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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p;&bp;&bp;&bp;我顿时一愣,心里顿时有一点好笑,听这个女人的语气,像是把我当成在这医院附近趴活的黑车司机了。
&bp;&bp;&bp;&bp;“我不是黑车司机。”我说完,突然心里咯噔一下,黑车司机,这四个字,就像是一道电流,突然击中了我的心脏。我想到当初来到洛川市的时候,跟着老爸一起跑黑车,在火车站,医院,学校等人流量多的地方,恨不得能多拉一个人就多拉一个人,还要处处提防着路上的交警。
&bp;&bp;&bp;&bp;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每一个上车的乘客,我都会跟他嘱咐,如果遇到交警,就说咱们是亲戚或者是朋友……尽可能的跟交警斗智斗勇,我现在想想甚至有点还念那种生活,日子虽然苦了点,但是至少不用担心生命的危险。
&bp;&bp;&bp;&bp;那个女人见我拒绝。又有点祈求地说道:“师傅,您就算帮帮忙,我在这门口站了几分钟了,也没有见一辆出租车。我爸爸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不知道这一上手术台还能不能下的来,我妈妈从老家赶过来,想在我爸,现在已经到汽车站了,她一大把年纪了,对淮北县也而不熟,所以我想赶紧去车站把她接回来。”
&bp;&bp;&bp;&bp;这个女人说着说着都快着急哭了。
&bp;&bp;&bp;&bp;我听着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就挥挥手说:“上车吧。”
&bp;&bp;&bp;&bp;那个女人一脸感激的坐进了车里,我开着车就直奔淮北县城的汽车站。
&bp;&bp;&bp;&bp;因为从中心医院到汽车站,有一段的距离,所以就在路上攀谈起来。听这个女人说她也是在洛川市工作,是一个公司里面的会计,工资不高,所以就在淮北县城租的房子,好再从淮北县城到洛川市有24时的公车,每天上下班要花三四个时在路上奔波,她和她老公一起工作了七年,却还没能买得起自己的一套房子。
&bp;&bp;&bp;&bp;如今来家的爸爸生病了,这才把他接到淮北县城治疗,她向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老公在公司里连假都没有请掉,所以,在医院只有她一个人在照顾着她的爸爸。
&bp;&bp;&bp;&bp;总之,说前说后,反正日子也不是太好过。
&bp;&bp;&bp;&bp;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还是普通人多,忙来忙去都在为房子车子票子……
&bp;&bp;&bp;&bp;我突然想到,这个女人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应该对于松山道观很熟悉吧,于是就开口问道:“淮北县城了松山道观你应该知道吧。”
&bp;&bp;&bp;&bp;这个女人立马点点头,问道:“师傅,你问松山道观干嘛,那个道观已经荒废了很久了。”
&bp;&bp;&bp;&bp;我顿时一愣,“荒废了?”
&bp;&bp;&bp;&bp;“不就是在淮北县城北面环城路外面吗。”这个女人接着说:“的确荒废了很久了。以前的时候,还会有几个人在那个道观里烧香祈福,我以前也去过那个道观,很,很旧,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估计这个时候都应该荒草遍地了。”
&bp;&bp;&bp;&bp;“你也去烧香祈福?”我有点纳闷地问。
&bp;&bp;&bp;&bp;“唉。”这个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不是生活所迫吗?实在找不到解决办法,就想起一出是一出了,听同事说那个道观挺灵验的,所以就去了……”
&bp;&bp;&bp;&bp;这个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心里也不由得的感慨,生活把人都逼成什么样子了,一个公司的会计竟然也学会了求神拜佛了。很无奈是真的,不过大家都是凡夫俗子,生活的无奈,总得找到一个排泄的途径。
&bp;&bp;&bp;&bp;这个女人的话,我再也没有听进去,心里考虑着,既然松山道观已经荒废,那么朱允乐是肯定知道的,所以他让我把王青云的尸体送回松山道观应该也应该是经过再三考虑的。
&bp;&bp;&bp;&bp;等我把这个女人送到汽车站之后,这个女人想要给我拿车费钱。被我婉拒了。
&bp;&bp;&bp;&bp;离开车站,我便赶往松山道观。
&bp;&bp;&bp;&bp;在淮北县城北面的环城路外围,有一个山丘,名曰青松山,山不大,高不足百米,或者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山,说是一个土丘更为合适,但是当地人都已经习惯了称之为青松山,原因想必是这满山的青翠苍劲的松柏,在这一个深秋时节,这满山的翠绿和那些掉落的光秃秃的树木想比。养眼了许多。
&bp;&bp;&bp;&bp;到了青松山,我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因为这几年县城里的发现很迅速,又加上这个松山道观已经荒废了很久,所以,这一地带已经人迹罕至,只有在山脚下的环城路上,还有过往的车辆,周围几乎见到行人,而且这周围更没有住户。
&bp;&bp;&bp;&bp;我下了车,便带着阴阳袋朝山上走去。
&bp;&bp;&bp;&bp;松山道观在青松山上的顶部,因为山比较矮,所以,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山顶,一路上没有遇到半个人影,等到,到了山顶之后,真的如那个女人所说,这个松山道观破败的院落,道观里得到几间房子也已经露的顶朝天,道观的围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推倒,地上散乱的碎砖碎瓦,进到一个坐北朝南的大殿里面,道家的三清祖师塑像也被破坏,在塑像上披风也被老鼠咬的破洞不堪,周围的蜘蛛网已经彻底的占据了这间屋子。
&bp;&bp;&bp;&bp;我转了一圈,别说是人,连个鬼影也没有见到。
&bp;&bp;&bp;&bp;在东西两间房子,里面的格局,应该是当初这里的道士住的屋子,除此之外还有一间柴房。
&bp;&bp;&bp;&bp;我这才明白过来,怪不得王青云在淮北县城那个菜市场旁边有一套房子,原来这个道观早已经破败不堪无法居住。
&bp;&bp;&bp;&bp;我在柴房找到了一把生了锈的劈柴的砍刀,再也没有找到其他工具,于是只能拿着这个生了锈的砍刀走到了院子外面在。在半山腰上找了一快空地,就开始弯着腰刨了起来。
&bp;&bp;&bp;&bp;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大汗淋漓,由于砍刀很用起来很不顺手,又加上地面上是碎石科土块相互搀着,所以很费劲,手指上也磨出了血泡。
&bp;&bp;&bp;&bp;我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想了一会儿,从阴阳袋中掏出打鬼鞭,然后对着地面,就开始抽了起来,一瞬间,尘土飞扬,砂石横飞。也开始得暗自得意,这倒是一个好的方法。
&bp;&bp;&bp;&bp;费劲心力,终于算是把王青云的尸体埋在这道观的外面。我站在这个的坟头跟前久久的沉思,想着当初王青云被五毒之首咬死的那一幕,想着我用打鬼鞭把重生之后的他抽的血肉模糊的那一幕,甚至当初在淮北县城他家里,我和宋臧天还有川子把他用绳子捆绑住,在我守他的时候,他还口口声声说要收我为徒,让我跟着他干的场景……
&bp;&bp;&bp;&bp;这些过去的往事,一幕幕的在我的脑海中快速的闪了一边。
&bp;&bp;&bp;&bp;就像是上世六十年代那种没有声音的黑白老电影。这里面不仅仅有王青云的影子,也有我的影子。
&bp;&bp;&bp;&bp;人生于世,谁都不能独自苟活,也正是在和别人相处的交往中,我们才会慢慢的长大,慢慢的变强,慢慢地开始违背自己的初衷而忘记自己的信仰。这是人们的心病,就像当初刘娟曾质问我,她说谁不希望至高无上的能力,谁不希望前拥后呼的做派。你之所以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忘记初心,是因为你还没有到达一定的高度。
&bp;&bp;&bp;&bp;古人有句话,叫高出不胜寒,可是哪一个世人不是争先恐后,甚至不惜被别人垫在脚下,来向上攀登。
&bp;&bp;&bp;&bp;没有人能经受住诱惑,如果你真的能抵抗住诱惑,只能说,这个诱惑于你来说,还不足以大。
&bp;&bp;&bp;&bp;当初,八爷和王青云把沫挟持到八爷家里面的时候,朱允乐曾对我说,他是被逼。他还说王青云是个好人,之所以和八爷联合,是因为。他怕我,怕我因为我师父的事情再去找王青云的麻烦。
&bp;&bp;&bp;&bp;对于,我没有话说。
&bp;&bp;&bp;&bp;如今尘埃一定,这些所谓的盖棺定论没有人能说的明白,也没有人会清楚当初王青云究竟是怎么想的。
&bp;&bp;&bp;&bp;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对于一个死人来说,他的生前事远远没有他坟头上的一捧黄土重要。
&bp;&bp;&bp;&bp;我对着王青云的坟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王青云,我这也算对得起你了。”
&bp;&bp;&bp;&bp;说完,我突然无奈地苦笑,接着说:“我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你的阴魂早已经被谢必安带走了。说了你也听不到。”
&bp;&bp;&bp;&bp;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句话,也许我不是对王青云说道,我是在对我自己说的,我不过是想让自己心安罢了,毕竟,王青云的死跟我有直接关系。心安理得算不上,至少现在给王青云一个安身的地方,我心里也能减少一点罪恶感。
&bp;&bp;&bp;&bp;我把手里的砍刀仍在脚下,然后点了一根烟,独自朝山走去。
&bp;&bp;&bp;&bp;上了车,王青云的事情终于了解,只不过却不知道他的两个徒弟去了哪里,我轻轻笑了一声,打着火,然后掉头,直接沿着这个环城路绕过了淮北县城朝洛川市驶去。
&bp;&bp;&bp;&bp;我没有再去打扰朱允乐和他的母亲。
&bp;&bp;&bp;&bp;一路上,由于开着车窗,所以阵阵的冷风灌进了车里,有时候,随着风还有有一两片路两边绿化带树木的叶子。我望着悠长而且有点萧瑟的柏油马路,像是一条没有尽头的灰色长毯子,尽管明镜的天空上面白云朵朵,天也格外的蓝,但是再怎么湛蓝的天空,在这灰色的犹如长毯子的柏油路上也映照不出。
&bp;&bp;&bp;&bp;还有刘娟的事情,我至今也想不出,阴司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bp;&bp;&bp;&bp;我突然又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