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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打算今天去桓府帮桓孜治病的,回门之前是去不了了,好在桓夫人理解,特地问了下稍后几天治病会不会影响桓孜的病情,一听说没有,就说等知晚回门了再去都不迟,不然知晚还真不好意思,没准儿一会儿敬茶后,会拖着叶归越去桓府也说不一定呢。
叶归越望着知晚,他不是没听见,反而听的很清楚,这女人有些恼怒了呢,不过那含娇带怒的样子,叫人错不开眼。
知晚唤茯苓进屋伺候,唤了一声后,茯苓和白芍几个就端了铜盆进来,另外还有两个俏丫鬟,木槿、金盏。
木槿模样俏丽,眉清目秀,笑起来嘴角边还有一对浅浅的梨涡。
金盏性情冷淡些,不苟言笑,但态度恭谨,模样也不输于木槿,算的上是个冷美人。
两人是叶归越的贴身侍女,是郑妈妈的心腹丫鬟,府里的丫鬟妈妈见了她们两个,也是恭敬有加。
两人甚是懂礼,把茶水端进屋后,就退了出去,没有上前问郡王爷起不起。
知晚有些诧异的回头望着叶归越,“你不起啊?”
叶归越打开玉扇,轻轻摇了摇,“以往都是冷风伺候为夫穿戴的,以后内屋他是进不来了,伺候为夫穿戴的事就靠你了。”
知晚扯了下嘴角,这厮还真是会享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不过想想既是出嫁为人妇了,这些的确是她该做的,下床穿了鞋,正要起来,却腿一软,差点没跌下去,幸好白芍扶了她一把。
知晚满脸发烫,尤其是听着茯苓问她怎么了,还有身后传来的低低笑声,不由得恼羞成怒,“又不是没长手脚,自己的衣服自己穿!”
茯苓和白芍两个吓的脸一白,恨不得去捂知晚的嘴啊,郡王妃这不是骂郡王爷没长手脚么,哪有新婚第一天起床就骂夫君的啊,这太大逆不道了,虽然骂郡王爷也不是第一次了,可那是以前啊,夫为妻纲啊!
两个丫鬟要求饶,可是一瞥头,却没见到郡王爷生气,而且还笑的很开心,茯苓和白芍两个立时心定了,肯定是郡王爷方才怎么着郡王妃了,不然郡王妃不会差点摔倒还骂他,这不是找挨骂吗?
帮着知晚穿好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梳好发髻,再回头时,叶归越已经穿好衣服了,透过雕花铜镜,见到他那俊美无铸的模样,有片刻失神,再想到昨夜的颠鸾倒凤,温柔和霸道,脸更烫了,让茯苓瞅着手上的胭脂,甚至纳闷,明明没涂多少啊,怎么这么红?
这样子怎么去敬茶啊?
忙拿帕子湿了水帮知晚擦下来,知晚满脸黑线,没理会她,转身走到桌子处,白芍和柏香几个已经把早饭端上来了。
外面钱嫂和春香抱着尘儿和思儿进来,笑道,“郡王妃总是醒了,小世子昨晚上见到了你,一早上吵着要你呢。”
知晚伸手要抱尘儿,可是尘儿望了她一眼,把胳膊伸着对着叶归越,某亲爹理都没理,而是去捏了下思儿的脸,尘儿的小嘴一瘪,就哭了起来,知晚伸手去戳他脑门,“小没良心的,我是你亲娘啊,他见过你几面啊,人家不乐意抱你,非伸着胳膊不可,往后娘也不抱你了,思儿来,娘抱抱。”
钱嫂见知晚梳着夫人发髻,不担心思儿会拽她头发往嘴里塞了,便把思儿给了她,笑道,“儿子总是敬仰父亲多些,女儿才是娘亲的小棉袄。”
听到敬仰二字,叶归越才抬了下头,见尘儿挂着晶莹泪珠的眼睛巴巴的望着他,心忽然就软了下来,只是这小子知道什么是敬仰吗?
不过还是伸了胳膊,春香正要抱给他,叶归越忽然想起前两次,这小子就是这样尿了他一身,又把胳膊收回来了一只,捏了捏尘儿的小鼻子,尘儿抓着他的手,不哭了。
知晚一肚子酸水,用夹了小冰刀的眼去瞄那父子两个,然后抱着思儿亲了又亲,亲的格外的声,思儿咯吱咯吱的笑着,好吧,换某父子两个吃味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御书房
尘儿伸着胳膊要知晚抱,知晚呲牙,“叫你爹抱,娘的怀抱岂是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
叶归越听着那亲吻声,低沉着声音道,“思儿脸皮娇嫩,你别给她亲破了,要亲就亲她爹。”
知晚无语的满脸羞红,自动脑补一句:放下那孩子,有事冲他爹来!
茯苓和白芍几个捂着嘴退了出去,钱嫂和春香两个不知道是走好还是留下好,郡王爷和郡王妃打情骂俏,她们站在这里好像不合适啊!
可是两个孩子,郡王妃一个人照应不过来啊,正犹豫不决呢,就听某郡王妃泼冷水毁气氛道,“是,你爹脸皮厚,别说是亲了,就是用钢针钻都不会破皮。”
走到珠帘处的茯苓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就知道郡王妃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果不其然吧,回头一瞥,就见某郡王爷夹包子的手一抖,包子滚落下来,直接掉地上去了。
知晚正捏着思儿的粉嫩嫩的脸蛋玩呢,听到包子落地声,若无其事的扫了叶归越一眼,四个字蹦出来,“浪费可耻。”
春香傻眼了,郡王妃这话什么意思啊,虽然浪费是不对,可是包子已经落地了,郡王妃莫不是要郡王爷吃下去吧?
钱嫂出自上阳村,以前穷苦时,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何况是包子了,不就是掉到地上了,捡起来擦擦照样咽下去,忙蹲下去捡起来,正要咬呢,春香忙打断她道,“地上脏,小世子和小小姐还要吃你的奶水,你可千万别胡乱吃东西。”
钱嫂想说没事,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可是一想到尘儿昨晚醉酒昏迷,拿着包子的手就有千金重了,知晚轻嘟了下嘴,瞥着对面双眸蹦火的某男。撅着嘴改口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尘儿思儿的脸皮肯定比你的厚。”
春香和钱嫂无语了,郡王妃这算是服软吗,怎么听着怪怪的,有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感觉,这不但把郡王爷骂了,还把两个孩子也一并骂了,有这样做人娘子和娘亲的?
叶归越无奈的摇了摇头,也没有与知晚一般见识。他知道昨晚得罪是了她,早上不小心笑话了她一句,被她气他早有心理准备。
姚妈妈打了帘子进来,茯苓和白芍也进来了,请安过后。便是去准备一会儿的见面礼,路过床榻的时候,姚妈妈瞅着那块元帕,心里说不出的感慨,原来还担心这一关不好过,虽然可以作假,可是眼尖的妈妈根本瞒不过去。幸好昨儿小少爷醉酒昏迷了,郡王妃不顾一切赶去,她还以为此去就没机会再回来了,没想到却是峰回路转,王爷竟然早知道尘儿是郡王爷的孩子,说起这事。姚妈妈昨晚是一宿没睡,怎么会这样呢?
她没有忘记当初从卧佛寺回来,她问那男人时,知晚哭着说他浑身是血,模样俊朗。无人可与之比拟,只是看破红尘,要落发为僧……这形容真的符合郡王爷吗?
可是镇南王是何等人物,会混乱王府血脉吗,更别提尘儿是坐着他的马车仪仗进的镇南王府,更是当着王府众位大主子的面,直接定了尘儿少爷的权利,以后王府小世子为重,郡王爷直接失宠了,姚妈妈昨晚是辗转反侧了一宿,有王爷这句话,小世子的身份就定了,以后就算郡王爷对郡王妃失了兴趣,郡王妃的日子也好过,深宅大院,靠夫君不如靠儿子的道理她岂会不懂?
安安静静的用完早饭,又漱了口,知晚才和叶归越带着尘儿和思儿去敬茶。
在嫁进王府之前,冷风特地给知晚详细介绍了镇南王府的情形。
镇南王府很庞大,上有住在佛堂一心礼佛,基本不问世事的老夫人,为什么不是老王妃,因为镇南王府的王爵是在镇南王手上封的,老夫人是国公夫人。
老夫人很能生,王爷是她的第一个儿子,但是在生王爷之前,生了有两个女儿,一个是怀王妃,一个是江信侯夫人。
在生下王爷和先皇后之后,生下了四老爷,相比与三个女儿和王爷,四老爷似乎很平凡,内阁侍读学士,从四品,与王爷手握重兵,领护国大将军衔,兼兵部尚书。
王府还有大老爷,三老爷,两人皆是庶出,大老爷是先国公的庶长子,比王爷大两个月,官拜太常寺卿,正三品。
三老爷官拜太仆寺卿,从三品。
包括王爷在内四位老爷生下n多嫡子嫡女,庶子庶女,知晚见过的只有叶世瞻一个,其他的可能见过,但不知道出自镇南王府,原因自然是因为叶归越了,他纨绔成性,连带着镇南王府的少爷姑娘们社交出了问题,唯有与他离的远远的,才能稍稍撇清一些。
几位老爷都成家立业,儿女成群了,却没有分家,这一点知晚表示很疑惑,但是冷风说是因为老夫人的缘故,老夫人只有两个儿子,疼爱王爷,也疼四老爷,若是分家了,老夫人很想和四老爷一起搬出去,这能行吗?
王爷继承了爵位,若是亲娘不自己赡养,让弟弟来,这传扬出去,有违孝道,王爷的名誉大损,如何能行?
顾及老夫人,王府就没有分了,四老爷最小,他都没分,大老爷和三老爷会心甘情愿的分出去,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虽然同属王府一脉,可是离了这个门,情分怎么也弱三分。
所以一直就这样了,王府会分,但是是在老夫人过世之后,不过冷风特别说了一句,老夫人身子骨很健朗。
生了五个孩子,知晚想想就觉得厉害,还以为会在正屋见到老夫人,等到正屋的时候,首座上两个人,王爷和王妃。
两侧坐着江侧妃和云侧妃,再下面才是大房,三房和四房。
雍容华贵,奢侈高调,珠翠金簪,步摇轻晃。差点晃瞎知晚的眼睛,知晚还没有侧过脸,一个夫人就快步上前,笑看着她怀里的思儿。啧啧赞道,“昨儿半夜就听丫鬟禀告郡王爷郡王妃丢了洞房花烛去接回来一双儿女,真真是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啊,等了一早上,总算是瞅见了,这小模样,眉清目秀的,好不可爱,真想抱回东苑养些时候,郡王妃可得多带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