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戟遮天”陶子爵见状果然大怒,冷喝一声,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这一声,又喝上去了五个,在原先那几个人的身侧蹲了下来,似乎想动手帮着抬。
仍然如石沉大海,五个人的手,一接触到老人的身体,使全身停止了活动。
似乎发觉事情有些不对了,“血面僧”扫了其他三人一眼,沉声道:“这中间可能有诈?”
“降魔僧”点点头道:“老衲也这么想。”
一直没开口的“卧虎僧”此时突然开口道:“师兄,莫非以为此人身上有毒?”
“降魔僧”道:“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此人内功已达隔物伤人的至高境界,另一就是身上有沾肤致命的奇毒。”
云天岳突然扭头道:“大和尚,你以为是那一种呢?”
“血面僧”冷声道:“老衲以为是后者。”
云天岳冷冷的道:“这样可以减少些心理上的不安是吗?”
“血面僧”老脸一变,冶喝道:“云施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冷冷的笑了一声,云天岳转回头去,没有再搭腔。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惊叫道:“啊!他们都死了?”
如同触了电,又好像见了鬼,哗的一声,青石周围的黑衣人全都暴退出五六尺远,“呛呛”一阵金铁交鸣,各自拔下了身边惯用的兵器,全神戒备的盯在青石上。
这种无声无息的死法,的确令人恐怖。
身为五岳帮一堂堂主,竟然未能及早看出事情的变化,还催促着手下去送死,这人可真丢的太大了。
震怒压住了心中的恐惧,“双戟遮天”狠狠的推开挡在前面的手下,三脚两步的走到青石前面,厉声道:“老儿,放明白点,在老夫面前,你少弄鬼。”
青石上的白发老人,仍然沉睡如泥,陶子爵的狠话,他好像根本就没听到。
老脸一狠,翻腕拔下背上的短戟,“双戟遮天”陶子爵阴沉的冷笑一声,道:“朋友,陶某把话说在前面,是识时务的,你最好起来交待两句,否则,可莫怪陶某人以兵相向。”
青石上的白发老者依然毫无反应。
精眸中杀机一闪,“双戟遮天”陶子爵右手短戟猛然向上一抬,招化“划地为疆”横向老者胸口切去,速度如电,狠毒无伦。
“嗤”的一声,血光立现,不知怎么弄的,竟喷了“双戟遮天”陶子爵一脸,以致双目被血所迷,看不清现场。
对自己这一招猛切,“双戟遮天”陶子爵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虽没看清现场,他也敢断定这血一定是老者身上的,忍不住发声狂笑道:“哈哈………老夫太高估了你了。”
云天岳俊脸突然一变,老者是怎么把两个气绝了的汉子移过去的,他虽然看清楚了,但那偷天换日般的快捷手法却令他吃惊。
四奇僧更觉骇然,四人脑海中在不停的翻腾着,似想出过去的人物中把这个老人的字号翻出来。
旁观者清,周围的那些黑衣汉子都看清了堂主杀的不是那老人,但却都被震慑住了,谁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青石上的老人,这时突然伸了个懒腰,重重的喘了口气,道:“世道荒乱,毛贼横行,偌大中原,竟无一个安宁之地可供人寻梦,可恶,可恶。”
心头一震,“双戟遮天”陶子爵挥袖擦去弥漫了双目的鲜血,定睛向石上一看,心头登时一阵狂跳,敢情,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杀的只不过是自己才断了气的两个手下的尸体。
睁开眼斜望着满面血污的陶子爵,青石上的老者翻身侧卧,沉声道:“那小贼,你举着双戟,尽看着我老人家干什么?莫非你还想动手不成?”
脸上肌肉抽搐了一阵,“双戟遮天”陶子爵强忍住心中的惊怒,冷声道:“朋友,大家都是……………”
未等“双戟遮天”把话说完,石上老者突然把脸一沉,喝道:“什么朋友不朋友,我老人家那有你这种贼头贼脑的下三滥东西的朋友。”
当着这许多属下,陶子爵老脸上实在挂不住,把脸一寒,冷喝道:“老儿,你………”
青石上老者把眼一瞪,冷声喝道:“闭住你的贼口,叫老前辈。”
实在无法再忍下去了,“双戟遮天”陶子爵,右手短戟一摆,虚向老者脸上一幌,左戟一式“碧空挂月”探臂斜插向老者腰际,出手快捷如电,使人防不胜防。
老者依旧躺着末动,对“双戟遮天”的右戟他看也不看一眼,右足向上一抬,准确无比的正踢在“双戟遮天”的左腕上。
“噗”的一声,短戟化做一道长虹,斜飞出去十几丈远,“双戟遮天”陶子爵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了三四步。
没想到会差人家差得这么远,栽得如此之惨,“双戟遮天”陶子爵木然的盯着石上老人,一时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缓缓从石上坐了起来,白发老人冷哼了一声,盯着陶子爵道:“要不是看在另一个人的面子上,我老人家这一脚就不踢你手腕了。”
缓过了一口气来,“双戟遮天”须眉具张的冷声道:“太晚了,我五岳帮你是得罪透了,朋友,你何不留下万儿来。”
老者伸手向后抿抿乱发,蛮不在乎的冷声道:“你以为我老人家看的是你们那贼头儿的面子吗?嘿!你这贼东西未免把老夫看得太扁了,我老人家也懒得跟你这种井底之蛙多费唇舌,与我乖乖的领着那些小贼,站在一边等着。”
双目一翻,凶光暴射,“双戟遮天”陶子爵疾声怒喝,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陶某人纵横江湖四五十年,怕过谁来,尊驾要想叫陶某人住口,除非你有本事封住陶某人的口。”
盯视了“双戟遮天”陶子爵一阵,老者突然“桀桀”狂笑起来,笑声犹如洪钟大吕,慑人心弦,笑声一落,突然冷冷的道:“杀人是否是点头地那得看怎么个杀法,老夫也许会使你心点地。”
“心点地”这三个字一出口,“降魔僧”老脸突然骇然一变,脱口自语道:“邪剑易见心?”
“降魔僧”的声音并不大,但周围的人却都听到了,“双戟遮天”一脸的豪迈全消失了,他那些手下一个个更是噤若寒蝉。
目光倏然转盯在“降魔僧”脸上,老者冷笑了一声,探手抓过那当做枕头的草席,抓住席头一抖,一阵连滚,当的一声一柄光耀灿烂,古色斑烂的银柄银鞘的三尺长剑滚在青石上。
一声带有窒息的轻“啊”起自周围每个人的口中,这柄天下独一无二,人见人识的长剑,似乎比“邪剑”二字更令人骇异。
盯着四奇僧,“邪剑”易见心冷声道:“大和尚,你可认得这东西?”话落伸手指指身旁的长剑。
轻喧了一声佛号,“降魔僧”沉重的道:“易施主,‘魔音剑’当年峨嵋一役,连伤武林中三派掌门,两帮帮主,七位护法,三位监寺,老衲虽未见过,但却触目即知,相信当今武林中全部没见过此剑的人都会与老衲有同样的感觉。”
“邪剑”易见心笑了一声,道:“大和尚,你觉得易某残酷吗?”
“降魔僧”舐舐嘴唇,也许是真干燥,也许是那喉头中想吐出的几个字使他觉得份量太重了些,而要藉这个动作考虑一下。
以十分沉重的声音,道:“老衲相信施主对那两个字并不在乎。”
突然仰天狂笑了起来,良久良久,才道:“大和尚,你很诚实。”
话落笑容一敛,冷冷的道:“当年峨嵋一役距今有多久了,你可记得?”
“降魔僧”沉声道:“距今有四十年另四个多月了。”
“邪剑”易见心笑道:“大和尚,你记得很清楚。”
“降魔僧”沉重的道:“少林在当年一役曾有一位监寺丧生施主魔剑之下,本寺弟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日子。”
“邪剑”易见心冷冷的道:“少林可是想在老夫身上讨点什么回去?”
又舐了舐觉得有点干燥的嘴唇,“降魔僧”沉重的道:“施主,你说的对。”
“邪剑”易见心闻言不但不怒,反而嘉许似的笑了笑,道:“对对,人立于天地之见,一生短如蜉蝣,幌眼即过,切莫作欺心欺天之事,生死事小,志气事大,这句话,你大和尚还有点骨气,不用脸红,老夫没提到你们对那娃儿的事。”
话落一顿,突又冷声道:“你们现在可打算向老夫讨个公道吗?”
“降魔僧”沉声道:“老衲等并不打算在今天。”
一指云天岳,“邪剑”沉声道:“为了他?”
“降魔僧”点点头,没有作答。
“邪剑”易见心重重的嗯了一声,老脸突的一沉,道:“老夫曾在崖顶助过那娃儿一臂之力,用意当然是不希望他死,你们可知道?”
四僧脸色同时一紧,“血面僧”赤红加火的老脸涨得变成了紫色,沉声道:“施主若与他联手,老衲等自知不是敌手,但却不想就此回头。”
“邪剑”易见心冷哼了一声,没有理会“血面僧”的话,转向云天岳道:“娃儿,你可知道老夫为什么要救你?”
云天岳略一沉思,平静的笑道:“云某一直在怀疑着这一点?”
“邪剑”易见心道:“可是见到老夫的人之后才怀疑的?”
云天岳仍然平静的道:“不错,确实是见了你之后才怀疑的。”
“邪剑”易见心以一种使人捉摸不出的声音笑了一阵,道:“因为老夫残酷?”
云天岳坦然一笑道:“那得看对付什么样的人来用这两个字,他们也说云某残酷。”
好像云天岳的话有种什么耐人寻味的味道,“邪剑”啧啧嘴唇,笑道:“娃儿,你的话越说越有意思,既然不是为了那两个字,那你为了什么?”
云天岳淡然一笑,道:“你我不相识。”
“邪剑”易见心正色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