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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人。小兄弟,看在我们一起演练的这场戏即将谢幕的份上,我很想好心一点奉劝你,这一人生信条对任何事情、任何地点、任何对手都适用。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场好戏之中,他是唯一的赢家,所以很有理由得意。
“杀人灭口,越货消失?”我能一直看透他心里的如意算盘。
港岛是全球有名的国际中转城市,他只要从此地消失,随便去哪个洲的小国家、小城市里隐居起来,相信一辈子都没人能找得到。
“对,二十四小时内,我们这群人就会来个‘人间蒸发’,不给港岛警方留一点追查线索。方老太太、老龙还有港岛各大社团的大佬、大姐们都是一言九鼎、一呼万应的大人物,我惹不起,但却能躲得起。只要给我二十四小时,一切就如同向维多利亚湾里投进一块小石子一样,马上就‘春梦了无痕’了——调动所有的监控镜头,好像不太对劲?”他陡然吼叫起来,向大屏幕靠近两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大猩猩。
画面上,别墅里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应该是电力供应的总开关被切断了。
操控电脑的年轻人已经慌了,因为无论他怎样滑动鼠标,大屏幕上始终是一片灰蒙蒙的,看不到一点灯光。当画面切换到别墅大门口的岗楼时,能够看到保镖们偷偷吸烟发出的点点火光,但却没有人不安地大声喧哗。
“电力总开关在主楼一层右翼的第三个房间里,钥匙由专人保管,二十四小时不会空岗。按照惯例,六分钟内电力就会恢复。”年轻人扭身看着大屏幕,画面右上角的计时器显示已经过了四分半钟。
“那只是惯例。”我不得不提醒他。
其实像他这种年轻人只能做为别人的爪牙存在,因为他自身根本没有思考能力,遇到任何事都仅仅是从表象上来考虑,不肯进一步去深度思考。
任我笑异变、老龙被杀之后,相信那些闯入的枪手也不会幸免。接下来遭殃的,将是待在主楼里的所有人,无论男女、无论丑俊,都将在任我笑爪下做鬼。切断电力,只是他展开外围狙杀的第一步,相信那些破坏站岗规定的枪手们也不过是平庸之辈,与眼前这年轻人相差无几。
“是是,我说的就是别墅里应付突发事件的惯例,沈先生有什么高见?”年轻人尴尬地面对我和居爷,无可奈何地摊开了双掌。
“那只是杀戮的序幕——把埋在别墅里的炸弹分布图给我看看,快点!”现在已经顾不上灵环,最重要的已经变成阻止任我笑的行动。当然,此刻他不是众人眼里的国际警察卧底,而是一个被怪物攫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不行,这是我们的秘密。”年轻人挺起胸膛,一副忠心耿耿誓死效忠的样子。
居爷冷哼了一声,一掌掴在他脸上:“拿来给沈先生,混蛋。”
我说过,这年轻人的思维模式一团糟糕,脑袋里仿佛塞满了糨糊一般,打都打不醒。
“我需要打个电话,可以吗?”能够跟我进行深度沟通的只有方星,我必须把别墅里的情况告诉她。这样对居爷说话不过是给他个面子罢了,不必他点头,我早就拿出电话拨了方星的号码。
年轻人在键盘上敲了三下,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张老龙别墅的立体构架图。除了别墅围墙内的所有建筑外,地下部分和墙外五百米范围都被清楚地勾勒出来,代表定时炸弹的红色叉号竟然有六十处之多。
“这一次,你真的是下足本钱了,最好先祈祷自己别赔本才好。港岛黑道的水有多深,相信你早就有所体会,对吧?”我对居爷这种老谋深算之辈没什么好感,但现在我和方星已经入局,只有冷静下来,把损失降到最低,才是上策。
方星有些沮丧的声音传过来:“沈先生,你没事吧?”
一个好好的偷盗灵环的计划演化到如此地步,换了任何人都会大有挫败感。
我微笑着回应她:“还好,居爷对我一直很客气,只是目前来看,他的计划里也出了纰漏,弄得难以收场了。”
居爷的涵养功夫不错,听到我的话,只是一声苦笑,毫不分辩。
“我正在赶过来——”方星的声音里满含歉意。
我皱了皱眉:“方小姐,你暂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听筒里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尖锐刺耳之极。紧接着,方星压低了声音问:“怎么?你有新想法?”
我在决定打电话给她时已经想好了对策,那就是第一时间联络何东雷,请警方高手出马。
老龙死了,警方处理起这个案子来便再也不会感到掣肘,可以大刀阔斧地进行追查搜捕,最终揭示真相。而且,任我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不管是死是活,最终都会上报,由警方接手。综合以上两点,我才做出了这种选择。
“找何东雷说明实情,当前已经是‘纸里包不住火’的危险关头了,顾不得谁是兵谁是贼,先把危险解除再说。”
我的话令方星、居爷同时叫起来:“不妥,不行!”
“警察一来,我们费了那么大心思筹划的行动就毁了知不知道?然后宝物都得充公,而老龙的爪牙会全球搜捕我们,最终处以极刑。沈南,你该摸摸自己有没有发烧才对,我坚决反对这个决定。”居爷沉不住气了,毕竟他能控制住我,却找不到方星在哪里,鞭长莫及。
这些话应该也是方星想说的,只是不如居爷如此直接。
“这是解除危机的唯一办法,你肯定也明白。”我直视居爷,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炸弹不也是同样能消灭任我笑?沈南,别耍花样动摇军心了,当心我的耐性提前用尽。”居爷暴躁起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准备走到车厢外面去。
大屏幕上依旧呈现出一片沉静的灰色,别墅沉浸其间,仿佛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昏睡。
“沈先生,一旦警察介入,我们就无法控制形势了——”方星低叹。
我打断她的话:“其实,形势早就失控了。任我笑发疯杀了老龙,并且开始在别墅里出没杀人,这场杀戮会进行到最后一个人倒下才会停止。我怀疑,他会一直屠杀下去,离开别墅,进入市区……”
那样的话,梁举就是大家的前车之鉴,谁都无法幸免。
“要不,听凭居爷放手去做呢?”方星开始妥协,却把微弱的希望寄托于黑道人物身上。
我长叹一声:“方小姐,你错了一次,还要再错一次吗?”
居爷这队人马是不值得信任的,包括他们的能力和道德在内,两者都值得商榷。
“沈南,三分钟后引爆,一切按照我的计划执行。”居爷开门出去,哐当一声回手关门。
很明显,引爆炸弹只能造成老龙的别墅化为废墟,所有人葬身于火海,也包括那个神秘的地下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那将是一场人间惨剧。当任我笑冲出主楼时,炸弹对他不会有太大威胁,因为我亲眼见过猫科杀人兽的智慧程度,一定能从震天爆炸中生还,继续它的杀戮行动。
“要不,电话我来打?”我改变了主意,希望由自己跟何东雷谈,详细说明情况。
方星提不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能放弃自己的想法。
我挂断电话,准备重新拨何东雷的号码时,留在车厢里的人陡然拔枪,冷漠地对准我。
“沈先生,别为难我们,不要给警方打电话好吗?”一个看似木讷的枪手走向我,伸手取走了我的电话。对于这些人而言,居爷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命令,必须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很多人会死,明白吗?只有警方介入,才会阻止任我笑引起的屠杀。”我能够打倒他拿回电话,但那样一来,只会让双方敌对情绪更加激烈,造成更多不必要的冲突。
“我们只听居爷说话。”枪手冷笑着。
“那么,我出去找居爷,可以吗?”我努力克制自己,不想对这些小喽罗们发火。
“不,留在原地就好了,居爷要跟你谈话,自然会进来。”枪手尽职尽责地执行着居爷交代的任务。
我突然横向错步,引开他们的枪口,然后迅即近身错步,连环踢飞三人,然后把飞在空中的电话接住。没有人来得及开枪,跟我相比,他们的身手和反应速度还是太慢了。
“我来打电话,大家都不要动,否则——”我把抢到的一柄手枪套在尾指上,轻松洒脱地转了几圈,然后丢在桌子上。
我从来都没想到过杀人,而一直奉行“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的行事准则,宽恕别人,绝不毫无理由就去做事。
电话仅仅振铃一次,何东雷的声音便焦躁地响起来:“喂,哪位?”
我做了一次长长的深呼吸,语气平静地回答:“是我,沈南。”
“我在去老龙别墅的路上,有事快说。”他的声音变得温和了一点,毕竟我们曾经并肩战斗过。
这次轮到我有些小小的意外了:“是不是那边有人报警?”
何东雷顿了一下,仿佛在考虑如何措辞,稍停才回答:“是,有人报警,但这事与你无关。这么久不联络,到底有什么事?”
一谈及公事,他的职业性戒心立刻提起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吻。
我只能含糊其辞地提醒他:“有朋友说老龙别墅里藏着几个来历相当诡密的绝顶高手,你自己当心些。另外,我刚从伊拉克回来,曾见过你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