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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姑娘,若你肯来,又何须我用此种手段。”
“ 向大人欲言何事?”我忍住怒气一派和气的问。
“女医你是否好奇冯国一向与我国交好,陈对冯屡次辅照,为何冯时至今日却发难了。”
我心不在焉的望着东张西望,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他继续道:
“自老冯王故去,冯国一直未有新君登基,朝中内乱已有些时日。”
继
续看墙壁。
“女医可曾听闻过百年前祯封帝被三军围困,在陈自尽的旧事。民间传言他死之前,曾留下宝藏,已荫冯国后人。那宝藏之巨大,足以使冯一统四国。恐怕冯军是冲着这宝藏而来。”
我仍旧置若罔闻东张西望,忽然手腕一痛。
“姑娘!” 向诸捏住我的手腕。
“嘶——”
“这可是关系到我陈国的大事,你如何能敷衍以对!”
“是是是——国之存亡,匹夫有责。”我非常配合
他这才慢慢放开我,语气稍微和缓,道:
“既然如此,那还请姑娘交出来吧。”
我一滞:“交出何物来?”
“姑娘。” 他皱了眉,声音里隐隐透着威胁。
“向大人,弟子向来记性不好,请您明示。”
我可不记得拿过向诸什么东西。
“请姑娘把快将楚家的褐匣子交出来!”
我微讶,幸亏早年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本领,我满脸惋惜道:
“原来大人要的是楚小王爷之前交予我的那个?唉,既然大人开口,我也很想帮大人这个忙,可那匣子早不在弟子手上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他闻之脸色遽变 “不可能。。。在小鱼城明明被你们逃了。”
我顿了顿,之前一直以为小鱼城出现的黑衣人于君平阳有关联,今日才知道是向诸的人马。原来我早就被盯上。
楚擒啊楚擒,你真是忍心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我。亏我还救过你的命。
我旋即点头赞道:“大人真是英明,连弟子从南郡回程的路线都了如指掌。”
向诸眼神疑虑,道:“姑娘,我也就不怕直说,有传言楚家家宝关系到冯国宝藏,当今圣上有意纳为囊中之物谈其究竟,圣上点名要的东西,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的。”
暗自庆幸,幸好那匣子真丢了。丢了,便和我扯不上关系。
“不瞒您说,那日我返船之后,便发现房中被盗,盒子就是那时被盗的。大人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定知道我说的句句实话。”
闻言,向诸无力靠在床沿,有些颓靡 “难道真被他拿去了?”
他?哪个他?
“大人,天色已晚,既然您已知弟子无法给你要的东西,我这便要回去了,免得诸师姐师兄担心。”
说着我站起来要走,他忽然逮住我喝道:
“慢着!我且问你,楚擒将匣子交予你之事可曾被旁人知晓?”
定睛看着他神色焦急,脑中划过一个念头,我垂眸道:“不曾。”
向诸愣住,那张正方脸上的小眼睛闪过一抹复杂难言的情绪,最后他一咬牙,道:
“姑娘,我知你不是爱管闲事之辈
,但今日若不是向诸实在是逼不得已有事相求,定不会将这国中关键透露给你听,若你听了有所感怀,请诚恳应答,将所知事无巨细的告与我。”
我有些诧异,他将我拉近,用只有我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
“你听好了。”
☆、地宫
“你听好了,那劳什子民间传言是真有此事,几百年前秦口那一役,冯王被逼至绝境,我国四大将军率领援军前去援救,抵达时冯军已是轻弩之末,当夜几人在帐中商议,冯王决意埋下宝藏,将线索托予四将军,随即他领一队兵马孤身奔至绝壁,使几位将军有机会趁乱出营。谁知那之后冯王便死了,而那几位将军。。。”
他在此停了停,有些悲戚之色,又接着道:“而那几位将军却未能返回,阵前传来四将军战死的噩耗,举国悲痛。此事本应就此了解,谁知一月后,四将军中的林将军却死而复生,出现在都城,原来那日他与其他几位将军浴血奋战逃至青阳河边上,四人见大势不妙就商议将线索交予林将军,而其他三位以身掩护助他逃出。最后他虽果然不负重托逃出,其他三位将军却身亡。他将宝藏一事告予国主,并呈上那打不开的褐匣子。 那时国主念其高德,又恐宝藏走漏风声后患无穷,只能让林将军更名,并赐爵位使其永留国都,自此成了国里唯一的异姓王,楚王,楚家世代护着匣子不让它人觊觎。百年之后,此事渐被皇族淡忘,直至冯国发难才又被提起。我奉命调查此事,这才查到你头上。”
“咳咳咳。”他说完不由得咳起来。
我对他刚才的话惊骇不已,久久不能应答。
“姑娘,我再问一句,到底还有没有旁人知晓这匣子之事!”
“没有!”眼也不眨的矢口否认。
他怔住,脸忽然变得煞白,若有所思道:“难不成。。。。已落入冯国人手中,我国危难矣,危难矣。”
看他这个样子,我有些许不忍,遂安慰:“大人不必过于忧心,按你说,那匣子既然锁死,冯国人也未必能够开启。”
向诸这才将目光拉回,“若是如此,再好不过。”
漠然点头,“弟子先回去了,大人在狸山好好休养生息,望伤病早日恢复。”
“今日之事还望姑娘不要伸张,近日狸山牛鬼蛇神相聚,鱼目混珠,不乏野心之辈醉翁之意不在酒。若姑娘自认深明大义,一旦知晓宝物下落,请立即告之。此外,此事君子剑也略知一二,烦请姑娘转告他,若得能他助我一臂之力,向诸感激不禁。”
我不看他,直接拉门走出去。四顷在楼外见我出来,夸张的吁了口气 :
“吓死我了,师姐你这么久才出来,我还以为你被抓关起来了呢。幸好,看来向大人命不该绝。”
“四顷,你还记得修业课上说咋们狸山是什么时候有的么?”
四顷闻言微讶,道:“只模糊记得是在百年前,四国在此交战,之后才立的狸山。”她又使劲想了想,蓦地似乎是想起了
什么道:“ 对了,那仗叫秦口之役, 冯国的祯封皇帝不正是那次饮恨坠崖的么。说起来那山好像也叫狸山,不过那狸山在秦口,和咋们同名却不是一个。师姐,怎么了?”
听完,我全身打了个寒噤,脑子里面空白了片刻,随即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赶紧去往上殿的客苑,来不及通报,我直接闯入后院,在花园里看到正在舞剑的乌童,他见了我不由一惊,随即停住。
“衷。。。”
“乌童,快去把你三叔叔找来。我有要事要与他商议。”
“二叔和三叔堂中正在会客呢,你何事如此着急?” 他不解的望着我,我不及与他解释,继而走向正堂,乌童跑跟上来,刚拉住我的袖子想说什么,从正堂中飘出一个女声:
“此事千真万确,涉及四国百姓江山,我可将其中关键告之你,但此之前你须答应我一事。”
在门口顿住脚步。这声音,我曾听过。我悄悄藏身门外。
“燕姑娘,我们凭何信你。”是傅君塬的声音。
“凭我是燕开的独女,还不够?我话已至此,信与不信在你们。”
“那不知燕姑娘要我应你何事?” 君白清寒之声含着冷厉,客气而有距离,放佛将人拒之千里。他从未用这样的语气同我说过话,即使第一次见面,他也是温和,散发着让人亲近之感。
“我要你应我。。。。”燕荆红压低声音,我在外面听不清楚,只能使劲把耳朵贴在门上,还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不会是要挟君白娶她吧。
要知道江湖儿女一向很孟浪,再加之君白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燕荆红色欲熏新,抛开矜持,大胆追求,明目索爱,长胆强嫁?!
我忍。
他们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了了!
正当我怒发冲冠为红颜,欲冲进堂中时,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低头看,乌童瞪大着眼睛望着我。我猜我现在脸色一定很精彩。
我拍拍他的头,冷静些许,暗暗告诉自己别急,将迈出的左腿又悄悄收了回来。
堂中此刻悄无声息沉默着。
我默默握紧双拳。
“你怎么说。” 得不到回应,燕荆红声音微颤。
“君白。” 傅君塬唤了他一声。
“我应下就是。” 我听见君白说。声音掷地有声,砸在我心上。
“衷子归你去哪里?”
“力拔山兮气盖世,壮士一去不复返。我人间走一遭,如今要返家了。”我大阔步走在通往后山的路上。
“你返何处的家,狸山莫非不是你家?你还想回到天上去不成。”
“正是,弟子此行回天,路途遥远,恕我不—带—你—”
乌童的终于跑不动,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撑着膝盖。
“是不是我三叔叔惹你生气了?你别气,等我说与他,让他来寻你解释。三叔叔如此喜爱你,你走了他定然伤心。”
“哎,公子你不明白,生气事小,受伤事大。子归情形有别其他,吾心尤弱啊。”
我遽然停下,转身招来乌童,道:“小公子,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三叔叔,若他不想我返家,就请他到后山苍树林子中来找我,我在林中央,有三棵的树的空地上等他。”
说完,我快步把乌童撇下,往后山去。
到了后山的林子,从司马驿牵出白河。
“白河君,今天我果然还是很受伤啊。” 摸着白河油光水滑的毛皮,心安不少。
今日天沉沉欲雨,林中湿气很重。“话说是什么时候又要打天雷来着?”
我平日虽来得勤,但也尽量避免在阴天入林太深,这苍树林子是片老林,本身就长得十分高大茂密,人在里面若没了日光指引方向,极易迷路。风吹树梢吟,黑云压林,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