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诽蛊瘴灏倨谥傅囊导āYSE期货的价位变动大约和史坦普期指成四比七的比例,所以如果NYSE上涨了四点,史坦普期指就大约会上涨七点,反之亦然。通常我对于小刀那儿的动静并不注意,因为它和史坦普期指相较简直微不足道。不过现在史坦普期指已经涨停了,要不是有涨停板的限制,价格恐怕不知道会飙到哪里去?如果奥黛莉现在也在场的话,她一定会冷静地下单到还没涨停的NYSE交易场内,把我的部位砍掉。但是她现在正和她老妈上街买貂皮大衣!
到了三点五十八分,根据我的报价机,NYSE期货上涨了四五,而且因为它的成交量比较小又没什么人注意它,所以并没有涨跌停限制。虽然如此,我却加码卖出了五十口的史坦普期指。我要让交易场那些人瞧瞧,知道谁是交易圈的大哥大!虽然史坦普五百期指实际上可能已经涨了七点到一四五以上,但我还是在涨停价一四三八五加码卖出这五十口。我在转眼间就每口损失了一千美元,总计五万美元,真是狗屎!
我自己有一个所谓的阳光理论,根据这个理论,一个人只会在二%的时间中变得失去自我控制并且完全失去理性。对我而言,现在就是那二%的时段。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清楚地摆在我面前的报价荧幕上,而我却拒绝去相信。“NYSE期货的市场流通性太低了,”我咆哮着:“去他的,它的价格不可能是对的!”毫无疑问的,NYSE的价格当然是正确的,我自己其实也知道这点。但是奥黛莉并没有在身边提醒我这个事实。和她老妈上街去买大衣,我真是快气疯了!
当市场终于收盘的时候,我已经持有二五口史坦普指数期货的空头部位。我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当我收拾公事包准备回家时简直已经头昏脑胀。我穿上大衣向门口走去。一个坐在我后面名叫雷·古拉的乡巴佬,还在他的座位上结算部位,“嗨!马提,”雷说:“你觉得今天的市场怎么样?在三天内就上涨了八%,光是今天就飙了四三四一点。这可是历史最大涨幅,你一定削暴了吧!”
“是啊!雷,今天可真是个大日子。”雷是个好人,也是洋基队的忠实球迷。他比其他那几个乡巴佬年纪都大些、也客气些,而且总是对奥黛莉非常礼遇。
“我们今天看你在座位上跳来跳去了一整天。嘿,马提,你还好吗?你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看呢!”
“啊,我很好,雷。我只是忙了一整天,有点累罢了。”
“嘿,马提,赚钱怎么会觉得累呢?要是我有一天能赚这么多,再累都没问题!”
可惜我是站在和市场对立的一边呢!雷。开车回家的路特别漫长。我从来没有输过那么多钱,我也从来没想过我会输这么多钱。如果以每日市价评估的方法来看我的交易账户余额,今天就输了六十万美元。可是由于史坦普五百期货在收盘前半小时就已经锁住涨停,而NYSE则一路继续上扬,所以明天早上一开盘我的损失还会持续扩大。我怎么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呢?我还一直觉得自己是市场上的明星,一个即将大发特发的王牌操盘手,天啊!
回想毕业十周年时的处境,就好像今天一样糟。我濒临破产、开着一部破车、住在租来的小套房里、当着收入可怜又没地位的证券分析师,而且投票给民主党,就算政府把我纳的税滥用或浪费也没啥了不起。我所需要的是住在社会福利办得最好的州里。干我们这一行,和排队领失业救济金的长龙好像只有一线之隔。
平掉你的烂部位,你就能把情况看清楚
“奥黛莉,你怎么没有给我电话?”当我回到家里时,我大声咆哮。“我放空了二五口期货。我们可能会输掉一百万美元!”
“巴奇,放轻松。你今天度过了很糟的一天。明天我们再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反正做都已经做了,你今天晚上也没办法做些什么更有帮助的事。”
“很糟的一天?什么?你少跟我说这些!奥黛莉,我在一个小时内就损失了将近一百万。你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
“我和妈整天都忙着挑选皮衣。等你看到我买的皮衣有多好时,一定会马上爱上它。”
妙极了!奥黛莉在我被市场剥皮的时后正忙着挑皮衣!这正是奥黛莉最教我感到惊奇的地方:她对我所做的交易从来不会有情绪性的反应。对她而言,金钱好像并不真的存在,赚钱和赔钱只是我做了一堆交易后所产生的结果,而她假设当我做完所有交易后,我赚的将会比输的多,就算其中有一笔交易输了一百万美元。
奥黛莉对我恶劣的情绪显然没有帮助。我得找个懂得做交易的人谈谈,而这个能够告诉我如何从这一团混乱里全身而退的人就是——佐尔纳。
“是,薇琪,我是马提……,你好吗?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但鲍伯在吗?…是啊,我今天操作得不太顺,想找他谈谈……,谢谢……鲍伯,鲍伯,你怎么看?我放空了二五口史坦普期指,我真觉得快挂了。我该怎么办?”
“马提,你并没有直接针对问题来思考。就好像我们常说的,你不能还没把车先排进空档就要从倒车档直接排进一档。你必须改变部位的方向,你一定得马上停损。平掉所有的空仓,回到没有部位的中立状态。只要你把烂部位先清掉,就能把情况看清楚。”
“鲍伯,但是市场就要反转了呀?我所有的指标都显示市场已经超买了。我不能在现在砍掉部位,市场一定快要反转回来了。”
“马提,得了吧!控制一下自己吧!你不可能比市场更精的。你的指标错了。价格走势显示市场认为选举已经结束,而联邦储备理事会将会调降贴现率。利率一调降,所有的基金经理人就会开始把资金从货币市场转回股市。当然市场可能会向下掉一点,可是你可不能指望着这点啊。你得平掉所有的部位。相信我,接受这次的亏损。你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谢,鲍伯。我知道你是个了不起的操盘手,也知道你是对的。但是一百万美元的损失……,这可是一大笔钱呐!”
“马提,你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我整夜翻来覆去,不能成眠。为什么在一切都要上轨道的时候,总是会发生这种事。就在几天前,我觉得自己像是先知约瑟夫,现在我觉得自己像是约伯。而奥黛莉是怎么搞的?她一点也不知道明天一早我们就要损失一百万美元吗?她怎么能睡的那么四平八稳呢?
第二天早上,我们坐车去上班。我对于进办公室后要平掉所有赔钱的部位这件事简直忧虑不堪。真希望史坦普期指能够开低,这样我就能够再观望一下。搞不好我的指标都错了,更搞不好市场马上就要发现我是对的,它已经严重买超了。但不管怎样,知道奥黛莉会陪在我身边的感觉真好。
史坦普期指开盘跳空在一四五,比前一天的收盘价上涨了一一五点。“狗屎!不过没我想的那么糟。”我说:“当昨天NYSE期指收高四一点的时候,我推算史坦普期指开盘至少会跳高到一四五五,所以市场好像比我想的要弱。也许我该在这里再加码一倍。”昨天的我或许真的会这么做,但现在起我要听听奥黛莉的意见。“赶快减码吧,巴奇,快减码!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件事了,你得做你必须做的事,所以现在就做吧!”
当奥黛莉站在我旁边不停地告诉我“降低部位,降低部位。”的同时,我开始在市场轧平我的空头部位。我每多买进一口契约,表示我可能损失的就更少。在开盘后的四十五分钟内,我把烂部位完全清干净了。我一直想着损失了一百万,但事实上当我轧平所有部位时,我的总损失才八十万美元而已。而佐尔纳是对的,就在我把部位轧平的同时,我开始觉得舒服多了,开始松了一口气,脸上的气色也好了起来。
我在接下来的四周里和市场全力奋战,把我损失的钱几乎都赚了回来。到了十一月底,我的当月损失只剩下五万七千美元。而在十二月分,我赚了九十二万八千美元,总计在那年靠期货交易赚了超过三百万美元。我的确犯了大错,当奥黛莉不在的时候,我失去了自我控制,发疯似的卖出期货,直到市场涨停了还不罢手。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奥黛莉和佐尔纳让我了解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在一切还不会太迟前加以修正。我仍然保有对市场的敏感度,仍然深深了解史坦普期指价格波动的习性,而我所具备赚钱、赚大钱的能力,仍然是无限的。可是如果我没有轧平那些赔钱的部位,我恐怕得花好长一段时间来恢复元气。
在十二月份里,就在年底假期来临前,奥黛莉带着她的皮大衣回家。那真是一件美极了的黑貂皮大衣。她把大衣从盒子里拿出来,穿上它,像个模特儿般走来走去。“瞧!巴奇,好得没话说吧!”
我走过去用手背摩擦着大衣上的毛皮。毫无疑问的,这件黑貂皮大衣正好可以帮我的宝贝们保暖。“棒极了,”我说:“不过它本来就应该这么棒,它可花了我们八十万美元的代价呢!”
一连串的亏损
每个操盘手都得面对它,而只有真正的赢家知道如何处理它。在短期内发生一连串恼人的亏损这种现象总是一再地出现,并且深深困扰着伟大的操盘手。它使你丧失判断力,逐步消耗你的自信心。有时候,它能让你掉到一个永远无法跳脱的低潮中。你很确定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劲儿,使你丧失了对市场的敏感度,再也无法在市场中求取胜利。一旦你身陷其中时,会觉得一切的不顺利好像永无止境,在大部分这类情况中,你的判断力和市场节奏感都会消失无踪,这时你惟一该做的就是暂时停止交易,先冷静下来再说。
结束一连串亏损的最好方法就是马上停损,并且把你的自尊心完全从这场金钱游戏中排除掉。我多年前在拉斯维加斯的骰子赌桌上就已经学到了这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