温度,才是他想拥有的唯一真实。
即便那本来并不属于自己……
「抱歉。」一阵令人窒息般的紧窒感后,穆千驹重重喘了口气,低头伸舌舔去他颊边的泪痕,暗责自己又惹哭他了。
但,要不弄哭他很难、很难……
「穆……」怀中人腻声呼唤。
「嗯?」
「你不可以喜欢上别人……」
湿润的眼角写满苦恼,让人好想疼他入骨。
「好,我答应你。」
「不可以骗我……」
「不会的……」
要自己对天发誓几千、几百遍都可以。
「不要离开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你……交颈缠绵间,穆千驹一再低喃保证。
为什么仍是感到不安?穆千驹暗暗疑惑,却终究没问出口。
金黄|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一地,将室内照得既明亮且温暖。
只见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正在作画。
她这辈子从没拿过画笔,所以笔触看得出来很拙劣生涩,但她的眼神却很专注,画得异常认真。
若凌煜丞看到少女在画些什么,一定会瞬间浑身冰冷吧!
那是一幅仿画。
凭着鲜明记忆,少女用画笔模仿自己最心爱的画作,想将之重现在画布上。
自从大哥声称原作不小心毁了之后,少女深感遗憾,晚上开始睡不好觉,甚至偷偷窝在棉被里头掉眼泪,最后,她终于想到一个可以令自己心情变好的好方法,那就是──将它重画出来。
心思单纯的少女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大哥是否撒了谎,也没责备过他。
面对大哥支支吾吾的解释,她仅是恬静地嗯了一声,便默默地接受了这项残酷事实,只因为不想继续加深他的愧疚感。
少女恐怕永远也不晓得,她的平静接受,反而将她挚爱的大哥推入更深一层的痛苦地狱之中。
不是……这不是我要的颜色……
画了半天后,少女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神黯淡下来,拿着画笔的纤手颓丧地垂下。
不知已经画坏了几张画布了,却仍调不出她要的颜色。
绝不是眼前这么明亮的蓝,还要再暗一点、深一点,接近忧郁的色彩。
少了些什么……肯定还少了些什么……
没有人可以指导她,所以少女只能靠自己的直觉辛苦摸索。
若是能请一名画画老师来家中教导自己就好了,但这样就会被大哥发现自己的小秘密,然后他一定会再度深深自责吧……
「小姐,吃午饭的时间到啰!」平常负责照顾她饮食起居的陈妈在外头轻轻敲了声门板。
少女自沉思中回过神来,连忙应声。
「噢!好,我马上出去。」
「需要我进去帮小姐收拾画具吗?」
家里人只有陈妈晓得她最近都偷偷摸摸地躲在房中忙些什么,因为她是推轮椅带自己出去购买所需画具的共犯。
当听到平日不喜外出的小姐居然提出想出门的要求,打从心底将她视为自己孙女照顾的陈妈差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不常晒太阳的少女全身肌肤雪白得吓人,陈妈总暗暗担心她这样自我封闭地隐居下去会很不健康,所以一听到她说要出去,简直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安排好司机接送,深怕她又反悔了。
「不用了,我吃完后还要再画。」少女婉拒她的好意。
多练习几次,一定能画出来的!
少女在心底默默帮自己加油打气。
我的教育出问题了吗?凌生财常这般自问。
会这般怀疑,是因为他是个性情一丝不苟、自律甚深的人,可偏偏,他的独生子却完全没遗传到这项优点。
凌煜丞像极了母亲,不论是长相或是性格,都像极了他那个于十几年前因一场严重车祸而早逝的亲生母亲。
拥有迷惑人心的艳丽外貌,实则却内藏荆棘。
那场惨烈祸事中,死了两个、重伤一个,仅有一人平安无事。
死去的两人当中一个是他生母,另一个是生母外遇的对象,而重伤的那名则是他唯一的妹妹,小女孩从此不良于行,被医生残酷地宣判终生不离轮椅。
幸运获救,丝毫无损的凌煜丞,也许是因为母亲有外遇的事实、或承受不住骤然丧母的打击,从此一改温和性情,不再乖乖听话,老爱出言忤逆自己。
唉,或许心疼他母亲早逝,而过于宠溺他兄妹俩的自己也有错吧!凌生财心想。
一个骄狂,一个封闭,但两个都是他的心头肉,再怎么令他头疼都割舍不下呀!
「爸,你一大早叫我来办公室见你,到底有什么事啊?」坐在他面前的凌煜丞懒洋洋地打声呵欠,出言疑问道。
最近托穆千驹严格督导的福,大错小错凌煜丞一件都没犯下,所以见父亲一脸严肃地直盯着自己闷不吭声,只觉得有点奇怪,倒也没往常的心虚忐忑。
凌生财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这个星期天刚好是芷娴的生日……」
原来是这事啊!
凌煜丞松了口气,笑道:「你以为我忘啦?放心!我才没这么狠心狗肺呢!礼物早就准备好了,布置的事,我也已经找齐人了,他们星期天早上一到就会开始动工,都是往常那些人,没问题的,这个星期天可是芷娴年满二十岁的生日,我非热热闹闹地帮她办一场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不可。」
凌生财欣慰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很疼她……不过,为了芷娴的幸福,我希望你能再做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最近你跟穆千驹似乎交情不错?」
凌煜丞心底打个突,支支吾吾道:「呃,也还好啦!俗话说天底下没有永远的仇家嘛……」
「那就好,这样事情应该会好办些,因为这件事不方便由我亲自出面,如果能交给你们年轻人私下去说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等等,爸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听不懂?」为什么突然提到穆千驹?爸他想做什么?凌煜丞脑袋一片混乱,直觉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他父亲脑中正在打的主意。
「咳!」凌生财干咳一声,索性直言不讳道:「穆千驹很聪明又很上进,在公司表现优异,是个标准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我很看好他,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他面前帮芷娴说些好话,然后邀他来参加芷娴的生日宴会……这点小事,你该不会说办不到吧?」
「……帮芷娴说好话?」凌煜丞愣愣地眨了眨眼。
「嗯!」
凌煜丞见他重重点头,这才浑身冰凉地惊觉到他话里的真正含意。
不会吧!爸他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