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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接一颗的汗珠从大煞睑上淌了下来,睑上肌肉控制不住似的抽搐着,他明白,这座山庄的命运不会比那些消失的酒店好多少,同时,他也知道,在这个凶神之前,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拚命。
狠狠的一咬牙齿,血剑在头上绕了个大圈,石信仁厉声喝道:“伙伴们要求生存,我们就得先灭了这小子他。”话落当先抢了上来。
星目中冷芒如电,云天岳向后倒退了半步,就在石信仁将到达身前之际,突然凌空窜起,速度快得使人眼花。
石信仁一见目标消失,沉气转身,目光向上一望,突然惊骇道:“魔………”
话没有说出来,喧嚷的大厅已恢复了死寂,横七竖八,地上躺的全是尸体。
一个盘旋的蒙蒙白影轻烟般的降了下来,看看这些尸体,他惋惜似的摇摇头,缓步向厅外走去。
一步跨出厅门,寒风拂面,冷暖虽与大厅中不同,但那种无人似的寂静则一般无二。
俊脸微微一凛,他一双星目迅捷的向大院周遭扫去,心中暗忖道:“他们难道逃得一个也不剩了不成,不可能,咦!”
星眸盯在大门口旁,那里高高的堆了一堆尸体,那数目,决不会少于大厅中的,没有断肢残臂,也没有脑浆鲜血,这些人,只有两种死法,一是被人点了重穴而亡,另一个可能,则是中毒而死。
敏捷的,云天岳脑海中产生了两个念头,其一,是动手之人与“五岳帮”有仇,其二,动手之人是冲着自己来的,第一个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因为,如果动手之人敢对付五岳帮,决不会找这些人下手,因此,那第二个念头就成立了,不过,他相信这些人不是为助他而动手的。
走下大厅的台阶,云天岳冷静的沉声道:“朋友,既然是来找云某,又何必藏头露尾呢?”
两声震耳大笑,起自院中的大柏树上,笑声随着两条轻如羽毛的人影曳着长尾落到地面。
目睹两人落地的身法,云天岳淡淡的道:“好身法,好轻功,看起来,这些人死得一定口服心服了。”
说话间,他星眸很快的把并排的两人打量了一阵,二人年龄俱在七旬左右,一色翻皮白羊毛长袍,左侧老者银发白须,脸瘦如候,嘴尖加鹰,白惨惨的一张脸上却天生的两片血红嘴唇,显得格外刺眼,背上斜捆着一柄金背大刀,一看便知不是个好惹的人物。
右侧老者圆脸秃顶,面红如喷血,浓眉细眼,鼻子特大,阔嘴配上招风大耳,长像极惹人生厌,此人左肩上绕着一条蛇纹带倒勾刺的长鞭,似乎也非善类。
云天岳的年龄好像使两人有点吃惊,他们上下细细的打量了这个俊美少年好一阵子,左侧老者才微微启动了一下那张不调和的红唇道:“年轻人,你怎知道我俩是找你来的?”
开口就问,话锋逼人,绝口不提云天岳的喝彩声,显然对这个年轻人,他们不怎么在意。
明亮的冷眸中透射出冷漠的轻视,云天岳道:“两位如非来找云某,下来做什么?”
微微一怔,圆脸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年轻人,你话锋很利。”
云天岳冷然一笑道:“两位现身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这个吗?”
红唇老者白眉一皱,道:“年轻人,你知道我俩是谁?”
清朗的大笑了一声,云天岳道:“世间贩夫走卒到处都是,云某哪记得许多,阁下这不是白问了吗?”
将两人比成无名之辈,这份侮辱轻视,的确使人难忍,圆脸老者细眼一睁,寒光如电,冷声喝道:“小辈,你说什么?”
淡漠的扫了两人一眼,云天岳冷冷的道:“动手之前,云某希望阁下细思量一阵,说实在的,云某打心眼底厌恶两位这样长像,动起手来,只怕两位难有生还可能,那时,只怕要误大事了。”
右手握住金把手一抖,圆脸老者散下了左肩上的蛇纹倒勾长鞭,冷喝道:“亮你的家伙来吧,老夫要先称称你够不够资格谈正题。”
冷漠的笑了一声,云天岳道:“要是云某比尊驾重些,恐怕阁下就没有谈正题的机会了。”
话落一扬右手白玉褶扇,如电般的眸子紧盯着圆脸老者道:“‘瀚海秃龙’沙千里,这就是云某的家伙,你动手吧!”
一见那柄白玉褶扇,圆脸老者目中的凶焰应时消失了不少,一个可怕的人物,不停的在他脑海中盘旋着,使他连试试的决心却无法下了。
红唇老者惊异的盯着云天岳,心中暗忖道:“他既知沙千里之名,而敢故示轻蔑,决非等闲之辈,莫非他真是‘五岳帮’一直想找的人物?不管这玉扇是真是假,还是别冒险的好,一切自有小主人来处理。”
转念至此,主意已定,当即大笑一声,道:“哈哈………!沙兄,山不转路转,河不弯水弯,今后相信咱们有再遇到他的机会,现在,还是谈正题吧?”
一抖圈起长鞭,沙千里藉机下台,冷笑一声道:“小辈,错过今夜,咱们走着瞧。”
冷漠的摇摇头,云天岳道:“沙千里,你说得太轻松了,云某只怕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好说话。”
红唇老者目中冷芒一闪道:“你准备怎的?”
云天岳简捷的道:“‘九头枭’,云某想叫他带点记号回去,使你们主子知道你们确实曾见过我,现在,谈你们的正题吧!”
红唇老者冷笑道:“年轻人,伹愿你能如愿,好,这些先搁下不谈。”
话落指指身后大门旁那些尸体道:“这些是老夫二人代你解决的,权做我渤海一脉的见面礼吧!”
云天岳冷冷的道:“这笔账‘五岳帮’自会记在云某头上,慷他人之慨,云某认为两位大可不必如此做作,有话只管说吧?”
“九头枭”大笑道:“年轻人,你说话很干脆,看的也很清楚,这些人的账的确记不到老夫头上,不过,有一桩,你会承认那是一件见面礼。”
云天岳冷冷的道:“阁下何不直说。”
“九头枭”沉咳了两声,慢条斯理的道:“瀚海一派曾救过贵帮一个重要的角色。”
云天岳微微一怔,冷冷的道:“阁下仍是拖泥带水的没说清楚。”
看看那张微微动容的俊脸,“九头枭”答非所问的道:“‘风雷神’是贵帮的要人之一吧?”
云天岳冷然一笑,道:“阁下没说错,如果贵派真留下了他的话,那么派两位来报信可就太不合算了,两位在贵派中也是要人吧?”
“九头枭”心头一震,笑道:“他虽然没留在本派,伹他的命却实道道地地的是本派救的,年轻人,你知道我们如何会知道你今夜的行踪吗?”
云天岳有点明白了,他冷笑一声道:“是大火告诉了两位吧?”
“九头枭”笑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是大火惊醒了本派,但真正报信于本派的则是这里的人,当然,他告诉我们是出于不得已的。”
云天岳明白了,淡淡的道:“他是要去告诉那位坛主?”
“瀚海秃龙”沙千里突然接口冷冷的道:“这可算得上是一件见面礼吗?”
云天岳冷冷一笑道:“谈谈你们的目的吧?”
“九头枭”道:“须有见面之礼,才好说条件,虽然,这条件是互惠的,但总是本派先来找你的,因此,须有个见面礼。”
云天岳冷然一笑道:“如无贵派截住前去通报之人,‘风雷神’或许真令有被谋害的可能,伹贵派能肯定的说截住了每一个前去通报的人吗?不过,不管怎样,看在贵派这番心意的份上,两位今夜可以全身而退。”
“瀚海秃龙”老脸一沉,冷冷的道:“姓云的,你好大方啊!”
云天岳冷声道:“阁下怎么改变了对云某的称呼了?”
“九头枭”对这个年轻人已存有戒心,生怕“渤海秃龙”沙千里被逼急了会出手惹祸而无法收拾,连忙大笑着岔开话题道:“年轻人,既然你已接受了本派之礼,现在,咱们可以谈谈正题了。”
“瀚海秃龙”沙千里是个老江湖,由云天岳的逼人词锋中,他知道这个少年人必非易与之辈,心中虽恨,却也不敢妄生枝节。
冷漠的笑了笑,云天岳道:“阁下请说!”
“九头枭”道:“老夫二人此来,是为了明天‘五槐坡’的事,因为,本派听说你也要去。”
云天岳点头道:“不错,云某确实要去,不但是‘五槐坡’,就是‘鹤岩’之事也有云某一份,莫非贵派的条件就是要云某别去?”
一听云天岳不但要去“五槐坡”甚至也要去“鹤岩”,两人心头同时一凛,心知早晚一场恶斗是免不了的,“九头枭”大笑一声道:“哈哈………云天岳,咱们可说是有志一同了,‘鹤岩’,的事还有几天时间,现在谈之尚早,至于‘五槐坡’,本派并无意叫你不去,只是,希望你别插手得太早。”
云天岳不置可否的道:“迟早与晚怎么区分?”
“瀚海秃龙”沙千里冷声道:“在‘碧瑶宫’‘凤姬’末落入本派之手前,你就别多管闲事。”
以恍然大悟的讽刺神情,云天岳长“噢”了一声,道:“万一云某动了手不知有何可怕后果?”
“九头枭”沉声道:“云天岳,那你就得多树很多敌人了,来者并非易于之辈,惹上他们,只怕你‘玉佛帮’要想重振声威就没那么容易了。”
云天岳轻笑一声道:“这么说,贵派真是古道热肠了,‘玉佛帮’与贵派向无瓜葛,倒劳贵派如此费心,那些与贵派稍有瓜葛之人,不知又要什么种待遇呢?”
“九头枭”接口道:“云天岳,莫非你不相信老夫所说的利害关系?”
淡然一笑,云天岳不留余地的道:“两位口中不知每天能说出几句可信之话?”
“九头枭”怒在心中,却不形之于色,大笑一声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