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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现, 然而我仍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50万浮动利润消失,完全没有想过回补卖空的股票,等股价反弹时 再卖出去,因为如果那样做,我就失去了头寸。为你赚大钱的是大行情。
如果说我了解这一切太慢,这是因为我是从失败中学会的。从失败到认识再到失败和认识需要 时间,认识失败和找出失败原因更需要时间,但同时,我也干得相当不错,因为还年轻,所以还有 补救的机会。我赚的钱大部分仍是凭读股票记录表。因为现在的股市很适合这种方法,不象在早期 那样常输,也不象那时因输了而恼火。想想我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倾家荡产三次,因此我没有什么 感到自豪的。不过,失败是很有效的学习手段。
我的资本增长很快并不是因为我善于守财。事实上我并未克制自己这个年龄和层次的人应该享 受的东西。我有自己的汽车,走出股市,生活上太吝啬毫无意义。股市只有星期天和公共假日不开 盘。每当找到失败或失误的原因时,在我的财富中,又增添了一条崭新的“禁令”享受我不断增长 的财富的最好方法就是不削减生活开销,当然生活有时很开心的,也有不如意的时候,真是一言难 尽。事实上,我很容易记起那些在投机方面最有价值的教训,它们增长我对市场的认识。
第 6 章 考虑大盘,而不是个股
1906年的春天,我在亚特兰大度过一个短暂的假期,我只想离开市场,换个环境好好休息一下。 我顺路去见了我的第一个经纪人——哈丁兄弟公司,我交易活跌,我能买卖三、四千股,虽然并 不比我二十岁时在大都会司里的交易量大。但在纽约股票交易所里买卖所里买卖股票和在对赌行 里做按金交易是不可同曰而语的。
你可能还记得我讲过的那个小故事,就是我在大都会公司抛空3500股制糖公司的股票,预感有什 么不对劲并决定立即平仓的那次。怎么说呢,我时尚会那种奇怪的感觉,它使我受益非浅。但有 时候,我又对自己说只凭一时的盲目冲动就反转头寸是愚蠢的。因而又嘲笑自己的想法。我把我 的这种感觉归结为抽多了雪茄睡眠不足,肝脏不好等等原因,当我说服自己克服冲动,坚持初衷 时,我又总是有后悔的理由。很多次我都克制住预感并没有脱手,可是到了第三天,又准会大跌 。磕磕碰碰中,我懂得了赚钱并不一定要非常明智,非常有逻辑性。至于理由,很显然是心理上的。
我只想讲一件小事,让你看看它对我起了什么作用。那发生于1906年春在亚特兰大的那个短 假期间。与我同行的朋友也是哈丁兄弟公司客户。那时我我假期很愉快,对市场一点兴趣也没有 。要知道,除非市场异常活跃,而我又有很大的头寸,我总能停止交易,跑去娱乐,我记得当时 正是牛市。虽然股市有所下跌,但有迹象都表明还会上涨,因而大家也很有信心。
一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读完了纽约所有的早报,对观赏海鸥将蚌叼起、飞到二十英尺高左右 又把它扔在坚硬的湿沙地上以美餐一顿的过程已感到厌味了,就出发去波德沃克散步,这可是白 天最有意思的事了。
那时还不到中午,我们缓缓地闲逛着,呼吸着带咸味的空气,无聊地打发着时间。哈丁兄弟公司 在波德沃克有个办事处,我们每天早上都会顺路去看着开盘。这其实只是习惯而已,因为我实在 没有别的事可做。
我们发现行情走强而且交投活跃。我的朋友对市场非常乐观,持着半仓随几个点的盈利。然后开 始向我解释,继续持仓是多么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我并没有太集中精力听他讲话,也懒得与他争 论。我浏览了一下报价板,看看有何变更,结果发现除了太平洋联合集团以外,其余的都上涨了 。我感觉我应该做空它,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有这种感觉。我问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但 我找不到答案。
我盯着板上的最新价位,但因为那件事的缘故,直到眼前一片模糊,我满脑子只想着要抛空太平 洋联合集团,虽然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说不明白。
我看上去一定挺怪的,因为站在旁边的朋友,忽然撞了我一下说,“嗨,怎么了?”
“不知道”,我只能这么回答。
“想睡觉?”
“不”,我说,“不想睡觉,我只想抛空那股票。”我凭预感时总能赚钱。
我径直走向一张桌子,那儿有空白的订单,我的朋友紧跟着我。我拿了张订单,马下抛出1000股 太平洋联合集团,然后交给了经理。经理本来一直保持微笑,可他一读完定单,就立即收回了笑 容。他盯着我问:
“这对吗?”我一言不发,也盯着他。接着,他立刻塞给了操作员。
“你要做什么?”我的朋友问。
“我要做空头。”我回答说。
“什么?”他大叫起来。如果他是多头,我怎么能做空头?一定有什么不对劲。
“1000股太平洋联合。”我说。
“为什么?”他非常激动。
我摇摇头,表示我说不上原因。而他肯定是以为我得到了什么内幕消息,他抓着我的胳膊就把我 拖到大厅外,在那儿没人注意我们,股民们也听不到我们说些什么。
“你听说什么了”他问。
他十分激动,他手上有一些太平洋联合的股票,他对其盈余和前景很有信心,但他乐意接受其利 淡消息。
“什么也没有!”我说。
“没有?”他显然很怀疑。
“我什么也没听说。”
“那你干嘛在这时做空!”
“我不知道。”我说的的确是事实。
“哦,得了,拉里。”他说。
他知道我的习惯是有依据的才做交易,而现在我抛了1000股太平洋联合。
“我不知道,”我回答说,“我只觉得要出事。”
“出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没法跟你解释,我只知道我必须做空,而且我还要再抛1000。”
我又回到那桌子前抛出了1000,如果抛空第一个1000股是正确的话我就应该再抛一些。
“到底会出什么事?”我的朋友坚持不懈地问,他开始犹豫是不是要跟我一起干了。如果我告诉 他我听说太平洋联合要下跌,他就不会问是谁说的,以及为什么之类的傻问题,而将其立即脱手。 这时,他却接着问“会出什么事?”
“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但我可不敢保证到底会发生什么,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我又不是预言家 ,”我这样告诉他。
“那你就是疯了,”他说,“疯得还挺厉害,一点理由没有就抛出,你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抛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抛。”我说,“我就是要抛”形势很紧急,我又抛了1000。我的朋友 这下可受不了了,他抓住我的胳膊说,“行了,走吧,别再抛了。”
我已抛出了许多,感觉满意了,因而也就没等最后两千股的成交报告就跟着他走了,那时我觉得 再好的理由也不会改变我的看法,我觉得抛出那支股票是最佳选择。虽然这种选择的确找不到什 么好理由,尤其是整个股市行情看好,没人看到熊市的迹象时,就更为如此,但每次我有抛空的 冲动却没抛时总会有后悔的理由。
我曾把类似的故事讲给一些朋友听,而他们中有些人告诉我那并非预感而是一种下意识的思维, 也就是工作中的所谓创造性思维。正是这种思维使得艺术家会作些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想出来的 事,对于我,也许是受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的强烈合力作用,也许我朋友那种不明智的信心反 而激起我相反的情绪,并选择了太平洋联合来发泄,只因为它是支明星。我无法告诉你那种预感 的原因或动机到底是什么,我只知道当我走出哈丁兄弟的亚特兰大办事处时我抛出了3000股太平 洋联合,而且是在上扬的股市上抛出的,但我都一点也不担心。我想知道最后2000股的成交价, 因而吃过午饭,我们又去了那办事处,我很高兴地看到整个股票行情很好,太平洋联合上涨了。
“我看你完了”我朋友说,你可以想象他由于一点儿没抛而高兴成什么样。
第二天整个股市还在继续上涨,除了我朋友兴奋之词我一无所获,但我始终认为我抛得很对,而 且当我觉得自己做对了时总是很有耐心,这是种什么感觉?下午太平洋联合不再上涨,那天收盘 前,开始下跌,很快跌至我抛出的3000股的平均线以下,我更加觉得我是正确的,因而又抛了不 少,到收市前,我又抛出了两千股。
也就是说,凭着种预感,我抛空了了5000股太平洋联合,我用光了我在哈丁兄弟办事处的所有保 证金,在度假中,我无法承受这么多头寸,因而我放弃了度假,当晚就回到了纽约,说不准会发 生什么,我觉得对于纽约我熟悉得多,行动也会快些。
第二天我们听说旧金山地震了,很严重,但股市开盘只跌了几个点,多头仍很强大,而公众也从 不会对新闻独立地作出反应,这你随时可见。若有牢固的牛市基础,这些消息也不会起到相应的 作用,这时就得全凭感觉了,在这种情况下,华尔街没有评估地震对市场的影响,因为它并不希 望跌,那天结束前,价格又有所上涨。
我抛出了500股,升势有所减弱,我相信预感,但我的财富却没增加,连浮动利润都没有。那个和 我同去亚特兰大的朋友对于我抛空喜忧掺半。
他告诉我:“是有预感的,伙计,但是,当高手们与资本都在牛市那边时,抗衡是没用的,它们 赢定了。”
“再给它一点时间。”我的意思是指价格,我不想掩饰,因为我知道形势严重,而太平洋联合的 损失将最为惨重,但看到华尔街还如此盲目,实在让人气愤。
“给它时间?那你的皮将和其它熊皮一起在阳光下曝晒,直到干透,”他断然说道。
“那你怎么办?”我问他,“因为南太平洋和其它铁路线损失了几百万就去买太平洋联合?他们 来年的分红从哪儿挣回来?你还不如说事态还没有描述的那么严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