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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怪你做甚?只要咱们兄弟不起异心,他们又能奈何鬼域?只可惜我的麟儿不在,如果麟儿还在,咱们可就又多了一分胜算了。”鬼使心中感动,当年自己死里逃生来到鬼域,若不是鬼域魔王收留,只怕尸骨也早已成灰了,现如今儿子做出背逆之事,鬼域魔王不但没有对自己见疑,反而依然信任,这实是意外之至。他可不知道,鬼域魔王虽然心中懊恼,但眼下正在用人,收买人心尚嫌不及,又何必自失一臂呢?
第四十四章重逢
顺着官道一路向北,便可以到回疆,再往北便离天山不远了。此时,在来往的路人中,有三个人格外醒目,左边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了件麻衣袍子,腰间别着管洞箫,一张国字脸,面色红润,双目炯炯,精光内敛,显然内功深厚,不是等闲之辈。中间那人年纪较他要小些,但也在六十上下,身材高挑,面容清瘦,须长至胸,脸上神情淡淡的,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什么事也打动不得。在他右边却是个少年书生,这书生不过两十年纪,面色苍白,眉目间隐隐一团暗黑,似是大病新愈的样子,生的一张瓜子脸,唇红齿白,面目俊秀。这少年一手挽了中间那人的手臂,笑吟吟的在叽叽咯咯说个不停,中间那人似给他感染,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
三人正向北走着,身后一队马队疾驶而来,三人皱眉向边闪了闪,让出路来。但见这马队足有二三十人,也是向北而去,一路奔驰,扬起一片尘土,瞧穿着打扮,俱是江湖中人。左边那白须老者道:“他们是不是也是去你家的?”这话却是问的那少年书生。少年书生懒懒道:“大伯明知故问。您老人家说是不是去我家的?”中间那长须人佯斥道:“和你伯父说话也要没大没小?!”少年书生吐吐舌尖道:“爹,你怎么不说大伯打我呢?”长须人道:“大伯打你是管教你,我说什么?象你这般无法无天的,早该有人管管。”少年书生兀自不肯服气:“那也不用打我吐血啊?”那白须老者笑道:“阿卿,你这个孩子可不同他们兄妹,实在是刁钻难缠,嘿,比弟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长须人微笑,不待开口,这少年书生已抢着道:“爹,他说我妈。我刁钻难缠和我妈有什么关系?哼,等我见了我妈一定告诉她知道,然后把你的胡子一根根的拔光。”白须老者给他说的目瞪口呆,道:“喂,我打伤你不假,可也给你治好了,还把你们父女从那种鬼地方找出来,就算没有恩也扯平了吧?你居然咬牙切齿的要……怎么说我也是你大伯父,你……你……”少年书生格格笑道:“是你自己要去找我们的,谁希罕吗?爹,你不要听他的,大伯最会以大欺小了。”长须人向那白须老者赔着笑道:“大哥,你瞧瞧,这孩子给人宠坏了,你可千万别往心上放。”那老者却“哈哈”大笑:“这样的孩子才有个性,我喜欢,你那儿子我倒喜欢,女儿就差些了,太象她妈,全无咱们柳家的气概。”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直往前行。
路边有个小茶亭,有过往的客商在些歇脚打尖。平日里这里并无多少客商,但刚才过去的那队人马的停下倒让小茶亭中人满为患。行动间,那兄弟父子三人也到了这小茶亭前,那少年眼珠转了转道:“爹爹,大伯,我累的很了,咱们坐下歇歇可好?”那白须老者也道:“好啊,伯伯也累了,咱们索性喝杯水再走,反正离你家也不远了,耽搁一时半刻也不打紧。”
三个人进得茶亭,早已无处可坐,那少年扬声道:“掌柜的,怎的生意这般的红火,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啊。”那茶博士赔着笑道:“哟,小爷,怠慢了怠慢了,您瞧……要不,您三位就和这几位爷挤挤凑合了下?几位爷,哪位肯和这三位爷挤一下?小老儿这里谢了。”那些江湖客转头看看他三人,没有做声。那茶博士见状甚是无趣,又问了一遍。一个人方懒洋洋道:“算了,老五,让你的人给他们让一张吧,出门在外也就将就些吧。”这才有人应了一声给他三人让出一张桌来。少年书生拱手笑道:“多谢兄台了。”那人只笑了一笑却不做声。
这三人坐定后,便有人送上茶水。少年书生先请伯父和父亲用了,方给自己倒了碗茶,三人却不说话,只是低头喝茶。
那队江湖客却旁若无人,自顾自的高谈阔论,原来这些人是奔赴鬼域的。那谢静涵等中原诸派久攻鬼域不下,两下里死伤颇众,这些人不过是平日里行走江湖,小有义名江湖帮会,听说之后,便赶往前去助阵的。少年书生微微皱眉,那长须人淡淡道:“他既然出手,就决不会给鬼域留下活口,也不会给鬼域重建的机会。”少年书生看了他一眼道:“想鬼域也有数十年的光景,虽不如昆仑诸派久远,但他想凭此役一举歼之怕也没那么容易。”那老者道:“有这样的热闹咱们还不快去瞧瞧?若是晚了,不论谁让谁灭掉都无趣了。嗯,小子,你倒说说看,他们谁能打过谁?”少年书生白了他一眼道:“我倒想看看,谢静涵会有个什么结果。”那老者呵呵笑道:“阿卿,咱们也要早去才好。”长须人点头不语。
这三人略进了杯茶水便即起身,继续向北向去。三人一路赶了过去,到鬼域时却又过数日。远远的,便见鬼域入口一片狼籍,尸横遍地。少年书生纵身上前细细查看,看服色,有鬼域中人,也有正派之人,血迹已经凝固,显然死了已不是一日半日。向内望去,路上也有不少死尸。少年书生皱眉道:“怎的还让人进去了?”长须人道:“据说鬼域机关重重,怎么……”少年书生点头:“纵然十大护法不敌,有这许多机关相阻,也断不该轻易就让人进去的。”少年书生忽然纵身跃起,跳上一株参天古树,再一纵,已跳上一处石壁,却见石壁上,一根儿臂粗细的索齐齐的给利刃砍断,自是有人在破坏。少年书生跳下石壁道:“鬼域一定出了内奸了,机关给人砍坏,不知里面是什么情景。”
白须老者道:“你且带路,咱们快去。”少年书生发足向内奔去,口中叫道:“大伯,爹爹,你们随我来。”越往里去,死尸越多,少年书生面色也越来越难看。再往前便是酆都镇了,断断续续有人在镇中进出,想那鬼域给中原诸派围困数日,早已不能出入,他三人这样走来,倒也无人盘问,许是当做中原诸派中的帮手了。少年书生脸色益加难看,道:“爹爹,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所为了,你瞧,他们连不会武功的人也不肯放过。”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但看穿着打扮也瞧的出,有些人确是不会武功。少年书生道:“这酆都镇中居住的俱是些不会武功之人,他竟要这般血洗鬼域。嘿嘿,当鬼域好欺负吗?”
他是谁?怎么会对鬼域中的事这样不平?
前面的人多了起来,有的在屋顶上,有的人墙头上,似已占据了半个酆都,更有数百人聚在一处,看似是两军对垒一般。隐约听得内中有打斗声传出,不知是在单打独斗还是怎的。少年书生向那两位老者摆摆手,轻车熟路的绕到近前,那众人也不曾发觉。这酆都镇便和寻常的市集无大区别,房屋错落,少年书生轻轻一跃,跳上一间屋顶,那二人也跟着跳了上去。
只见人群中,鬼剑正和一人斗的起劲,少年书生道:“爹,如果我没认错那人可是崆峒的青觉子?”长须人点头:“不错,当年他的师兄青寒道人是崆峒的掌门,不知现在……”少年书生道:“现在他是掌门。嘿,好的很,崆峒也来趟这混水了。”鬼剑身后是百余名鬼域属下,少年书生指着其中一人道:“这个是七护法鬼剑,那个是二护法鬼琴,四护法鬼指。怎样?这位七护法剑法如何?”白须老者点头道:“这诛仙剑的名头原不是白混的,不过他好象受伤了不是?”长须也点头:“气力也有所不济,难道是因连日纠斗?不然以此人的武功怎么会和青觉子打这么许多时候?”少年书生撇嘴道:“就凭这青觉子的剑法武功也配来此撒野?”
说话间,寒光一闪,青觉子的剑已给鬼剑挑飞,鬼剑跟上,便欲一剑结果他的性命,一条青影一闪,已将青觉子救下,那人朗声道:“好剑法,你再来试试我这一剑。”声音耳熟之至,正是昆仑掌门谢静涵。少年书生怒目道:“爹爹,这老贼果然在这里。”长须人点头轻叹:“他还是不肯住手啊。”少年书生道:“爹爹,大伯,你们先在这瞧热闹,待我去会会他。”长须人点头道:“也好,你要多加小心。”少年书生点头,白须老者也叮嘱道:“你小心身子,如果不成有伯伯在呢。”少年书生扮了个鬼脸,纵身向圈内跃去。
鬼域众护法给裘慕鸢下毒在先,内力大打折扣,又和中原诸派激战半月多,早已个个筋疲力尽,几欲溃败。此时谢静涵出来要和鬼剑比试,实是大大的占了先机。鬼剑哼道:“姓谢的,你们用此等卑鄙手段算什么英雄!”谢静涵淡淡道:“对付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的魔头还用讲什么江湖道义吗?”
不待鬼剑说话,一个声音悠然道:“谢大掌门好威风好神气啊!”只见一条身影飘然而落,一个少年书生气定神闲的站在谢静涵和鬼剑中间。谢静涵一见这少年的面目,脸上神情大变,他身后有人叫道:“喂,小子,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插手我们和鬼域的事?”少年书生“哈哈”一笑,漫声道:“在下鬼域公子楚连城。”说话时,微风吹过,她的衣袂随风飘动,雄姿英发,潇洒不群。
正派诸人无不哗然,都道楚连城已死,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鬼域中人却齐声欢呼:“公子回来了。”“公子还活着。”“……”鬼琴、鬼指、鬼剑更是喜出望外,险些就要将她抱起来了。楚连城回头向他三人道:“二姑,四叔,七叔,你们还好吧?你们且歇上一歇,这里交给我了。”
楚连城当日坠崖如何竟能逃生,那白须老者是谁,她叫爹爹的人又可是楚江遥?这是后话,暂且不说,那谢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