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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给我打电话时我不在旅馆。两小时后他找到我,这时,公司的股价已涨到了63美元。对此我深感沮丧,就好像坐失了挣一大笔钱的机会一样。
我对错过这支股票61美元的价位很是气恼,事后当它迅速上涨到63美元时,证明我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这让我深信自己错过了一支好股票,并为我之前正确的判断欣喜不已。
随后公司股价一路上涨,从63美元、63。5美元、64。5美元一直涨到65美元。我对了,我的判断对了,我错过了这支股票!因为我已经在新一轮箱体的下轨错过了这支股票,所以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就以65美元/股的价格买入100股 —— 这是公司股价新一轮箱体的上轨。
我对华尔街的运行机制仍不甚了解,因此我只得向经纪人讨教,如何才能避免错过看好的61美元的价位。他说我应该设定一种自动“停损”买单。停损买单的意思是,一旦公司股价达到预定的61美元,买单就会自动生效。他建议我一旦对某支股票做出了决定,就应该在预定价位设定停损买单。之后,只要股价达到了这一价位,之前的买单就会自动生效。我接受了他的提议。
在我认为合适的价位自动买入的问题得到了解决。
至此,我的箱体理论及其运用模式已深深扎根在我的脑海里,而且接下来我连续三次运用这一理论进行操作,都获得了成功。
当一家钢铁公司看起来即将进入【45/50】美元的箱体时,我45。75美元/股的价格买入200股,三周后以51美元的价格全部抛出。
当一家服装公司的股价看起来即将进入【84/92】美元的箱体时,我以84美元/股的价格买入,但后来它似乎无法形成新的箱体,于是我以86。5美元的价格抛出。
随后我又在【40/45】美元的箱体的下轨,以40。75美元的价格买入300股一家铜制品公司的股票,并以45。125美元的价格卖出。
我从这三次交易中共获利2442美元。
连续的成功使我的自信心急剧膨胀,不久我就为此付出了代价,而且这次失误表明要想操作成功光有理论是不够的。
那是在8月份,因为我确信北美航空公司的股价将会在100美元以上构建一个新箱体,所以我就以94。375美元/股的价格买了500股。但它却没有向上形成新箱体。几乎就在我买入以后,它就开始掉头向下。我本来应该在下跌1美元时将其卖出,但我没有。之后在又下跌了1美元后我还可以卖出,但我还是没有。我固执地一直持有它。我只是不停地安慰自己说,这支股票不会再继续下挫。
后来我才明白,在股市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任何一支股票的股价都有可能做出任何表现。到下一周周末,我从前三次成功交易中赚得的利润已全部赔进去了。我又回到了起点。
在我看来,这次不成功的经历是我炒股生涯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因为从这次经历中我领悟到了以下几条投资要点:
1) 股市里没有确定的事 —— 有一半的时间我的判断都是错的。
2) 我必须承认这一事实并据此调整自己的操作 —— 必须压制住自己的自豪感和自尊心。
3) 我必须成为没有偏见的分析家,不把自己划归任何理论,也不对任何股票产生偏好。
4) 仅仅抓住机会是不够的,首先,我必须尽我所能地降低风险。
调整的第一步就是要采用我所谓的快速止损工具。既然我已经知道有一半的时间我的判断都是错误的,那么为什么不面对现实承认错误,并在损失还不大时就立即卖出呢?例如,如果我以25美元的价格买入一支股票,为什么不能在它跌到24美元的时候就卖出呢?
我决定在下达“停损”买单以便在某一特定价位买入某支股票时,同时设定自动“止损”卖单,以防股价下跌。
如果某支股票跌到了我认为它们应该跌到的价位以下,那么我下达的“止损”卖单会自动帮我止损售出。我知道,许多次为了减少损失我被“止损出局”后,股价立即出现大幅上涨。但与防止发生巨额损失相比,这并不重要,因为我总有机会再次以更高的价格买回这支股票。
然后我采取了第二项重要步骤。
我知道,即便在我判断正确的那一半时间里,也不一定就成功。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会收不抵支并破产。因为举例来说,如果我投资约10000美元,最后以买入价平推,那么每次操作时每买入一支股票要花125美元的手续费,每卖一支股票也要花125美元的手续费,也就是说实际上我还是损失了250美元。
现在就假设我有一半时间判断正确。如果一次交易的成本是250美元的话,那么即便以买入价卖出没有造成实际损失,也只需交易40次就会损失全部本金。因为交易40次的手续费就要10000美元。
解决这一问题的惟一办法就是:我的利润必须比损失多。
对我来说最困难的问题在于,约束自己不要那么迅速地卖出正在上涨的股票。我总是赚了一点钱,就会担心它可能跌回去,结果急忙卖出。
既然我没办法每次都摆脱恐慌,那就在持有一支正在上涨的股票同时,保证止损卖出单的止损价与股价一起同步上提。我将把止损价与股价的差价设在一个合适的范围,这样股价的小幅波动不会触及止损单。不过如果股价真的开始掉头向下,我就会立即卖出。采用这种办法,我永远只会损失小部分利润,从而保住大部分利润。
接下来怎样确定收获利润的时机呢?
我知道我不可能卖在最高价。猜测一支股票会涨多高,就像猜测《窈窕淑女》会演200场一样,也可能会演300场或400场。只要制片人看到每晚剧院的座位都是满的,它就会一直演下去,因为此时停演显然很愚蠢。只有当制片人看到剧院出现空座位时,他才会考虑停止演出。
我借鉴百老汇的这一比较来解决出售时机问题。只要股票在上涨我就不应卖出。那么什么时候卖出呢?应该在股价箱体开始反转的时候卖出!当股价箱体的金字塔开始向下时,就表明到了停演抛出的时候。我设定的随着股价不断上移的止损卖单,会自动注意这些事宜。
做出这些判断后,我坐下来重新提炼出我对股市的客观认识:
1) 要买对股票。
2) 要在正确的时间买入。
3) 尽量减小损失。
4) 尽量扩大利润。
我所采用的工具如下:
1) 价格与成交量。
2) 箱体理论。
3) 自动买单。
4) 止损卖单。
我决定将下面的这一举措作为我的基本策略:即我将慢步跟随一轮上升趋势,并以随股价不断上移的止损卖单作为保险措施。当趋势继续时,我将加仓。而当趋势反转时呢?我就像小偷一样迅速撤离。
实际操作起来,我估计有一半的时间判断正确,这一估计可能过于乐观。但最终我能比以前更清楚地看出问题所在。我知道我必须采取一种冷静的、不带感情色彩的态度来看待股票;当股价上涨时我不能与股票谈恋爱,当股价下跌时我也不能对它们感到愤怒;实际上股票根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只有上涨的股票和下跌的股票 —— 而我应该持有上涨的股票,并卖出下跌的股票。
我必须控制住自己恐惧、希望和贪婪的情感。我确信这需要有极强的自律能力,但我感觉自己就像知道一间房子最终会被照亮一样,在黑暗中充满信心地摸索,寻找能带来光明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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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环球电报
就在我开始按照这几条新原则进行操作时,我签了一份为期两年的环球舞蹈演出合同。我的操作立即面临许多问题。例如,当我身处世界的另一端时,怎样才能继续进行交易呢?怎样才能解决和纽约的经纪人联络的问题呢?我与经纪人讨论后决定通过电报保持联系。
我们还决定,通过《巴伦周刊》来及时了解纽约股市的行情,《巴伦周刊》是一本财经周刊,我们商量好,一旦它出版就由经纪人负责给我邮寄过来。从中我可以看到所有正在上涨的股票。同时经纪人每天都会通过电报的形式,将我所持有的股票的报价告诉我。即便我在克什米尔和尼泊尔这么遥远的地方进行环球表演,也能准时收到经纪人每天发来的报价电报,电报中列示了我所持有的股票当天在华尔街市场上的收盘价。
我和经纪人一起设计了一套特殊的代码。电报内容只有一串代表各支股票的字母,每个字母后面跟着一串看上去毫无意义的数字。电报形式如下:
“ B 32。5 L 57 U 89。5 A 120。25 F 132。25 ”
几天后我就发现,光有这些信息还不足以让我确切地了解股价走势。如果不知道股票每天的价格上限和下限,我就不能画出股票的股价箱体。于是我打电话给纽约的经纪人,要求他再在电报上加上股票每天的最高价和最低价。现在我的电报形式如下:
“ B 32。5 (34。5—32。375) L 57 (58。625—57) U 89。5 (91。5—89) A 120。25 (120。5—120。25) F 132。5 (134。875—132。25) ”
我和经纪人都知道每个字母所对应的股票,所以只需用股票简称的第一个字母代替就可以了。但是这些神秘的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电报,常常让各地电报局的员工困惑不解。当他们第一次将电报交给我时,我都要向他们详细解释电报的内容。
在环球演出期间,我曾途经香港、伊斯坦布尔、仰光、马尼拉、新加坡、斯德哥尔摩、台湾、加尔各答、日本和其他许多地方。其间我在收发电报时,自然还遇到过其他问题。
其中一个主要问题是,当我在旅行途中时,必须十分小心以免收不到电报。由于不能按时收到消息,当时我经常处于紧张状态,担心可能有有关股市的重要消息被耽搁。
我的操作模式如下:《巴伦周刊》于每周一在波士顿出版,如果我在澳大利亚或印度或其他离纽约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