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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20个,保管百病全消。有一回,一个师兄试着在八仙桌上翻了几下,一头撞在桌边,血流如注,不省人事。当时师父只用一些烟丝敷在伤口上止血,那位师兄静躺在地上三四小时后就醒来了!”
邓丽君正在静静地听着成龙讲着他童年的往事,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只见一位大胡子导演,由一群摄影师、化妆师、演员们簇拥着走进摄影棚来,一个个酒足饭馆的模样。大胡子导演见成龙正和一位姑娘坐在一边的荫凉里闲聊,都频频地向这边侧目。
“好漂亮的东方姑娘,啧啧!”“成龙真是好福气呀,原来他在美国还有如此漂亮的女友,真没有想到呀!”“这个香港小伙子果然不可小看呀!”那些美国人朝成龙身边的邓丽君频频翘望,大胡子又向她来个飞吻,叫声:“OK!”引得人们哄堂大笑。大胡子导演将演员们带向那废墟的布景前,改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大吼道:“准备进行实拍,各就各位,不许乱说乱动,马上都给我进入角色。”
演员们都立刻止住嬉笑,在刹那间进入了角色。
摄影师开始将镜头对准拍摄现场。
“成龙,是不是我影响你的时间太久了,你也该到现场去拍你的《杀手壕》了!”邓丽君望着紧张忙碌的摄影棚,忽然感到她坐在这里有些不合适,她便提醒成龙说:“美国电影导演历来是非常注重时间效率的,你在这里陪我有些不合适。”
“不,你别多心,我今天没有戏,”成龙笑笑说:“事先我已经和导演请过假了,我说一位刚来美国求学的朋友,需要我去帮助她做些安排,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下午尽可以在好莱坞电影城里参观,也可以坐在这里看他们拍戏,不碍事的。”
邓丽君点点头说:“如果那样就好了。我是第一次见到美国人拍电影,我感到美国人很注重效率,你看他们这么迅速就要进行实拍了,在我们香港一场戏恐怕要反复拍几次。你看,他们都很紧张呀!”
“开拍——!”大胡子导演一挥手,场上立刻鸦雀无声,摄影机开始转动镜头,片盒内的胶片发出沙沙的响声……
暮色苍茫。成龙才将邓丽君送回洛城的华人住宅区。在丛生着一排排雪杉树的半山坡上,有一幢倚山而筑的小木楼。这是邓丽君刚出40万美元购得的一幢新居。两层小接通体白色,由一条条雪白的木板镶嵌成外望,黑框百叶窗,楼顶上的铁瓦是浅蓝色。门前有一条可以直通城内的柏油路,路两旁为淡绿色的草坪,四周是一排排深绿色的雪杉树。
“成龙,今晚我请你吃俄式的西餐,我的厨师对烧俄式西餐很有研究。”邓丽君一天来跟着成龙跑了许多地方,心里很是快活。邓丽君将风尘仆仆的成龙请进小楼里来,她一边挽留成龙吃饭,一边进到更衣间去换衣服。两位新请到的新加坡女佣,忙着为成龙送上茶点和热咖啡。
成龙一天来的驾车奔波确实也很累了。他喝着热咖啡,一边打量着邓丽君新购的这套住宅,楼上楼下确也宽敞明亮,富丽豪华。
“成龙,午餐我们吃得实在太简单了,实在有些过意不去。”邓丽君从铺有地毯的楼梯上袅袅停停地走下来,她显然在楼上的浴间里刚刚沐浴过。此时的邓丽君,身披一件宽松的浴袍,湿淋淋的头发被一条花格毛巾包裹着。她在没有修饰和化妆时,白皙清秀的面庞有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天然之美。酒菜已在隔壁的餐厅里摆布停当了。一位美国男厨师为邓丽君和成龙不断地献上他在厨房里刚刚烹制的一碟碟俄式西餐:白菜卷、法国蛋、烤奶汁肉饼、里脊扒、炸板虾、红菜汤和两只罐切牛肉。
“成龙,你是能喝酒的,请不必客气,在我这里你不必拘谨,”邓丽君拿过一瓶马爹利酒,为成龙满斟一杯,说道:“我很感谢你为我在洛城所作的安排,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只能在旧金山无所事事地混日子,经你的指点,我才有可能在美国补上人生的缺憾啊!”
“你这样说话就使我们感到疏远了,”成龙将那杯洋酒一仰脖喝干了,然后说:“邓小姐,我们不谈这些。应该还像上午那样闲聊才好,因为朋友不言谢嘛!再说,即便是我在美国遇上另外一个香港来的同胞,也会像对待你那样热诚的。来到国外不容易啊,他乡遇故知,这很难得啊!”
邓丽君被成龙的豪爽打动了。自从那天在旧金山第一次邂逅成龙时起,在她的心中便暗暗地前生一种淡淡的柔情。邓丽君从来没有与演艺圈里的任何人拍拖过,并非是演艺界没有好青年,而是邓丽君的母亲赵素桂告诫过她:“阿丽,我们可只是在这个圈子里卖艺,决不要将这个圈子看得太好。一个小女仔要想在歌台上永远立得住,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品行。特别是和男子接触要有分寸才行啊!”邓丽君正是牢记母亲的叮咛,所以多年来她与演艺界的任何一位男演员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洁身自好的邓丽君从来没有像对待成龙这样地对待演艺界内的任何一位演员。莫非自己真正地从心底喜欢上这位小伙子了吗?邓丽君笑眯眯地凝视着热情豪爽的成龙,她说:“你是什么时候进入电影界的?你当初进的是戏曲学校,后来为什么又要拍电影呢?”
“我本来也不懂电影,做梦也没想拍电影的,”在多情善感的邓丽君面前,成龙变得热情而健谈:“在于占元师父的戏校里,我很快就学会了武打的功夫,又开始到香港的荔园里去演出,只不过那时我只能在潮剧、粤剧和神戏里演个翻跟斗的小孩子罢了,现在看来还根本算不上个演员。那时香港的武打古装片很卖座,电影制片火时常为拍片时没有演小孩子的角色发愁。他们来到戏校时,左挑右看,最后看中了我的机灵,所以就让我去客串影片。如此一来二去,我就和电影结下了不解之缘。邓小姐,人生是一个舞台呀,一个人一生到底能扮演个什么角色,并不是自己左右得了的。有时完全是上帝的安排,譬如我与邓小姐这次在美国的相遇,认真想来,也是上帝的安排呀!”
“你真逗……”邓丽君忍不住笑了,她觉得成龙不但热情善良,而且说起话来很幽默,与他在一起感到从未有过的开心。她为成龙又满斟一杯。
成龙却问:“你自己怎么不喝?”
“我从来是不能喝酒的,即便迫不得已地喝一点,也只是抿一口而已。因为一位女人,随随便便地喝酒是不体面的事情。”邓丽君还想继续着方才未完的话题,她说:“我不认为一切是上帝的安排,我来美国是那张印尼护照逼迫的,可是你呢,又没有人非通你来不可。”
成龙说:“怎么不是上帝的安排呢!香港有那么多功夫片演员,为什么好莱坞非约我来拍电影呢?这件事的本身就是上帝在冥冥之中的安排呀。邓小姐的那张印尼护照为什么会酿成风波,如果是一般的寻常百姓持有这张护照去东京,本来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的。我认为邓小姐来美国是上帝的指使,我来洛杉矶拍电影更是如此。这两者合在一处,不是上帝所赐给我们的一种缘分吗?”
邓丽君的面庞变得绯红。成龙的话使她感到羞怯和窘迫,有一句话在她的心里想了许久,现在她终于鼓足了勇气,问道:“成龙,在香港那种地方,像你这个年纪的演员,大多都已成家了。可是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呢?”
“结婚?哈,我哪里能结什么婚呢?我到现在连个女朋友也没有,邓小姐,你不知道我成龙始终和女孩子无缘吗?”
“莫非……你从来就没有与任何女孩子拍拖过吗?”
“拍拖?真是没有过。‘城龙撂下酒杯,坐在那里默默地想着什么。邓丽君的话似乎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想,成龙是个很直率的男子,他不想在一见倾心的邓丽君面前有丝毫的隐瞒,成龙喃喃地告诉邓丽君说:”不过,我在16岁那年倒是真的与一个女人好过的,可惜一厢情愿,有花无果。“
“是初恋吗?”
“也可以这么说吧。”
“每个人都有他的初恋,但是初恋一般又往往难以成功。成龙,她是谁呢?我认识这个人吗?”
“你怎么可能认识她呢?”成龙提起自己16岁时难忘的初恋,堆满笑容的脸忽又变得很郑重。他对邓丽君说道:“那时我在师父的戏校里已经是一个能挑大梁的角色了,我的日薪是60港元,不算多可也不算少。我们戏校有一位师姐,她长得很好看,待我非常好。给我缝鞋子还洗过衣裳。那一阵子我好像走火入魔了,见了她就感到脸红心跳,我不敢见她,可是见不到心里又非常地难过。有一次在练功时将左腿摔伤了,我那位好师姐就过来照顾我,送饭端水,无微不至。她真是把我当成一个亲弟弟来看了!唉,可是我当时还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心……”
邓丽君在听成龙讲这段往事时,心里的感情很复杂。她既感到成龙的可爱,又有一种女性本能的嫉妒,她本来不想去听了,却又情不自禁地想听下去,就说:“后来呢?你为什么不可以表明你的心迹呢?是担心这位师姐的拒绝吗?”
成龙蹙眉摇头,叹了一口气才说:“不,她不会拒绝我。我当时也确实向她表白过心迹,而且还不止一次地给这位师姐写过请书呢!很可惜的是我念的书太少,只读过小学一年级。写情书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连起码的字也写不出来。唉唉,没办法,我记得给师姐写的那些信上,无非是写些‘你今天好吗?’和‘你的嘴唇很红,脸蛋真好看’等等。当然,有几次我得了薪水还给她买过小手帕、糖果之类的东西送去,她倒是收下了,可是我那些爱慕她的话始终也没能完整地表达出来,这是我现在想起来都深深后悔的。”
邓丽君忍不住笑了。她没有想到成龙会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