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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我得将凤凰安置到一个妥当之处。”长孙郁风低头不语,过了片刻方道:“您老人家要将玉奴送往何处?飞燕别居?”百合夫人点头:“不错,除了那里别的地方我还真不放心。”
长孙郁风深叹一声,道:“师父,所有的是是非非全是因我一人而起,待鬼域事了,我……自当以死谢罪。”陆昭皱眉,心想:这个傻瓜,为了连城已然失去斗志,这会又生出此事,嘿,以死谢罪,你就是死两次也是有负她们姐妹了,再说就是死个七八十来次,又能怎样?那百合夫人哼道:“你死又有何用?是能让麒麟活转?还是让凤凰复原?你倒省心,一死了之,浮鹰岛将来又交给谁去?”长孙郁风语塞。
百合夫人拍拍他肩道:“风儿,事已至此,你自责也无用,为师不曾怪你,这是你们的缘分造化,凤凰只是一时伤心过度迷了心魄,燕诚是她的舅舅,这点病症定当手到病除。至于麒麟……”百合夫人眼圈微红,道:“为师有生之年能见到她一面已经心满意足。咱们眼下要做的是如何才能保全鬼域和浮鹰岛的数万之众。”想到女儿十九已经命丧昆仑,百合夫人喉头不觉有些发梗。长孙郁风低叫了一声“师父”无言以对,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了。
百合夫人自护送女儿去飞燕别居,陆昭兄弟则扶柩西行,直奔傲气堂。孙家上下正在为孙茗淞和玉奴之事恼火,忽听家仆来报,说洗剑河谷的陆昭和浮鹰公子长孙郁风送回了孙茗淞的灵柩。孙府上下不由得大乱,孙夫人性子急,早已纵身窜了出去。孙格顿足大步跟了出来。
见到儿子的棺椁灵位,孙夫人犹自不信,令人开棺,果见孙茗淞双目紧闭躺在里面,却是早已死去多日,身上尚还穿着大红礼服,显然是正做、或刚做新郎倌。孙夫人颤微微的伸手在他脸颊上摸了一摸,肌肤自已僵硬,孙夫人抬头指指陆昭又指指长孙郁风,身子后仰,晕了过去。早有孙府的人将她扶住,孙格赶上在她前心后背的推拿了一番,孙夫人方嘤的一声醒转过来。
这孙夫人伸手指着陆昭兄弟厉声道:“你们哪个是长孙郁风?你们害死了我的淞儿,还敢到我门上撒野,你们是欺我孙家无人吗!”长孙郁风拱手道:“不敢,晚辈便是长孙郁风。至于孙兄之事,晚辈也深感内疚。”说着他将孙茗淞之死的经过大体说了一遍。陆昭也将孙茗淞临终前的嘱托告诉孙夫人。
孙夫人尖叫道:“我不信。是你们害死了我的淞儿。如果不是玉奴那小妖精勾引他,他怎么会离家出走?又怎么会为一个邪魔歪道的妖女送了性命!你们还我淞儿。”说着不由分说,从身边一名家丁的腰间抽出大刀,挥刀便砍。
陆昭和长孙郁风忙不迭的向两旁一闪,孙夫人这一刀可就落空了,孙夫人不依,“唰”的一下,第二刀又跟上了,不过她这一刀是砍的长孙郁风。长孙郁风身子后跃,躲过这一刀,口中道:“前辈有话好说,且不要动手。”孙夫人如何肯听,抖手腕,又是一刀。
眼见那孙夫人迷了心智一般,一通乱砍乱杀,那孙家虽是以剑法闻名江湖,但孙夫人却是用刀的,且想那丧子之痛是何等之痛,悲怒之下,孙夫人的刀法更是大有威力。长孙郁风不愿出手,唯恐伤了孙夫人,彼此间敌意更深。只是不住口的想要解释清楚,但孙夫人哪里肯听,一柄大刀舞了个滴水不漏,直想一刀要了长孙郁风的性命。长孙郁风只得左右翻腾,来回躲闪。
格顿足,叫道:“夫人且住。”可这会子孙夫人又怎听得见?一个少女的声音叫道:“妈,我来助你。先杀了这小贼再说。喂!大家还傻站着做什么?一起上,杀了这两个小贼给我哥哥报仇!”说话时,一个妙龄少女已抄宝剑跳入圈中,直刺长孙郁风。来的正是孙茗淞的妹妹孙妙容。孙妙容这一招呼不打紧,原已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傲气堂众人立马各持刀剑,向陆昭兄弟砍去,欲他二人性命而后快。
孙格情知众人此举甚是不妥,想要劝阻,可众人只想给他们堂主报仇,哪里肯听,他喝住这人,那人就动手了,一时间傲气堂门口乱了一团。陆昭兄弟见此情景叫苦不迭,若是再不拔剑只怕二人性命不保,当下只得拔剑抵挡。
他二人自知不能伤人,好在都是用剑的高手,虽然力敌数人,倒也能保持不败。长孙郁风更仗着龙吟剑之利还削断了刀剑数柄。那坏了兵器之人只得停手退在一边,不大功夫长孙郁风便将围攻诸人的兵器尽数斩坏,众人这才停下手来。孙妙容挽了母亲手臂道:“呸,仗着兵器锋利算不得英雄。”
长孙郁风轻轻摇头,道:“在下并未有傲气堂前称英雄之意,情势逼人,不得以而为之了。”他反手握剑,向孙格拱手道:“前辈,孙兄之死晚辈等也甚是难过,虽说孙兄之死我等也难辞其咎,但……”孙格不想和他多说,摆手道:“阁下不必多说,淞儿的事情,傲气堂绝不会这样善罢甘休……”孙夫人冷笑道:“岂是不能善罢甘休?哼,楚连城那妖女为害武林,死不足惜,可却平白搭上我淞儿的性命。现在说给你们也不妨,谢掌门已联合各大门派,不日将剿灭那鬼域,到时你们都要给我淞儿偿命。”
长孙郁风和陆昭吃了一惊,彼此对视一眼,均想道:这老贼好快的动作。孙格冷冷道:“孙某今日不想再为难二位,二位请吧。”孙妙容叫道:“爹,怎么能放他们走?”孙格摆手道:“不必多说,来日方长。二位请。”长孙郁风和陆昭相对苦笑,欲去孙茗淞灵前再拜上一拜,孙家自是不肯,二人只得做罢。向孙格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陆昭兄弟出了洛阳,抬眼望去,日头已快落山,映的天边红彤彤的一片,煞是好看。陆昭叹道:“想不到谢静涵居然还不死心,定要将鬼域除掉而后快。”长孙郁风淡淡道:“这原是意料之中的事而已,二哥,我要去鬼域,你呢?是回去还是怎的?”陆昭略一沉吟,道:“我回剑庄,这件事爹爹一定还不知晓,此次出门前,爹爹有言在先,说道要助鬼域一臂之力,而且大哥他……”长孙郁风点头:“好,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陆昭点头,兄弟二人各自上马,打马扬鞭,向相反的方向奔去。
长孙郁风一路直奔鬼域而去,一路之上居然未见中原各大门派的人,但有一点,但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就已在聚结,势头之大,竟似要一举要鬼域踏平一般。长孙郁风情知自己已是众矢之的,不敢再公然在官道上与众人相会,只是寻了小路,日夜兼程往鬼域赶去。越往北去,江湖中人也越集中,长孙郁风不禁焦躁起来,看情形,鬼域怕已给遭围攻,更不知谢静涵的阴谋是否得逞。
且不说他一路的奔波劳苦,越往北去,心里越是难过,当日和楚连城携手离开鬼域时,身边有佳人相伴,是何等的逍遥快活。现如今却只有自己回来,他曾答应鬼域魔王要好好照顾连城,可结果却是楚连城为他付出了生命。他抬头仰望苍天,楚连城的脸庞在眼前跳跃,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
眼见离那鬼域已经不远,长孙郁风的心情也愈加沉重,江湖上风云渐变,山雨欲来。也不知鬼域是否布置妥当,但可想而知,这一仗是免不了,而无论这一仗的结果如何,死伤的都不会是少数。这对他们又都有什么好处?连城死了,鬼域魔王要称霸武林,可是谈何容易?就算是称霸武林,又能带来什么好处?要用这些许人的生命,江湖上的腥风血雨来做交换。
长孙郁风深知鬼域中的机关厉害,不及入谷,先放开了踏雪,踏雪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内便去。孰知早有鬼域的探子打听了鬼域周遭的情况,长孙郁风的行踪自也给探听的清清楚楚,不等那踏雪发力,便已给人拉住丝缰,来人笑道:“郁风,你终于还是来了,我们就知道你会来的。”来人却是贺雨轩。
长孙郁风笑着拱了拱手道:“贺大哥一向可好?嘿,鬼域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呢?大哥,魔王和几位叔父可好?你们大家呢?”贺雨轩微微皱眉,挽了他的手臂道:“走,咱们先进去,有话慢慢聊,我们也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说着,拉了他径往里去。长孙郁风止不住心中生疑,从贺雨轩的表情可见,显然鬼域中有事发生,可是……
思量间,已给贺雨轩拉着向内而去。酆都镇还是和从前一样,人来人往,热闹而平静。当他们穿过市集时,甚至还有人在向贺雨轩问好。长孙郁风心底轻叹,物是人非事事休,连城呢?今生还能再和她相见吗?待来到冰景凉亭,鬼域魔王已在相候,长孙郁风忙给鬼域魔王见礼,见到他,鬼域众人无不想起楚连城来,柔姑更是险些落下泪来。鬼域魔王气哼哼道:“你也不必难过,风儿来的正好,他们这些名门正派不是想要灭掉咱们吗?咱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给我麟儿报仇雪恨。”
鬼掌在一旁大声道:“可恨让令狐不见父子给跑掉了,若是让我捉住他们定要碎尸万段。”鬼指也哼的一声,却没有做声。长孙郁风心头大痛,却淡淡道:“义父,谢静涵已联合中原诸名门正派,要一举灭掉鬼域,这一路上,他们已经集结了不少人,只怕不日就会有所行动。”鬼域魔王点头,鬼使道:“谢静涵联合了武当、崆峒、青城、峨眉、等等诸派,据说有九家之多,声称要踏平鬼域还武林一清静,要为华山派讨还公道,还要让鬼域宵小无所遁形。”
鬼使说一句,鬼掌冷笑一声,显然是十分的不氛。长孙郁风淡淡道:“正邪素不两立,何况连城斩伤岳逐鹿,岳萱为她而死,谢水屏为此事自尽,岳获出走,谢静涵不会问自己原因的,他自会怪罪连城,然后再借此出兵,一来灭了咱们这些旁门左道,给他儿孙报仇,一方面也可在江湖大大的扬名震威。”鬼域魔王冷笑:“他以为他可以得逞吗?嘿嘿,也未免太目中无人。”
鬼剑皱眉,道:“只是近来大家总觉不妥,却不知……”长孙郁风微怔,侧目向鬼域魔王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