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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马上就脱离皮肤的禁锢!好像有很多细细地蛇在血管里疯狂地游动!
那半透明人手中的短剑也有节奏地挥舞着……不一会儿,他就用手中的利剑对着自己手腕上的动脉,一下子切了下去,自己挣扎起来,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两股血柱呈两道美丽的圆弧从自己的手腕中射出,射入瓷缸内,刹那间,瓷缸中的清水变成了刺眼的红色,绿色的玉石飞快地旋转起来,并不时带出红色的水滴。
随着血柱的微弱,那玉石越转越块,玉石在水中发出的荧荧绿光越来越浓、越来越亮,最后,成一团旋转的绿色,占据了整个八卦图的中心,仿佛朦胧的绿色大水滴!又仿佛一小股绿色的龙卷风,那半透明人从神坛上狂笑着飘进这股绿色的龙卷风里……
曾海从瓷缸里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刚才半透明人拿的那把短剑,对着自己的喉咙狠狠地切了下来……
王红兵“啊――”得大叫一声从床上呼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红兵,吓死我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王红兵?”春来喊道。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王红兵定了定神,他听出是春来的声音,对,刚才一定是噩梦!于是,他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眼睛,但眼前总是黑乎乎的模糊一片,他记得自己是躺在宿舍里的,他应该可以看到窗户,那应该有一点光亮。但他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窗户!到处都是黑乎乎的!
“怎么回事,我还是在宿舍里吧?我怎么看不到窗户?天有这么黑吗?春来,春来,是你在叫我吗?”王红兵的声音里缠杂着恐惧。梦里的情景怎么会那么真实!
“当然是我!你怎么啦?”春来从床上爬了起来,并下意识地看看窗户,天已经微亮了,通过窗户,还可以看到学校通宵教室里的灯光,“眼睛看不到?不可能吧?”
张力几人也被吵醒了,他扭开灯:“红兵,你怎么啦?我把灯打开了。”
“开灯了吗?我怎么还是看到黑乎乎的一片?”王红兵的声音带点哭腔。他不停的用手来回地揉着自己的眼睛,但是,突然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手给抓住了,并且用力地被拉开!“谁?”他习惯地抬头看向手被拉开的方向。一团蓝荧荧的光中,一个半透明的扭曲的脸,伸出红红的舌头,他在笑,老鼠似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你……”王红兵惊恐地把身体向后挪着,那个半透明的人竟然是恒升玉器店的尹老板!“你,你不是死了吗?”
“哈哈,死?因为你,所以我活了呀!哈哈……”尹老板仰天大笑,透过他半透明的嘴巴,王红兵可以看到他红红的鼻腔。很恶心!尹老板笑完后,脸马上又变地狰狞起来,语气却变地柔和了:“跟我走,起来,跟我走,起来,跟我走,起来……”
王红兵原本恐惧的面部也渐渐变地呆滞起来,他用手按着床板,想站起来,但手一下子碰到一个东西,于是一阵头晕目眩让他马上又坐了下来,当眩晕过后,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伴着低微的“死老婆子,又坏我的……”声,尹老板消失了。在他面前的是刘里、春来和蒋冰的面孔。王红兵捂在胸口。大口地喘着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你刚才的面部表情很搞笑,一会儿很害怕,一会儿又变地像睡着一样!现在又是这个样子!”春来盯着王红兵的脸说。
“你刚才在说什么呀?谁已经死了?”张力抬头问。
王红兵没答话,他低头看着被自己紧紧攥在手里的东西――老奶奶送的荷包,这时,荷包似乎在轻微的在王红兵手中弹跳着,并且还在不时的加强或减弱着它弹跳的频率,没多久荷包上的清凉的薄荷味浓烈起来,颜色也变地鲜艳起来……
“乖乖,红兵,你不是在玩魔术吧?”蒋冰瞪着眼睛,盯着王红兵手中的“奇迹”,直到荷包又恢复正常的躺在王红兵的手中。
“红兵,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已经死了?”张力又问一遍。
“我,我,我见到尹老板了!”
“尹老板?谁是尹老板?”刘里问。
“恒升玉器店尹老板!”王红兵喘着气,一字一顿地说。
“啊?!――”四人异口同声地大叫起来!
朱智是从丽妍那里知道王红兵昏迷的事的。周三中午,他拎着一些补品,来到宿舍。在楼下,他又留心观察那团云雾,云雾小了很多,但似乎又浓厚了很多。
宿舍里只有王红兵和春来。两人正在吃方便面。
朱智敲了敲门,春来急忙把朱智迎了进来:“救星,救星大哥!你可来了!”王红兵急忙搬来凳子:“坐,你坐。”
朱智放下手中的东西,爽朗地笑了起来:“怎么啦?这么客气?救星?我可当不起!其他人呢?”
“下课后,他们就去食堂吃饭去了,还没回来呢。”王红兵看着朱智拎了那么多东西,搓着手说,“你还带东西来干嘛?”
朱智在凳子上坐下来:“还客气哪,你!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
“他何止是病了,我看他被鬼缠身了,”春来捧起没吃完的方便面神秘兮兮地说,“今儿早上,他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见那个已经死了的恒升玉器店尹老板!
朱智睁大了眼睛:“真的?”
王红兵点点头,他把昨晚梦到的一切和凌晨看到的对朱智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当然省去了娥儿那一段。蒋冰和张力、刘里此时也回到了宿舍。
王红兵讲完后,蒋冰插嘴道:“我看他的那个荷包很神奇!一定是荷包救了他,否则他一定会被带走。”
“那是卖馒头的老奶奶送的。”王红兵顿了顿,看着刘里和蒋冰,“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们遇到鬼打墙的那次?老奶奶好像说过,‘是鬼的蛊术!蛊术,作孽呀!’”
刘里似乎也想了起来:“对,还有一句话,我记得非常清楚,老人说‘以后再遇到这码子事,你们甭慌,闭上眼,后退着向你要去的地方走就行了。’这次又是她送你的荷包救了你,看样子,这老人一定是一位高人!说不定懂得擒鬼呢!”
王红兵摇摇头:“我倒觉得,她一定知道更多的东西!或者说,她可以预知,否则她为什么说‘作孽’?为什么让我把荷包放在身上?”
朱智点点头:“我完全赞同红兵的观点,不过,老人也一定是一位高人!上次,我在那棵槐树下,和刑警队的小陈差点挂了!多亏老人,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卖馒头的老人,送的一件衣服上的八卦图才脱险。”说完,朱智拍了拍王红兵的肩,“那个王队长,你还记得吧?他让小陈监视我呢。不过小陈被我说服了,我把我们所遇到的一切都和盘托出。加上她经历了那次事之后,都相信了。”
听到“槐树、八卦图”几个关键的字,王红兵蓦然想到柳儿说过的一句话“但那个八卦图让我损失了近五百年的道行……”难道就是那个八卦图?王红兵突然对陈雅憎恨起来。
“那她现在还在监视你吗?你们经历了什么事啊?”张力问。
“当然不再监视我了。”朱智笑着,眉梢带了几分得意,“她现在很信任我!那次,我到槐树下看看情况……”
“妈的!这种女人真无聊!”王红兵憎恶地说了句粗话,打断了朱智。
朱智诧异地看着王红兵。张力和刘里等人也惊奇地看着他。这家伙怎么说起粗话了?
“又中招了?”春来盯着王红兵的眼睛,把手来回地晃了一下,“看得到吧?”
王红兵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腾地红了起来,尴尬地笑笑:“我,我是觉得……,我们去找那个买馒头的老人去吧。”他不自觉地把称呼由老奶奶变为老人。
“好,我们俩一起去吧。人多了反而不太好。”朱智站起身说。
王红兵和朱智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老人正坐在馒头框旁盯着校门看,她看到王红兵后并没有打招呼而是自己笑了起来。
“奶奶,我,我不买馒头。我想问您一些事。”王红兵走到她身边,挠挠头,很客气地说。
老人依旧笑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娃子,奶奶见到你就好,见到你就好。我能猜到你要问我什么。”
王红兵和朱智对看了一眼:不会吧?能猜到我们要问什么?!
“你的荷包很神奇,奶奶。”王红兵说。
听到荷包,老人的脸严肃起来:“荷包呢?”
王红兵从口袋里掏出荷包递给老人:“在这呢,奶奶。”
“你一定遇到什么事了,把你遇到的事从前到后详细地讲给我听,行吗?”老人看完荷包,沉声说。
王红兵叹了口气,把梦中和醒来的情景又向老人重复了一遍。
听完王红兵的叙述,老人挎起馒头框:“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了,跟我回家吧,到家,我讲给你们听。”
朱智接过老人的馒头框,“奶奶,我来挎,你带路好了。”老人也没有推辞。一路上,老人一直沉默着,像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走了很久,一座和周围的居民楼极不协调的矮小的土屋出现在朱智和王红兵的面前。
“这就是我的家。”老人指着小屋说。
低头走进小屋,里面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一张床,几乎就没什么东西了。夕阳斜斜的射在那油漆斑驳的窗棂上,霞光透过了玻璃不全的窗子,染红了那已洗成灰白色的蓝布窗帘。树影在窗帘上来来回回的摆动、摇曳。时而朦胧,时而清晰,又时而疏落,时而浓密,像一张张活动而变幻的图案画片。
“养大了儿子,儿子却不养我,年龄大了,不回老家了。在这还可以看看儿子,孙女!我近二十年都住这。”老人说着就把床整理了一下,“坐吧,没板凳,老伴死了后,我就一直一个人过。”
朱智把馒头框放在桌子上,一阵心酸,还有这样的儿子?这样的儿子还有一点良心吗?
“你儿子在那里工作?”朱智问。
老人抿着嘴:“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