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事,就呼呼大睡,秋筠暗处的脸越发清冷,眼神笃定。
二日,夫妻起身,傅容锦就出去了。
秋筠不经意地扫眼红鸾,红鸾盼望的眼神盯着爷离去的背影。
秋筠打定主意,自己去了上房,傅太太今儿用饭早,闲闲地坐在椅子上品茗,秋筠立在旁,看左右无人,才开口道:“母亲,儿媳有一事请母亲示下”,看傅太太停住端杯子的手,接着说:“大年十五是个黄道吉日,儿媳想借着节庆增喜气加点热闹,把碧云收了房,过了明路,也好早为傅家开枝散叶”。
傅太太正琢磨三儿媳肚子里总没动静,嘀咕着是不是纳个妾室,不想秋筠主动提出来,非常高兴,三儿媳识大体,顾大局,难得的和悦道:“难得你能如此,就趁着好日子办了吧,你一会从公中支五百两银子,置办几桌席面,排场不用太大,一个通房,就是让家下人知道这事”。
秋筠暗喜,又得了银子,恭谨地道:“儿媳遵命”。
秋筠命青语去账房领银子,少时,青语回来道:“遇到大奶奶的陪房薛孝山家正好在,一个劲的问做什么,奴婢也只说不知道”。
说着,把两张一张二百五两的银票交给主子,秋筠道:“做得对,提早都知道了,都来打听,怪闹人的”,说着抽出一张打算作为酒蔬使费,另一张踹了自己腰包,想自己还要舀出样东西给碧云做赏,自回里间取出乌木雕缠枝莲匣子,打开,把里面的首饰一样样摆弄,舀起一样放下不舍得,青语道:“姑娘是挑选大喜日子戴的吗?我看这金累丝镶宝石金凤簪就好,贵气”。
秋筠道:“不是我自己要戴是给碧云的赏”。
青语越发纳闷,姑娘一向手松,未嫁时金的银的不知赏了人多少,怎么到了傅府徒然爱起钱来,一副十足的财迷,摇摇头,不解。
这时,傅容锦由外进来,他回来看外间屋无人,就进到里间,看秋筠摆弄首饰,暗笑了,说:“奶奶一个人在看稀罕物件”。
秋筠未起身,舀起一只金镶芙蓉石蝙蝠簪子看看说:“爷说我把这只送碧云可好”。
傅容锦来到她身后站定,惊奇地道:“恁凭空送她这个做什么”。
秋筠转过身,杨头说:“还不是为了爷”,身子扭捏,笑容甜得腻人。
傅容锦心里受用,更加奇怪,道:“怎么是为我?我倒要听听”
“奴家想正月十五就把爷和碧云丫头的喜事办了”。
秋筠不经意一句,傅容锦心头一喜,碧云不像红鸾,平素尊重,不肯让他胡来,因此,傅容锦心痒痒的,白看着,今儿,突然,妻子要把这事办了。
秋筠犹自在问:“爷说我买了什么东西送碧云好”,秋筠此刻也不说舀自己首饰送了。
傅容锦正自喜得无有不可,忙讨好妻子道:“何劳娘子破费,从我私房舀五百两银子,买两样即可”。
秋筠大喜过望,五百两买两样首饰用不了,起码能剩大半,把自己首饰检两样,银子留下,收入囊中。
正月十四晚,喜宴安排妥帖,吉服连日赶了出来,毕竟纳妾不同于娶妻,只简单走个过场,秋筠就命房中诸人舀了喜谏,分送到各房。
大奶奶端详着大红请柬,不易察觉地一抹笑容拂过,丁姨娘道:“三奶奶还真贤惠,这才新婚不过一年,主动为三爷纳了房妾室”。
大奶奶连氏轻声道:“这傅家的爷们都一样,好女色,三奶奶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晓得,放着人在屋里,揽三爷的心,这未尝不是个无奈之举”。
丁姨娘道:“这几位爷只咱们大爷为人磊落,正派”。
连氏阴阴地道:“男人都一样”。
丁姨娘一愣,看大奶奶一抹冷笑浮上唇角,疑是看错了。
正月十五,三房热闹异常,秋筠这日着一袭缕金百蝶穿花大红袍子,挽着飞天髻,斜插一柄金累丝镶宝衔珠九凤簪,腰佩双目玫瑰佩,走起路来,环佩叮当,耀眼华贵,富丽满堂,傅容锦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头戴紫金镶二龙戏珠宝冠,夫妻二人端坐,有方妈引着也是一身粉红的碧云出来,行至秋筠面前,跪下双手呈上一杯茶水,低柔声音道:“给奶奶敬茶”。
秋筠笑盈盈地接了,道:“早生贵子”,一口饮了,满堂喝彩,都道三奶奶贤良,随即,青语端了个剔红绘童戏莲图案的漆盘出来,上面躺着两件首饰,一只金镶鸀松石凤头钗和一对金镶珠子手镯,朗声道:“这是奶奶赏给碧云姨娘的”,这一句足以引来无数艳羡的目光。
不少小丫头憋着劲,盼着自己能有这风光的一日。
碧云叩头谢恩,小丫鬟扶起,进西厢房,秋筠把西厢房收拾出来给碧云做了新房。
红鸾躲在人群的背影处,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她知道碧云要收房,也同傅容锦闹着要同碧云一样,起初傅容锦还假以辞色,后来闹得紧了,索性不理,这就是上赶着不值钱,卖贱了。
连着几日,傅容锦都歇在碧云房中,碧云撵他道:“爷今晚去奶奶房中吧,奴婢身子不方便”。
傅容锦用手指刮了下她的粉脸,佯作嗔怪道:“你二人呢,把爷推来推去的,娶了两个女人,反倒让爷睡书房”。
上房,秋筠一到晚上,就早早插了门睡下,傅容锦有两次被碧云撵着过来,看屋内熄了灯,推推门,插上,不好叫门,仍就回碧云处歇了。
这段佳话传到傅太太处,傅太太非常满意。
一日,傅容锦从外回来晚些,才进院子,就见黑地里蹿出一人,唬了一跳,才要喊人,那人小声委屈道:“爷连奴婢都认不出来了”。
傅容锦细一看,是红鸾,听得她声儿委委屈屈的,也觉有点对不住她,好言应付道;“这么晚,还没歇?”
“奴婢那睡得着,爷还问”,红鸾说着双肩啜泣抖动,傅容锦心一软,把她搂住,哄道:“心肝,哭什么,看碧云收了房,你就急了”。
红鸾越发抽搭得厉害,哽咽着道:“爷偏心,碧云同奴婢一样,偏她能收房,奴婢就不能”。
傅容锦被她哭得骨头都软了,道:“我无法同你奶奶说,等过阵子,碧云这事过去,我在设法,你奶奶人贤惠,会答应的”。
红鸾心里暗恨,不好说出来,奶奶故意不让爷纳了自己,偏就喜欢上碧云那蹄子。
二人正说着,正房传来一娇滴滴声音:“青语,你去看看是不是爷回来了,深更半夜的,仔细院子里的花草绊了脚”,说话声同时,上房,亮了灯。
傅容锦忙松开红鸾,奔上房去了,丢下红鸾恨恨地委屈地撇撇嘴,跑回东厢房,现在碧云抬了姨娘,这间小东屋就她一人住了。
☆、25议婚
傅府又一桩喜事,吴表姑娘定下了黄守备之子,出五月完婚。
此刻,傅太太正房,吴表姑娘跪在地上抽泣,瘦弱的双肩不停地颤动,傅太太被她哭得心烦,阖眼,无奈地道:“你的心事我知道,只是你要进傅家做妾,我是万万不能同意的,你姑妈这些年在深宅中,深知这做妾的苦楚,要么不是好人家的女儿,要么就是走投无路才做了别人妾,你好好的,还没沦落到这种地步”。
吴姑娘抬起泪眼,哀求道:“我愿意,只要能和表哥在一起,我做什么都愿意”。
傅太太摇摇头,苦笑道:“你不懂,你还年轻,男人别看他现在对你真心,过不了多久,有了新欢,就冷了”。
“大表兄不是那样的人”。
“男人都一样的,善变的,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虽他比那几个强一些,但也不例外,就算她始终对你好,又能怎样,你上面有正房奶奶,这小妾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大奶奶……”。
说到这,傅太太不说了,她想说以大奶奶的精明,怕你绝不是她的对手。
吴姑娘听懂了,但还是不甘心,又争辩道:“我以礼相待,又能怎么?”
“这不取决于你,妾室地位卑微,命如草芥,我在一天还好,若哪天我不在,你有的苦吃了,我不能对不起你死去的父母”。
“嫁做正妻,就过得舒心吗?”吴菁莲一时着急,口没遮拦,这话听起来像是说傅太太。
傅太太一丝愠怒,随即,又压下,耐着性子,和缓地说:“嫡妻就是命在不济,也有保障,没说得过去的理由无法出妻,在说有体面的人家也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来,妾若不好,主家随时可发卖,男人死了,妻可守,妾不能守”。
吴姑娘这几年在傅府待着,大概也看到做妾的卑微,知道姑母说的有理,只心里放不下与表哥的情分。
傅太太又接着说:“妾在得宠,生出的孩子也是庶的,连承袭家业的权利都没有,就是将来的人生,也走的艰难,你将来也会做母亲,看到自己的亲骨肉这样子,你心不难受吗?”。
吴姑娘无语,傅太太又接着说:“黄守备的夫人人极好的,就是他家的儿子,也饱读诗书,你二人夫唱妇随,何乐不为,何必想不开,受一世的委屈,何况你不比任何人差”。
吴姑娘上齿咬住下唇,唇因用力咬得发白,显然姑母说的都是对的,只一时心里别不过来。
傅太太看她这样,也放心了,怕她想不开,才找她来开导,又说;“你回去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姑母是你的亲人恁会害你”。
吴姑娘走后,傅太太才喊人,招呼丫鬟进来,说:“去把大爷找来”。
傅大爷今儿正好在家,也是为了表妹的事心烦,没去农庄。
听母亲唤,心里七上八下的,大步过上房来。
傅大爷一进门,傅太太就挥退左右,傅大爷作揖,道:“儿子给母亲请安”。
傅太太沉脸坐在那,没搭理他,傅大爷讪讪的,有点不好意思,强陪着笑道:“母亲唤儿子何事”。
傅太太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不加掩饰的不满道:“我和你父亲这几个儿子只看重你,你却让我心寒”。
傅大爷尴尬地站着,也不敢就坐,仍陪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