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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保护大家的安危。”长孙郁风道:“这件事你就不必挂心了。”楚连城又道:“我知道你心里的念头,所以我要你在我死后亲手将我装敛下葬后,再做这些事。”
她这些话无异于遗言一般,百合夫人只觉心猛的一缩,忍不住一把抱住女儿哽咽道:“麒麟,你不喜欢嫁人,就不嫁好了,你可不能因为这件事而扔下妈妈啊!”楚连城微笑道:“好好的我干吗要扔下你?你放心,我有分寸,你别忘了,你的女儿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域公子,可不会言而无信的。”长孙郁风道:“你的话我可也记住了,十天以后你就是我长孙郁风的妻子了,不分彼此永不分离。”楚连城微笑:“好。”她顿了顿又道:“那是不是说我还有十天时间是我自己的?然后就要嫁你为妻了?”长孙郁风微笑道:“正是。”长孙兰笑道:“麒麟,你可不许再反悔了。”楚连城脸微红道:“不反悔了。”
此后的数日,楚连城练功更加勤奋,倒好象想把所有的武功都学会似的。施天羽笑呵呵的拍着她的肩膀道:“小丫头,马上要嫁人了,还这般勤学苦练?”楚连城反问:“练功和嫁人有联系吗?”施天羽一怔,即而笑道:“没有。丫头,你妈小时侯也是这般好武。”楚连城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转眼便是初五了,明天要嫁人玉奴当然不肯让她再练什么见鬼的武功,也不许她出门免得去和长孙郁风会面,成亲前当然是不能见面的。偏偏长孙郁风忍不住,晚饭前跑来找楚连城,给玉奴拦在门外无论如何不让他进去。长孙郁风百般央求,玉奴就是不肯,长孙郁风眼见楚连城就在她身后的窗内向他微笑,可就是不能和她说上一句,不觉愁眉苦脸道:“我只有一句话要说。”玉奴故意板着脸道:“半句也不行,明天她就嫁你了,以后有多少话要说也没人管,今天就是不行。”长孙郁风道:“玉奴,你从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和她在一起久了,也就六亲不认了?”玉奴道:“随便你说什么,六阿婆特特的嘱咐我说,今天不许你们见面,不信你去问兰姨。”
长孙郁风又向她身后望去,只见楚连城正向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那笑容灿若春花,落日的余辉洒在她的脸上,给她那近乎完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和在她脸上绽放的光彩融为一体,她嘴边那枚浅浅的梨涡正向外流溢着幸福。长孙郁风不觉看痴了。
次日一早,玉奴和雅歌等便将楚连城装扮起来。雅歌笑道:“二小姐穿上嫁衣可更漂亮了。”楚连城有些脸红道:“等你嫁人是也是一样的。”妙歌哼道:“等她嫁人?嫁谁?”玉奴笑道:“小丫头吃醋了?”房中众丫头一齐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打趣妙歌,妙歌便要着恼,门外雅笙道:“大小姐,夫人请你去呢,说道有事要问你。”玉奴应了一声,向楚连城道:“好妹妹,我去去就来,吉时快到了,你还是盖上这盖头吧。”楚连城低下头,玉奴给她盖上随雅笙出去。楚连城道:“你们也不必陪我了,先下去吧。雅歌,你且留一下,我有事要你做。”众丫头答应着退出楚连城的房间。
玉奴回来时,只见楚连城坐在床边,雅歌却并不在房中,不知楚连城差她做什么去了。玉奴笑道:“妹子,吉时到了,我可要扶你去拜堂了。”楚连城“唔”了一声,没有说话,想是害羞。
大厅早已布置一新,四周已换了红色幔帐,中间红底金字大大的“喜”字,香案上摆了大红的蜡烛。百合夫人和长孙兰分坐在施天羽的左右,笑吟吟的看着长孙郁风和楚连城。长孙郁风也换了大红的吉服,黑黑的脸庞掩不住内心的喜悦。柳元康孙茗淞并岛上的诸多武林中早已相侯多时,待玉奴陪楚连城进的大厅,孙茗淞忍不住笑道:“长孙兄,恭喜你今日可终于得偿所愿了。”长孙郁风也笑道:“是是,多谢多谢。”
有司仪高声道:“新郎新娘拜天地。”
拜完天地,将新人送入洞房,自不必多说,长孙郁风有心要和楚连城说说话,早被人拎出洞房按在酒桌前,扬言不醉不休。长孙郁风哪拗的过众人,乖乖的让众人一杯杯灌下去,倒是孙茗淞为人仗义,替他喝了几杯,不然怕只有到桌子底下找新郎倌了。
酒宴从中午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长孙郁风才得以脱身。他踉踉跄跄的进得房来,只见楚连城正低着头坐在那里,绣着鸳鸯的盖头将脸遮住。长孙郁风坐在她身边低声道:“好妹子,我可终于能娶你为妻了。”楚连城却并不说话,长孙郁风笑道:“你干吗不理我?害羞吗?这可不是你鬼域公子的一贯作风啊!天地也拜了,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了,这次你可没的赖了。”楚连城还是不答。长孙郁风在她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亲,又道:“妹子,我可要把这劳什子揭了去了。”说着伸手将她头上的盖头揭去。
烛光映照着楚连城,长孙郁风却觉这少女的容貌与往日有些不同,不是那个楚连城。仔细看时,竟似雅歌的模样。长孙郁风的酒立时醒了五六分,用力揉揉眼睛,没错,是雅歌。他不由大吃一惊,怎么楚连城变成了雅歌?那楚连城哪去了?和自己拜天地的是谁?雅歌的神情有些着急,有些羞涩,张张口却没说什么。长孙郁风道:“雅歌,你怎么会在这里?连城呢?她人呢?”雅歌想摇头可却动不了,想说话却又开不了口。长孙郁风扬声道:“妙歌,妙歌,这是怎么回事?”
玉奴正陪了母亲和长孙兰在大厅上应酬客人,却见妙歌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急急道:“夫人,不好了,二小姐不见了。”众人吃了一惊,百合夫人道:“谁不见了?麒麟不是送入洞房了吗?”妙歌道:“不是的,二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走的,洞房里的是雅歌。”众人这才着慌,一起奔向洞房。
只见长孙郁风正垂头丧气的坐在桌边,手中紧紧攥这那方盖头,雅歌已给他弄醒,正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百合夫人急道:“出了什么事了?雅歌,麒麟呢?”雅歌道:“我也不知二小姐去了什么地方,早上雅笙把大小姐叫走后,二小姐便要我替她拜堂。我不肯,她就给我灌了药,然后我就没了力气,想说话也张不开嘴,只有听她摆布。二小姐给我换了衣服,拿了一个小包裹从后院走了。夫人,她是早有准备的啊!”
孙茗淞低声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呢。”玉奴追问:“你知道什么?她和你说了什么?”孙茗淞苦笑道:“三天前她邀我去镇上喝酒,我只道她要嫁人了,心情不好所以就去了,当时她说要我以后好好照顾你,不许人欺负你,还说……”众人齐声道:“还说什么?”
当日楚连城曾道:“不管孙兄视我是鬼域魔头还是你的小姨子,还是旁的什么,我只当孙兄是个英雄是个朋友,玉奴就交给你了,不论将来发生什么,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我从来不会求人,这件事算我求你。我还要求你一件事,郁风是个性情中人,请你转告陆昭,要他帮郁风,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他们是兄弟,陆昭是我的朋友,他会照做的。其实有时候人是不能用正邪二字来判定的,凡事但求问心无愧便是,又何必理会世人的眼光?”
玉奴顿足道:“你干嘛不早说?”孙茗淞道:“她既已答应和长孙兄结为连理,谁又会想到她心里又起这么个古怪念头来呢。”玉奴道:“这可要去哪里找她呢?”百合夫人和长孙郁风同时说道:“不必找了。”玉奴道:“问什么不必找?”百合夫人看了一眼长孙郁风,长孙郁风道:“你还不了解她吗?她既成心要走当然会走的干脆利索,让你找不到她。”柳元康忍不住叹了口气。玉奴道:“大哥,你怎么说?”柳元康道:“她为了郁风什么也肯做,可如今她连儿女私情、母女手足之情也舍下了,当然是要就此和咱们别过,永不相见了。”玉奴眼泪又快流下来了:“妈,这可怎么是好,麒麟身上中着毒,到了江湖上没人照顾可怎么办?她每次毒发时总是要郁风在她身边的,可是——”
柳元康道:“没有可是,这个世上已没有她做不出的事。”孙茗淞叹道:“是啊,她连自己心爱之人都舍的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百合夫沉吟道:“大家不要急,咱们总要想个办法才好。”
正不可开交时,门外有人来报,说道有一渔翁求见百合夫人,百合夫人满腹狐疑但还是令人将那渔翁引了进来。只见那渔翁手中托了一只木匣,那渔翁将木匣奉上道:“唉,咱们这位二小姐脾气真是大,她用刀逼老朽送她过海,还要老朽送东西来,喏,这就是咱们那位二小姐令老朽送来的。”长孙郁风一个剑步上前打了开来,只见匣中一柄长剑,这是一柄温润玉滑的温玉软剑,剑宽二指,剑长三尺二寸四分,却是楚连城从不离身的龙吟宝剑。剑上还有一张素笺,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慧剑赠君”,正是楚连城那刚柔并济的笔体,纸的背面另附了龙吟剑的收放方法。
长孙郁风怔怔的看着这世人为之变色的宝剑,龙吟剑入手温润玉滑,好似楚连城柔软的双手。他举起来看了又看,忽然放声大笑,笑声中他仿佛感到龙吟已深深的刺入他的心脏,全身血液也似乎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大海一如既往的湛蓝,天空也一如既往的清莹如洗,海鸥在海面上飞过,楚连城甚至能感到它挥动翅膀时带来的凉风,那种凉爽竟似要将她的全身冻僵一般。此时此刻,本应是她和长孙郁风拜堂成亲的时候,她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这一天是什么情形,也曾不止一次的盼望这一天的到来,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时,她却选择了逃避,这是不是算造化弄人?在一切都要圆满的时候,结局竟被人改写。算了,算了,从今往后忘记这发生过的一切,没有长孙郁风也没有令狐玄黎,江湖就是江湖,本不该有什么儿女私情,不然还叫什么江湖?只有恩仇,只有生死,单单没有情。自己原是鬼域的传人,鬼域中有的只是鬼,无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