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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玉儿冷哼一声,和徐子陵走了过来,说道:“不是伏骞,那小子躲我还来不及呢。”他还欠她一个长安天然居呢,怎么会自动跑过来在她的地盘上撒野?抬头看着顶上破掉的二楼地板,心疼得紧皱眉头。
刚刚侯希白弄坏大门好歹还赔钱给她。这次干脆连人都跑的没影了。
徐子陵的声音传来道:“他不是伏骞,而是影子刺客杨虚彦,只是改用木棍,希望我们猜不中是他吧了!”
水玉儿记下,原来是杨虚彦。哼哼,敢随便破坏她的财产,以后见到他一定讨回来。
“水姑娘,为什么你可以提前感应到有人伏击在上?”跋锋寒眼中紧盯着水玉儿。寇仲和徐子陵两人没有看到刚刚她隔空取物的本事,当然就没有他这样急切的想问明白的心情。当下,跋锋寒对于水玉儿几乎神奇的“武功”好奇到了极点。
水玉儿随意的挥挥手,说道:“是我感觉到有杀气。我向来感觉很灵敏的。”
能灵敏到看到木头飞过来都躲不过。徐子陵瞥了一眼水玉儿,眼神中说明了一切。
水玉儿毫不示弱的瞪回去,刚刚她只是没有从惋惜他被女人骗的沉思中回过神来而已。哼!没错,刚刚奇怪的感觉都是错觉。
水玉儿看了看在桌边围坐喝酒的三人,想了想觉得肚子饿了,刚想呼唤伙计过来,才醒悟到此刻天然居内只剩下他们四个人了。只好抬腿移步,去厨房自给自足了。幸好厨房中留有好多为了准备晚餐而做好的食物。
当她选好东西端出来时,只见三人正举杯互祝。
“要到子时了吗?”水玉儿放下饭菜,问道。她自从到了古代,就摸不清楚到底究竟怎样通过月亮看时间。如果正好阴天怎么办?
“快了。”徐子陵淡淡的说道。“放心,我们不会在天然居动武的。”
还说没动武,水玉儿无语的看着天然居两处破损的地方,叹气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吧。”
“不行,美人儿妹妹,那多危险啊!”寇仲一口回绝。
水玉儿不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危,还是担心她扯他们后腿,只得说道:“不跟住你们,恐怕我更危险。”相比他们,她可能被关注程度差一点。但是,水玉儿只得把她早上的败笔说了出来。
“哈哈!”寇仲一点都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徐子陵和跋锋寒则含笑的看着难得吃鳖,低头说不出话的水玉儿。
“好吧。”跋锋寒勉为其难的在桌子上成“品”字形的三个杯子后面加上了一个小小的酒盅,说道:“这个三角形的阵法,断后就交给水姑娘你了。”
水玉儿郁闷的看着和前面三个杯子体积相差甚远的代表着她的酒盅,却没有办法抗议什么。老老实实的跟在他们后面好了。跋锋寒说是断后,其实还不是保护之意。
寇仲提起酒壸,把酒斟进杯子里,道:“今趟洛阳天街之战,将是我们一生人中最大的考验。若能不死,立即可晋身武林顶尖高手之列,想想都觉兴奋。”
水玉儿确知他们三人可算得上是打不死的蟑螂小强三只,有他们做后盾伙伴闯荡江湖,自当刺激多多,首先取酒,兴奋的举了起来,一点都不像是要奔入战场,更像是要出去郊游的孩子。
徐子陵随后取酒,看着寇仲和水玉儿跃跃欲试的表情,举杯道:“但待会我们却绝不可兴奋,饮杯吧!”
四人举杯互祝,一饮而尽。
然后摔杯地下,只发出一下清响。
对视而笑。
子时终于来临。
第十四章 洛水河畔
正文 第十四章 洛水河畔
四人走出天然居,展望长街。
这条洛阳最繁荣的通衢大道静如鬼域,不见半个行人,所有店铺楼房均门窗紧闭,只余门檐下的风灯斜照长街。
洛水在左方千步许外流过,浩然壮观,具天汉津梁气象的天津桥雄跨其上,接通这条宽达百步,长逾八里,两旁树木罗列的洛阳第一大街。
四人成一个菱形的方阵,由跋锋寒打头,寇仲和徐子陵在中间,水玉儿跟在最后面。
耳朵里听着前面三人的谈笑,水玉儿却无法按耐住兴奋的心情,悄悄使用了一个小型的刺探术。
虽然表面上,他们周围毫无人影,可是少说暗地里也有几乎二十个左右的人潜藏在他们四周。水玉儿一边小心的计算着人数,记下他们的藏身之处,一边微微皱眉适应着四处而来的杀气对她头脑产生的影响。其实都不用刺探术,光从这些或浓或淡的杀气,就可以判断出来人的方向和武功的高低。
水玉儿随着他们踏进御道,跟着跋锋寒转左朝天津桥缓步而走。
水玉儿更加明显的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的存在,其中自然还包括一些没有对他们产生杀气,却也潜伏在侧的人。
跋锋寒倏然止步,双目神光电射,望往天津桥上。
一个修长优美,作文士打扮的人,正负手立在桥顶,凭栏俯眺在桥下来了又去的洛水。
一叶轻舟,刚好驶过。
水玉儿一震,知道跋锋寒为何停了下来。
必是看到了师妃暄。
水玉儿的视线被她前方高大的三个人挡住,一时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不知如何,她看到同样愣住的徐子陵的背影,心中竟然泛起酸楚。
终是无法改变事实吗?她的愿望其实很简单,不希望他的脸上露出那种无奈和伤心的神色。水玉儿双手纠结,不断的深呼吸来平静自己的心神。一抬头,却不期然的看见徐子陵关切的眼神。
徐子陵听见身后的水玉儿不同寻常的呼吸声,一下子从刚见到师妃暄的震撼中惊醒,反射性的回头去看一下身后人的安危。
两人眼神相撞,都回了彼此一个不用担心的神色。水玉儿这才从他们身后闪了出来。
直到此时,直到看到师妃暄,水玉儿才知道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自从来到大唐的世界,她看到的美女不多,勉强算上一个红拂和远远一瞥的一位女子。
师妃暄,果然是值得天下男儿追逐的奇女子。
水玉儿挑剔的目光也挑不出来面前不远处的师妃暄身上有任何缺点。她唯一的感触就是,以后再也不穿男装了。幸亏今天没有多余的男装穿出来,否则相较之下,她岂不是更加不堪?师妃暄穿男装都穿得这么好看,相比穿女装的时候会更加的不得了。
天街静如鬼域,只有河水打上桥脚岸堤的声音,沙沙响起。
在月儿斜照下,四座矗立两边桥头布成方阵的高楼,在街上水面投下雄伟的影子,更添那无以名之的慑人气氛。
跋锋寒首先“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道:“师小姐仙驾亲临,为的自是和氏璧的事,请问准备如何处理?”
水玉儿从自己的遐想中惊醒,知道自己在见到师妃暄那一刻便被夺去了斗志。想必对身旁的三位仁兄的影响更加强烈。
师仙子的利器,自然首先是让人起不了争斗之心的天仙般的气质,再来就是旁人说不过的口舌之利,最后才是色空剑的出鞘之时。水玉儿暗在心中佩服,知道自己如何修炼,也休想达到那样的高度。
水玉儿是在一旁想自己的心事,耳中却没有丝毫放松他们之间的唇枪舌剑。听到师妃暄竟要亲自动手检验徐子陵的心法,是否有能力驾驭和氏璧的异力。
心头晃过书中他们在洛水河畔的第一次交手之后相交的情景,水玉儿想都没想,直接冲口而出道:“我来领教师仙子的色空剑!”
话已出口,水玉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看着周围人都是一脸诧异的表情,水玉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怎么?不行吗?为什么只能允许她挑人打架,我不能挑她啊?”
跋锋寒哈哈大笑道:“水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或许有出神入化的手法,但是你拿什么对上人家的色空剑?”
水玉儿这才醒起,她至今还没有什么武器防身。跋锋寒刚刚也曾提醒于她,她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师妃暄则是低首沉吟,头一次正眼打量着水玉儿。以她的功力,竟然还看不清这位姑娘的深浅。要说她是会武功,可是脚步虚浮,走路行止一点都不像身具内功之人。可是她却能在她可以放出的气场逼迫下丝毫不退缩,一般武功稍差的人都会坚持不住的退却几步,而她却连脸色都未曾为此改变半分。
师妃暄不知道的是,水玉儿的精神力,只是对杀气会有所感应产生头痛。对一般的气场反而毫无感应,更甚者都可以把这种气场当成精神力量收为己用——只是这个时候她还远远没有意识到这点,仅仅觉得有些奇怪的气流波动而已。
水玉儿想了想,自己能拿出来当武器的只有那个东西了。当下笑笑说道:“这点跋大哥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被人照顾习惯了,一句跋大哥就自然而然的说出了口。其实实际年龄上确实也是跋锋寒略大于水玉儿。
跋锋寒显然是对这句跋大哥不甚过敏,哼了一句表示接受了。一想到水玉儿诡异的武功手法,本想阻止的他住了口,背着手走到了一旁。
寇仲一拉本想说话的徐子陵,低声说道:“没事,有什么事情我们在旁边。”先让水玉儿出手搅和搅和,师妃暄自是不会和她一般计较,趁这个时候好好想想到底怎么对付师妃暄的来自玄门的最高诀法《慈航剑典》的探测。
师妃暄没有选择的直接面对水玉儿,从她在天津桥上居高临下看去,水玉儿俏然立在原地,丝毫不退缩的直视着她的眼神。
师妃暄心中泛起一阵不妥的感觉,但是事到如此,她只能看似随意的踏前两步,犀利的气势把水玉儿整个人罩在其中。据了空说,昨夜有一个人用绝妙的轻功救走了徐子陵,最大的怀疑就是眼前的水玉儿。如果能从她嘴里探出什么只言片语,也是好的。
站在一旁的三人同时动容,即管他们已经把师妃暄的实力估计的很高,却也没有想到她看似简单的两步,便予人行云流水,断水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