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平阳看着刘霸的眼睛,眼波流动,似有什么情绪涌而,他喃喃道:“天意。 ”
一瞬间恢复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君平阳转脸对我与君白笑道:“既然如此,二位 ,平阳身有要事,恕不远送。”我还不及回神,君白已抱着我飘忽若风的疾掠起来,我远远看着屋中间君平阳侧着身,嘴上噙着笑,他绯衣潋滟,明明好看得惊人的一幅画面,却莫名的透着悲凉。
君府后街上一辆马车在等,我于君白上车之后,马车马不停蹄的狂奔起来。
一路上,人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有人趁乱方火哄抢钱物,四处可闻得人大声呼救,却无一人上前帮忙。厚重的车连隔不开城墙外连天四处的火光,烧的黑夜如同白昼,触目惊心,马车走在
城中的道路上也不停颠簸,差点撞上人逃窜的人和车,对比之下,我才意识到君府内的平静是多么不合时宜。
“今夜敌军在城门外叫阵至今未断,城内鸡飞狗跳百姓四处奔走混乱。众府皆乱,唯君府和璇玑楼还稳着。城中军符已丢,向大人此来无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搜寻军符。”君白说。
掀开车帘,马车恰巧路过璇玑楼,璇玑楼被陈兵围得水泻不通。我诧异的回头望着君白,他静静眼神落在我身后,道:“向大人动手了。”
“不怕惊动?”
“已然惊动了。敌在暗处,在等下去只是坐以待毙。”
“那今日做什么要挑起争斗。”苦笑。
“阴差阳错,并非刻意。那镖,射的太是时候。如今向大人破釜沉舟放手一搏。。。”
“公子!城门被人打开了!”车夫勒马惊叫 。君白闻声横眉,“走!” 他抓起我的手就跳下马车 。
☆、城陷
四面城门洞开,冯军蜂拥入城,恍若黑色的海潮平地席卷。
冯军不喊杀,也不吹号角,沉默着成群结队以极快的速度入城,士兵手中各执点燃的火把,如同洪水般涌入城中各个角落,一时间,星火凝聚,汜州被彻底点亮。
我双目暴睁,随着那些原本暴动的百姓们停下,瞠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没有争斗,更没有屠戮。
而守城的将士像是一夜之间蒸发,竟然连半个人影也找不着了,这场面出奇的平静。
空气中风烟弥漫着木头烧焦的气味,却一丝血腥味也无。
君白趁次机会领着我从暗处窜到城墙根
他声音沙哑,“向大人还是慢一步。”他停顿片刻:“不过如此也好。”
我点头:“十万个庆幸,冯军汜州取的不费吹灰之力。”
手掌濡湿,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我这个生于和平年代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战争。
城门被占,有冯军把守。君白扶着我的腰身,如轻云般跃上城楼。从城楼望下,手持火炬身穿黄色战袍的冯军在黑夜中清晰可辨,西南角的兵营连着城中好几个紧要处全是黄橙橙的一片。
“谁!”一声暴喝,一个身穿黄服的将士骤然而至,不由分说长枪朝我们祭出长枪,君白眼疾手快挡开枪头,谁知两人力道相当,兵器冲撞,被震得双双落地,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两人俱是一惊 ,接着以掌相搏,内力四窜划出破空之声,突然双掌相接,彼此各退三步。我在一旁防不胜防,被那气息逼得无法呼吸不说,连连被推至城楼边上,眼见着就要掉下去,君白拉住我腰带将我扯我来。
好险!
“好功夫!”那将士喘着粗气道
“我也好久未遇上如此敌手。”他声音也略微不接。
这声音!
“齐人大哥!”惊喜出声。
将士随即微怔,犹豫道:“女医?”
真是谢天谢地,我喜出望外:“正是。”
齐人但将信将疑走近几步,而后双目蓦地一亮:“真是女医!你缘何在此?甲之小兄弟呢?”
“此事说来话长。齐人大哥,现今冯军入城,我等好不容易逃出,想出城避难,这是西川傅家三公子,傅君白,就是他将我救出的。 齐大哥,你是冯兵?”
“勉强算是半个冯兵罢。傅三公子?君子剑?”
“正是在下。兄弟,齐人乃是范国国姓,你应乃范国皇室,怎会自称冯人。”
齐人但是范国皇室?我记得他曾说过他是冯人。
他闻言道:“齐人家百年前确是范国皇室,我族是齐人家在范国里的独独的一支,事过百年,早已和范室无甚关联。正如傅家,百年前祖先乃是四大将
军中的冯平,冯乃陈国贵姓,可到了这一辈,也和皇家不沾关系了。”
“齐人兄弟,既冯军入城不伤无辜弱小,在□为江湖人不沾国事, 而子归乃狸山弟子,不受国界所拘,如今我二人急于出城,即是友人,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齐人但道:“公子言下之意,若冯军入城伤及百姓,你且就要出手相助了?”
紧张的看向君白。
“那是自然。”
呼,我就知道。。。。
我又立马紧张的看向齐人但。 火光潋滟在齐人但脸上,他那张极阴柔的面皮妩媚妖冶不似常人,让人不由呼吸一滞,感叹其倾国之姿红颜祸水。
他笑:“今次看来,即使事过境迁,血缘中的贵气是抹不掉的。君子剑果然人如其名。”
刚要吐口气,谁知齐人但又道“你们出城可以,但我既为冯兵,自有冯兵的准则。你要出城,还得先赢了我。”
“齐人大哥英雄豪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眼下冯军入城定有要务须你出力,此也是冯人之责,加之光阴短暂,须得物尽其用,不如我们互相体谅。至于比试这种高雅之娱,等下次君白有空闲,你们再来酣畅淋漓大战一番如何。”
眼神中充满恳切诚意望向齐人但,他抿唇深思。
悄悄瞟君白,他脸上要笑不笑的,我瞪他一眼。
“子归说得倒是有些道理。那咋们先将此次“冯人之责”欠着。傅三公子记好了,等今次事毕,齐人但必去西川找你,到那时你再还我,同我比上一比吧。只不过,你只可赢,不可输,不然这债就还不上了。”
君白道:“若输了如何。”
“以你的命偿还。”
“齐人大哥!我。。”
“一言为定。”君白笑着应下,打断我未出口的说辞。
“那便赶紧走罢。傅三公子后会有期!女医万事小心,下次可遇不上如齐人这般的好说话的蠢人了。”
齐人但随即旋身跃下城楼,消失与夜色里。
“君白你应得可真爽利。”忍不住吐槽道。
他揽过我的腰边道:“这个齐人但是个绝顶聪明有趣人。你猜他会不会到西川来找我。”
“猜不到,管得他的会不会,反正西川是你的地头,他说了不算。”
君白低微笑道:“说的也是。”
说完,他提着我的腰要也跃下城楼,跃出城外。
十日后…
“衷子归,你在给我说说,当日你们怎么从汜州逃出了的?”
“你三叔叔一人力挽狂澜大杀四方,将挡道的冯兵杀得一个不留。”
我认真道。
乌童听得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听家里的下人说,当时在城外接到你们时你
们毫发未伤。城里头虽然有火光,但什么喊杀声都没有。”
“什么下人,说了多少回,男子称叔伯哥哥,女子称姨嫂姐姐。”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一丁点儿伤怀都没有,汜州被占家国被辱,你怎么不伤心。”
没错,我的确一点儿也不伤心,我家住在几千年之后的某处,这儿谁家被占干我何事。再者,平头老白姓在意的是温饱快活,谁统领江山究竟有多少在意。
“乌童小公子,你哪知眼睛见我不伤心了。”
“两只。”
我诧异的看着此时一脸正气表情严肃的乌童 。
“小公子你嘴巴何时变的这么灵光了,脑子也灵光了啊。”
他一愣,道:“你不是都这么不讲礼仪说话的么。”
“你三叔叔怎么还不回来。你爹爹到底是开什么代表大会,弄那么久。”
“什么是代表大会?今日陈国十省的大侠们都聚来了,说是应邀。”
“应谁的邀,难道还是辛雉?”疑惑。“大家想通了不再拐弯抹角收徒转而直接准备一统武林了?”
收起晒药草的簸箕,牵着乌童回药炉。那日从汜州逃出,本来是要回西川的,可半路上接到傅君叱的口信,要我们先于狸山一聚,所以我们半路改道,直接回到狸山,我的老窝。一回来,便看见傅家一家人都齐了。
辛雉看到了我又哭又笑,笑是幸好我安然无恙回来了,哭是因为我回来也不带上甲之。甲之至今未回。
我有点对不起他,可是我觉得甲之这种人精,是不会轻易就挂掉的。
才会来没几天,狸山上就陆陆续续多了许多人。有江湖人,也有冯陈两国的伤兵。
冯陈两国的战势紧,短短时日,冯国已占了汜州,大盘县和莲海。战势蔓延,陈国边境上的领域不时可以发现冯兵的扎营点。
冯擅用奇兵计策,经常打得陈兵措手不及。
如同上次汜州,这里应外合之计不知是酝酿的多久。
不过,璇玑楼的卖国罪名坐定,璇玑楼直接降了冯兵。
“师姐!山下又来了一队人马,前前后后十辆官车。不知是什么大人物,我和禾师姐都忙不过来啦。师姐叫我来请你去帮忙。”
四顷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乌童,你先回去。”我将药草交给乌童,和四顷来到山门口。果然浩浩荡荡十来辆陈国官车等在山前,大红的漆皮羡眼极了。
我犹犹豫豫走到为首的一辆红车前,伸手揭开车帘,里面残喘的男人半躺着,我定睛一看,竟然是。。。。
“向诸向大人!?”
向诸躺在车中,背着光缓缓的移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衷姑娘,你还认得老夫。
”他声音如含着沙,粗哑难以辨别。
“自然是认得的。向大人缘何受了如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