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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也不知在唐门发生了什么事,唐笑天有没有为她解毒,总之她现在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长孙郁风急道:“你们干嘛什么事都听她的,她会在哪里?一定是去了昆仑山,她中的毒不是轻易就能解的,八成是唐门也没有办法,她就一个人去送死了。”雅歌劝道:“表少爷,且莫着急,二小姐是有福之人,不会这样做的,她一定会逢凶化吉的,依婢子之见,不如先去唐门,找到唐千手之后,就能知道发生过什么事了。”鬼剑道:“雅歌说的是,当今之计就是去找唐璁,我今日来就是来放你们走的。”长孙郁风却不说话,心底深处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他眼前忽然又浮现夕阳下楚连城那灿烂的笑容,他的心莫明其妙的抽动了一下,不知怎的,那一笑就象是已烙在他的心上,再也无法抹去。难道这一笑就是她特为自己留下的?难道这一笑就是永别?长孙郁风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
这次上路,长孙郁风一刻也不敢耽搁,打马扬鞭直川中唐门,原本要半月的路程只五天便到了。
唐璁听说长孙郁风来访忙不迭的迎了出去,却见长孙郁风和雅歌两个风尘仆仆形容萎顿,说不出的疲惫模样。见得面来不容唐璁客气,长孙郁风大步上前,道:“唐兄,你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城有没有告诉你她去了哪里?”唐璁微怔:“怎么?你们会没有她的消息吗?她不见了吗?”长孙郁风道:“正是,她从你这里走了之后便失去了消息,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说话时焦躁、失落、懊恼诸般神情溢于言表。唐璁道:“长孙兄莫急,有事慢慢说。”说着将长孙郁风主仆让到客厅。
也不隐瞒,将楚连城来唐门所作所为细细的说给了长孙郁风,最后又道:“我苦留她不住,只好由她去了,唉!不是我怪你,长孙兄,你明知她身中剧毒,怎能让她一个人走呢?鬼域仇家甚多,她一个人可凶险的紧。”眼见长孙郁风神情黯淡,雅歌劝道:“唐公子就不要责怪表少爷了,二小姐做事素来出人意表,连我们夫人也没有想到她会不辞而别,这些日子大家都在找她,可一点消息也没有。”雅歌说着轻轻摇了摇头。唐璁已听楚连城说过出走之事,听雅歌说话,不由细细打量她一番,心想:这就是楚连城找的替身吗?相貌倒也不俗,只是长孙郁风若真跟她有什么私情,未免太对不住楚连城了吧。不过这丫头依然是女儿打扮,料想长孙郁风不会这般风流薄幸的。长孙郁风并注意唐璁的举动,双手抱头坐在桌边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早知如此我何苦逼她嫁我,我原想和她永不分离,谁知逼的她和我永不相见了。”见他这般难过,唐璁也不忍再苛责他了,只得劝道:“事已至此,长孙也不要着急了,不如这样,你们在我这里小住几日,我令人去打听楚兄的下落,或许能有眉目。”
长孙郁风默不作声,过了良久,他忽然道:“不用找了,多谢你了唐兄。小弟告辞。”唐璁给他这忽冷忽热弄的晕头转向,伸手拉住他道:“你且慢走,你这是怎么了?把话说清楚好不好?”长孙郁风微微一笑道:“现在找到找不到她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要做她交待我的事。唐兄,后会有期了。”说着向唐璁拱拱手,招呼雅歌向外走去,唐璁满头雾水不知所以。
除了长孙郁风,现在这个时候、在这个世上、最最茫然的还有一个人,这人就是岳获。他抱着岳萱的尸体向山下走去,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事情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所谓的鬼域魔头成了曾和自己和妹妹一起生长过的玩伴,自己一直敬仰的外公、父亲成了杀害自己同门的凶手,原因竟是为了争夺掌门的位子,这个位子有这样重要吗?要牺牲无辜者的性命为代价,这其中也包括了他们自己的骨肉,楚连城可恨吗?是她的出现才改变了一切,可自己为什么却恨不起来?真正受害的也有她啊!是外公和父亲使她沦为鬼域的魔头,是外公和父亲使她家破人亡,也是外公和父亲在真相大白时,为灭口而将她置于死地,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命丧黄泉了?想到这个岳获忽然感到自己也是那样的卑鄙,为什么不救她?她也是无辜的,自己一走了之可就等于害了她。
帮凶,自己是个帮凶。杀死岳萱和楚连城也有自己的份!
岳获再也受不了内心深处这种矛盾和挣扎了,他忍不住长嘶一声跪倒在地。他将岳萱紧紧抱在怀中,岳萱的脸上还有一丝的泪痕,她马上就要嫁给她心爱的人了,可是……可是……
岳萱在一点点的变冷,岳获的心也在一点点的变冷。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他转头:是自己的母亲谢水屏。谢水屏俯下身来,柔声道:“阿获,萱儿已经死了,你不要难过了。”岳获摇头:“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懂,我不懂。”谢水屏眼中含泪伸手轻抚爱子的脸颊道:“我也不懂。孩子,这就是江湖,你知道吗?我真的不该让你们做江湖人,江湖,江湖,江湖实在太残酷了,它能让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发生变化,从前我们总是告诉你们做个正直的人,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可是——”她轻轻摇头道:“算了,不说了,阿获,咱们先葬了萱儿好不好。”
岳获看着妹妹的尸体道:“我不信,妈,小萱怎么会死?她是无辜的,为什么上代的恩怨要我们来偿还?我们做错了什么?楚连城说的是真的吗?这一切都是怎么一回事啊?”谢水屏摇头道:“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孩子,萱儿真的是死了,我也舍不得她,可是……”她摸出身边的匕首开始用力的挖土。岳获抹了抹眼泪,将岳萱的尸体平放在地上,和母亲一起挖土要安葬岳萱。
谢水屏一边挖土一边道:“阿获,你告诉我,你恨楚连城吗?”岳获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恨她,可我恨不起来。妈,她真的是师伯的女儿吗?我想要不相信她说的话,可我、可我总觉得她说的是真的。”谢水屏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也不想你去恨她,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那么小的时候就亲眼看见自己的亲人死于非命,对她一个小孩子来说实在太可怕了,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报仇,换做谁也会这么做的。”岳获低叫:“妈——”谢水屏继续道:“我不怪她,就算她去不了鬼域,只要她活着,就会来报仇的。是……是咱们对不住人家。”谢水屏声音有些哽咽了,道:“我也不想这一切是真的,可是,可是我见过你楚二娘一次,她和楚连城的模样实在是太象了。阿获,妈不希望你去给萱儿报仇,楚连城这样做是因为咱们欠她家太多了。”
岳获的心完全要空白了,这么说外公和父亲真的是凶手了?又听谢水屏道:“其实你外公一定不会放过她的,这孩子……这孩子也真的太可怜了,我明知道对不住她却救不了她,可怜了我的萱儿。”她将岳萱放入坑中,哭道:“萱儿,你不要怪妈妈,妈舍不得你的,妈知道你心里苦,可你这个傻孩子,大人的事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双飞是个好孩子,他是不会怪你的,你拼了命去也救不下你的楚姐姐,你就这样扔下妈妈了?”岳获一阵的难过,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如果说外公为了做掌门而害死楚师伯,那父亲又做了些什么?他不仅是帮凶,还强奸了楚伯母,他常告诉儿女要行侠仗义,要做个万人敬仰的大侠,可他呢?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形容他呢?
谢水屏母子将岳萱葬了,却怎样也不忍离开,谢水屏伸手抚了抚儿子的脸颊道:“阿获,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你要记住一件,不管别人对你做了什么,你在报复之前都要问问自己这件事的前因是什么?要分清是非,不要让仇恨主宰一切,就象你自己说的,仇恨有时是一把火,烧的不只是对方,还会是自己。”岳获含泪道:“妈,我不会去找楚连城的,就算她活着,我也不想去杀她。”谢水屏点头道:“妈就知道我的儿子是个是非恩怨分明的好孩子。”她摇了摇头,深叹一声道:“你长大了,妈就放心了。”岳获心中一惊,道:“妈,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谢水屏含泪微笑道:“傻孩子,你真的长大了。咦,那人是谁?是你外公吗?”
岳获转头时,谢水屏忽然手握匕首刺进自己心口。岳获回过头时却已晚了,他急道:“妈,妈,你这是做什么?”谢水屏凄然笑道:“孩子,你要妈以后怎么做?你爹爹他……他太让我失望了,你听妈的话,做个正直的人,就象咱们一直教给你的那样。我没想到的事太多了,你答应妈,一定要好好活着,虽然你爹爹有许多不是,但你仍是他的儿子,你也不要恨外公,这些恩怨是非是说不清楚的。”岳获急道:“妈,我给你包扎伤口。”谢水屏轻轻摇头道:“不必了,妈去陪你妹妹了,阿获,你答应我好好活着不然妈死也不会瞑目的。”她在等岳获答应,可岳获茫茫然不知该怎样回答。谢水屏呼吸越来越急促,道:“阿获——”岳获流着眼泪点头道:“我答应你就是了,妈,你怎么样?”谢水屏微微一笑低声道:“这我就放心了。”她忽然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沉倒在儿子怀中。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许多事情,连着失去两位亲人,岳获一下子变的无所适从了,这个世上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怎么黑白完全颠倒过来,原来的鬼域魔头变成了无辜的受害者,而一直以名门正派自居的外公和父亲竟成了地倒的伪君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来告诉自己?
他将母亲葬在妹妹的旁边,有母亲陪着她,想来她们也不会寂寞了。做完这一切,天已快亮了,岳获知道外公很快会找到他的,这一刻他谁也不想见,他答应母亲要活着,但那个原本温馨幸福的家已经不复存在,他决定离开,离这远远的,一个人静静的终了此生。
燕双飞当然想不到昆仑派会发生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