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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王红兵大体的描述,王队长把目光投向朱智:“你就是朱智?”朱智点点头,心里暗叫不妙,凭着王队长的逻辑,他一定会想当然地认定自己是凶手。便趁着王队长不注意,给王红兵做了一个“别说话”的口型,然后,转过头,对王队长露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王队长,是这样的,我急需一本书,而书被王红兵借了过去,我怕他们早晨起的早,找不到他,所以今天早上我特早就到的学校,在宿舍边的小路上,我看到,呃,看到王红兵和曾海一起向试验楼走,我就去跟了过去,他们走的很快,等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躺在地上了……”
“噢——?真的吗?啧,啧,巧事全让你撞到了,那你又为什么只把王红兵一个人背回去了?更重要的是:你怎么就确定曾海已经死了?”王队长冷笑着打断了朱智的话。
朱智傻了眼,他当然清楚自己的话漏洞百出,但他如果说曾海已经死了多时了,必然会更说不清楚,“呃,呃,当时,他的面相好像是死了,他可能是心肌梗塞而死亡的吧……”“‘好像是死了’,‘好像’你就来报案? 哦——,你还知道他死于‘心肌梗塞’?你知道的蛮多的嘛!你还知道什么?”王队长果然认准了朱智有最大嫌疑,自然而又挑剔地问了几个问题。
朱智也明白王队长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怀疑,并没答话,不过心里反倒坦然了起来。
王队长见朱智没回答,继续冷冷地说“你似乎对这个案子很清楚啊。”
王红兵听了他们的对话,对两个人的心思也明白了十之八九,接过王队长的话说:“当时,曾海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他从身上掏的时候……”说到这儿,王红兵又想到当时曾海狰狞的面孔和阴阴的笑,不觉打了个冷战。
“然后呢?”王队长问。
“然后——,然后――,然后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事后才知道,我晕过去了。”
“哦,关键的时候你就晕了,那,你晕的真是时候啊,”王队长一脸的冷笑,扭过头,指着王红兵对朱智:“你倒说说,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晕倒,而不是‘心肌梗塞’呢?”
“王队长,我们应该去看一下现场吧?”朱智答非所问。
王红兵暗暗骂自己多嘴,明明是想帮朱智说清楚,这下反倒更说不清了!王红兵内疚地看了朱智一眼,朱智冲他笑了一下,他看得出朱智是苦笑。
当警车停在达宁仲大学门口的时候,已是中午了,做为现场第一目击者和当事人,朱智和王红兵也在警车中,当然,朱智已被列为重点嫌疑对象,身边早有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刑警“保护”着。
因为事先打了招呼,校门口早就站满了校派出所的警员,王队长一下车,一个校警就到王队长身边悄声说到:“根据你们提供的地址,我们没有发现什么尸体啊,也没发现打斗的痕迹和可疑的迹象,但我们已保护好你们说说的现场周围。”
“哦?”王队长的嘴巴张了起来,明显地露出肥肥的双下巴。
稍稍一会,王队长冲身后叫了一句:“小陈,来一下。”
一个蛮漂亮的瘦高个子女孩走了过去,一身警服给她平添了几分英姿。但女孩的右臂却套着一圈黑黑的布,赫然地有一个“孝”字。
“王队长,什么事?”
王队长对她耳语一番,小陈微微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平静的表情,点了点头。
朱智一直盯着王队长,他还不能确定目前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很后悔,当时要是冷静地想一想,分析一下,也不至于现在这个样子。
王红兵更是没想到报案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小陈走到朱智面前,低声而又很有力度地说:“朱智,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谎报警情的后果吗?”
小陈的问题让朱智有点发蒙又点明白:慌报警情?难道是……
“朱智,请你务必要知道这一点!” 小陈打断了他的思路,“这是一种违法行为,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有关规定,将被处以15天以下的行政拘留或是200元以下的罚款,情节严重触犯《刑法》的,还要负刑事责任!这些,我想你应该懂吧?”
朱智点一点头,但心里对她这一番话很是反感。说道:“我知道,我想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先到出事地点吧。”小陈睁着圆圆的眼睛威严地看了朱智一眼,并没回答他。
几个刑警带着朱智和王红兵走进校园,向事发地点走去。幸好是上课时间,没有人围观,否则刑警和学生一同进入校园,一定是最令人瞩目的风景。
废弃的试验楼下,荒地上的杂草依旧一副乱乱疯长的模样,朱智抬头看了一下,那扇窗户还是开着的状态,窗户下早已没有曾海的尸体。
王红兵看着疯长的杂草,此时想到的竟是那个穿古装的绝色女子,那天下午,也是在这儿,他遇到她的。他也四下看了看,心里突然希望能看到她。
小陈站在旁边,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朱智,朱智被小陈盯的浑身不自在,望着空空的杂草地,额头不觉渗出汗来。几个刑警仍紧紧地跟在朱智后面。
小陈问王红兵:“曾海是把你叫到这个地方来的吗?”
王红兵正回忆着那天下午遇到那女子的经过,没听到小陈的问话。
“王红兵,曾海是把你叫到这个地方来的吗?”小陈提高了语音。
王红兵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是,是。”听了这话,小陈慢慢地对着王红兵说道:“按——《刑法》——第305条规定,犯伪证罪的,也就是做假证——,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节严重的——,处3年以上7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朱智听了这番话,对小陈有一种厌恶感!卖弄?恐吓?从法律上讲,自己和王红兵只是证人,或说是嫌疑人,执法人员是没有权利对自己“恐吓威逼”的。
小陈说完,感觉自己的话有点重了,顿了顿,继续问道:“你确信你是在这个地方见到曾海的?”
“当然,我记的清清楚楚!”
“那你也见到曾海的尸体了?”小陈继续说。“哦,呃――,我,我没见到。”王红兵最怕和女生对视着,边说边低头,脸也红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小陈的神韵和陈洁有点像,尤其是眼睛。
但王红兵的举动对于小陈来说,无外乎是做贼心虚,她冷哼了一声。
朱智心里明白,一定是那个东西,也就是所谓的鬼魂继续用了曾海的尸体,不知道到那儿晃悠去了,可他无法和这些刑警讲清这一点。 他目前要面临的问题是如何面对那个草包王队长和他的刑警队。
虽然没见到曾海的尸体,但在去报案之前,他粗略地听了朱智对自己描绘事情的经过,王红兵也绝对相信朱智没说假话,但曾海的尸体为什么没了,他心里也没底。
“朱智,你怎么解释?难道尸体被移动了?还是被藏起来了,还是怎样——?可按你的所说事情的经过,移尸的可能性应该很小哇。”小陈看着朱智说。她也奇怪,王队长说这个人挺“滑”,可能是谎报警情,还拉一个人做伪证。
但他看起来到像一个挺真诚的人,那一个做伪证的好像也很腼腆;两个人长的还蛮帅气的!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可是,谁吃饱撑了没事干,和刑警队开玩笑呢?
无功而返,在问题没搞清楚前,朱智和王红兵显然脱不了谎报警情的嫌疑。
当警车离开校门的时候,校门口卖馒头的老妇人依然对校内张望着。看着她,王红兵不觉鼻子有点酸。这时,小陈却让刚刚启动的警车停了下来,小陈下车后,直奔卖馒头的老妇人:“奶奶,奶奶,你怎么在这,爸不是说你回老家了吗?奶奶,你怎么在这?”
老妇人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紧紧抱住小陈:“雅儿,雅儿!我的乖孙女!想死奶奶了。”
小陈泪流满面:“奶奶,爸不是说你回老家了吗?爸……爸,他,他,他遇害了!”
老妇人泪流满面,抱着小陈,颤微微的点着头:“奶奶知道,奶奶知道。”
王队长把头探出车外,想催小陈抓紧回队,但看到这副情景,又把头缩了回来。
小陈擦着泪:“奶奶,你在这等我,我下午来找你。”说完,便向警车走去。
老人伸出手,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一缕苍白的头发在满是皱纹的脸上轻轻抚动,浑浊的眼里蓄满了泪。
“生物神经学”,教授点名,只有王红兵、曾海两个人没到。
课间,陈洁向张力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事情的大概,但在警方或校方没公布曾海死亡的消息前,陈洁嘱咐张力不要随意乱说,包括刘里、蒋冰和春来。至于报案结果,她想向表姐陈雅打听一下。
下课后,陈洁拉着文馨一起直接去校门买馒头。
“买馒头?小姐!你不是也吃馒头上瘾了吧?”文馨调侃道。
陈洁白了一眼文馨:“哎呀,我不想吃米了嘛!”
“咦?好像是你表姐呢!”刚到校门口,文馨指着门口对陈洁说。
果然是表姐陈雅!她竟然到这买馒头。“表姐,你怎么到这儿买馒头?”
小陈抬起头,见是陈洁,就笑了起来:“这是我奶奶。”但湿湿的睫毛表明她刚哭过。
“奶奶?”陈洁很是诧异,“这么长时间了,我怎么不知道?”
温馨也吓了一跳:“亲奶奶?”
“是啊,是我的亲奶奶,我也是中午才知道奶奶一直在这卖馒头。”小陈笑着说。
老人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们,眼角的皱纹里还可以看到湿湿的痕迹。
“奶奶,这是我表妹,这是文馨,她最好的朋友。”陈洁拉着两人对老人说。
老人笑着点头:“认识,认识,她们买过我的馒头。”看着两人,老人的目光落在陈洁脸上不动了,笑也凝固起来:“娃儿,你最近有烦心的事?”
陈洁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