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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看,那些小木楼多有特色呀!”
邓丽君透过飞驰的车窗往外望,马路边果然闪现出一幢幢的木楼和木屋。房前屋后的绿地也果然很宽,那些绿草如茵的草坪井然有序地分布在住宅区里。邓丽君感叹道:“洛杉矶真好,这里清洁、安静,过惯了城市生活的人真想寻找一个安静的港湾来休息呀,成龙,我一下子喜欢上洛杉矶了!”
“邓小姐,你看,这是UCLA大学!”成龙将车速渐渐放慢,邓丽君抬起头来一看,前方马路边果然有一座占地面积数千平米的校园。小轿车驶进UCLA大学的校门后,前面便是一幢幢的校舍和教学楼。也许正是上课的时间,教学楼前的人并不多。成龙说:“你的入学申请早就批准了,你被分配到英语系一年级插班,负责该班的老教授名叫约翰逊,他是位杰出的汉学家。”
成龙将轿车停在林荫道上,他将邓丽君引进一幢三层教学楼内,里面很肃静。两人来到一间位于廊道左侧的教室前,邓丽君透过玻璃窗可以望得见室内坐满了黑压压的学生。从那些各种肤色的学生面孔上可以看出,大多是白种人和黑人,一位穿西装打领结的大胡子美国人站在教室的最底层,正在那里比比划划地用英语授课。
“他就是约翰逊教授,”成龙隔窗一指说:“昨天我来时已将你的情况向他作了介绍,约翰逊听说你是中国的歌手,他很高兴。他说懂音乐的人学习英语可以触类旁通,便于接受。”邓丽君却吐了吐舌头,对成龙说:“可是我感到这个大胡子美国人有些怕人呀!我的英语基础其实很差,万一我说得不好,他会不会大发雷霆的?”
成龙哈哈地笑了:“你以为这里是你在台湾就读的金陵女中?
那里学不好要打手板的,可是这里是以自学为主。约翰逊教授也只是有选择地进行辅导,他不会让你难堪的。中国有句古话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邓小姐,在UClA大学就全靠你自己的努力了!”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呀,命运之神会让我到大洋彼岸来,而且有这么好的一所学校等着我,成龙,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呀!”邓丽君望着那些来自世界各国的男女大学生,脑际里很自然地会想起她在台北金陵女中就读时的岁月。邓丽君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到美国重温旧梦的机缘。
就在这时,大教室里传来一阵骚动,学生们纷纷起立时将座席弄得乱响。邓丽君愣神的功夫,教室的门大开,一大群穿着各色服饰的青年男女,都挟着本子从里面拥了出来。她们都睁大眼睛打量站在窗前的一对中国青年男女。
“下课了,成龙,我们快走吧!”邓丽君被那么多来自各国的男女学生们注目,身上感到非常不自在,她急忙拉着成龙欲躲开。
“走开?为什么?”成龙却拉过邓丽君的双手不放,他朝向阶梯教室里一指说:“邓小姐,你明天就来这里上课了,可你到现在连约翰逊教授还不认识,那怎么成呢?我送你到这里来就是让你熟悉一下环境,认识一下约翰逊教授呀!我们为什么走呢?”
邓丽君望着那已经快要走空了的大教室,不知为什么从内心里升起一股胆怯,她手捂住怦怦乱跳的胸口说:“我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呀,大名鼎鼎的明星,什么场面没见识,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教室吗?”成龙知道邓丽君是因为少年时常遭到教师的严厉批评,心有余悸,他在旁鼓励着说:“我们来UCLA就是为了求学的,你可将一切都看得很平常,也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那位满腮大胡子的美国人从教室里走了出来,成龙急忙上前说:“约翰逊先生,这就是你未来的中国学生邓丽君,她的英文名字Teresa Teng!”
邓丽君羞涩地站在那里,忽然她醒悟过来,用英语叫声:“先生您好”,就慌忙依中国人见老师的礼节,恭恭敬敬地向约翰逊鞠了一躬。
约翰逊急忙向邓丽君伸出一只手来说:“Teresa Teng ,欢迎您的到来!”
天将过午的时候,成龙和邓丽君来到城外的“好莱坞电影城”。
上午他协助邓丽君在UCLA大学办理好所有中途插班的手续,交了学费。将近中午时两人在一家餐厅里吃了一顿简单的快餐,是地道的日本三明治,邓丽君很喜欢吃。她在日本的几年时间,对这种快餐十分熟悉,没有想到在洛杉矶也可以吃到。
“邓小姐,还有一点时间,索性就到我们拍电影的地方看看吧!”午饭后,成龙觉得还不想和邓丽君就此分手,便主动请她到郊外的好莱坞去看一看。“太好了,到洛杉矶不去好莱坞,岂不是白来一回吗?”邓丽君也感到她和成龙在一起的时候,忧郁的心境就会变得晴朗起来。从前邓丽君无论在香港、台北,还是东京演出的时候,与演艺圈内的男演员在一起共事的时候也较多。可是她从没有动过心,可是这一次与成龙在美国邂逅,心绪却大不一样了,也许是两个人在旧金山相遇时,刚好是赶上邓丽君独自幽居,心情苦闷的缘故吧。总之邓丽君感到与成龙在一起的时候,就心情愉悦。成龙从旧金山返回洛杉矶以后的那段短暂的光阴里,邓丽君度日如年。
“邓小姐,这就是世界闻名的好莱坞呀!”邓丽君坐在车里想着心事,成龙一叫,她才看见电影城的大门就在眼前,一块刻有“HOLLYWOOD ”的巨型铜牌在她的身边一闪而过。
“好莱坞真大呀,比我们香港的邵氏影城不知大了多少倍呢!”
邓丽君展目四顾,只见好莱坞电影城内的占地面积超过数万平方米。到处是林立的楼宇和搭设的街景、城堡、巨大的电影摄影棚、录音棚、道具仓库和电影放映厅。她从前在台湾和香港都拍过电影,可是那里的拍摄公司与好莱坞相比之下,有一种小巫见大巫之感。
“来,先到我们的第十二号摄影棚来看看吧!”成龙将小轿车在影城内七拐八拐,很快就来到一处工字型的巨厦前面停住了。邓丽君兴致勃勃地走下车来,成龙将她引进那工字型大楼的左侧楼道。
宽大而空旷的楼道里在中午时分没有几个人影,那长达数十米的廊道一侧,有一个大门,上面用阿拉拍数字标明每一座摄影棚的号码。成龙见邓丽君以惊奇的目光打量着那些依次闪过的摄影棚,他说:“好莱坞共有22个摄影棚,但是不可能每天都有戏在棚里拍。
有些片子需要出外景的,所以许多棚的大门是关闭着的。喏,我们的《杀手壕》就在这里拍内景,邓小姐,请随我来吧!“
出现在邓丽君面前的第十二号摄影棚空旷高大,四周的房梁上有现代化的照明设备。三四盏巨大的水银灯将雪亮的光柱从高空中投映下来,照亮着棚中央的布景。灯光照映下的城市废墟,断壁残垣与几棵倾斜的灯柱、电线杆、远方尚未坍塌的楼房,远远望去极可乱真。
“邓小姐,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如果你想看拍戏,再过半小时就可以了。”成龙将邓丽君让到距布景两丈远的一张木制靠椅上坐定,取来两瓶可乐,让邓丽君解渴。
“成龙,听说你10几岁上就开始进入演艺圈,少年时也是很苦的!”邓丽君呷着可乐,她望着那些市景忽然问起成龙的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位与她毫不熟悉的异性历史感兴趣。处事谨慎的邓丽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起这一话题来。
“我的原名本来叫陈港生,我的爸爸是在澳洲驻港的领事馆做事,他在那里当厨师,母亲也在那里当佣人。我从小就很苦,在香港那打索医院刚生下来的时候只有12磅,”成龙也是从来很少与别人说起自己不堪回首的身世,在邓丽君的面前他却感到有一股强烈的冲动,迫使他不能不一吐为快:“爸爸在我6岁时送我上学,我那时顽皮,好玩,好动,学习不用功。小时候爸爸见我不成器就常常打我,我跑得快时,少打一顿。跑得太慢,只有挨揍了。我记得有一次,爸爸他拿皮带抽我,然后把我关在屋里,罚我不准吃饭,虽然妈妈偷偷拿东西喂饱我了,可是我愈想愈气,一气之下,把爸爸的皮带统统剪坏,当然,为此事我又付出了相当的代价,连妈妈都保不住我了。”
邓丽君很认真地托腮倾听着。半晌,她问成龙说:“你的功夫那么好,听人说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是很小的时候练的吧?”
成龙眯着双眼一笑说:“那是。我6岁上学时因为好玩和好动,在一年级时就功课不好。爸爸见我不是上学的材料,天天为我发愁。后来他见我在学校里不但贪玩贪吃,还经常与别人打架,就下决心不许我升二年级了。在我8岁那一年,他就将我送到于占元师父开办的戏曲学校,就从那里开始了我的学艺生涯。”
“哎呀,8岁也太早了,你比我出道还早几年呢!真没有想到你也是这么苦。”邓丽君听到这里,心中充满了深深的同情。13岁出道唱歌的她很能想象一个8岁的稚童,付出多少辛苦才能有今天的日子。她的心里很难过。说不请她究竟是为同情成龙还是在为自己的童年遭遇而痛楚。邓丽君有些担心地问道:“那时候练翻跟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一个孩子能适应吗?”
成龙发现邓丽君用那种怜悯的眼神来瞟他,忽然笑了起来。他比比划划地讲述当年的往事说:“那时我练翻跟斗,师父和师兄们指导我,当然是有点难的。在正式翻第一个前,头撞地上几下,腿是否扭着,多少得看个人的运气。大小意外经常发生。但当时从师父到学徒,都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翻的时候头撞在地上昏了,躺一下自然会好。身体不舒服,头晕,不想练功?师父说好,立刻翻上10来个20个,保管百病全消。有一回,一个师兄试着在八仙桌上翻了几下,一头撞在桌边,血流如注,不省人事。当时