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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办?”我问他,“因为南太平洋和其它铁路线损失了几百万就去买太平洋联合?他们 来年的分红从哪儿挣回来?你还不如说事态还没有描述的那么严重,但这可以成为买那些受严重 打击的股票的理由吗?回答我呀!”
但我朋友只是说,“是的,听来还不错,但我告诉你,股市跟你可没什么共识,行情记录可不会 说谎,不是吗?”
我说。它并不总能即时反映真相。
“听着,一个人在黑色星期五之前和吉姆?弗斯克谈了一会儿,说了不下10条黄金将要下跌的理由 ,他被自己话所鼓舞,最后告诉弗斯克他要卖空几百万,吉姆?弗斯克瞧着他说,“去卖吧,去呀 !马上卖掉然后别忘了请我参加你的葬礼。”
“说得对,”我说,“如果那家伙真的做了空头,看看他赚到了多少钱呵,你最好也抛出一些太平 洋联合。”
“我才不呢!我是那种顺风行船的人,而我们这种人活得最快乐。”
第二天,有了更详尽的报导,股市开始下跌,但还不像预计的那样厉害。我觉得世界上没什么东 西可以阻挡即将到了的暴跌,因而我又抛出了5000股。哦,那时多数人都明白了,而我的经纪人也 反应过来了,这既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所判断的那种股市情形。接下来的一 天,股市开始暴跌,当然了,我要尽力抓住这次机会又抛了1万多股,就是唯一的选择。
我什么都不想,只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而且百分之百正确,这是天赐良机,就看我能否好好利用 了,我继续抛出,难道我就没想一想抛出这么多,万一股市反弹,我的利润会被吞噬,甚至可能 连老本全丢掉,天知道我当时想也没想,但就算我想了也不会给我造成什么负担,我可不是鲁莽 的赌徒,其实我很谨慎,没人能对挽回地震造成的损失,对不对?谁也不会无偿地将倒塌的大厦 一夜之间修复,是不是?
我不是盲目下注,我也不是疯狂的空头,我没被成功冲昏头脑,也不认为旧金山已从地图上完全 消失,整个国家将变为大废品堆,真的,没有!我没处心积虑地等待恐慌,好了,总之第二天我 平仓了,赚了25万美元,这是我有史以来赚得最多的一次,而且只是几天的工夫,刚开始的那两 天,华儿街对地震置若枉闻,而且他们还会告诉你这是因为首批报道并不太严重的结果,但我倒 认为还不如说是想改变公众对股市的观点需要太长时间,甚至职业交易商在很多方面都很迟钝, 而且目光短浅。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无论是科学的还是幼稚的解释都没有,我只是告诉你我做了什么,为什么做 ,又得到了什么,我关心的倒不是那种神奇的预感,而是我赚了25万这个事实,这意味着只要有 机会,我就可以做更大的头寸了。
那年夏天,我去了萨拉托加温泉,本来是想度假的,但我又总是留心股市,开始时,我也不太累 ,想想它也不觉得烦。后来,我在那儿认识的人都对股市有了浓厚的兴趣,我们自然而然地就会 讨论起来,我发现纸上谈兵和实际操作之间其实是有天壤之别。有些家伙喜欢班门开斧。
哈丁兄弟公司在萨拉托加也有办事处,在那儿还有不少顾客,但真正的原因,我觉得倒是广告的 作用,其实在偏远的地方建办事处本身就是个很好的广告,我总是顺路去逛逛,挤在人群里坐在 边上看着。经理来自纽约办事处,是这个和蔼可亲的人,无论对朋友还是对陌生人都会伸出友谊 之手——当然,一有机会就拉客户,那儿是小道消息的芸集之处——赌马,股票,服务生——各 种消息应有尽有,办事处的人都知道我对消息不感兴趣,因而经理也就从不走到我面前对我耳语 ,他刚从纽约得到最新消息。他只是递给我一张电报,说“这是他们发出的”,诸如此类。
当然我仍关注着股市,对我来说,看看报价板,是一种程序,我注意到我的老友——太平洋联合 看来又上涨了,价钱还挺高,但看来有人在吸纳,我观察了两天,一直没买,通过观察,我确认 有人在吸纳,那人并非小角色,一定背景,而且挺懂行,我认为做得相当聪明。
一旦我确认了这一点,我立即开始买进,价位是160左右,持续大手成交,我也继续买进,每笔500 股,而我买得越多,市场越强,虽然没跳升,我还是很满意,我看不到任何股票不大幅度上涨的 理由。
忽然经理走到我面前说他们从纽约得到口信,当然是指电报,问我是不是在办事处,当得到肯定 回答后,另一个人走过来说,让他在那儿等着,告诉他哈丁先生要和他通话。
我回答说我愿意等,然后又买了500多股太平洋联合,我想不出哈丁会对我说什么,我觉得可能不 是生意上的事,因为我的保证金足够买进我想买的,很快经理又来告诉我,埃德?哈丁先生有个长 途电话给我。
“你好,埃德?”我说。
但他却说,“你到底在捣什么鬼?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呢。”我说。
“你在干什么?”他问道。
“你什么意思?”
“就是买那些股票。”
“怎么了,我的保证金有问题吗?”
“不关保证金的事,你上当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为什么买进太平洋联合?”
“因为它在上扬,”我说。
“上扬!见鬼!你难道不明白是局内人想全甩给你吗?你是那最容易骗的了,你还不如去赌马, 输钱输得还有意思些,别让他们耍了你。”
“没人在耍我,”我告诉他,“我跟谁也没说起过。”
但他还继续说,“你别指望每次陷进股票,都会有奇迹救你,一有机会就赶快撤!”他说,“当 大户都拼命抛出的时候还这样做多头,真是罪过。”
“行情记录上说他们在买进,”我还坚持着。
“拉里,你的订单过来时,我差点犯心脏病,看在麦克爱你的份儿上,别当傻瓜了,赶快撤吧! 随时都可能破产的,我反正尽职了,再见。”然后他挂了电话。
埃德?哈丁是个聪明人,消息十分灵通,无私心而善良,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更重要的是,他的 职业可以让他听说不少事情,我之所以买进太平洋联合,能依循的不过是多年来对股票走势的研 究,经验告诉我某种迹象总是伴随着大幅度上涨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我推断出行情记录 之所以说股票正在被人吸纳,是由于局内人的操纵。也许埃德?哈丁的话给了我太深的印象,他想 阻止我犯一个毁灭性的错误,无论他的脑子还是他的动机都没什么可怀疑的,因而我照他说的做 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听他的意见。
我卖掉了所有的太平洋联合股票,当然了,不适合做多头的时候,就得做空头,否则,就太不明 智了。因而我卖掉了持股后,又抛空了4000股,基本上以162抛出。
第二天,太平洋联合的董事宣布派发10%的红利。
开始,华尔街没人相信。这简直就象绝望的赌徒孤注一掷。各报纸一下对董事会议论纷纷,但华 尔街的天才们却犹豫着要不要追进时,太平洋联合带巨量创了新高,一些场内交易商一个小时就 赚了大钱,我后来还听说有一个愚蠢的造市商错买了股票,却赚了35万,第二个星期他卖了会员 席位,去当农场主了。
我一听说那个空前的10%红利的消息,就意识到我没相信经验,却听信小道消息受到了什么惩罚, 我仅仅由于某个朋友无私和清醒,就相信他的疑虑,放弃自己的原则。
我一看到太平洋联合创下了新记录,我就告诉自己,“我不该抛的”。
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在哈丁办事处的保证金了,对于这一事实我既不高兴也不沮丧,很明显 我正确地理解了行情记录,却象个傻子似的让埃德?哈丁动摇了自己的决定,谴责别人是没道理的, 再说我也不能浪费时间,反正已经覆水难收了,我下单平仓空头,当时我从股市上买入4000股太平洋 联合,股票大约是165左右,我因而损失了3点,我的经纪人在收盘以前以172和174买进了 一些,我拿到报告时发现由于埃德善意的扰乱,我损失了4万美元,这一课上得还算便宜,对于一个没有 勇气坚持自己初衷的人来说,这代价不算大。
我并不太烦恼,因为行情记录表明价格还会更创新高,这种走势很不寻常,而且董事会的行为也 没什么先例,但这次我要按自己的想法做事了,我平掉了4000股空头,决定按照行情记录的提示 赚一笔,于是勇往直前,买进4000股,直至第二天清晨,然后我抛出,我不仅补偿了我损失的4万 元,还赚了1。5万,要不是埃德?哈丁想替我省钱的话,我早赚了一大笔了,不过他还是帮了我一 个大忙,我一直坚信,正是这个教训使我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交易商这些人中总有些会让你想起敢 干象对着一只黄狗一样对坏脾气的老板说话的胆大包天的职员,至少当他讲给你听的时候,你会 有这种感觉。
还并不是说我需要学的是不听小道消息而是按自己的想法办事,是我找到了自信,终于摆脱了的 交易旧方法,萨拉托加事件是我最后一次靠冒险,凭运气的经历, 从那以后,我开始通盘考虑 基本条件而不是只抓个股,我的努力使自己在艰难的投机学习中终于升级了,这实在是漫长而艰 辛的一步。
第 7 章 股票永远不会太高,高到让你不能开始买进;也永远不会太低,低到不能开始卖出
我从不介意告诉我别人我到底对市场看好或看淡。但我不会告诉别人是买进还是抛出某种股票, 熊市时所有的股票都跌,而牛市都涨,当然,我的意思是指由于战争引起的熊市除外,因为军火 股票在那时会上涨,我说的是通常的情况,但一般来讲,人们并不想知道是牛市还是熊市,他只 希望确切地知道到底该买入什么,抛出什么,他不想自己动脑,让他把钱从地上拾起来,还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